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35分，正在布置画展现场的乔宁，电话响起。
“张老师，林昭在学校摔到手了？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乔宁随手抓过一旁的外套，匆忙往幼儿园赶去。
“林昭妈妈，很抱歉，今天户外活动，林昭在跳桩游戏的时候重心不稳，摔了下来，我第一时间想去抱住他，还是晚了一步……”幼儿园的张老师在旁边很自责，刚对上乔宁的视线，她就下意识躲开了。
平时家长会见过几次，她感觉林昭妈妈有种莫名的距离感，就连她这个老师，也无法与乔宁有过多交流。
“昭昭，让妈妈看看手怎么样了？”
乔宁着急的语气，精致的小脸写满紧张，急切的走到男孩面前，蹲下。
“宁宁妈，我没事，就是我的手痛痛……。”
小男孩虽然很疼，但还是温声安慰着面前紧张的女人。
“妈妈带你去医院。”
轻轻抱起面前的糯米团子，走了一段路，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张老师说道：“张老师，小孩子磕磕碰碰正常，您不用太自责。”
还在后面站着的张老师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居然宽慰我了，看样子林昭妈妈也并非不近人情的人？
随即张老师向准备上车的母子俩招了招手，担忧的看向刚刚摔伤的小男孩。
“我们得快点了，专科医生11点半就下班了。”
乔宁恢复以往的冷静，将林昭放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
看了看时间10点50分，这时候去医院也不用排队，人肯定不多。
乔宁来到导诊台，填了病历本。
护士看到患者是个小朋友，变得柔情了许多。
“小帅哥摔倒手啦？
别怕哦，来，妈妈抱着孩子跟我走。”
护士带着乔宁走到外科诊室门口。
“咚咚咚……”护士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傅医生，这个小朋友，手摔伤了，您给他看看。”
护士在门外又有礼貌的询问。
乔宁听到“傅医生”三个字的瞬间，五年前的回忆一簇而上：傅爷，你真的喜欢那个胖子乔宁吗？
——切，我只是玩玩而己。
如果是他，我乔宁必然要揍他。
“进来吧……”低沉的男声穿过诊室紧闭的门。
推开门，准备喝水的傅斯年刚脱下口罩，就与抱着孩子的女人对视。
熟悉的感觉，一拥而上，他以为又是错觉。
毕竟，他好几次把别人错认成自己那个突然消失了五年的初恋——乔宁。
可，当他把视线转向女人怀里的孩子时，他刚拿起鼠标的手，收了收紧。
这个小男孩太像小时候的自己了，这种震惊让他甚至忘记戴上口罩。
“孩子妈妈你放心，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进去看诊吧。”
护士退出了诊室，关上了门。
乔宁在看到男人与五年前无异的五官时，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压着怒气，抱着孩子在傅斯年面前坐下，讲述着孩子受伤的经过。
“小朋友，我看看你的手，抬起来疼吗？”
傅斯年没说叔叔，因为他肯定面前的孩子妈妈就是乔宁，这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种。
叔叔？
不可能，他和我这么像，我绝对是他爸爸。
“嗯，抬起来就疼。”
林昭刚被傅斯年举起手，疼的他眼泪没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傅斯年的办公桌上，晶莹剔透……乔宁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泪珠，刚想破口大骂。
“小朋友，你看墙上是什么？”
傅斯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柔和，趁林昭分神那一秒钟。
“咔。”
错位的骨节传来复位的声音。
乔宁一扫刚刚的怒气，看着那双给儿子熟练正骨的手时。
——傅斯年，以后你当个外科医生吧，这双修长的手，拿上手术刀一定很适配。
——你让我当我就当？
“这孩子的手是脱臼了。”
傅斯年声线恢复低沉，将乔宁从回忆抽离。
或许是回忆太痛，她微微抿唇，不做回答。
见女人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难道她没认出自己？
五年前离开自己的是她，她还高冷上了？
傅斯年想到这，十分不爽，指尖在病历本上捏出褶皱，垂下眼淡淡道：“下一个。”
“傅斯年，你装什么？”
她愤怒开口，他眼底掠过惊愕。
“有事吗？”
他咬牙回应，白大褂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这时，林昭仰头拽住傅斯年的白大褂：“叔叔，你好像我妈妈钱包里弄哭她的坏蛋。”
空气骤然凝固。
傅斯年脸色剧变。
乔宁拉着林昭起身离开。
这是医院，不能揍，还是先跑了再说。
乔宁拉着儿子的手有些紧张，她的掌心附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宁宁妈，你怎么在发抖？”
林昭感受到乔宁的异常。
11点30分，午饭时间，医院走廊，没几个人。
傅斯年从诊室追了出来，在走廊拐角攥住乔宁的手腕：“宁宁，当初为什么离开？”
“啪——”乔宁利落的巴掌甩在了傅斯年脸上。
傅斯年清俊错愕的脸也随着她手掌的方向偏了过去。
“为什么离开？”
乔宁淬了冰的眼神也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愤怒。
“傅医生，滚去问五年前的你吧。”
女人牵起旁边西岁的儿子，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只留下高跟鞋清脆走远的声音，凸显空荡。
傅斯年回到诊室，关上门。
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的他抓起电话：“立刻查乔宁！
查这五年！
查那孩子！”
他看向桌上那本忘记带走的病历。
姓名那一栏，还有刚刚小男孩滴落的泪水。
在看到小男孩名字的瞬间，傅斯年眼神变得暴戾——林昭。
若是能破坏患者资料，他肯定将这个白色本子撕个粉碎。
凭什么，他要姓林。
再次拿起电话，声音暴怒：“再查查，那孩子为什么姓林！”
傅斯年，左手掐着自己的眉心，右手在兜里寻找着那包心理医生早就让他戒了的烟。
没找到，算了，他现在又有了新的希望，戒了就戒了吧。
不过十分钟，傅斯年的电话再次响起。
“傅爷，这五年乔宁在A市当画家，而……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叫——林深。”
对面传来助手颤抖的声音。
傅斯年刚缓和的情绪，又被这通电话搅得心烦意乱。
林深……TMD又是谁？
“傅爷，更详细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助手看了看林昭幼儿园父母资料上，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林深的名字，他打了个抖，还是给傅爷自己看吧。
毕竟，在乔宁离开的这五年，整个圈子都知道，傅斯年的逆鳞叫乔宁。
“张老师，林昭在学校摔到手了？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乔宁随手抓过一旁的外套，匆忙往幼儿园赶去。
“林昭妈妈，很抱歉，今天户外活动，林昭在跳桩游戏的时候重心不稳，摔了下来，我第一时间想去抱住他，还是晚了一步……”幼儿园的张老师在旁边很自责，刚对上乔宁的视线，她就下意识躲开了。
平时家长会见过几次，她感觉林昭妈妈有种莫名的距离感，就连她这个老师，也无法与乔宁有过多交流。
“昭昭，让妈妈看看手怎么样了？”
乔宁着急的语气，精致的小脸写满紧张，急切的走到男孩面前，蹲下。
“宁宁妈，我没事，就是我的手痛痛……。”
小男孩虽然很疼，但还是温声安慰着面前紧张的女人。
“妈妈带你去医院。”
轻轻抱起面前的糯米团子，走了一段路，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着张老师说道：“张老师，小孩子磕磕碰碰正常，您不用太自责。”
还在后面站着的张老师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她居然宽慰我了，看样子林昭妈妈也并非不近人情的人？
随即张老师向准备上车的母子俩招了招手，担忧的看向刚刚摔伤的小男孩。
“我们得快点了，专科医生11点半就下班了。”
乔宁恢复以往的冷静，将林昭放在后面的儿童座椅上。
看了看时间10点50分，这时候去医院也不用排队，人肯定不多。
乔宁来到导诊台，填了病历本。
护士看到患者是个小朋友，变得柔情了许多。
“小帅哥摔倒手啦？
别怕哦，来，妈妈抱着孩子跟我走。”
护士带着乔宁走到外科诊室门口。
“咚咚咚……”护士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傅医生，这个小朋友，手摔伤了，您给他看看。”
护士在门外又有礼貌的询问。
乔宁听到“傅医生”三个字的瞬间，五年前的回忆一簇而上：傅爷，你真的喜欢那个胖子乔宁吗？
——切，我只是玩玩而己。
如果是他，我乔宁必然要揍他。
“进来吧……”低沉的男声穿过诊室紧闭的门。
推开门，准备喝水的傅斯年刚脱下口罩，就与抱着孩子的女人对视。
熟悉的感觉，一拥而上，他以为又是错觉。
毕竟，他好几次把别人错认成自己那个突然消失了五年的初恋——乔宁。
可，当他把视线转向女人怀里的孩子时，他刚拿起鼠标的手，收了收紧。
这个小男孩太像小时候的自己了，这种震惊让他甚至忘记戴上口罩。
“孩子妈妈你放心，这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进去看诊吧。”
护士退出了诊室，关上了门。
乔宁在看到男人与五年前无异的五官时，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压着怒气，抱着孩子在傅斯年面前坐下，讲述着孩子受伤的经过。
“小朋友，我看看你的手，抬起来疼吗？”
傅斯年没说叔叔，因为他肯定面前的孩子妈妈就是乔宁，这个小男孩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种。
叔叔？
不可能，他和我这么像，我绝对是他爸爸。
“嗯，抬起来就疼。”
林昭刚被傅斯年举起手，疼的他眼泪没忍住，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傅斯年的办公桌上，晶莹剔透……乔宁看到自己儿子脸上的泪珠，刚想破口大骂。
“小朋友，你看墙上是什么？”
傅斯年的声音变得有些柔和，趁林昭分神那一秒钟。
“咔。”
错位的骨节传来复位的声音。
乔宁一扫刚刚的怒气，看着那双给儿子熟练正骨的手时。
——傅斯年，以后你当个外科医生吧，这双修长的手，拿上手术刀一定很适配。
——你让我当我就当？
“这孩子的手是脱臼了。”
傅斯年声线恢复低沉，将乔宁从回忆抽离。
或许是回忆太痛，她微微抿唇，不做回答。
见女人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难道她没认出自己？
五年前离开自己的是她，她还高冷上了？
傅斯年想到这，十分不爽，指尖在病历本上捏出褶皱，垂下眼淡淡道：“下一个。”
“傅斯年，你装什么？”
她愤怒开口，他眼底掠过惊愕。
“有事吗？”
他咬牙回应，白大褂下的手臂青筋暴起。
这时，林昭仰头拽住傅斯年的白大褂：“叔叔，你好像我妈妈钱包里弄哭她的坏蛋。”
空气骤然凝固。
傅斯年脸色剧变。
乔宁拉着林昭起身离开。
这是医院，不能揍，还是先跑了再说。
乔宁拉着儿子的手有些紧张，她的掌心附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宁宁妈，你怎么在发抖？”
林昭感受到乔宁的异常。
11点30分，午饭时间，医院走廊，没几个人。
傅斯年从诊室追了出来，在走廊拐角攥住乔宁的手腕：“宁宁，当初为什么离开？”
“啪——”乔宁利落的巴掌甩在了傅斯年脸上。
傅斯年清俊错愕的脸也随着她手掌的方向偏了过去。
“为什么离开？”
乔宁淬了冰的眼神也掩盖不住语气中的愤怒。
“傅医生，滚去问五年前的你吧。”
女人牵起旁边西岁的儿子，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只留下高跟鞋清脆走远的声音，凸显空荡。
傅斯年回到诊室，关上门。
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的他抓起电话：“立刻查乔宁！
查这五年！
查那孩子！”
他看向桌上那本忘记带走的病历。
姓名那一栏，还有刚刚小男孩滴落的泪水。
在看到小男孩名字的瞬间，傅斯年眼神变得暴戾——林昭。
若是能破坏患者资料，他肯定将这个白色本子撕个粉碎。
凭什么，他要姓林。
再次拿起电话，声音暴怒：“再查查，那孩子为什么姓林！”
傅斯年，左手掐着自己的眉心，右手在兜里寻找着那包心理医生早就让他戒了的烟。
没找到，算了，他现在又有了新的希望，戒了就戒了吧。
不过十分钟，傅斯年的电话再次响起。
“傅爷，这五年乔宁在A市当画家，而……那个小男孩的父亲叫——林深。”
对面传来助手颤抖的声音。
傅斯年刚缓和的情绪，又被这通电话搅得心烦意乱。
林深……TMD又是谁？
“傅爷，更详细的资料我发你邮箱了……”助手看了看林昭幼儿园父母资料上，父亲那一栏赫然写着林深的名字，他打了个抖，还是给傅爷自己看吧。
毕竟，在乔宁离开的这五年，整个圈子都知道，傅斯年的逆鳞叫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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