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时光

琥珀色的时光

作者: 镇秋风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琥珀色的时光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露许作者“镇秋风”创作的一部优秀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八月的阳像被滤掉了所有温只剩下纯粹的炽它蛮横地穿透高二三班那扇永远擦不干净的玻璃将一块滚烫的光不偏不倚地烙在我摊开的物理试卷电流与电压的符号在强光里融化、变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温灼伤了根我正拧着眉试图驯服一道顽固的并联电路分析笔尖在纸上悬思路卡在某个电阻的阻值像撞上一堵无形的焦躁感如同细小的蚂沿着我的脊椎无声地爬就在这一片移动的阴影忽...

2025-08-06 06:42:20

八月的阳光,像被滤掉了所有温柔,只剩下纯粹的炽烈。

它蛮横地穿透高二三班那扇永远擦不干净的玻璃窗,将一块滚烫的光斑,

不偏不倚地烙在我摊开的物理试卷上。电流与电压的符号在强光里融化、变形,

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高温灼伤了根基。我正拧着眉头,试图驯服一道顽固的并联电路分析题。

笔尖在纸上悬停,思路卡在某个电阻的阻值上,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

焦躁感如同细小的蚂蚁,沿着我的脊椎无声地爬行。就在这时,

一片移动的阴影忽然覆盖了试卷上那块刺眼的光斑。下意识地抬头。窗边,

一个高挑的身影正背对着教室,微微踮起脚,手臂伸长,

用一块半湿的抹布擦拭着玻璃上沿的浮尘。阳光毫无保留地泼洒在他身上,

勾勒出少年清瘦而舒展的轮廓。米白色的校服短袖被光线浸透,

布料下的肩胛骨随着擦拭的动作微微起伏,像某种振翅欲飞的蝶翼。

发梢边缘被阳光晕染出细碎的金芒,随着他手臂的摆动而轻轻跳跃。是新来的转学生,许言。

开学不过两周,他的名字已经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女生们刻意压低却难掩兴奋的议论声中反复漾开。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毫无预兆地轻轻撞了一下。悬着的笔尖猝然失控,

在原本该画上电阻符号的地方,狠狠拉出一道突兀而尖锐的斜线,

蛮横地撕裂了整张草稿纸上精心布局的电路图。那丑陋的墨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突兀地横亘在整洁的演算过程里。我猛地抽了一口气,指尖下意识地蜷缩,

几乎要捏断那支可怜的笔。脸颊毫无征兆地发起烫来,热度迅速蔓延至耳根,

像有两团小火苗在那里悄然点燃。视线狼狈地逃离窗外,

死死盯回试卷上那道被毁掉的电路图,仿佛能从那些交错的线条里重新找回逃逸的秩序感。

“喂!小溪溪!” 肩膀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撞,力道之大让我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陈露那特有的、带着点戏谑的清脆嗓音紧贴着我的左耳响起,

带着温热的气息,“看呆啦?魂儿都被许言勾走了吧?”她半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课桌上,

下巴几乎要搁在我的头顶,目光却越过我,精准地锁定在窗外那个移动的光源上,

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促狭的笑意。“别装了!脸都红成猴屁股了,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的调侃却浓得化不开,每一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胡说什么呢你!” 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是弹跳着反驳,

声音因为突然拔高而显得有些尖利刺耳。猛地扭过头,

对上陈露那双亮得过分、写满了“我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咚,

沉重又慌乱,撞得我喉咙发紧,几乎要喘不上气。血液一股脑儿地涌上脸颊,烧得滚烫。

我用力地、几乎是恶狠狠地瞪着她,

试图用眼神里的“凶狠”掩饰内心那片突如其来的兵荒马乱,“谁、谁喜欢他了!

我就是……就是被太阳晃了一下眼!”陈露看着我急于否认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像只得意的小狐狸。她伸出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戳我发烫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微的凉意。

“啧啧啧,嘴硬吧你就!这热度,都能煎鸡蛋了!”她拖长了调子,收回手指,

转而托住自己的下巴,目光依旧黏在窗外,“不过嘛……眼光还行,这小子确实挺养眼,

身板儿不错。”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被窗外的身影牵引过去。许言似乎完成了任务,

正从窗台上利落地跳下来,落地时动作轻盈而稳当。他随意地甩了甩抹布,侧过脸,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教室。那一瞬间,

他的视线似乎和我仓皇躲闪的眼神在空中极其短暂地交汇了一下。心脏骤然漏跳一拍,

随即又以更疯狂的节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猛地低下头,

几乎要把整张脸埋进那该死的、被画坏的电路图里。指尖的笔被攥得更紧,

冰凉的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阳光依旧炽烈地炙烤着试卷。那道狰狞的斜线,

仿佛一个无声的嘲讽,嘲笑着我那句苍白无力的否认,

也嘲笑着自己心底那片骤然汹涌、却又不敢承认的波澜。窗玻璃被擦得过分透亮,

阳光越发肆无忌惮地涌进来,像一片金色的、粘稠的潮水,淹没了教室前几排的桌椅。

许言带着一身阳光的味道和干净的肥皂气息回到座位,就在我的斜前方,隔着一个过道。

他坐下时,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流,卷着窗外青草被晒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我的鼻尖。

那场关于“喜欢”的短暂喧嚣,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被课间嘈杂的声浪吞没。

然而,某种无形的联结,却像藤蔓一样,悄然缠绕上了我们三人。契机来得毫无预兆。

一次混乱的自习课,陈露被一道立体几何题折磨得哀嚎连连,把练习册拍得啪啪作响,

绝望地抓着自己的马尾辫:“完了完了!小溪救命!这什么鬼辅助线啊!”我凑过去看,

复杂的空间图形立刻让我也皱起了眉头。正犯难时,

旁边传来一个温和清朗的声音:“需要帮忙吗?这题,辅助线好像得这么做。

” 许言不知何时转过身,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陈露摊开的练习册上。他拿过草稿纸,

流畅地画出一个清晰的立方体,用铅笔利落地添上两条关键的辅助线,

思路清晰得如同拨云见日。“你看,连接AC和BD,它们交于O点,再连接SO,

思路就通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图上标注着字母,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陈露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眼睛亮起来:“对对对!许言你太神了!

” 她兴奋地拍了拍我的胳膊,把我往前推了推,“快,小溪,

赶紧把你的物理难题也拿出来!放着学霸不用白不用!”我的脸“腾”地一下又热了,

手忙脚乱地在抽屉里翻找物理练习册,指尖都有些发颤。终于拿出来,摊开,

翻到那道让我卡壳了好几天的力学综合题。许言很自然地接过去,侧身靠在我的桌沿。

他微微低下头,额前几缕略长的碎发垂下来,随着他专注的目光轻轻晃动。阳光穿过发丝,

在他铺开的演算纸上投下几道极其细微、颤动的阴影。

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他低垂的睫毛吸引,那浓密的弧线在眼睑下方投下小片安静的阴翳。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捏着笔,在纸上写下清晰的公式和推导步骤,

声音低沉而耐心地在我耳边响起:“这里,摩擦力方向搞反了,

应该是向左……还有这个力的分解,合力矩为零的点……”他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带着一种干净的、属于少年人的清爽味道。我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在那些公式上,

只觉得耳朵痒痒的,心跳声在安静的课间角落里被无限放大。我努力地点头,假装听懂,

却感觉自己的脸颊温度持续攀升,烫得能煎熟鸡蛋。目光偶尔扫过他近在咫尺的侧脸,

又迅速移开,落在纸上那些游动的、属于他的睫毛阴影上。一种隐秘的、带着甜意的慌乱,

无声地蔓延开。从此,一种微妙而稳固的“三人行”模式,

在课间、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在喧闹的操场边,逐渐成型。放学铃声是解放的号角。

我慢吞吞地收拾着书包,陈露早已像一阵风似的刮到了我的桌边,

手臂极其自然地穿过我的臂弯,紧紧挽住。她几乎是拖着我往教室外走,

脚步轻快得如同踩着弹簧。“快点快点!小溪!” 她压低声音,兴奋得眼睛闪闪发光,

像藏了两颗小星星,“今天班长肯定在篮球场!上周他说要练新战术的!

” 她的脸颊泛着红晕,是那种提起某个特定名字时才会浮现的、少女特有的光彩。

我被她拽着,脚步有些踉跄地穿过喧闹的走廊。夕阳的金辉斜斜地穿过高大的玻璃窗,

将我们的影子长长地拖在磨得发亮的水磨石地面上。

空气中弥漫着青春特有的躁动气息——汗味、书本的油墨味,还有窗外飘来的不知名花香。

陈露的胳膊紧紧箍着我,带着一种不由分说的亲昵和依赖。她侧过头,碎发蹭着我的肩膀,

继续在我耳边絮叨着关于班长的种种“情报”,声音又快又轻,

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听说他投篮超帅的!三步上篮那个动作,啧啧,简直了!

还有啊……”篮球场很快就到了。隔着绿色的铁丝网围栏,里面是另一个喧腾的世界。

拍打篮球的砰砰声、球鞋摩擦地面的吱嘎声、男生们粗犷的呼喊和笑声,

混合成一股强劲的生命力,扑面而来。陈露的脚步立刻定住了,像被施了定身咒。她拉着我,

迅速找到一个绝佳的“瞭望点”,视线如同精准制导的雷达,

瞬间锁定了场上那个穿着红色7号球衣、奔跑跳跃的身影——我们的班长,赵磊。

“快看快看!他拿到球了!” 陈露猛地抓紧了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肤里。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一眨不眨,呼吸都屏住了,脸上是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崇拜和欢喜。

夕阳的光线给她兴奋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场上的身影,

随着他的每一次起跳、传球、投篮而微微起伏、屏息、或发出小小的惊呼。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篮球场上的奔跑跳跃确实充满力量的美感。但我的视线,

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带着点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

在球场的边缘、在那些围观的男生堆里,

下意识地搜寻另一个身影——那个挺拔的、安静的、带着点疏离感的轮廓。当目光掠过场边,

终于捕捉到许言时,他正倚靠在铁丝网外的一棵香樟树下,双手插在校裤口袋里,

姿态有些懒散。他似乎并没有特别专注地看比赛,目光显得有些散漫,偶尔掠过场内,

更多时候是看着别处,或者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阳光透过香樟树浓密的枝叶,

在他身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一种莫名的、微小的安心感,像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心头。

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身边全神贯注的陈露。她依然紧抓着我的胳膊,

整个人都沉浸在篮球场的热浪里。晚风吹起她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

带着洗发水的淡淡甜香和她身上特有的、阳光晒过的温暖气息。“露露,

” 我轻轻晃了晃被她箍紧的手臂,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显得有些模糊,

“你……是不是喜欢班长啊?” 问出口的瞬间,

心里掠过一丝自己也说不清的、微妙的试探。陈露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她没有立刻回头,

目光依旧追随着场上那个红色的身影。过了几秒,她才猛地转过头,脸颊红扑扑的,

像熟透的苹果,眼睛瞪得溜圆,带着一种夸张的、被踩到尾巴似的慌乱:“瞎说什么呢!

谁喜欢那个傻大个儿啊!”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胳膊,声音拔高,带着欲盖弥彰的羞恼,

“我就是……就是觉得他打球挺帅的!欣赏!懂不懂?纯粹欣赏!”她飞快地转回头,

重新看向球场,但耳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一层更深的绯红,一直蔓延到脖颈。

她不再说话,只是更紧地挽住了我的胳膊,

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她此刻剧烈的心跳和无处遁形的少女心思。

夕阳的余晖温柔地包裹着我们。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男生们的呼喊,

混合着初夏傍晚微醺的风。我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属于陈露的、带着点紧张和羞涩的力道,

看着铁丝网内那个奔跑跳跃的身影,还有远处树下那个安静的少年。

一种温暖的、混杂着些许莫名酸涩的满足感,像温热的泉水一样,慢慢浸透了胸腔。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那带着青草和汗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腑。是的,就是这样。

我用力地、无声地告诉自己,像是要说服心底某个蠢蠢欲动的声音:这就是最好的样子。

三个人,刚刚好。坚固的友情,纯粹的陪伴。没有越界,没有尴尬,

没有那些让人心慌意乱、无所适从的复杂情愫。真的,这样很好。

日子在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课间走廊的喧闹和放学后操场的奔跑中,平稳地滑向深秋。

梧桐树的叶子由绿转黄,再变成热烈的金红,最后在凉风中打着旋儿飘落,

铺满了通往图书馆的林荫道。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

斜斜地洒进图书馆靠窗的一排排木质长桌。空气里漂浮着细微的尘埃,在光柱里缓慢游弋,

弥漫着旧书纸张特有的、干燥而沉静的气息。我和许言面对面坐着,

各自面前摊开着厚厚的习题集和笔记本。他正给我讲解一道导数应用的压轴题,思路清晰,

步骤严谨。我努力跟上他的节奏,笔尖在纸上记录着关键点。“所以,这里求导之后,

令它等于零,得到这个临界点……” 许言的声音不高,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微微低着头,额发垂落,在摊开的稿纸上投下小片柔和的阴影。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

勾勒出挺直的鼻梁和下颌清晰的线条。他的手指修长,偶尔在纸上轻轻点一下,

强调某个关键步骤。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题目移开,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

那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弧影。笔尖在纸上无意识地顿住,

留下一个小小的墨点。他解题时那种全神贯注的神情,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让我短暂地忘记了那道令人头疼的导数题。“懂了吗?” 许言抬起头,

目光带着询问看向我。我猛地回神,脸颊微微发热,连忙点头:“嗯……嗯!懂了懂了!

你讲得很清楚。”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为了掩饰,我赶紧低头去看笔记,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的边缘。许言似乎没注意到我的走神,他合上自己的习题册,

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目光随意地投向窗外。窗外是那片铺满金黄落叶的梧桐道,

秋日的阳光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滤镜。“林溪,” 他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宁静,“你的眼睛……” 他顿了顿,视线从窗外收回来,

重新落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纯粹的、不带杂质的欣赏,“在阳光底下看,颜色很特别,

像……嗯,有点像琥珀,很透亮,里面像有星星在闪。”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图书馆里细微的翻书声、远处管理员整理书架的轻响,都瞬间退潮般远去。只剩下他这句话,

带着阳光的温度,清晰地撞进我的耳膜,然后在我的心湖里投下一颗巨石,激起滔天的巨浪。

血液“轰”地一下全部涌上头顶,脸颊和耳根瞬间烫得惊人。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喉咙发紧,干涩得说不出一个字。我猛地低下头,长发从肩头滑落,

试图遮住我瞬间爆红的脸颊。视线慌乱地落在桌面上,

落在自己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的手指上,落在稿纸上那个被我不小心戳出的墨点上。

它像一个黑色的、沉默的证据,见证着我此刻无法掩饰的兵荒马乱。“我……我去还本书!

” 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干涩发紧。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嘎”一声,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旁边几桌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我顾不上了,

抓起桌上一本根本没翻几页的《唐诗鉴赏辞典》,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样,低着头,

脚步有些踉跄地冲向远处的书架区。指尖紧紧捏着冰凉的辞典硬壳,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

背后,似乎还能感觉到许言带着些许困惑和温和的目光,像无形的芒刺。

靠在一排高大的书架后面,冰冷的木质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传递到背上,

才让我滚烫的脸颊稍稍降温。我大口喘着气,手指紧紧攥着那本沉重的辞典,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图书馆特有的旧书气味包裹着我,

却丝毫无法平息内心翻江倒海的混乱。许言那句话,像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越来越大,搅乱了所有试图维持平静的假象。

心底有个微小的声音在尖叫,带着隐秘的狂喜和巨大的恐慌:他注意到了!

他看到了我的眼睛!他说……像星星?随即,

另一个更响亮、更严厉的声音立刻跳出来镇压:林溪!清醒点!他在夸你,

只是朋友间随口的、善意的赞美!就像夸陈露的裙子好看一样!别自作多情!

别忘了你的原则——三个人,友情!纯粹的友情!可那心跳如鼓的慌乱,那脸颊滚烫的羞赧,

那几乎要夺路而逃的狼狈,又是怎么回事?它们在无声地控诉着我内心的狡辩。

我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强迫自己冷静。是友情。必须是友情。只有这样,

我们三个才能一直这样走下去,像过去这几个月一样,分享课间的零食,讨论解不开的难题,

在放学路上追逐打闹。如果……如果打破了这种平衡,会怎样?我不敢想陈露可能的眼神,

不敢想许言或许会有的疏离。混乱的思绪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我在书架后站了很久,

直到感觉脸上的热度彻底褪去,呼吸也平稳下来,才深吸一口气,

拿着那本根本没打算借的辞典,故作镇定地走了出去。回到座位时,

许言已经重新低下头在做题,神情平静自然,

仿佛刚才那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只是最平常的问候。我悄悄松了口气,把辞典放回原处,

也重新摊开习题集。只是笔尖落在纸上,却再也无法写出一个清晰的公式。窗外,

一片金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轻轻飘落。秋天,真是让人心乱的季节。

深秋的空气里带着清冽的寒意,却丝毫压不住校园运动会前夕那股蓬勃欲出的灼热躁动。

彩旗在操场上空猎猎作响,劣质颜料描绘的巨大横幅被风吹得鼓胀起来,红红绿绿,

张扬着属于青春的喧嚣。课间,教室里人声鼎沸,兴奋的议论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小溪!

快看快看!” 陈露像一阵裹着香风的小旋风,从教室门口冲进来,

手里挥舞着一张打印着项目表的A4纸,脸颊因为奔跑和激动而红扑扑的。

她灵活地挤过几张课桌,一屁股坐在我前排空着的椅子上,转过身,眼睛亮得像探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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