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找回后全家都能听到心声

被找回后全家都能听到心声

作者: 慢匿

其它小说连载

“慢匿”的倾心著林薇林晚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我是豪门被抱错的真千回家时穿着养父的旧外假千金姐姐故意打翻热汤烫伤我的我却捂住她被碎片划破的“姐姐别会”她摸到我袖口下流浪时冻伤的突然哭后来全校都知林家小女儿是碰不得有人诬陷我偷班第二天她家破产的消息上了头大哥在董事会上微笑:“我妹妹想要的东用得着偷?”林晚被领进林家客厅身上那件灰扑扑、明显大了好几号的男式旧外像个不合时宜的污蹭在了这...

2025-07-25 17:14:58

我是豪门被抱错的真千金,回家时穿着养父的旧外套。假千金姐姐故意打翻热汤烫伤我的腿,

我却捂住她被碎片划破的手。“姐姐别碰,会痛。”她摸到我袖口下流浪时冻伤的疤,

突然哭了。后来全校都知道,林家小女儿是碰不得的。有人诬陷我偷班费,

第二天她家破产的消息上了头条。大哥在董事会上微笑:“我妹妹想要的东西,用得着偷?

”林晚被领进林家客厅时,身上那件灰扑扑、明显大了好几号的男式旧外套,

像个不合时宜的污点,蹭在了这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空气里昂贵的熏香味道,

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一种无声的审视。她本能地缩了缩脖子,

想把露在过长袖口外、带着几道浅色旧疤的手腕藏回去。“爸,妈,大哥。

” 声音小得像蚊蚋,几乎被水晶吊灯折射的光吞没。

父亲林国栋的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不到一秒,便挪开了,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

落在手中那份摊开的财经日报上。母亲周雅茹端坐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妆容精致无瑕,

眼神却有些飘忽,只在林晚出声时极快地扫了她一眼,那目光里没有温度,

只有一丝混合着陌生和轻微不自在的审视,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头,

专注地修剪着自己保养得宜、涂着蔻丹的指甲。大哥林景深靠在吧台边,

慢条斯理地晃着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唇角挂着一丝玩味的弧度,

目光饶有兴味地在她那件格格不入的外套上打转,那眼神不像看妹妹,

倒像在评估一件……闯入他领地的奇特物件。“哟,我们林家的真公主驾到了?

” 一道清亮又带着明显讥诮的女声从旋转楼梯上传来。林晚下意识地抬起头。

林薇正款款走下楼梯。她穿着剪裁完美的当季新款连衣裙,栗色的长发微卷,披散在肩头,

每一步都带着被娇养出来的、不容忽视的优越感。她是这个家精心培育了十七年的明珠,

光彩夺目,与林晚的局促灰暗形成了刺眼的对比。林薇的目光像探照灯,

毫不客气地在林晚身上扫视,从她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到那件刺眼的旧外套,

最后定格在她苍白瘦削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冷笑。“穿得这么……别致,

刚从哪个垃圾堆里爬出来?” 林薇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走到林晚面前,微微俯身,一股清甜的香水味袭来,却让林晚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寒意。

林晚的手指在宽大的袖口里蜷缩了一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点微弱的痛感。

她努力抬起头,迎向林薇带着刺的目光,

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有点僵硬的、讨好的笑容:“没……没有,姐姐,

是……是我养父的旧衣服,干净的,洗过了。”她小心翼翼地解释着,声音依旧细细的,

带着一种奇异的钝感。养父那张被酒精泡得浮肿狰狞的脸在记忆里一闪而过,

皮带抽在身上的火辣辣的痛,还有最后被推出那个破败院门时,那句冰冷的“滚,赔钱货”。

这些画面像沉在水底的碎片,浑浊而冰冷。但她很快甩开了它们。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家了,

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他们会好的。她这样告诉自己,笑容又努力地加深了一点,

尽管显得更加笨拙和小心翼翼。林薇嗤笑一声,没再说话,但那眼神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人。

日子就在这种无声的排斥和冰冷的审视中一天天滑过。

林晚的存在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小石子,只激起一圈短暂的涟漪,

随即湖面便恢复了它固有的冷漠秩序。

她被安置在三楼走廊尽头一个朝北的、常年晒不到太阳的客房。佣人张妈送饭上来时,

眼神也总是带着点疏离的怜悯,动作轻而快,仿佛怕沾上什么晦气。林晚很安静。

她总是把自己缩在那件洗得发白、却依旧宽大的旧外套里,像个小小的影子,

无声无息地穿梭在华丽却空旷的大房子里。她尽量不去碍任何人的眼,

吃饭时只夹离自己最近的菜,低着头,咀嚼得异常缓慢而专注。林薇偶尔心血来潮的刁难,

比如故意“不小心”撞掉她手里的书,或者在她经过时伸脚绊她一下,她也从不吭声,

只是默默地蹲下去捡,或者自己爬起来,拍拍灰尘,

然后对林薇露出一个怯怯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姐姐,书……没摔坏吧?”“姐姐,

是我没看路……”她似乎天然地过滤掉了所有恶意,

固执地、近乎愚钝地将所有行为都解读为善意。那双清澈得过分的眼睛里,

盛着的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顺从。这种态度,起初让林薇觉得无趣,

甚至有点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她习惯了激烈的对抗,习惯了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无论是宠爱还是嫉妒。而林晚这种沉默的、逆来顺受的橡皮糖特质,

让她感到一种陌生的烦躁。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餐厅里巨大的水晶吊灯亮得晃眼,

冷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空气里无形的粘稠。林国栋和周雅茹去了慈善晚宴,

林景深难得在家,正坐在长桌主位,慢悠悠地切着一块牛排,刀叉与骨瓷盘偶尔碰撞,

发出清脆的声响。林薇坐在他对面,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燕窝羹。

林晚坐在长桌最下首的位置,面前是一碗白米饭和一小碟青菜。她小口小口地吃着,

吃得异常认真,仿佛那是世间难得的美味。林薇的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看着她低头时露出的那截细弱苍白的后颈,看着她身上那件碍眼的外套袖口洗得发毛的边,

一股莫名的邪火猛地窜了上来。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土里土气、像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一样的女孩,

要顶着“林家真千金”的名头闯进她的生活?

凭什么她还能用那种无辜又讨好的眼神看着自己?林薇觉得林晚那小心翼翼的笑容,

像是对她完美生活的无声嘲讽。烦躁像藤蔓一样缠紧心脏。林薇放下勺子,

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她端起手边那碗刚盛出来不久、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鸡汤,站起身,

脸上挂着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甜腻的笑容。“妹妹,”她端着汤碗,袅袅婷婷地绕过桌子,

朝林晚走去,“看你吃得这么素,喝点汤补补吧?”林景深抬起眼皮,瞥了林薇一眼,

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加深了些许,带着一丝纵容的默许,又低头继续切他的牛排。

林晚受宠若惊地抬起头,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亮光,像黑夜里的萤火虫,微弱却真实。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站起来去接,

声音带着明显的雀跃和感激:“谢……”“谢”字刚出口一半。变故陡生!

林薇端着汤碗的手,在递到林晚面前时,手腕极其细微地、却又带着十足刻意地向内一翻!

动作快得如同错觉。“哎呀!”伴随着林薇一声夸张的惊呼,那碗滚烫的鸡汤,

如同决堤的熔岩,瞬间倾泻而下!目标精准地泼向林晚穿着单薄棉布裤的大腿!“唔!

” 滚烫的液体隔着布料凶狠地咬上皮肉,林晚身体猛地一颤,

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硬生生扼住的闷哼,像被掐住脖子的小动物。

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她大腿的皮肉,直扎进骨头缝里。

她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额头上沁出大颗大颗的冷汗,

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抵御这可怕的灼烧感。她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攥住了椅子的边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汤碗砸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碎裂成几瓣,

油腻的汤水和鸡肉块溅得到处都是。“嘶——!” 林薇也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刚才动作幅度太大,身体前倾,一只手下意识地撑在了旁边的餐椅扶手上,好巧不巧,

正按在了一片锋利的碎瓷片上!掌心瞬间被划开一道不浅的口子,

鲜红的血珠立刻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在她白皙的手掌上蜿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

疼痛让林薇拧紧了眉头,看着掌心的伤口,心头那股邪火更旺了。

她下意识就想弯腰去捡那块惹祸的碎瓷片,

嘴里还带着迁怒的抱怨:“该死……”就在这时——一只冰凉、微微颤抖的手,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猛地抓住了林薇那只沾着血、正要触碰碎瓷片的手腕!

林薇惊愕地抬头。是林晚!她脸色惨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嘴唇被自己咬得泛白。大腿被热汤浇透的地方,布料紧紧贴在皮肤上,

隐隐能看到底下不正常的红肿。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微微发抖,

像寒风中一片即将凋零的叶子。然而,就是这样痛得几乎要晕厥过去的林晚,

此刻正死死地攥着林薇的手腕,阻止她去碰那些碎片。那双总是带着怯懦和讨好的眼睛,

此刻却异常清晰地望进林薇错愕的眼底,里面盛满了纯粹的、毫无杂质的焦急和担忧。

“姐姐别碰!” 林晚的声音因为疼痛而虚弱嘶哑,

却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命令的急切,“碎片……会把手划得更深的……会痛!

”她的另一只手,因为动作,那件过于宽大的旧外套的袖口滑落了一截。

一道狰狞的、暗红色的、像扭曲蜈蚣一样的旧疤痕,赫然暴露在林薇的视线里!

那疤痕盘踞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方,边缘粗糙不平,显然是严重冻伤后留下的烙印,

丑陋地烙印在原本应该光洁的肌肤上,无声诉说着刺骨的寒冷和难以想象的痛苦。

林薇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死死地钉在那道暗红色的疤痕上。滚烫的鸡汤泼在腿上,

该有多痛?林薇自己手心这点刺痛,与之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可这个被烫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的女孩,第一反应不是呼痛,不是怨恨,

竟然是阻止自己去碰碎片,怕自己再受伤?那句“会痛”,像一把裹着棉花的锤子,

猝不及防又沉重无比地砸在林薇的心上。“会痛”……她林薇当然知道痛。

被精心呵护长大的她,一点小磕碰都值得全家紧张半天。可眼前这个林晚呢?

这道狰狞的冻疮疤……她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

在那种地方……被抛弃……流浪……她是不是……经常痛?痛的时候……有人管她吗?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巨大荒谬感和尖锐刺痛的情绪,猛地从林薇心底最深处爆炸开来!

像冰封的湖面被巨石砸开,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倒灌进胸腔,呛得她无法呼吸。

那是一种她十七年来从未体验过的、极其陌生的感觉,

沉重地压垮了她所有精心维持的骄纵和壁垒。“你……” 林薇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

却发现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她看着林晚惨白脸上的担忧,

看着那道刺目的疤痕,看着自己掌心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再想到刚才自己那充满恶意的举动……“啪嗒。”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预兆地砸落下来,

正好落在林晚紧紧抓着她手腕的那只冰凉的手背上。不是血。是林薇的眼泪。紧接着,

第二滴,第三滴……汹涌而出,完全不受控制。林薇猛地别过脸,

不想让林晚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肩膀却无法抑制地剧烈抽动起来。

那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优越感、排斥感、被威胁感,

在这一刻被那滴眼泪和那道疤痕彻底冲垮,只剩下一种排山倒海的、名为“愧疚”的洪流,

瞬间将她淹没。“呜……” 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从林薇的喉咙里溢了出来,

充满了茫然和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巨大委屈。她像个突然迷路的孩子,

在突如其来的巨大情绪面前束手无策。餐厅里死寂一片。林景深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刀叉。

他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玩味笑容早已消失无踪,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笑意的眼睛,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极其锐利地盯着林晚暴露在袖口外的那道狰狞冻疮疤。

那疤痕像一把生锈的刀,猝不及防地刺入他漫不经心的视线里,

带来一种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真实感。他握着酒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

张妈站在餐厅门口,手里还拿着准备收拾的托盘,整个人僵在那里,

看着眼前这一幕——泼洒的汤汁、碎裂的瓷碗、被烫得发抖却死死抓着二小姐手腕的大小姐,

还有……二小姐脸上那汹涌而下的、她从未见过的泪水?林晚看着林薇汹涌的眼泪,

自己也懵了。腿上那火烧火燎的剧痛还在持续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经,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但她更担心眼前哭泣的姐姐。她不明白姐姐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

是因为手上的伤口太痛了吗?一定是这样!她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挣扎着想站起来,

音虚弱又焦急:“姐姐……别哭……伤口……找药……找药……”她的动作牵动了烫伤的腿,

一阵钻心的剧痛猛地袭来,眼前瞬间黑雾弥漫,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晚晚!

” 林薇带着哭腔的惊呼和林景深低沉急促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林晚只感觉天旋地转,

意识如同断线的风筝,迅速被黑暗吞噬。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她似乎感觉到一只带着血腥味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

还有另一股沉稳有力的力量托住了她下滑的身体。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并不安宁。

破碎的噩梦碎片像沉船的残骸,不断翻涌上来。刺鼻的酒气混杂着劣质烟草的味道,

熏得人睁不开眼。养父那张扭曲的、被酒精泡得发红的脸在眼前晃动,

唾沫星子喷在脸上:“赔钱货!丧门星!看老子不打死你!” 皮带撕裂空气的“咻咻”声,

然后是皮肉被抽打的闷响和火辣辣的剧痛……好冷……骨头缝里都在往外冒着寒气。

她蜷缩在城市冰冷桥洞的角落里,破麻袋盖在身上像纸一样薄。风像刀子,刮在脸上、手上。

手指脚趾冻得没了知觉,又麻又痒,最后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绝望的刺痛。

她看着自己红肿溃烂的手,上面覆盖着一层丑陋的、暗红色的硬痂,

上面……她拼命想把手藏进更深的黑暗里……“别打姐姐……” 细微的、带着哭腔的呓语,

从林晚苍白的唇间无意识地溢了出来,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求求你……别打姐姐……疼……”病房里,明亮的顶灯被调到了最柔和的档位,

洒下温暖的光晕。林晚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腿上被烫伤的地方已经由医生处理过,

缠上了厚厚的无菌敷料。小半瓶点滴正顺着透明的细管,缓慢地流入她纤细的手腕。

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蹙着,额发被冷汗濡湿,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林薇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眼睛红肿得像个桃子,脸上泪痕未干。林晚那句模糊的呓语,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无比地捅进了她心窝最柔软的地方,瞬间又逼出了汹涌的泪水。

“别打姐姐……疼……”她是在说……说那个醉鬼养父打她的时候吗?还是……在说刚才?

在那么痛、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她心里想的,竟然是怕别人打她林薇?怕她林薇会疼?

林薇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抑制住喉咙里翻涌的呜咽。她伸出手,

指尖带着难以自抑的颤抖,轻轻碰了碰林晚露在被子外面那只没打点滴的手。

那只手冰凉得惊人,指节纤细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皮肤粗糙,带着长期营养不良的暗沉。

袖口微微卷起一点,露出了那道狰狞冻疮疤的一小部分边缘,暗红色的,

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刻在林晚身上,也刻在了林薇的心上。林薇再也忍不住,

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自己尚且裹着纱布的手掌里,滚烫的泪水瞬间浸湿了纱布,

灼痛了掌心的伤口。这痛,却远远不及心口那窒息的闷痛。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林景深走了进来,他换了身深色的休闲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丝压迫感。

他手里拿着几张刚打印出来的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迹。他的脸色异常沉静,

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的寒潭,目光先落在病床上昏睡的林晚身上,

在她紧蹙的眉心和不安的睡颜上停顿片刻,然后才转向肩膀剧烈耸动、压抑着哭声的林薇。

“查到了。” 林景深的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情绪,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

他走到床边,将其中一页纸递给林薇。林薇泪眼模糊地抬起头,接过那张纸,指尖冰凉。

纸上是一份简短却触目惊心的调查报告摘要:林晚,曾用名:赵招娣。

养父:赵大强酗酒,有多次家暴及扰乱治安记录。养母:李红已于林晚八岁时病逝。

家庭住址:XX市XX区XX街道棚户区,已拆迁。

林晚于十四岁被赵大强以“养不起”为由驱赶出门,

据邻里零星口述及部分救助站记录片段显示,此后三年间,其多次在街头流浪,

有冬季严重冻伤记录具体时间地点待查证,曾短暂进入某私人福利院,

后因不明原因离开……一行行冰冷的文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林薇的眼睛里,

烫在她的心上。那些刻意被忽略、被当作“污点”的过去,此刻被如此直白地摊开在她面前。

十四岁!被赶出家门!寒冬腊月里流浪!严重冻伤!三年!

……每一个字都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她握着纸张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纸张发出不堪重负的“哗啦”声。“啪嗒。” 又一滴滚烫的泪砸在纸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林景深的目光越过林薇颤抖的肩膀,落在林晚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

那道疤痕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狰狞刺眼。他沉默着,又递过一张纸,

语气是林薇从未听过的、带着一种斩钉截铁意味的冷硬:“赵大强,

上个月因醉酒斗殴致人重伤,已被刑事拘留,现羁押于XX看守所。案子性质恶劣,

从重处理,十年起步。”林薇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大哥。

林景深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镜片后的眼神深不见底,平静地陈述着一个既定的事实。

但林薇太了解她这个大哥了。这份“恰到好处”的调查报告,

还有赵大强此刻的处境……背后那只翻云覆雨的手是谁,不言而喻。

“爸和妈……” 林薇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在路上了。” 林景深言简意赅,

目光重新落回林晚身上,看着她在昏睡中依旧不安稳地瑟缩了一下,眉头锁得更紧。

他伸出手,动作有些生疏,却异常轻柔地,将林晚那只露在被子外、冰凉的手,

小心翼翼地塞回了温暖的被子里,又将被角仔细掖好。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直起身,

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以后,她是林晚。”空气仿佛凝固了。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轻微的滴答声和林薇压抑的抽泣。就在这时,病床上昏睡的林晚,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眉头蹙得更紧,嘴唇翕动了几下,又发出一声更清晰的梦呓,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化不开的委屈:“……冷……桥洞……好冷……”林薇和林景深同时僵住。

林薇再也无法抑制,猛地扑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避开林晚打着点滴的手,

将自己的脸颊轻轻贴在林晚那只没受伤的手背上。那只手依旧冰凉。

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它,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浸湿了洁白的床单。她哽咽着,

一遍遍地、笨拙地重复着,

……姐姐抱着你呢……暖和了……我们回家了……真的回家了……”林景深沉默地站在床边,

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他看着林薇泣不成声的样子,

看着病床上妹妹苍白脆弱的小脸,镜片后的眸光剧烈地闪烁了几下,

最终归于一片深沉的暗涌。他抬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慎重,

轻轻地放在了林晚的额头上。掌心传来的温度依旧有些低。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那样静静地站着,手掌传递着一种无声的、沉甸甸的暖意。病房外,

走廊上传来急促而略显凌乱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脚步声停在门口,

短暂的静默后,门被轻轻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推开了。周雅茹和林国栋站在门口。

周雅茹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散乱,

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套装此刻也显出几分匆忙的褶皱。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血色尽褪,

嘴唇微微颤抖着,目光越过林景深和林薇,直直地落在病床上的林晚身上。

当她的视线触及女儿腿上厚厚的白色敷料,

以及林晚即使在昏睡中也依旧紧蹙着眉头、写满不安的小脸时,

那双总是带着优雅疏离的眼睛里,瞬间蒙上了一层浓重的水汽。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

指间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林国栋站在妻子身后半步,

高大的身躯似乎微微佝偻了一些。他深锁着眉头,

素来沉稳威严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沉郁的阴云。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林薇红肿的眼睛和缠着纱布的手上,随即又沉沉地看向林晚,最后,

那目光定格在林晚因为林薇的触碰而微微滑落袖口、再次暴露在灯光下的那道暗红色疤痕上。

那道疤,像一道丑陋的符咒,狠狠地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空气沉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只有林薇压抑的啜泣和林晚细微而不安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林薇抬起头,

泪眼模糊地看着门口的父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只是更紧地握住了林晚冰凉的手指,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周雅茹终于挪动了脚步,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她一步步走到床边,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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