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南首富之子，被未婚妻长宁郡主当众退婚。＞她丢给我一两银子：“赏你的，穷鬼。
”＞我默默收下银子，转身买了十万冥币烧给祖坟。＞三天后，郡主她爹被参贪污，
抄家时发现库房堆满纸灰。＞长宁哭求我救她，我笑：“那一两银子，够买你几条命？
”---我叫沈墨，江南首富沈万山的独子。今天，是我和长宁郡主大婚的日子。
金陵城几乎一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挤在了我沈家气派非凡的府邸前，锣鼓喧天，红绸铺地，
那排场，比我爹过五十大寿还夸张。可我这心里，就跟揣了只活蹦乱跳的蛤蟆似的，
七上八下。为啥？因为新娘子，是长宁郡主。安王爷的掌上明珠，皇室宗亲，金枝玉叶。
说起来，这门亲事是我那富可敌国的爹，不知道砸了多少真金白银，走了多少门路，
才好不容易求来的。用我爹的话说，咱沈家富是富了，就差那么点“贵气”，跟皇家攀上亲，
那才算真正光宗耀祖，给子孙后代铺条金光大道。道理我都懂，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那长宁郡主，我是见过的，美则美矣，但那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架势，看我们这些商贾子弟，
跟看门口石狮子没啥区别，区别可能在于石狮子她不会随便踹两脚。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花轿临门，新娘子没等喜娘去扶，自己一把掀开了轿帘，顶着那顶华丽沉重的凤冠，
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那身大红喜服，衬得她肌肤胜雪，容颜绝丽，只是那双杏眼里，
没有半分新嫁娘的羞涩，全是冰冷的鄙夷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全场喧嚣的锣鼓和宾客的谈笑，
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死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郡主身上。
长宁郡主目光扫过我身上价值千金的吉服，嘴角扯起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声音清脆，
却字字如冰针，扎得人生疼：“沈墨，你听好了。”她微微扬起下巴，像施舍路边乞儿般，
将一枚小小的银锭子，“当啷”一声扔到我脚下。“这一两银子，赏你的。你我婚约，
就此作废。我长宁，便是终生不嫁，也绝不踏入你沈家这满是铜臭的门楣！”她盯着我，
一字一顿：“你，不，配！”嘶——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我爹站在我身后，
我几乎能听见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还有那瞬间粗重起来的喘息。
我娘的啜泣声也隐约传来。完了。沈家的脸，今天算是被按在地上摩擦，还顺带踩上了几脚。
无数道目光，同情的、看笑话的、幸灾乐祸的，像箭一样射在我背上。我站在原地，
感觉脸上的血液一下子涌了上来，烧得厉害。拳头在袖子里死死攥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但奇怪的是，那股极致的屈辱和愤怒冲到头顶之后，反而迅速冷却了下来。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高傲和不屑的脸，看着她眼神里那种出身皇家、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心里那点因为高攀而产生的不安和忐忑，突然就烟消云散了。也好。我缓缓吸了一口气，
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弯下了腰。动作很慢，却很稳。
我捡起了地上那枚还带着点灰尘的一两银锭，仔细地拂去上面的灰，将它紧紧握在手心。
银子冰凉的触感，从掌心直透心底。抬起头，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对着长宁郡主，
平静地说了三个字：“谢郡主。”没有愤怒的质问，没有卑微的乞求，
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听不出来。这反应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长宁。她愣了一下，
随即眼中的鄙夷更甚，大概是觉得我连血性都没有，彻底没救了罢。她冷哼一声，
决绝地转身，在一众王府侍卫的簇拥下，重新上了花轿，扬长而去。那大红的仪仗，
来时多热闹，走时就有多讽刺。“墨儿……”我爹上前一步，声音带着颤。我转过身，
面对着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和神色各异的宾客，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诸位，今日招待不周，见笑了。喜宴照旧，大家吃好喝好，
算我沈墨给大家赔罪。”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的反应，握着那两银子，径直穿过人群，
走出了这片让我窒息的“喜庆”。我没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出了府，
去了城南一家最大的香烛纸马铺。“掌柜的，”我把那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换成冥币，
全换成质量最好的那种。”掌柜的看看我身上还没换下的吉服，
又看看那锭独一无二的“赏银”，眼神古怪，但没多问，
手脚麻利地给我装了好几大捆印制精美的冥币，面额都是天文数字。
我让跟着出来的小厮阿贵抱着这几大捆冥币，直接去了城外沈家的祖坟。在我爷爷的坟前，
我点燃了那些冥币。火光跳跃，映着我的脸。纸灰被风吹起，打着旋往天上飘。
阿贵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少爷，您这是……郡主她刚退了婚，您就来烧纸，
这……不吉利啊？”我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笑了笑，没解释。不吉利？
我烧的可不是寻常纸钱。我烧的是长宁郡主的“买命钱”，是她安王府的“晦气”！
那一两银子的羞辱，我沈墨接了。但我们沈家，能成为江南首富，靠的不仅仅是经商手段，
还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比如，我家祖上，据说就出过能沟通阴阳的奇人，
留下过些偏门法子。其中一样，便是这“转嫁晦气，以钱买命”。
将带有强烈羞辱意味的钱财，转化为供给祖先的“阴德”，再由祖先之力，
将其转化为最凌厉的诅咒，反噬给施加羞辱之人。当然，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信则有，
不信则无。我以前也是当故事听的。但今天，长宁郡主和她那一两银子，成功让我决定，
试试这祖传的“偏方”。“爷爷，”我看着墓碑，轻声道，“孙儿受了委屈，沈家受了辱。
您老人家在地下若真有灵，就用这笔‘特殊’的银子，
好好‘照顾’一下那位眼高于顶的郡主，和她那高高在上的安王府吧。”火光噼啪作响，
像是在回应我的话。三天。仅仅过了三天。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
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金陵城的大街小巷。安王爷被御史联名参奏，贪墨巨额河工款项，
证据确凿！龙颜震怒，下令彻查！抄家的圣旨当天就下来了。
如狼似虎的御林军冲进了煊赫一时的安王府。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负责抄家的官员，
在清点安王府库房时，推开那沉重的大门，没有看到预想中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
更没有传说中的稀世奇珍。偌大的库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地中央，
堆积着如同小山般高的……纸灰！厚厚的，颜色晦暗的纸灰。人一脚踩上去，
能直接陷到脚踝。稍微有点风吹进来，那些纸灰就漫天飞舞，搞得整个库房，
乃至大半个安王府，都乌烟瘴气，像是刚办过一场浩大的丧事。消息传开，举城哗然。
贪墨了巨额河工款，库房里却是纸灰？这比库房里空空如也还要诡异！有人说安王府闹鬼了，
有人说这是安王爷用了什么妖法转移了财产，更有人信誓旦旦地说，亲眼看见前几天晚上，
安王府库房方向有冲天火光，还伴有异香……流言蜚语，各种猜测，
让安王府彻底成为了不祥之地。安王爷当场就被下了大狱，据说在狱中疯疯癫癫，
一直念叨着“银子怎么成了灰”。树倒猢狲散，安王府完了。
而曾经那位高高在上、视商贾如粪土的长宁郡主，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沼。
她倒是没被直接投入大狱，但王府被查封，家产充公，她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往日的亲朋故旧，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又是一个黄昏。
我正坐在自家酒楼“醉仙居”最雅致的包间里，临窗品着一壶新到的龙井，
看着楼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阿贵站在我身后，小声跟我汇报着安王府最新的“趣闻”。
“少爷，您说邪门不邪门，那库房里的纸灰，扫都扫不干净，
听说抄家的官兵脸都绿了……”我吹了吹茶水表面的浮沫，笑了笑，没说话。邪门吗？
或许吧。那一两银子买的冥币，看来祖宗是收到了，而且，效果出奇的好。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阵骚动。一个带着哭腔，却又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的女声响起：“让我进去！
我要见沈墨！我……我找沈公子！”是长宁。我挑了挑眉，放下茶杯。该来的，总算来了。
阿贵看向我，我微微颔首。不一会儿，包间的门被推开。长宁郡主走了进来。仅仅几天不见，
她几乎变了个人。身上那身华贵的郡主服饰不见了，
换上了一套普通甚至有些朴素的棉布衣裙，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憔悴和泪痕，
往日那双盛气凌人的美眸，此刻红肿着，里面写满了惊慌、恐惧，还有一丝走投无路的绝望。
她看到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羞愧，有难堪，但更多的，
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急切。“沈……沈墨……”她声音干涩，带着颤音。我没起身，
也没请她坐，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郡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我这满是铜臭的地方，
怕是会污了郡主的脚。”这话像鞭子一样抽在长宁脸上，她脸色瞬间煞白，身体晃了晃，
几乎站立不稳。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最终还是“噗通”一声，
直挺挺地跪在了我面前！这一幕，若是被几天前参加婚礼的那些人看到，
眼珠子恐怕都得掉出来。“沈墨，沈公子！”她抬起头，泪水涟涟，我见犹怜，
“以前是我错了！是我不识好歹！是我狗眼看人低！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父王！
”她匍匐着向前两步，想要抓住我的衣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们了！你们沈家有钱，
有很多很多钱！你可以拿钱去打点，去疏通关系！只要你愿意救我父王，
我……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愿意嫁给你！真的！我马上就嫁！”我看着她跪在地上，
涕泪横流，毫无尊严地哀求着，和当初那个扔下一两银子，
骂我“穷鬼”、“不配”的傲慢郡主，判若两人。心里没有预想中的快意，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讽刺和悲凉。权势富贵，原来如此脆弱不堪。我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郡主，”我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你恐怕忘了件事。”她抬起泪眼，
茫然地看着我。我慢条斯理地从袖袋里，掏出了那枚被她扔在地上，
又被我捡起来的一两银锭。它在窗外透进来的夕阳余晖下，闪着微弱的、冰冷的光。
我把玩着这锭银子，看着她瞬间变得惨无人色的脸，轻轻笑了笑，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耳边：“你赏我的这一两银子，够买你……几条命？
”长宁郡主猛地瞪大了眼睛，瞳孔骤缩，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恐怖的话语。
她看看我手中的银子，再看看我脸上那淡漠又带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仿佛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关窍——那场退婚，那一两银子，那十万冥币，
还有安王府库房里那诡异堆积、仿佛永远也清理不干净的纸灰……“是……是你……！
”她指着我，手指剧烈颤抖，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是你搞的鬼！
那些纸灰……是……”她话没说完，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竟直接晕倒在了地上，
人事不省。我收起那两银子，看也没看倒在地上的她，对门外的阿贵吩咐道：“送郡主出去。
找个医馆，别让她死在我们门口，晦气。”阿贵应了一声，招呼两个伙计，
手脚麻利地把昏迷的长宁拖了出去。包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我重新坐回窗边，
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将整个金陵城染成了血色。安王府倒了，
但事情，似乎并没有就此结束。那库房里的纸灰，太过蹊跷，朝廷会善罢甘休吗？
那些原本就和安王府不对付的势力，又会借此做什么文章？
还有长宁……她刚才那惊恐的眼神，显然已经猜到了什么。她会说出去吗？有人会信吗？
我抿了一口凉茶，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这才只是开始。我沈墨，江南首富之子，
一个被当众退婚、赏了一两银子的“穷鬼”。这盘棋，刚刚落子。接下来，
该轮到我来会会这金陵城里的牛鬼蛇神，看看这潭水，到底有多深了。就是不知道，
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我低头看着瘫软在地、面色惨白的长宁，
心中并无多少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权势富贵，果然如镜花水月。“阿贵，
”我声音不高，却足以让门外候着的人听清，“送郡主去回春堂，诊金记我账上。
别让她在咱们地盘上出事，麻烦。”“是，少爷。”阿贵应声而入，
招呼了两个手脚利落的伙计，小心翼翼却又效率极高地将昏迷的长宁架了出去，
仿佛她只是一件需要妥善处理的贵重易碎品。包间里重归寂静，
只剩下窗外渐沉的暮色和楼下车马人声的遥远喧嚣。我重新坐回窗边，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冰凉的一两银锭。它曾是羞辱的象征，如今，却像一枚冰冷的棋子，
落在了这盘刚刚开始的棋局上。安王府倒了，但风暴眼才刚刚形成。那满库房的纸灰，
太过骇人听闻，朝廷绝不会仅仅以“贪墨”结案。那些暗处的眼睛，太子，三皇子，
还有其他对安王府虎视眈眈的势力，会如何利用这桩奇案？长宁方才那惊恐至极的眼神，
说明她已猜到了七八分。她会说出去吗？纵然她说出去，
又有几人会信这荒诞不经的“诅咒”？我饮尽杯中已凉的残茶，
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也好。这金陵城的水，是时候该搅动搅动了。
我沈家富甲一方，却总被某些人视作可以随意拿捏的肥羊。经此一事，也该让有些人明白，
沈家，并非只有银子。***接下来的几日，金陵城表面看似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但暗流汹涌。茶楼酒肆里，最热门的话题依旧是安王府的“纸灰案”，
各种离奇的猜测层出不穷。官府对此讳莫如深，抄家之后便再无明确消息放出，
更增添了此事的神秘色彩。沈家自然也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毕竟，
我是那位在婚礼上被当众退婚、赏了一两银子的“苦主”。不少人揣测沈家会趁机落井下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