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现场,岳父突然拦住新娘。他开口:“再加三十万彩礼,不然这婚别想结。”全场哗然,
新娘泪流面面。我却笑了。拿起话筒,我平静宣布:“今日只吃饭,不结婚。
”所有人都呆住了。彩礼变饭钱,这出闹剧才刚刚开始。01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里,
水晶吊灯折射出刺眼的光。空气中漂浮着香槟和玫瑰混合的甜腻气味,本该是幸福的顶点。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祝福的话语却像一个笑话。林建国,我今天的准岳父,
就站在红毯的尽头,用他肥硕的身体,死死挡住了他女儿林晓雅的路。
他那张平日里就写满精明算计的脸,此刻因为激动而涨成了猪肝色。“再加三十万彩礼,
不然这婚别想结。”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喜庆的背景音乐中炸开。音乐戛然而止。
全场死寂。上百双眼睛,齐刷刷地聚焦在这个穿着不合身西装,
却试图扮演“天王老子”的男人身上。我看见林晓雅的婚纱,那件我陪她挑选了三个月,
用我半张信用卡额度换来的洁白婚纱,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脸瞬间褪尽血色,
惨白得像一张纸。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捧花上,晕开一片水渍。她看着我,
眼神里是震惊,是哀求,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来,嗡嗡作响,
钻进我的耳朵里,搅得我脑仁生疼。我看到我妈李秀兰的脸色也白了,她攥紧了手,
身体前倾,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理论。而林建国身边的岳母张丽,则低着头,
手指绞着衣角,一副逆来顺受的帮凶模样。所有人都以为我会愤怒,会失控,
会冲上去和林建国撕扯。可我没有。我甚至笑了。那笑意从我的胸腔里升起,
带着一股冰冷的、解脱般的快感,爬上我的嘴角。我迈开步子,一步一步,
沉稳地走上司仪台。从错愕的司仪手中接过话筒,试了试音。“喂。”一声清晰的电流声,
让全场的嘈杂瞬间平息。所有人的目光,又从林建国身上,转移到了我这里。
我看着台下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脸,目光最终落在林建国那张写满贪婪和得意的脸上。
他以为他拿捏住了我。他以为在这盛大的场面下,为了面子,为了所谓的爱情,
我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再次妥协。他错了。我举起话筒,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清晰地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各位来宾,各位亲友,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婚礼。”“但现在,我宣布,婚礼取消。”“今日只吃饭,
不结婚。”我顿了顿,看着林建国夫妇瞬间凝固的表情,
和林晓雅瞳孔中最后一丝光亮的熄灭,补充道。“这顿饭,算我请大家的。”“彩礼变饭钱,
也算物尽其用。”“服务员,可以上菜了。”02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林建国脸上的得意和算计,像劣质的油彩一样龟裂,剥落,
露出底下难以置信的错愕和恼羞成怒。他大概没想过,他精心准备的杀手锏,
换来的不是我的屈服,而是一场釜底抽薪的审判。“陈浩!你个小王八蛋!你敢悔婚?!
”他终于反应过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嘶吼着朝我冲来,试图抢夺我手中的话筒。
我侧身一步,轻易避开。他的身体因为惯性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更显狼狈。
“我陈浩今天把话放这儿!谁敢侮辱我林家!我让你在A市混不下去!”他指着我的鼻子,
唾沫横飞,开始上演他最擅长的道德绑架戏码。“我们家晓雅跟了你这么多年!
你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宾客们窃窃私语,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看我的眼神开始带上了一丝审视和怀疑。林晓雅的哭声更大了,她捂着脸,
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我没有理会林建国的咆哮。我只是举着话筒,目光扫过全场,
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穿透力。“各位,我知道大家现在很困惑。
”“既然林叔叔把家事搬到了台面上,那我不妨也把话说开。”“我和晓雅恋爱三年,
感情一直很好,我爱她,想娶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为了娶她,
我拿出了我工作八年所有的积蓄,在我父母的资助下,全款买了婚房,房产证上,
写的是我和晓雅两个人的名字。”“最初,我们商定的彩礼是十八万八,寓意很好,
我也准备好了。”“可就在上个月,林叔叔说,老家房子要翻新,亲戚面前不能丢了面子,
彩礼要加到二十八万八。”“我答应了。”“半个月前,张阿姨又说,
晓雅的弟弟林宇谈了女朋友,对方要求家里有车,让我这个做姐夫的表示一下,
让我出钱给林宇买辆车,十五万。”“为了晓雅,我也答应了。”“为了凑齐这些钱,
我把我开了四年的代步车卖了,又找我最好的兄弟借了十万块。”我的声音很平淡,
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每说一句,林建国夫妇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宾客席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看他们的眼神,也从最初的震惊,变成了鄙夷和不齿。
“我以为,我的诚意已经足够了。”“我以为,我对晓雅的爱,可以填平这一切。
”“可我没想到,就在今天,就在婚礼马上要开始的时候,林叔叔当着所有人的面,
再次加价三十万。”我转过头,目光直视着林建--国,一字一句地问。“林叔叔,
我只想问一句,您嫁的是女儿,还是在卖女儿?”“您的女儿,在您心里,
就只是一个可以反复议价的商品吗?”“你胡说!血口喷人!”林建国气急败坏地反驳,
但声音明显底气不足,“那都是习俗!是为了晓雅好!给她一份保障!”“为她好?
”我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为她好,就是把她的婚礼变成一场勒索大会吗?为她好,
就是把我的尊严踩在脚下,肆意践踏吗?”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尖刀,刺得他哑口无言。
这时候,我妈李秀兰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台,抢过旁边司仪的另一个话筒,眼圈通红,
声音哽咽。“我儿子为了这场婚事,整整三个月,每天加班到凌晨!他瘦了十五斤!
”“他为了让晓雅风风光光地出嫁,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亲力亲为!
他自己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你们是怎么对他的?你们把他当成什么了?提款机吗?
!”“我们家是普通家庭,没你们那么大的家业!但我们养的儿子,不是给你们这样糟蹋的!
”母亲的哭诉,像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林建国试图维持的虚伪面具。现场的风向,
彻底变了。所有同情、理解的目光都汇聚到我和我母亲身上。而投向林建国一家的,
只剩下赤裸裸的鄙夷。03眼看局势失控,一直默不作声的岳母张丽终于坐不住了。
她挤上前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唱白脸。“陈浩啊,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们好啊!
”“我们做父母的,有什么坏心思呢?多要点钱,不都是为了给晓雅傍身,给她一份保障吗?
”“你不能这么不体谅长辈的苦心啊!”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我或许还会被她这番表演迷惑。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保障?
”我打断她拙劣的表演,眼神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如果这三十万真是给晓雅的保障,
为什么不是直接打到晓雅的卡上,而是要先进您二老的口袋?”张丽的哭声一滞,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直接抛出了准备好的重磅炸弹。“还是说,
这份‘保障’,其实是给你们的宝贝儿子林宇,用来还赌债和买婚房首付的?”轰!这句话,
比刚才宣布取消婚礼的冲击力还要大。林建国和张丽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精彩纷呈。林晓雅更是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
眼神里最后一点对亲情的幻想,也开始寸寸碎裂。“你……你凭什么污蔑我儿子!
”林建国恼羞成怒,色厉内荏地咆哮。“污蔑?”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
点开一个音频文件。下一秒,一段对话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那是林宇带着哭腔的声音:“爸!这次真的没办法了!我欠了三十万!高利贷!
他们说再不还钱就要我的命啊!”紧接着,是林建国压低了声音,
却依旧透着算计的恶毒嗓音:“慌什么!你姐明天不就结婚了吗?
我再管陈浩那小子要三十万!他不敢不给!就说给你姐的,他还能查账不成?
到时候钱一到手,你的事不就解决了?”“爸,这……这能行吗?
姐夫都掏空了……”“他掏空了关我屁事!一个大男人,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还想娶我女儿?废物!你就等着拿钱吧,这事包在我身上!”录音不长,
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林建国夫妇的脸上。铁证如山。他们重男轻女,
牺牲女儿幸福去填补儿子无底洞的丑恶嘴脸,被赤裸裸地撕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宾客们彻底炸开了锅。“我的天,这是亲生父母吗?卖女儿啊!”“太恶心了!
为了个赌鬼儿子,把女儿的婚礼当成交易所!”“这陈浩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摊上这么一家子吸血鬼!”林建国彻底疯了,他像一头困兽,嘶吼着朝我扑过来,
扬手就要打我。“我杀了你这个畜生!”但我早有准备。两个我提前请来的酒店保安,
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死死架住,让他动弹不得。录音播放完毕,
宴会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林建过野兽般的嘶吼,和林晓雅细微却绝望的抽泣声。
她看着自己的父母,那个她从小敬畏的父亲,那个她一直依赖的母亲,此刻在她眼里,
却变得无比陌生和丑陋。她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林建国夫妇,
则像两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地自容,狼狈不堪。04我收起手机,
环视全场,冰冷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林建国那张因愤怒和羞耻而扭曲的脸上。我再次拿起话筒,
声音清晰而决绝。“现在,我再重申一遍。”“今日,只吃饭,不结婚。”“这场宴席,
是我陈浩,为感谢各位亲友多年来的支持与关爱,特意举办的答谢宴。”“所有费用,
由我一人承担。”“请大家入席,不要客气。”林建国夫妇还在挣扎,
嘴里不干不净地叫骂着,说这是骗局,试图阻止宾客入席。但他们的声音,
很快就被宾客们对我支持的声浪所淹没。“小浩,做得对!这种人家,不结也罢!”“就是!
我们支持你!今天这顿饭我们必须吃!”“让他们一家子滚出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在我眼神的示意下,
从宾客席中站起,走到了我的身边。他向在场的宾客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接过话筒,
语气专业而冷静。“各位好,我是天驰律师事务所的王律师。
”“受我当事人陈浩先生的委托,我在此郑重声明。
”“对于林建国先生、张丽女士在婚前协议、彩礼约定上的多次违约,
以及在婚礼现场涉嫌敲诈勒索的言行,我方已保留全部证据。
”“我们将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律师!这两个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林建国夫妇的心上。他们瞬间停止了叫骂,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他们或许蛮横,或许贪婪,但他们也只是欺软怕硬的市井小民。
当事情上升到“法律”的层面,他们骨子里的恐惧被彻底激发了出来。林晓雅也呆住了。
她愣愣地看着我身边的王律师,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慌。她大概从未想过,一场婚礼,
会演变成一场对簿公堂的闹剧。我走到她的身边。看着她泪痕斑驳的脸,
和那身洁白却讽刺的婚纱,我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我放低了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晓雅,我从未想过让你如此难堪。”“但有些底线,
我退无可退。”“今天,我给你一个选择。”我指了指已经开始入席的宾客,
又指了指她身后那对失魂落魄的父母。“你可以选择留下来,以朋友的身份,吃完这顿饭。
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回到他们身边,
继续做他们的‘摇钱树’和‘扶弟魔’。”“无论你选哪条路,我都尊重你的决定。”说完,
我不再看她,转身走下台,在我父母身边坐下。全场的焦点,瞬间从我身上,
转移到了那个站在红毯中央,进退两难的新娘身上。空气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选择。这一刻,她选择的不是一顿饭,而是她未来的人生。
05林晓雅站在原地,像一座被抽去灵魂的雕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边是丑态毕露、歇斯底里的父母,一边是我平静却坚决的背影。她的人生,
在这一刻被撕裂成了两半。林建国夫妇看出了她的犹豫,那几乎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们挣脱保安的钳制,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左一右地抓住林晓雅的手臂。“晓雅!
我的女儿啊!你不能这么没良心啊!”张丽哭嚎着,试图用母爱绑架她,“你走了,
我跟你爸可怎么活啊!”林建国则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面孔,厉声呵斥:“林晓雅!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跟他走,就当我们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以后别想再进林家的门!
”一边是哀求,一边是威胁。他们就像两个刽子手,用亲情做武器,试图将她彻底肢解。
林晓雅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色白得吓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静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没有干预。我知道,这条路,必须她自己走出来。别人谁也帮不了她。我的心揪得很紧,
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忍。就在这时,我妈李秀兰站了起来,她走到林晓雅身边,
没有像林家父母那样拉扯她,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孩子,别怕。
”我妈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陈浩是个好孩子,他没想伤害你,
他只是想要一个公道,要一份尊重。”“未来的路怎么走,你自己选。但你要记住,
女人的腰杆,得自己挺直了。”我妈的话,像一道光,劈开了林晓雅内心的混沌。
她猛地睁开眼睛。她看着我妈眼中真诚的慈爱,再看看自己父母脸上扭曲的自私和贪婪,
内心最后一丝幻想,轰然倒塌。她终于看清了。她的父母,爱的从来不是她,
而是她能为这个家,为他们的儿子,带来的价值。“放开我!”一声嘶哑的尖叫。
林晓雅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甩开了父母的手。她提着婚纱的裙摆,不顾一切地朝我跑来。
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像一曲挣脱牢笼的战歌。她冲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