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我叫秋榆,是个刺客。肃:我叫肃恒,是个王爷。秋:十岁那年,我跟随父亲来到南国。
肃:十二岁那年,我的母妃被皇兄亲手了结,我无能为力的躲在角落,不敢发出声音,
眼含泪水地看着一切。秋:我同父亲在南国境内遭遇刺杀,父亲直直地倒在了我面前,
再也站不起来。那群黑衣人将我团团围住。肃:一年后,父皇暴毙,皇兄登基,
我被封为了亲王,什么权力都没有,就是一个被架空的王爷。秋:我害怕地看着他们,
等待他们利剑割破我的喉咙,但他们却将我带到了他们的大本营……肃:朝廷四分五裂,
百姓苦不堪言。
而我身为王爷却无能为力……——八年后——秋:我被他们培养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顶级刺客,
杀人无数。我清楚地知道,他们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们!
接到任务刺杀南国丞相,李相国夜黑风高,月亮被乌云遮的密不透风。
伸手不见五指的丞相府里灯火通明,像是预知到了自己的死期,格外惶恐。
室内室外重兵把守,还有巡逻的小分队。院内,李丞相一家聚拢在一起聊着天。
李夫人老爷,不会有什么事吧?李丞相夫人放心,这么多官兵把守,
带着孩子们去偏房歇息吧李夫人恋恋不舍地带着两个差不多四五岁的小孩走了。
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叫着爹爹。秋榆与黑夜融为一体,在院内一棵大树上看着这一幕,
难免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在她出生时就离开了人世,她不知道母亲长什么样,
甚至连一张画像也没有见过。看着这一幕,秋榆的眼眶蓄满泪水。
现在她还要杀了他们的父亲。何时才能天下太平,何时才能替父报仇!秋榆跳出院外,
来到离丞相府相距二百米处。点燃了一根火把,随意丢入一家店铺中。快来人啊!走水了,
快来人啊!秋榆喊的足够大声,
丞相府里的笨蛋官兵火急火燎的派了一半的人离开了丞相府。火越烧越大,
还连累到了隔壁的店铺。百姓官兵打着水来来往往。秋榆蒙着面,大摇大摆地走进丞相府,
丞相府的官兵很是不堪一击。李相国被逼退到刚才秋榆观察的那棵树下,倚靠在树干上,
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汗流直下,双手举过头顶以示投降。秋榆难得没有立刻杀掉李相国,
沾满了鲜血的剑指在李相国的脖颈。不要杀我爹爹!老爷!循声望去,
是李相国的儿子,妻子发出的喊叫。李夫人紧紧的控制住两个小孩,泪流满面。
两个小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秋榆啊秋榆,这是你想要的吗?让幸福的家,家破人亡,
让国之重臣一个一个的成为冰冷的尸体。秋榆,你自己家破人亡,
你的复仇对象是让你变成这样的人啊!
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杀掉无辜之人……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他们为百姓造福,
为圣上堪忧……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办法杀掉让我可恨之人!我想为我爹报仇,
我也想逃走,我也想过我想要的生活!此情此景,无一不在触动着秋榆挣扎的内心。
鲜血喷涌而出,温热的血液溅在李相国的脸上。几人的悲伤、惊恐转化为震惊,不解。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为什么要毁掉别人的家庭,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
既然不能为爹报仇,那就去找爹吧,我早就活不下去了……爹,娘。秋榆来陪你了。
鲜血从秋榆的脖颈喷涌而出,秋榆最后还是选择了了结自己,倒在血泊中,
眼中的眼泪滑落到泥土里,与喷涌而出的鲜血融为一体。若有来生,我秋榆,
一定要做个幸福的人……李丞相一家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不明白秋榆为何自缢,
也不愿去想。肃:李丞相府现在怎么样了?肃恒身着一身黑,衣裳上还绣有龙纹。
月亮露出一角,照亮王府院中。回王爷,刺客,死了。回答的是肃恒的贴身随从杨蔑,
自幼就跟随肃恒一同成长。肃恒也早已将他视为兄弟。眼神中带着不解的困惑,
眉头微微皱起,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刺客,死了?我想着,顶级刺客出手,李丞相难逃一死,
为何现在死的,是刺客……怎么死的?自缢。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世界第一刺客,
自缢呢?肃恒想不明白,可是现如今是利于自己。你之后暗中保护李丞相,
我去他们老巢探探什么情况王爷,这太危险了,还是我去。不用,若我天亮未归,
切记要假装我还在府中。是,王爷。肃恒回房换上了夜行衣,与黑夜彻底融为了一体。
摸索着来到刺客大本营,轻声趴在屋顶,掀开一个空隙观察一切。大当家,代号十三,
死了……一个矮小的男子跌跌撞撞跑进屋里,屋里一共二十余人,个个都是拔尖的刺客。
为首的是个独眼男子,胡须布满下巴,足足有半尺长。鸡窝一般的发型。
勃然大怒起来很是可怕。独眼男子名叫刘大伟刘大伟生气地一脚踢飞报信的人。
怎么死的,这让我怎么跟上头交代!回大哥,自…自…缢。
刘大伟生气的爆粗口乱骂。代号十三死了,以后都只能是这帮人自己出动,
这些人的实力都不容小觑。肃恒正欲离开,脚边瓦块突然掉落,清脆的声音传到众人耳朵。
刘大伟持刀飞跳上到肃恒所在位置,屋顶顿时破了个大窟窿,肃恒跳起躲开,刚刚站稳,
刘大伟就持刀砍了过来。报上名来。刘大伟愤怒大吼,其他人来到院子内,
对肃恒围剿了起来。情况不妙肃恒轻功逃离了此地,还是不幸被刘大伟从后背砍了一刀。
见肃恒逃走,众人纷纷追去。不用追了,我们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现在重要的是,
想办法刺杀李相国。肃恒跑到一处树林,见没人再追,脸朝地重重的倒了下去,是生是死,
无人知晓……秋:我这是在哪?我不是死了吗?秋榆恍惚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一阵记忆涌入脑海……我叫秋榆,只因我是婢女所生,成为了秋家可有可无的大小姐。
在府中,被兄弟姐妹欺负,被下人指使,饥一顿,饱一顿。好不容易熬到了及笄,
父亲竟然要将我嫁给陈家刚刚病死的儿子,与他一同下葬。无奈,我花光了所有的铜板,
买了一小瓶毒药,我秋榆,就算活的再难,也宁死不屈!红色的盖头盖过头顶,
现在没有秋家大小姐秋榆,有的只有顶级刺客秋榆。上天真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难道叫秋榆的,都得经历人间疾苦吗?秋大小姐没有反抗的能力,可我有!既然我成了你,
那秋大小姐,就让我替你,杀出重围吧!花轿停在陈府门前,我走出花轿。透过轻纱盖头,
看见陈府白色绸缎随风飘扬,人人都戴着白帽,只有我这一身红格格不入。走到院中,
打量四周,寻找武器。在一旁看守灵堂门的两个家仆有剑,天助我也。缓慢观察四周,
来到灵堂门前,一个假摔。哎呀!扑倒到剑上,拔出剑鞘了结了家仆。掀开红盖头,
指向受惊的众人。秋老爷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榆儿,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剑放下!
害怕的家仆都已经跑了,另外带剑的家仆扑向我,被我一刀割喉,鲜血喷涌在白布上,
格外显眼。我现在不是秋家的大小姐秋榆。让我走。
陈家主向旁边的家仆说了两声悄悄话,家仆走开了。我敏锐的眼神一看就知,喊人去了。
虽然我是顶级刺客秋榆,但秋大小姐的身体似乎不是很抗造,我得尽快逃离这里。
我将剑指向众人,缓慢走向出口。秋家的人还在一个苦口婆心劝说,陈家也在指责秋家,
不过这都不关我秋榆什么事。趁着人都还没来,靠到门外我就跑了。头饰压的我喘不过气,
我挥剑砍向发官,首饰掉了满地,黑色的秀发散落在腰间。身后察觉到有人追来,
头也不回的往城外跑去……身后火光照亮,而我身前漆黑一片,靠着月光摸索着向前。
跑到秋大小姐的身体精疲力尽,跑进树林深处才摆脱。秋、肃:大口的调整呼吸,
晃悠悠地撑着一棵棵树摸索地走着。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以多年刺客的经验,
我蹲下摸向了脚下之人。后背是刀伤,很是严重。秋榆将他翻过身摸了个遍,
摸到了一支火折子。靠着月光捡了了些柴火,没一会就生起了一拢火堆。
旁边之人的确是个人,还是个男子,还穿着夜行衣,蒙着面。腰间有一块白色的玉佩,
和一袋银子。我坐在火堆旁,火光温暖着我的全身。我靠在一棵树上,
男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关,全然无视。秋大小姐啊,你逃出了困了你十六年的府邸,
我逃出了困了我八年的刺客身份。从今往后我们又该去往何处……为爹报仇吗?
可是我又怎么答得过他们那么多人……你是何人。循声望去,男子已经缓缓醒来,
还质问着秋榆是何人?秋榆瞥了他一眼,将火折子丢在男子面前。刚刚用了你的火折子,
还你。至于男子的问题,她没有选择回答。男子起身,盘腿坐下,揭开了面纱。
露出清冷的眉眼,精致的五官,薄唇嘴边还有少许血迹。捡起火折子放了回去。
肃恒看着一身婚服的秋榆,想着多半是逃婚,就没再问,安安静静的靠着火堆,感受暖意。
过了一会,月光被乌云笼罩,肃恒想了想。我叫萧恒,不是坏人,姑娘放心。
你被何人所伤?肃恒不知道如何回答,逃避开了这个话题。姑娘是逃婚?
秋榆见他不想告知,便没再追问。嗯,我爹要将我嫁与一个死人,能不跑吗。肃恒听闻,
很是抱歉,没再说话,瞄了一眼秋榆,被秋榆敏锐捕捉到。想看就看。姑娘误会了,
我只是想看看姑娘长什么样,并不是可怜姑娘。秋大小姐营养不良,脸颊的颧骨很是凸出,
脸上没有多少肉,好在五官立体,眉眼如画,养养定是绝世美人。你伤的那么重,
不想办法吗?听到秋榆的关心,肃恒一时也没有办法,他不懂医治方面,只能硬撑。
嗯……你是不识草药吗?肃恒点点头,秋榆也没有作其他反应,起身左看看右看看。
姑娘是想去哪儿?你这好不容易活了,别又死了。那在下谢谢姑娘好意了。
不一会,秋榆带回一堆洗净的三七和黄莲。在火堆旁的石头上捶碎了,露出草药的汁水。
将自己的婚服撕下一大块,铺上草药。脱衣服,我给你敷药。肃恒听话地脱了上衣,
露出白皙的皮肤,和月光下若隐若现的腹肌。秋榆将一根树枝递给肃恒,示意他咬住。
草药敷在了长长的刀疤上,肃恒吃痛咬紧树枝,汗水一滴一滴从额头滴落到土里……好了。
秋榆坐回原来的位置,静静地看着温暖的火堆。肃恒放下口中的树枝,将夜行衣穿好。
姑娘还未告诉我,姑娘叫什么。秋榆。秋榆闭上了眼睛,她很累,
累到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刺客这行忌讳的就是与他人产生羁绊,产生牵挂。
可现在秋榆成了逃婚的秋大小姐,不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秋榆了。天还未亮,肃恒微睁开眼,
观察了一下四周。火堆已经熄灭,冒着些许烟雾。秋榆还在一旁熟睡,
这是秋榆这些年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丝毫没有察觉肃恒的目光和动静。
我将银子和随身的玉佩放了在了秋榆旁边,她现在孤身一人,总要用到银子。
若有天拿玉佩找到我,我定会答应她的要求。趁着天还未亮,我得赶紧回到王府……站起身,
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肃:王府后院,
杨蔑担心地看着我平常回来的方向,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杨蔑身后,脚步轻缓。杨蔑。
杨蔑转过头,闻见我身上的血腥味,担忧地前来扶住了我。伤哪了?我摇了摇头,
示意他不必太过担心。帮我找个郎中重新处理一下伤口。是,属下这就去。
杨蔑将我扶进书房坐下,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独坐在书房的书案上,
脑中一闪而过秋榆的脸庞。掏出纸笔,将秋榆的容貌画了出来。王爷,郎中来了。
杨蔑重新进入书房,将门关上。身后跟了个四十左右的老者,背着一个木箱。
老者眼中满是惊恐的走到书案前,额头冷汗直冒。老者用衣袖擦着汗。老者的害怕,
也是情理之中。郎中不必害怕,本王只是让您帮我处理伤口,
处理完本王会给您相应的银两。老者放松下来,杨蔑眼神示意他向前。肃恒将衣物褪去,
露出红色布条,郎中将红色布条解开,布条上沾着药物,郎中一闻便知。
郎中将三七和黄莲弄了下来,清理了伤口,将专用的药撒在了伤口处,用白色纱布包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肃恒脸上镶满了汗水,硬是一声不吭的扛了下来。杨蔑将郎中送走回来时,
肃恒已经换上了常服。一件黑红色的大袖。杨蔑见肃恒的玉佩消失不见。王爷,
你的玉佩呢?送人了。肃恒轻描淡写,可那玉佩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遗物,
想必那人也一定是个重要之人。杨蔑没再多问,肃恒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道理。
肃恒坐在桌前,杨蔑站在一旁,天已经大亮,肃恒又要装回那个贪玩,不谙世事的人了。
秋:秋榆睁开眼,环顾四周,火堆已经彻底熄灭。小鸟欢快地叫着。
秋榆看到了放在自己身旁的玉佩和小袋银子。拿过玉佩在手中打量着,的确是块不菲的玉佩,
将玉佩放入袖中,拿过钱袋测了测重量,不多不少,将近百两。
看来萧恒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随身携带那么多银子。秋榆收着银子,
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那里只剩下了熄灭了的火堆,和秋榆夺过的剑。秋榆来到一处码头,
换了一身素白肩膀处却镶嵌着少许珍珠的衣裳。又买了几支发钗,簪在了头上。
显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秋榆跟着轮船来到了梧桐县。梧桐县一面背水一面背山,
是个富饶之地,也是离京城最近的县城。秋榆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叫卖的,揽客的,
坐满人的酒楼,聊八卦的茶楼,四处都站满了人。自从做了刺客,从未再好好逛过一次集市。
如今用秋大小姐的身体,再一次感受到这些,现在在苦再难,她也会坚持下去。不知不觉,
走到了河岸边一座刚刚完工没多久的大楼。请问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向楼外卖糖葫芦的商贩问道。这里还什么都不是,位置不好,没人买。
我很是喜欢这座楼,六边形的,一共有三层,顶楼窗外美的如画。我走进楼中,
有两位中年男子,坐在一楼中央,为没人买楼而发愁。打扰一下。两位男子循声望去,
看见秋榆向他们走来。姑娘有何事。二位这楼,卖多少银两?两人听见有人想买,
往最低的价格说给了秋榆。三百两?秋榆绕着一楼转了一圈,重新走到二人旁边。
我可以以十五两一月租下这楼,若我生意好,以后每月可再加银子,这样细水长流,
比你们卖楼还赚。二位可愿意。两人听闻,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
他们现在只想着处理这楼。那我们去弄租赁,姑娘稍等。两人找了纸笔,我走到二楼,
又走到三楼,四处看了看。下楼两人已经将租赁准备好,笑呵呵地看着走来的秋榆。
我拿过白纸黑字的租赁,倒算是合理,一式两份,签纸画押后将银子给了银子,
二人便痛快的走了。爹,求你不要将我卖掉。我可以洗衣做饭,我可以出去赚钱。
门外传来少女的哭喊,我走出门,大街上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要将自己的女儿卖进青楼。
两人拉扯着,路边无人敢阻拦,所有人都在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少女,却无一人帮忙。
现在哪有青楼赚钱!爹是为你好,走!少女哀求着父亲,
衣裙已经被地上少许的泥土染黄。我走向前拦住了二人,少女见到我犹如见到救星一般,
一遍遍地哀求我帮帮她。青楼给你多少银子,就让你这么狠心卖掉你的亲生女儿?
男子不屑一顾地吐了口唾沫,眼神警告地看着秋榆。多管闲事。说罢,想要推开秋榆,
谁知道手还未碰到秋榆,就被秋榆捏住手腕,扭了360度,男子吃痛的跟着方向转,
另一只手放开了少女。少女坐在地上哭嚎着,泪流满面。说,多少?女侠饶命!
十两十两!我从袖中拿出十五两银子丢在地上。放开男子。十五两,你女儿以后归我,
以后若是再敢找她麻烦,就看你信不信我杀了你。男子拿着钱落荒而逃。
我将地上的少女扶起,少女停止了哭声。你现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走吧。
说完我转身想要走回楼中。少女扑通跪下。我叫月蓉,我愿意伺候姑娘,
只求姑娘不要赶我走。我将她重新扶起。也好,免得他再找你麻烦,我刚好也缺个伴。
我将月蓉拉入楼中,和她说着我的计划,和我想要的装饰场景……一年后。空楼变酒楼。
这一年中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娘子。少女,妇女,年迈的老翁。我将酒楼打造成载歌载舞,
一楼中央建了个大大的舞台,请人教少女们弹琴,跳舞。短短一年赚的盆满钵满,
租金从十五两升到五十两。秋榆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若有人敢对她的姑娘动手动脚,
定会遭到毒打,然后丢出去。老翁负责做饭,妇女负责打扫酒楼。
很多无家可归的女子也都纷纷前来。二楼是大家休息的地方,一个房间四个人住。
大家和和睦睦,幸幸福福,每天都很开心的工作,表演。但是,该地方成为了情报站。
大大小小的事都可以拿来与秋榆换银子。也有许许多多的人来买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