她是太医院嫡女，装盲三年。他是镇北将军，冷酷无情。新婚夜，
他掀开盖头冷笑：“瞎子也好，省得看见我心里有别人。”可他不知道，她能看见。
更不知道，她用三年‘盲’耳，听清他每一句通敌密语、每一次算计。抽她的血，毁她的名，
将白月光林婉柔捧入府中，视她如无物。当他在朝堂凯旋，当众宣布：“这才是我的妻子。
”她缓缓摘下眼罩，眸光如刀：“将军，你的心跳……乱了。”这一次，她不再沉默。血债，
要用血偿。满门抄斩，一个不留！01 红烛泪盲女心红烛高照，锣鼓声停了。
外面的喧闹像隔着一层水，嗡嗡响。我坐在床边，凤冠压得脖子疼。盖头下的世界，
一片通红。脚步声走近了。沉重、干脆，带着铁甲的冷气——是谢翼。镇北将军，
我的新婚夫君。全城都说：英雄娶盲女，真是一段佳话。我指甲掐进掌心。
我多想他看我一眼，哪怕一眼。盖头被掀开。我没睁眼。他冷冷开口：“瞎子也好。
”“省得看见我心里有别人。”说完他就走了，脚步急，没回头。我知道，
他是去见她了——林婉柔。我抬手，摘下眼罩。铜镜里，我的眼睛黑白分明。我能看见，
我一直都能看见。母亲用秘药封住我的视力，对外说我已经失明。活命比看得见更重要。
我重新蒙上眼罩。就在黑布落下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轻唤：“婉柔……”是谢翼的声音，
低低的，藏着温柔。心像被刀刺穿。我扶着桌子站起来，裙摆拖地，没有声音。
我听见自己的呼吸，稳稳的。三年了，我在黑暗中练出了本事。听风辨位，听纸张新旧，
听药粉入碗的轻响。现在，我听见了真相——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用来换粮的工具。
铜盆里，嫁衣正在燃烧。火光映在墙上，像血。我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铃，冰冷，很轻。
这不是我的，是昨夜出现在窗台药旁的。谁放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看见，
也能听见，这就够了。门外脚步杂乱。丫鬟喊：“将军回来了！还带了客人！”我知道，
是林婉柔。我听见她鞋上的珍珠，轻轻响，像猫走路。我重新坐回床边，手放膝盖上，
背挺直。眼罩系紧。嫁衣烧完了，灰落在盆底，像雪。脚步停在门外。谢翼问：“她睡了？
”“回将军，少夫人一直没动。”“哼。”衣袖一甩，他走了。去前厅，见他的白月光。
我低头，手指轻轻抚过眼罩。黑布下面，我的眼睛睁着——清亮，冰冷。我能看见，
但我不看。我要听，听他们每一个人，把一切听进骨血里。然后——让他们也听见我的声音。
不再是祈求，而是审判！02 血染嫁衣真相初现军报传来时，我正在煎药。
药罐咕嘟咕嘟响着。火光在墙上跳动。“边关爆发瘟疫，怀疑是巫蛊作祟。”谢翼站在门口，
铠甲没脱，身上还带着血味。他冷冷看着我：“你一个瞎子，懂什么医？
”我手没抖：“臣妾家传医术，或许能试试。”他冷笑：“试？那就拿你的血来试。
”亲卫进来，拿着铁针和瓷碗。三碗血。我伸出手。针扎进手腕，血一滴一滴落下。我没躲，
悄悄把一道符咒压进药里——母亲留下的破咒符。药熬好，送走了。我靠在床边，浑身发冷。
高烧，意识模糊。我听见脚步声。谢翼来了，站在门口，没进来。幕僚低声说：“将军，
药有效，瘟疫止住了。”谢翼声音冷得像冰：“她的血有用。”“那就多抽几次。”我睁眼，
黑布下视线模糊。心像裂开了一道口子。不是疼，是死了。三年来，
我帮他理账、缝战袍、弹琴解闷……换不来一句好话。现在，连血都要抽干？门关了，
他们走了。我昏了过去。再醒来，天黑了，我在偏院，没人管。
我摸到枕头下有东西——冰凉，小小的，是一枚银铃。不是我的。谁放的？我攥紧，铃没响。
门外，风轻轻吹过。一个极轻的脚步停在窗外，站了一夜。我没睁眼，
但我听见了他的呼吸——稳稳的，轻轻的，像怕吵醒我。天一亮，他走了。我坐起身，
银铃在掌心，冰冷。我把它塞进袖子，和符咒放在一起。
谢翼派人来：“将军让你再熬一剂药。”我答应。又要抽血，这次是两碗。我照样压符，
血入药。手稳，脸冷。亲卫走后，我翻出药渣。符咒烧了一角，破了。我输了。不，我没输。
我听见了那句话：“多抽几次。”我记住了这声音，这冷，这痛。银铃在袖子里，
我握得更紧。下次我抽的，就不仅仅是血了。03 听音辨位暗藏锋芒父亲来了。
拄着乌木拐杖，药箱很重，脚步慢。我听见他喘气，他老了。“知微。”他叫我，声音沙哑。
我坐在窗边，手放膝盖上，把眼罩系得更紧。“父亲。”他坐下，摸我手腕，
突然停住：“血亏。”声音沉了：“他们抽你血？”我没说话，他懂了。“喝这个。
”他递来一个小瓷瓶。凉凉的，是解药，母亲留的。喝了它，我就真的瞎了。再也不用装，
再也不用听。“喝吧。”父亲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摇头。“如果我真的瞎了，
”“谁来听他们的阴谋？”父亲手抖了：“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府门？
”“谢翼不会留活口。”“林婉柔也不会放过你。”“你听再多，也逃不掉。”我抬手，
摸着眼罩。黑布下，我的眼睛睁着。“如果我不看，”“谁来为母亲报仇？”父亲猛地抬头，
呼吸一滞。他知道，我记着那夜宫变的真相。大火，鲜血，母亲把我推进暗道：“活下去。
”那是她最后的声音，下一秒，箭穿喉。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他从药箱底层拿出一本书，
递给我。《听音录》！母亲的手笔！“如果要听，”“就听尽人心。”他站起来，拐杖点地，
走出去，没回头。我翻开第一页：“风过叶隙，声如刀割。”“人之将死，声带颤。
”“心虚者，语速**分。”我合上书，藏进枕头下。窗外风起，沉香珠轻轻响，像心跳。
我摸出袖中的银铃——裴燕留的。铃没响，但我知道，他在。他在听我，在护我。我不能瞎，
也不能死。我要听，听谢翼的谎言，听林婉柔的毒计，听这府里每一寸黑暗。然后，
让他们也听见——我的声音。不再是女儿，不再是妻子，而是——审判者。
04 账册之谜内应浮现谢翼的账册送来了，三摞堆在桌上。我每天整理，指尖划过纸张，
听声音：有新纸，有旧纸，墨香也有浓有淡。我听出一张不对劲。纸薄而脆，
像被水泡过又晒干。我拆线，动作轻得没有声音。夹层里，藏着半张残信。字断断续续，
墨色很淡：“……粮道已通……”“……内应……”“……三日后……”信息不够，
我把它藏进药匣。当夜，风动，窗开。一道黑影闪过，药匣空了，信不见了。
我知道是谁——裴燕。他来过，没留下铃声。第二天，谢翼回府，脚步沉重，
带着怒气：“谁动了我的账？”亲卫跪地：“没人。”他冷笑：“一个瞎子，也敢碰军务？
”“给我盯紧她！”我低头，手稳稳地继续理账。三天后，他深夜召见密使。我躺在床上，
眼罩系紧，耳朵贴墙。墙薄，话听得清清楚楚：“粮道已通。”“只等内应。
”“三日后动手。”是谢翼的声音，冷得像铁。我在枕下摸出炭笔，记下。天刚亮，
我把残信和密谈内容拼起来，写成密报，藏进药匣底层，等裴燕。当夜，风又起，窗被推开。
黑影一闪，药匣被取走，换了一包解毒药。他知道，这药和密报，会送到皇帝面前。我躺下，
手指轻抚沉香珠。一粒，一响，像心跳。我等着，等着真相爆发的那一天。我听见了：粮道，
内应。三日后，不是运粮，是通敌。谢翼在卖国，拿我沈家十万石粮做筹码。我闭上眼，
眼罩下，我的眼睛睁着，看着黑暗，听着阴谋，等着审判。
05 琴声如刀暗藏杀机谢翼设宴，府里灯火通明，宾客满堂。他让我弹琴。琴是新的，
旧的被砸了。我坐下，手抚琴弦。林婉柔在席间笑，声音娇滴滴：“姐姐辛苦了。”我起调，
《清平乐》，平和安宁。谢翼举杯，宾客应和。我突然变调，音色转沉——《孤雁吟》，
悲凉入骨。堂上安静了，有人皱眉。谢翼举杯的手停在半空。林婉柔起身，
假装失手：“哎呀！”酒杯落地，碎了。她娇声说：“姐姐琴声太悲，扫了大家兴致。
”“不如我来唱一曲？”我手指用力压弦，鲜血涌出，滴在琴面。谢翼大怒：“一个瞎子！
”“也敢弹这种不吉之曲！”亲卫冲上来，把琴砸了。木头裂开，琴弦崩断。我猛地站起！
袖中的沉香珠轻轻一响。碎片里，我早藏了密信粉末，极细，随风飘向檐角。我知道，
他会接住。宴会散了，我回房。手指还在流血，药也没人送。半夜，风动，窗开。
一包药放在桌上，没铃声——是裴燕。他来过，看见了血，看见了粉末，看见了信。我躺下，
静静听。远处，马蹄声急——谢翼出府了，去见谁？三更，他回来。脚步沉重，愤怒：“查！
”“谁敢监视本将！”亲卫应声：“是！”我闭眼，眼罩下，我的眼睛睁着。看着黑暗，
听着他们的追查，等着我的反击。06 禁足日阴谋渐露谢翼要出征了，军令来得急。
他亲自来我房里。“配三瓶避毒丸。”亲卫跟着进来，两人站在门边。眼睛死死盯着我的手，
怕我下毒。我取药：白芷、雄黄、朱砂。研磨，粉末要细。悄悄混入极微量的香灰。
我倒出一粒，放唇边吞下。亲卫看向谢翼，谢翼点头。“服下。”我照做，没事。药做好了，
三瓶交给亲卫。他走后，我回房。手藏在袖子里——香灰虽少，但够了。半夜三更，风起。
我的窗户没关。听见马蹄声远去。军营在十里外。裴燕一定能找到那点香味。
他知道我在等他。我等了两天，没消息。第三天，亲卫来了。“夫人，将军命你禁足。
”我问：“为什么？”“军中查出异香，怀疑是你做的。”我站着，没辩解。门被关上，
锁落了。我在屋里关了三天。没药，没热汤，连水都是冷的。我听着外面——脚步乱，
谢翼回来了，暴怒。“查！”“谁在通敌！”亲卫应声：“是！”我闭眼，眼罩下，
我的眼睛睁着，看着黑暗，听着他的谎言。我知道真相——不是我，是他。他和敌将密会，
裴燕已经拍下来了。证据到手，我被关着也没关系。棋已经落下，大局已定。
07 雨夜惊魂生死线雨下得又急又密。我已经被关三天了。因为药里的香灰，谢翼怀疑我。
院门锁了，窗户也被钉死。我坐在桌前，听。体内的毒已经侵入耳脉。
如果三天内不吃“清蝉散”，就会聋。药在裴燕手里，他知道。半夜二更，风裹着雨敲窗。
我听见——屋顶瓦片有轻微响动。一个人，轻功快，是裴燕来了。
但是……还有八个人埋伏着！在院墙、屋檐、树上——全是死士！这是谢翼设的局，
要杀裴燕。我袖中的沉香珠攥得死紧。不能出声，不能点灯，不能示警。一动，裴燕就得死。
我伸手摸到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铜铃——母亲留下的遗物。声音细，但传得远。
我轻轻摇了下——一声，停。再连摇两下，短促急切。裴燕懂了，立刻停在屋顶不动。
箭破雨射出，射在他脚边，瓦片碎裂。他迅速闪开，落到树上。死士立刻围上去，刀光闪。
我听见他受伤了，左肩中刀。血滴进雨里，腥甜味飘进来。谢翼的声音响起：“杀。
”他站在廊下，雨淋不到他。“不留活口。”又一句，冷得像冰：“若她聋了……更好。
”每个字都像刀，剜进我心里。我手一抖，再摇铃——三声，长、缓、退。裴燕懂了，
立刻后撤。他跃上墙头，箭追上来，擦过手臂，血溅出。他消失在雨夜里，死士追了上去。
我听着脚步声远去，渐渐被雨声吞没。我走到窗边，伸手接雨。凉的，
混着血——是裴燕的血。我走回来，拿出药方，打开柜子找药。手一抖，药瓶掉地，碎了。
我不管，继续抓药粉倒进锅里。加水，点火熬。药气升腾，苦味弥漫。
我听着外面——没动静了。裴燕没死，但伤得很重。药必须尽快送出去，可没路。
谢翼一定会查所有药童。我取出银针，刺耳后穴。疼，血流出来。我把血融入药气中。
闭上眼，以耳代目。停药沸腾三息，减火；七息，关火，药成了。我把药倒进瓷瓶，塞紧，
藏进袖子。天亮了，雨停了。我走到门口敲门：“药童。”“来取药。”门外人应了，门开，
药童进来。我递出瓷瓶：“这药，急送城西济仁堂。”“交给一个哑仆。”药童接过就走。
我知道——那哑仆是裴燕的人。药一定能送到。我坐下，等。听着府里动静。谢翼回来了，
靴子沾泥，刀入鞘。他没起疑。我闭眼，眼罩下目光清明。一滴泪落下，掉进药碗，苦。
这一夜，我救他，他救我。而谢翼——要我聋，要他死。好，我记住了。
08 红裙刺眼真相大白鼓声震天，全城出迎。谢翼凯旋归来，骑着高头大马。铠甲染尘，
他站在战车前，威风凛凛。百姓欢呼：“将军威武！”我穿着正妻的红裙，素面无饰，
站在府门内的廊下等他。等一句“娘子”，等他伸手牵我。马车停下。车帘掀开，他伸手，
牵出一个人——林婉柔。她穿浅粉罗裙，戴白玉兰簪，脚步微颤，像风一吹就倒。
他扶她下车，还亲了亲她。百官看见，纷纷侧目。我袖中的沉香珠轻轻一响。
听见她低声笑：“她连站都站不稳。”声音尖细，恶毒。谢翼当众宣布：“这才是我的妻子。
”这话像刀，直接割进心里。我红裙刺眼，却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宾客哗然，
有人小声议论：“那个盲女……”“就这么被抛弃了？”谢翼牵着林婉柔进府。
从我身边走过，一眼都没看我。我抬手，慢慢解开眼罩。黑色丝缎滑落。月光洒下，
我的眼睛睁开——清亮如月，黑白分明。我看着他的背影。冷冷开口，声音不大，
却穿透人群：“将军。”他脚步一顿，回头。我盯着他胸口：“你听。
”“这是你的心跳……”“乱了。”全场瞬间安静，连风都停了。林婉柔脸色发白。
谢翼瞳孔一缩，震惊一闪而过，立刻消失。他冷笑：“一个瞎子，装神弄鬼。
”亲卫上前要抓我，我没动。只把眼罩攥得更紧——这丝缎上，还有他婚宴那晚，
酒杯打翻的痕迹。今夜月圆，我眼光明亮。他不知道，这三年，我听尽他每晚的秘密会面，
每一句谎言，每一道通敌的军令。我转身回房，关门。打开药柜暗格，密信还在。
裴燕已经取走一份。这一份，我留着——等御前对质。外面谢翼大喊：“摆宴！”“庆功！
”我坐在桌前，磨墨，写新证据。字字是血，句句是真。这一局，轮到我落子了。
09 雕像碎裂仇恨难消药柜暗格，第三格最深处，我把密信放了进去。纸很薄，
字却重——谢翼通敌。粮道造假，军报伪造，全在里面。证据一共三份：一份已交给裴燕，
一份藏在这里，一份在母亲雕像的夹层里。三天内，都会送到皇帝面前。
我闭眼听着——门外，脚步轻柔，裙摆擦地。林婉柔来了。她笑着问：“姐姐在忙什么？
”“我来找点安神香。”我站在柜前不动：“随便你。”她走近，停在我三步外，
开始翻药匣。慢，细，像在找什么。她不信我是盲人。我听着她的呼吸，鼻音微颤。
她在看柜子，目光扫过，停在第三格，伸手要拿——我袖中沉香珠轻轻一响。她手一僵，
收回，转去翻箱子找香。她走了，门关上。我知道她没走远。果然，风一动，她又回来了。
柜门打开，手直伸第三格——摸，空的！她急了，乱翻其他格，还是没有。她怒摔药匣，
药粉撒了一地。这回，她真走了。我走出去，来到父亲的药箱前，打开暗格——密信还在。
我换了新信，加了一行：“军粮入库，三日后验。”时间、地点，全是真的。
她要是交给谢翼，他一定会慌，一定会动，那就暴露了。我回房等着。半夜，她又来了。
这次不翻柜子，直奔案上的母亲雕像——檀木雕花，是我母亲的遗物。她抚摸雕像，
冷笑：“姐姐真孝顺。”“可惜啊……”“人死了。”“东西也该换新的了。”说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