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床上不能动的五年里，我靠听着丈夫与另一个女人的寻欢作乐消遣时光，
期待自己死亡的到来。我再次睁开眼，入眼是倒在血水里奄奄一息的6岁男孩，
我兴奋到眼里发红。门外是丈夫宠溺的声音，“你怎么来这里？乖，别担心，
就算她醒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详哥我当然信你，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会很忙，
我让咱儿子来看着她以防出事。”“的确！她对我还有用，不能死。”“详哥，吉时要到了，
我们快走吧。”声音里浓浓的期待与甜蜜。人走后，我叫人包扎了男孩的头，他醒来，
却是一脸恨意又怯懦地看着我。看着这小崽的眼神和右眼上熟悉的泪痣我挑眉，
不顾他的挣扎让保镖拎着就走。“你爸的订婚宴，怎么能少了我们母子呢？
”1“那不是富豪榜前三的女企业家吗？”“是啊，听说她醉酒在路上飙车差点撞死人，
结果自己成植物人了，真是活该。”“她怎么醒了？”我站在门口，无视身边的窃窃私语，
看着台上袁振详深情地单膝跪地。刘桐一身白色婚纱，两人脸上都是惊惧，
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疼！”“疼就对了，证明你还活着。
”我更用力的扯着儿子来到二人面前站定。“各位来宾，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孟雪，
袁振详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儿子，袁浩浩，今年六岁。”我把儿子推到前面。
袁浩浩立马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眼里有困惑不解。“姐姐，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我和振详的订婚宴......”“订婚宴？”“刘桐，
你确定要和一个有妻有子的男人订婚吗？”刘桐拿起一杯香槟，递到我面前，笑容讥讽。
“姐姐，你这是还没睡醒？可别胡说，振详早就说过你们已经离婚了。
”我从包里掏出结婚证一把拉开她的低领婚纱卡在她丰润间：“是吗，那你可要看清楚，
这是我和袁振详的结婚证。从未离婚。”不禁刘桐，台下更是一片倒抽气声。
袁振详脸色尴尬，满脸怒意：“孟雪，你闹够了没有？”“闹？”“我只是想问问，
五年来你放纵她甚至一起虐待我儿子，是不是觉得很有趣？”刘桐手里的洒出几滴，
她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坦然开口：“浩浩很调皮，作为他的继母，
我只是恨铁不成钢教育下他......”“用鞭子抽？用烟头烫？
坐在他身上用手机想砸碎他的头，这就是你的教育？”全场窃窃私语。
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一口喝光，毫不犹豫砸向刘桐的头。余光撇见袁振详上前，
我随手抓起一个盘子砸向桌子削向他，他来不及躲，被瓷片削掉了一半左朵，
痛苦的弓起腰捂着。“孟雪！你这个疯子！”他怒吼。我挑了一个马卡龙咬了一口，
享受着这股甜蜜，嘴唇勾起缓缓靠近他，我的鼻尖几乎快贴上他的，双眼牢牢锁住他。
“袁振详，还记得你求婚时，我答应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吗？”“如果你背叛我，
我的婚姻没有离婚，只有丧偶。”2袁振详呆愣住，好似陷入了回忆。“你就是个精神病！
你这种人就该把你关起来关到死！”刘桐看着沉默的袁振详，捂着头上的血挡到他身前，
满脸嚣张得意。“你以为醒过来就能改变什么？五年了，振详早就不爱你了！
”想不爱就不爱了？可当初为什么招惹我。到处打听我的喜恶，
每天手里带着两份早餐守在大学宿舍楼下，风雨无阻。大学四年，
每期都选和我一样的选修课哪怕身边女生围着他眼里总是只有我。
我目光落在她那张和我七分相似的脸，脑海里突然浮现一段视频，只觉恶心上涌。
随即我玩味的低笑出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确实是疯子。”“啊！”话音刚落，
我冲上前抓住她的头发，用尽全力将她的头往桌沿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她的额头开始渗血眼睛被糊住，客人的惨叫声在宴会厅里炸响。“孟雪！住手！
”袁振详伸手来阻拦。我顺手抓起桌上的叉子，毫不犹豫扎进他的手背，将他的手钉在桌上。
袁振详痛得脸色发白鼻尖都出了汗。鲜血顺着白色桌布流下，
我兴奋地擦了下迸射到嘴角的几滴血。突然，一只小手轻轻塞进我的手心。温热的。颤抖的。
“你，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袁浩浩怯生生地叫我，声音里带着胆怯，
也带着渴望。我轻轻回握他的手，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浩浩，记住妈妈今天说的话。
”“面对背叛你的人心软，就是对你自己狠。”他一眨不眨的看我，不太懂，
但眼里有什么在变。“孟雪！你也配当母亲？浩浩的妈只能是小桐。”袁振详拔出叉子，
手上血流如注，“你就是个精神病！我要送你进精神病院！”我站起身，看着他。
“哈哈哈..”我突然笑起来，笑到弯下腰捂着肚子。“袁振详，你想送我进精神病院？
”我走向他，声音越来越低：“从你追我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既然我疯了，
那我就要折磨得你和我一样。”“我们一起进去。”“不然，没有了玩物，我多无聊，
你说是不是？”3看着他惊恐又愤怒的样子，过往犹如昨日。我躺在病床上，意识清醒，
身体却不能动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是我的第三年。门开了，熟悉的脚步声。
袁振详又来检查我是否醒来，身后依然跟着那个女人。很快两人开始肆无忌惮，病床晃动，
嘎吱嘎吱混杂着喘息就在我耳边，我饶有兴趣的听着，而我在他们第一次，
无论内心如何叫嚣愤怒，我的身体就像灌了铅毫无知觉，那种深深地无力感席卷全身。
又让我想到生浩浩时大出血，家属签字时候他却不在。我醒来第一时间打开手机找他，
看到的却是恶心的直播。
原本为了记录宝宝的成长而安装的卧室摄像头直播着他和刘桐在我们婚房床上旖旎的一幕。
“你老婆生完孩子，下面肯定松了。”刘桐的声音娇喘中透着甜腻。“我有你就够了，
她那种人多带带孩子正好磨磨她的性子。”......而另一件事让我总觉对他有愧，
忍让却让他变本加厉，竟把所有育儿责任推给我，我想离婚他却用孩子绑架，
看着小小的一只我只能忍让，直到患上严重的抑郁。那天，
刘桐发来他们打卡100个景点在车里各种姿势的照片。我崩溃了，
开车想去撕烂他们这对狗男女，却突然刹车失灵，最终撞上了护栏。我没死，却成了植物人，
想死都成了奢求。从我儿子两岁后，刘桐经常拉着袁浩浩站在我床前。“这个贱人，
勾引你爸还想讹钱，绑架你威胁我，妈妈为了你，不小心将她撞成了植物人，
都是你拖累了我。”“妈妈讨厌你，就是因为这贱人和你爸有一腿，
要恨你就恨床上那个贱人。”伴随刘桐的声音里还有被捂住嘴哭泣和什么砸在肉上的闷响声，
从那之后每周都会上演一次，我能猜到刘桐在对我儿子做什么，可我什么也做不了。
宴会厅里，看着刘桐得意的脸，我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你这张嘴，早该撕烂了！
”我抓起桌上的菜一把把狠狠塞进她嘴里，看着她眼睛不住往上翻，袁振详怒吼。“孟雪，
你住手！”看了眼心疼紧张的袁振详，我拿起桌上碎盘子的一片，划向刘桐。
我要毁了她那张和我相似的脸！袁振详冲过来，用后背挡住我划下的动作。
直接划进他的西装割进肉里，鲜血大股流出。他打横抱起刘桐，闭了闭眼隐忍着怒意，
咬牙切齿。“孟雪，够了，我要和你离婚！”刘桐听到离婚二字，
瞬间从他怀里得意地探出脑袋：“就算我是替身，可他现在更爱我。
详哥根本不喜欢你生的儿子，你那狂躁症的精神病要是遗传给你儿子留身边也是个祸害。
”“我已经在备孕了，很快就会去做试管，为详哥生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女儿。”“是吗，
那可能是没机会了。”我抓起桌上的切牛排的刀，我冲向刘桐，扎向她的子宫。
袁振详只来得及转身想躲避，刀尖偏离了方向，插进了刘桐的右眼。她的尖叫震耳欲聋。
鲜血从她眼眶喷涌而出。我转向儿子，理了理他的衣领，帮他顺了顺胸口的剧烈起伏。
“浩浩，记住，以后只爱爱你的人，只珍惜会珍惜你的人。”袁振详抱着刘桐，
眼中只有恐惧和愤怒：“孟雪，你这个疯子！袁浩浩根本不该出生！
当初你怀孕时我就该让你打掉他！是他破坏了我们的生活！要不是因为你怀了他，
我也不会忍不住去找别的女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4我感觉到袁浩浩的小手握紧了我的手，那份力道透着恐惧，他的手心湿漉漉的，全是汗。
“妈妈......”他抬头看我，眼里满是泪水小心翼翼的开口，
“如果......如果没有我，爸爸妈妈是不是就会一直幸福下去？”我的心猛地一紧，
看着他无神的双眼，这孩子明明才6岁却有着不符年龄的老成。我弯下腰，与他平视，伸手，
他条件反射的立马护住头跌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厉害。我顿了几秒，蹲下轻柔抬起他的脸，
看着他紧紧闭上认命的样子，我本想狠狠弹他一下，突然改变主意。
捧着他的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立马睁开眼，眼睛大大的呆愣的盯着我。“傻孩子。
”“没有你，我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我抚摸着他的脸，少了同龄孩子的软糯，脸色发黄。
“是你给了妈妈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他的睫毛颤了下，眼里是我满脸温柔的倒影，
渐渐大颗大颗的的泪掉下来。“真的吗？”“真的。” “好了，不哭，
妈妈带你去看场有趣的戏。”我狠狠揉了揉他的头，一把单手将他抱起，另只手掏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位置锁定了吗？”“已经锁定，大小姐。他们正往机场方向走。
”“拦住他们。我马上到。”二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高速公路出口。
袁振详的车被几辆黑色SUV团团围住，动弹不得。
我从一辆保镖的越野车后备箱里直接取出斧头，我左手抱着儿子，
右手拖着一把大斧子走向那辆熟悉的宾利。刚到车前，举起斧子，狠狠劈向车前盖。
车里的袁振详和刘桐像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看着我。“孟，孟雪！你冷静！”袁振详大喊。
我没理他，又是一斧子砍向车门，刘桐尖叫起来，缩进袁振详怀里。“别怕，有我在，
就算死也不会让别人伤害你。”袁振详死死将她搂在自己怀里，
一遍遍亲吻着她的头顶轻声安慰。我冷眼旁观这一切。多么温情的画面啊。
我走到驾驶座窗前，用斧头直接劈在他跨间。“孟雪，你到底想怎样？”袁振详双眼充血，
腿无法克制的有些发抖，刘桐吓得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我松开斧柄，退后一步，
双手抱着儿子往上扶了扶。“怎么？这就怕了？”我勾唇笑起：“袁振详，毕竟夫妻一场，
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我指着斧头。“一，你亲自拿起这把斧头，砍向她子宫。”“二，
净身出户，包括你用我的钱创业经营起来的那部分，也全归我。”“袁振详，选她，
还是选自己？”5袁振详的脸色变了又变，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的眼神从惊恐到挣扎，最后定格在一种疯狂上。他猛地推开车门，
颤抖着从我手中夺过斧头。我以为他会选择刘桐，毕竟男人都是自私的。但他没有。
他举起斧头，对准的却是我怀里的袁浩浩。“疯子！要死一起死！
”我感觉到浩浩在我怀里瞬间绷紧。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
我甚至能听到它劈开空气的声音。但它没有落下。斧头在半空中被我身后的保镖一把抓住。
袁振详的手腕被捏得咔嚓一声，他惨叫着松开了斧头。我收回即将踢出去的腿，
可惜是保镖出手，这一脚下去他那两个淡定是保不住。我抱着儿子后退一步。“袁振详，
你连选择的资格都没有。我只是想让浩浩亲眼看看，你这个父亲，有多不值得。
”我低头看向怀里的儿子。袁浩浩嘴唇没什么血色，但这一次，他没有哭。
他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用学着我用冷漠的眼神盯着袁振详。我忍不住勾唇笑起，
谁家的娃这么酷又这么萌啊?原来是我的吖，不错，随我！我的手机响起。“大小姐，
袁振详名下所有资产，包括他偷偷转移到父母名下的三套房产和两家代持公司，已全部冻结。
他现在，身无分文。”袁振详听到这个消息，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最大的依仗，钱，
没了。刘桐见状，也彻底歇斯底里。她不顾右眼的剧痛，爬向我：“姐姐，我错了！
都是他指使我的！他说只要我听话，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我看着她，
这个和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此刻却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行。“你出车祸不是意外！
”她继续哭喊，“是他和我在你的刹车油里加了东西！我们本来以为你会顺利去死！
”我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我把儿子交给保镖，一步步走向刘桐，捡起地上的斧头。
“很好，既然你这么坦白，我就给你一个痛快。”刘桐吓得往后爬，眼里全是恐惧。
但我没有砍下去。我将斧头扔到袁振详面前。“选择题继续。砍掉她准备怀你孩子的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