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沈雁正在完成莫君奕和她约定的第97件事。
莫君奕曾许诺过她，只要她完成99件事，便会和她在一起。
沈雁看着铺天的山石砸下来，遗憾地想着只怕这99件事，她还是没办法完成了……莫君奕接到了酒店的电话，得到沈雁自己下山的消息，他毫不在意地将电话挂断。
“什么啊？那傻子真自己走下山了？”好友杜胜庆饶有兴趣的问。
“你觉得呢？”莫君奕把手机丢到一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杜胜庆嗤笑一声，越想越觉得徒步下山是沈雁那个疯女人会做得出来的事。
毕竟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莫君奕提出的要求，她会拒绝的。
不管要求有多难，过程有多丢人，沈雁总能做到。
“这是第几件事了啊？”“第97件了吧。”
莫君奕摇着杯子里的酒，嘴角噙着不易发现的笑。
“你这什么表情，看着怪怪的。”
杜胜庆撞了撞他的肩膀，“想到第98件事要怎么玩她了吗？”说着杜胜庆又坏笑“啧”了一声。
“如果她真完成你所有的要求，你还真要跟她在一起啊？”“谈个一天的恋爱，也不难。”
莫君奕把空酒杯递出去，旁边美女心领神会地立刻接过为他倒酒。
“哈哈哈！”杜胜庆笑得前仰后合，冲莫君奕伸出个大拇指，“还得是你啊！”沈雁木木地站在门口，包厢里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她早知道莫君奕是个捂不热的人，但内心还是一阵刺痛。
她转身往墙上看去，钟表显示现在是凌晨00：47。
视线往下移动，墙壁上她的身影……似有若无。
洁白的长裙没有一点脏污，高跟鞋上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着光。
沈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纤细修长，什么伤口都没有。
仿佛她刚才在下山路上的遭遇只是一个梦。
可她知道，她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缕能被所有人都看得到的残魂。
她敲了敲门，进入了包房，很快随着她的到来，大家陷入诡异的安静。
只有莫君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搂着美女的手收回，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沈雁没有一点迟疑，顺势坐到他的腿上。
“我完成了。”
她直勾勾地看着莫君奕，脸上满是执拗，重复道：“第97件事，我完成了。”
哪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莫君奕让她一个小时之内从原定的西山酒店来到这里。
她十二点整从酒店离开，而现在距离一点还有十几分钟，她完成的很好。
莫君奕愣了愣，露出无奈又宠溺的笑。
“对，你完成了，所以这是乖孩子的奖励。”
他说着，在沈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沈雁任由他动作，还配合的凑过去。
莫君奕眸色一深，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过去。
包房里安静得厉害，杜胜庆等人皱着眉头看着，心里想怎么此刻的沈雁……看起来很古怪，感觉更疯了。
沈雁倚在莫君奕怀里，低声问：“下一件事是什么？”“不急。”
莫君奕把玩着她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的掌心上移到她的手臂，发现她浑身冰凉到不正常的地步。
“身上怎么这么冷？”莫君奕端来桌上的酒，“喝一点。”
沈雁垂眼看着杯中的液体，眼睫轻颤，可还是缓缓接过。
她其实不能喝酒了。
一年前，也是在这家会所，莫君奕和杜胜庆打赌。
赌她比杜胜庆带来的女人能喝，这是他的第33个要求。
她要把那个常年混迹在酒桌的女人喝趴下！最后沈雁做到了，但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失去了一小部分的胃。
之后每次去体检，医生都会再三申明让她不能再碰一点酒。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反正她都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