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家当了三年保姆。他们以为我只是个沉默寡言、任人差遣的下人。直到那个女人回来，
老板的白月光。我被当成垃圾一样丢出门，还被一场“意外”的车祸送进了火葬场。
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当老板的儿子开始在午夜梦回时看见我的脸，
当那个女人最心爱的珠宝出现在她的枕头底下，沾着泥土和血迹时，他们都吓疯了。
他们把这叫做，冤魂索命。只有我知道，这不是鬼故事。这是我的复仇。
一场我策划了十年的，盛大复仇。01我是老板最完美的狗我在秦家做了三年保杜。秦柏淮，
我的老板，一个百亿总裁。他有洁癖，还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可他留下了我。因为我够安静，
够本分。我走路没有声音，做事从不问第二遍。他喝的咖啡，必须是八十五度，
多一度他会皱眉，少一度他会直接倒掉。我总能在他抬手前，把温度刚好的杯子递过去。
他书房里的所有文件，必须按日期和项目首字母排列。我每天凌晨四点起来整理，
确保他早上七点进来时，一切都完美得像复制粘贴。秦家的人说，我不是保姆，
是秦柏淮的一条狗。一条训练有素，指哪打哪的狗。我听见了，没说话。只是低着头，
继续擦拭地板上那一小块看不见的灰尘。今天，秦柏淮的儿子，秦天，又带了女人回家。
动静很大。整个别墅二楼都在晃。我面无表情地端着醒酒汤，站在他的卧室门口。门没关严，
留了条缝。能看见里面纠缠的人影，和散落一地的衣服。我在门口站了整整一个小时。
直到里面的声音停了。秦天光着膀子出来开门，看见我，愣了一下。他眼神轻佻，
上下打量我。“哟，温玉，还守着呢？”我没看他，只是把手里的托盘往前递了递。
“秦先生，醒酒汤。”他笑了一声，伸手来接。手指故意擦过我的手背。很油腻。
“还是你贴心。比里面的货色强多了。”他说着，端着汤碗，
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个还在睡的女人。眼神里全是嫌弃。我低着头，准备离开。
他忽然叫住我。“温玉。”我停下脚步，没回头。“你说，我爸什么时候才能把公司交给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烦躁。“他总说我还嫩。我都二十四了！”我没出声。
这不是我该回答的问题。他也没指望我回答，只是自言自语。“要是我能做成东城那个项目，
他肯定就没话说了。”东城项目。我眼皮跳了一下。那是秦柏淮最近最看重的一块肥肉。
所有核心资料，都在他书房的保险柜里。秦天没再说话，关上了门。我转身下楼，
脚步和往常一样，轻得像猫。回到我的小房间，已经是深夜两点。我没有开灯，
借着窗外的月光，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黑色的硬盘。连接上我那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
电脑屏幕亮起，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屏幕上，不是什么电影或者游戏。
而是秦家别墅的实时监控画面。一共三十二个摄像头，覆盖了每一个角落。
包括秦柏淮的书房，和秦天的卧室。刚才秦天和他女伴的每一个动作，都清晰地记录在案。
我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存着过去三年，我搜集到的所有东西。秦柏淮的每一次密谈，
秦天的每一次荒唐。还有，东城项目的所有备用资料。三个月前，我趁秦柏淮出差，
花了三分钟，破解了他号称无人能破的保险柜密码。把所有东西，复制了一份。
我看着屏幕上那个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的秦天。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弧度。不，不是笑。
是某种更冷的东西。你想要的，很快就都会给你。连同你父亲的，一起。
02他心尖上的人回来了第二天，秦家来了一位客人。季瑶。
秦柏淮放在心尖上七年的白月光。当年她为了出国发展，甩了当时还没发家的秦柏淮。现在，
她在国外混不下去了，又回来了。她一进门，整个别墅的气氛都变了。
秦柏淮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那种笑，很柔和，也很……刺眼。他亲自为她拉开椅子，
给她倒茶。动作温柔得，不像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秦柏淮。倒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季瑶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看起来很清纯，很无害。她喝了一口茶，
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我身上。“柏淮，这位是？”秦柏淮的目光扫过我，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一个保姆。温玉。”季瑶笑了。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一股很浓的香水味扑过来，
有点呛人。“温玉，名字真好听。辛苦你了，把柏淮照顾得这么好。”她说着，
伸手想来拉我的手。我后退了半步，躲开了。“分内之事。”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季瑶的手停在半空，有点尴尬。秦柏淮的眉头皱了起来。“温玉，没规矩。”我低下头。
“对不起，秦先生。我手上有灰。”这是谎话。我的手比谁都干净。我只是，
单纯地不想被她碰到。季瑶立刻打圆场。“没关系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
”她笑得体贴又大方，显得我小气又无礼。秦柏淮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看着季瑶，
眼神里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你就是太善良了。”那天中午，我做了十六道菜。
都是季瑶喜欢吃的。秦柏淮一样一样报给我，我一样一样记下。吃饭的时候，
我就站在桌边布菜。秦柏淮不停地给季瑶夹菜。“尝尝这个，你以前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还有这个，专门让温玉做的，海鲜过敏，特地给你做的清蒸鲈鱼。”季瑶笑得很甜。
“柏淮，你还记得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秦天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地扒饭。
他看季瑶的眼神，有点奇怪。不像是欢迎，倒像是……警惕。饭吃到一半，
季瑶忽然“哎呀”一声。她捂着嘴，脸色有点发白。“怎么了？”秦柏淮立刻紧张起来。
“没事……就是觉得，喉咙有点痒。”季瑶的声音弱弱的。秦柏淮脸色一变，猛地回头看我。
“菜里放了什么？”我立刻回答：“所有菜都没有放海鲜，调料也都是检查过的。
”“那她怎么会过敏？”秦柏淮的声音已经冷了下来。季瑶拉了拉他的袖子。“柏淮，
你别怪温玉，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哎，这桌上的百合花，真香啊。”她说着，
目光飘向了餐桌中央那瓶盛开的香水百合。秦柏淮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知道，
季瑶对百合花粉过敏。这花，是我早上刚换的。平时，秦柏淮也喜欢在餐厅放百合。但今天，
它成了我的罪证。“温玉。”秦柏淮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你不知道季小姐对百合过敏？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我不能这么说。我只能低头。“对不起，
秦先生，我不知道。”“不知道？”秦柏淮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季瑶还在旁边“劝”。“柏淮，真的不怪她，她又不是故意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越是这么说，秦柏淮就越是愤怒。他觉得，他的心上人受了天大的委屈。而我，
就是那个罪魁祸首。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把花给我扔了。然后，滚去院子里跪着。
”“什么时候季小姐舒服了，你再起来。”我没说话，拿起花瓶，转身就走。身后，
传来季瑶柔柔的声音。“柏淮，你别这样，会吓到她的……”我听见了。嘴角，
在我转过身的瞬间，微微勾起。好戏，才刚刚开始。
03一场完美的栽赃我在院子里的石子路上跪了一下午。膝盖火辣辣地疼。但我脸上，
一点表情都没有。傍晚的时候，秦柏淮终于让我起来了。不是他心软了。是季瑶说，
她“原谅”我了。我一瘸一拐地回房间。经过客厅时，听见季瑶在和秦柏淮撒娇。“柏淮，
你家那个保姆，看起来怪怪的。”“怎么了？”“她看我的眼神，总觉得……不舒服。
冷冰冰的。”秦柏淮的声音很温柔。“别多想。她就那个性子，不会说话，但做事还算利索。
”季瑶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总觉得不放心。一个外人住在家里，
万一……”“她不敢。”秦柏淮的声音里，带着绝对的自信。他以为，他掌控着一切。
包括我的人生。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监控画面里，季瑶正靠在秦柏淮的怀里。
两个人看起来亲密无间。我把画面放大，对准了季瑶的手。她的手指上，
戴着一枚很别致的蓝宝石戒指。我认识那枚戒指。那是秦柏淮母亲的遗物，
一直锁在保险柜里。价值，三千万。看来，秦柏淮对这位白月光，是真的舍得。我敲击键盘，
调出了保险柜附近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下午三点，秦柏淮带着季瑶进了书房。
他打开了保险柜，取出了那枚戒指。亲自为季瑶戴上。季瑶的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微笑。
我把这段视频，保存了下来。命名为“罪证一”。接下来的几天，季瑶彻底在秦家住了下来。
她开始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指挥我做这做那。今天嫌汤咸了，明天嫌地板不够亮。
我全都照做，一句话都不反驳。我越是顺从，她就越是变本加厉。她开始在秦柏淮面前，
有意无意地说我的坏话。说我手脚不干净，说我心思深沉。秦柏淮一开始还不信。
但谎言说了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理。他看我的眼神，也渐渐带了些怀疑和不耐烦。终于，
在一个星期后，季瑶出手了。那天，秦柏淮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商业晚宴。临走前，
季瑶忽然尖叫起来。“我的戒指！我的蓝宝石戒指不见了！”她冲进书房，
秦柏淮也跟了进去。两个人翻箱倒柜。戒指，自然是找不到的。季瑶哭得梨花带雨。“柏淮，
那可是你送我的……怎么会不见了呢？”秦柏淮脸色铁青。季瑶的目光，
忽然落在了站在门口的我身上。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指着我。“是她！一定是她拿了！
”“整个别墅，只有她能自由出入所有房间！”秦柏淮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我。“温玉，
是你拿的？”我摇摇头。“不是我。”“还敢狡辩！”季瑶冲过来，抓住我的衣服，
“肯定是你！你嫉妒我！所以偷我的东西！”秦天也闻声赶来。他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季瑶，
又看了一眼我。嗤笑一声。“就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季瑶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转向秦柏淮，哭得更凶了。“柏淮，报警吧！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秦柏淮看着我，眼神冰冷。“温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戒指交出来，我让你体面地走。”“我没拿。”我还是那三个字。“好，很好。
”秦柏淮彻底被激怒了。“搜！给我搜她的房间！”两个保镖冲进来，直接奔向我的房间。
我也跟着过去。我的房间很小，很简单。东西一目了然。
保镖们粗鲁地翻着我为数不多的行李。很快，其中一个保镖，从我的枕头底下，
拿出了一个首饰盒。打开。那枚价值三千万的蓝宝石戒指，正静静地躺在里面。在灯光下，
闪着幽蓝的光。像一只嘲讽的眼睛。所有人都惊呆了。季瑶立刻冲过来，一把抢过戒指。
“找到了！果然是她！”她指着我，声音尖利。“你这个小偷！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秦柏淮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他看着我，
像是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温玉，你太让我失望了。”我看着那枚戒指，
又看了看季瑶脸上得意的笑。我什么都没说。我知道，这是一场完美的栽赃。戒指，
是季瑶自己放进去的。就在今天早上，她借口帮我整理床铺，进了我的房间。当时，
我还觉得奇怪。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我的沉默，在他们看来，就是默认。秦柏淮走过来，
一字一句地对我说。“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收拾你的东西，马上滚。”“还有，
念在你照顾我三年的份上，这次我不报警。”“但如果让我在京城再看到你，我保证，
会让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说完，他拉着还在“啜泣”的季瑶，转身离开。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心里，
在默默地倒数。十，九，八……04再见了，这个烂世界我被赶出了秦家。行李很简单，
就是一个背包。走出那扇雕花铁门的时候，天正下着雨。不大，但很密。像一张网，
把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里面。我没有打车，也没有撑伞。就这么走在雨里。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我觉得清醒。我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身后，一辆黑色的奔驰，
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是秦天的车。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赶尽杀绝。秦柏淮放过了我，
但他这个宝贝儿子，不会。在他眼里，我大概是想攀龙附凤，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典型。
他觉得我恶心，也觉得我碍眼。现在我被赶出来了，他正好可以，永绝后患。
我拐进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那辆奔驰也跟着拐了进来。车速，明显加快了。我知道，
他要动手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十五分。差不多了。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喂？”对面是一个沙哑的男声。“虎哥，是我。”我说。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了。你可以动手了。”“钱呢？”“已经打到你账户了。
记住，按我说的做，别搞砸了。”“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是专业的。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身后的奔驰，引擎声越来越响。
像一头即将捕食的野兽。我能感觉到，车灯就在我背后。刺眼，灼热。我没有回头，
也没有跑。只是走得更慢了。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就在这时，从巷子的另一头，
冲出来一辆巨大的渣土车。没有开灯，速度快得惊人。像一头从黑暗中苏醒的巨兽。
它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那辆奔驰。秦天显然也看到了。他猛打方向盘，想躲。
但是来不及了。小路太窄了。“砰——！”一声巨响。渣土车狠狠地撞上了奔驰的车头。
奔驰像个被拍扁的易拉罐，直接被顶飞出去，撞在墙上。车头完全变形，冒着黑烟。
安全气囊全部弹了出来。渣土车没有停。它只是顿了一下，然后，调转车头，
朝着路口开了过去。开到我身边的时候，车窗降了下来。驾驶座上的男人，冲我点了点头。
是我电话里的那个虎哥。我没理他。车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夜里。我走到变形的奔驰车旁。
秦天被卡在驾驶座里，满脸是血。他还没死，眼睛睁着，惊恐地看着我。嘴巴一张一合，
想说什么。说不出来。我蹲下身，隔着破碎的车窗，看着他。“很意外吗？”我问。
声音很轻，被雨声掩盖了。他眼睛瞪得更大了。像是看见了鬼。“你以为，你是猎人？
”我笑了一下。“其实，你一直都是猎物。”“这场游戏，从我踏进秦家大门的那一刻，
就开始了。”“而现在，不过是刚刚拉开序幕。”我说完，站起身。从口袋里，
掏出一个小小的东西。是那枚蓝宝石戒指。我早就用一个一模一样的赝品，
换掉了季瑶放在我枕头下的真货。而她，竟然毫无察觉。我把戒指，
轻轻地放在了秦天的额头上。“这个，就当是我送你的，陪葬品。”然后，我转身离开。
没有再回头看一眼。我走到路口，上了一辆早就等在那里的车。车子发动，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那条小巷，渐渐远去。能看见，有火光亮起。是那辆奔驰，着火了。很快，
就会有一场大爆炸。把所有痕迹，都烧得干干净净。包括我留在现场的，那具早就准备好的，
和我身形相似的尸体。从今天起，温玉，已经死了。死于一场意外车祸。而我，
将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活在他们的噩梦里。05我死了，但又没完全死秦家乱成了一锅粥。
秦天车祸，当场死亡。车子烧得只剩下一个空架子。警察在现场，只找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
因为我当天被赶出秦家，又正好失踪。所以，所有人都认定，那具尸体，就是我。我和秦天，
死在了一起。成了京城上流圈子里，一桩香艳又离奇的桃色命案。有人说，
是我偷了东西被发现，怀恨在心，和秦天同归于尽。也有人说，我和秦天早有私情，
是他想甩掉我，我才拉着他一起死。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温玉这个名字，
成了一个肮脏的符号。死了，还要被人唾骂。我不在乎。
我在离京城一千公里外的一座小城里。租了一间很普通的公寓。公寓里，
有一整面墙的显示器。上面，是秦家各个角落的实时监控画面。我看着秦柏淮为秦天办葬礼。
他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头发白了一半。我也看着季瑶。她没有太伤心。秦天的死，
对她来说，大概是少了一个分家产的竞争对手。她甚至还有心情，在葬礼上，
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裙，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女主人角色。安慰着秦柏淮，也接受着宾客的吊唁。
她以为，她成了最后的赢家。葬礼结束后的第七天。是秦天的头七。那天晚上，
季瑶一个人在秦家的大别墅里。秦柏淮去公司处理秦天留下的烂摊子了。季瑶洗完澡，
敷着面膜，躺在床上刷手机。忽然，她的手机屏幕，自己亮了。一条短信弹了出来。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我好冷。”季瑶吓了一跳。
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直接删掉了。她继续刷手机。没过几分钟，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还是那个号码。“我的戒指，你戴着，好看吗？”季瑶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手腕上，正戴着那枚蓝宝石戒指。这是温玉“偷”走的那枚。不对，
温玉已经死了。尸体都火化了。怎么可能发短信？她哆哆嗦嗦地想把那个号码拉黑。这时，
第三条短信来了。“我在你床下。”季瑶尖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
整个人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就往门外跑。她冲到门口，疯狂地转动门把手。
打不开。门，被反锁了。她疯了一样地拍门。“来人啊！救命啊！”没人回应她。
别墅的隔音效果太好了。而且，我早就黑进了秦家的安保系统。今晚，不会有任何人，
能打扰她。季...瑶绝望地靠在门上，浑身发抖。房间里，很安静。
只能听到她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忽然，她床头的音响，自己响了。里面传出来的，不是音乐。
而是一个女人的，幽幽的哭声。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
那个哭声，季瑶很熟悉。是温玉。她以前被罚跪的时候，就是这么小声地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