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别人把你当软柿子捏的时候

当别人把你当软柿子捏的时候

作者: 大大大大刀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大大大大刀”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当别人把你当软柿子捏的时候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王建军许安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这份策划是你做的?”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许安抬起看向市场部总监王建军那张油腻的“是王总我花了两周时间……”“狗屁!”王建军猛地将一沓厚厚的A4纸砸在许安的桌纸张散落一“这种垃圾东也好意思交上来?数据错逻辑混你是猪吗?”整个部门几十双眼齐刷刷地看了过有同有幸灾乐但更多的是麻1许安的拳头在桌下悄然握指甲...

2025-11-08 10:31:27

“这份策划案,是你做的?”冰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许安抬起头,看向市场部总监王建军那张油腻的脸。“是的,王总监,

我花了两周时间……”“狗屁!”王建军猛地将一沓厚厚的A4纸砸在许安的桌上,

纸张散落一地。“这种垃圾东西,也好意思交上来?数据错误,逻辑混乱,你是猪吗?

”整个部门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有同情,有幸灾乐祸,但更多的是麻木。

1许安的拳头在桌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份策划案,他熬了多少个通宵,

每一个数据都反复核对过。怎么可能会有错?他蹲下身,捡起一张散落的报表。预算部分,

一个关键数字的小数点,被人为地向后挪了一位。一个微不足道的改动,

却让整个方案的成本预估,瞬间膨胀了十倍。一个足以让他被立刻开除的致命错误。

他的目光,掠过王建军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得意。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对不起,王总,

是我的疏忽。”许安低着头,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疏忽?一句疏忽就完了?

”王建军的声音拔高八度,“因为你一个人的愚蠢,你知道会给公司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这个月的奖金,你一分都别想要了!给我滚回去重做!做不完不准下班!”说完,

他拿着一份一模一样,只是封面换了名字的策划案,意气风发地走向了CEO办公室。

那个封面上,赫然印着“市场部总监:王建军”。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许安默默地将地上的纸一张张捡起来,整理好。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些目光,

像针一样扎着他。羞辱。愤怒。还有一丝冰冷到极致的平静。很好。他回到座位上,

打开电脑,面对着那个被篡改过的文件。他没有去修改那个错误。

而是打开了公司的内部服务器。作为一个底层职员,他的权限很低。但他有一个优点。

记性好。他记得公司每一次系统升级时,IT部门不小心泄露在公邮里的测试密码。

大部分早已失效。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被人遗忘。许安敲击着键盘,一个个密码尝试着。

屏幕上不断跳出“密码错误”的红色提示。周围的同事陆陆续续下班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灯光惨白。当他输入第十七个密码组合时,屏幕闪了一下。

“登录成功”。一个远比他平时所见庞大无数倍的数据库,展现在眼前。

就像一个黑暗的深渊。许安没有去看那些核心的商业机密。他的目标很明确。王建军。

他点开了人事档案,王建军的履历一览无余。他又点开了财务系统,

开始翻阅王建军经手的所有项目报销记录。一页,又一页。从差旅费到招待费,

每一笔都天衣无缝。这个老狐狸,做事滴水不漏。许安的眼睛有些干涩,他靠在椅背上,

闭目沉思。直接从账目上找问题,等于是在大海里捞一根针。必须换个思路。

王建军的弱点是什么?贪婪,而且自大。一个自大的人,总会认为自己做过的事情,

别人永远不可能发现。他一定会留下痕迹。许安重新睁开眼,

视线落在了一份三年前的项目采购清单上。一个名为“宏发建材”的供应商,

引起了他的注意。在这份清单里,宏发建材提供的办公用品,

报价比市场价高出了百分之三十。而审批人,正是王建军。这或许只是一个正常的商业溢价。

或许不是。许安将“宏发建材”四个字,输入了企业信息查询网站。法人代表:王建兵。

许安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记得很清楚,王建军的入职资料里,紧急联系人一栏,

填的正是他的弟弟。王建兵。夜色已深。许安关掉电脑,像往常一样下班,

仿佛今天只是一次普通的加班。只是,走出办公楼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一眼顶层那间还亮着灯的CEO办公室。那里,

王建军大概正在为他“卓越”的策划案,接受褒奖。没关系。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拿出手机,删掉了和女友原本约好周末去郊游的计划。然后,

他预定了一张第二天最早去往邻市的车票。宏发建材的公司注册地,就在那里。第二天,

周六。许安以身体不适为由,向公司请了假。王建军在电话里不耐烦地训斥了他几句,

说他娇生惯养,但还是准了假。毕竟,策划案的功劳已经到手,许安这条“死狗”,

暂时已经没有利用价值。许安挂掉电话,人已经坐在了前往邻市的大巴上。按照注册地址,

他找到了宏发建材。那只是一个挂在老旧居民楼里的小小门牌,门上积满了灰尘,

一把大锁锈迹斑斑。皮包公司。许安并不意外。他没有久留,

转身走进了街对面的一个房产中介。“帅哥,租房还是买房?”中介热情地迎了上来。“不,

我找人。”许安拿出一张照片,那是他从王建军的朋友圈里下载的,

一张王建军和几个男人钓鱼的合影,其中一个,他猜就是王建兵。“我一个远房亲戚,

叫王建兵,听说住在这附近,您见过吗?”中介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许安又拿出五百块钱,

塞了过去。中介眼睛一亮,把钱收下,又仔细看了看照片。“哦……我想起来了,

这个人不住这儿,但他老婆的娘家在这栋楼里。他本人啊,听说前两年发大财了,

在市中心的‘锦绣江南’买了别墅!”锦绣江南。那是本市最贵的富人区之一。

一个皮包公司的老板,住得起那种地方?许安道了谢,转身离开。他没有去锦绣江南。

他知道,从正面突破,只会打草惊蛇。他需要一个支点。

一个能让他撬动王建军这个庞然大物的支点。回到公司,一切如常。王建军因为那份策划案,

得到了集团高层的通报表扬,春风得意。看许安的眼神,也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踩死的蚂蚁。

他给许安安排了一堆最琐碎、最无聊的杂活。复印文件,整理档案,录入数据。

许安全部照单全收,没有半句怨言。他像一个真正的失败者,沉默,顺从。但没人知道,

在每一个整理旧档案的下午,他都在做什么。他在用部门的扫描仪,

将王建军过去五年经手的每一份采购合同、每一张报销凭证,全部扫描成电子版,

加密后存进了一个不起眼的U盘里。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枯燥,且乏味。

但许安做得无比耐心。他在构建一个属于王建军的数据库。他相信,只要数据足够多,

线索总会自己浮现出来。一周后,许安终于整理完了所有资料。他开始进行数据比对。

他将所有和“宏发建材”有关的合同都筛选了出来。三年时间,总金额高达八百多万。

一个惊人的数字。但问题是,这些合同从流程上看,完全合规。有申购单,有审批流程,

有发票,有入库记录。一条完美的闭环。除非能证明,那些所谓的“货品”根本没有入库,

或者入库的货品价值远低于发票金额。但这需要仓管部门的配合。而仓管部经理,

是王建军的铁杆。此路不通。许安陷入了沉思。他把目光从合同上移开,

转向了那些不起眼的差旅报销单。王建军似乎很喜欢去一个叫“云山”的地方出差。

每个季度一次,雷打不动。报销的发票都是当地一家五星级酒店。看起来,也毫无问题。

许安习惯性地将“云山”和“宏发建材”放在一起搜索。没有任何关联。

他又将“王建兵”和“云山”放在一起搜索。一条三年前的新闻,跳了出来。

“云山度假村项目正式签约,宏发集团董事长王建兵出席签约仪式。”宏发集团?

不是宏发建材?许安点开新闻,照片上,王建兵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握着手。那个男人,

许安认识。是云山度假村的开发商老板,去年还因为非法集资上了社会新闻。许安的心脏,

猛地一跳。他立刻在自己的数据库里,搜索王建军去云山出差的日期。然后,他将这些日期,

与宏发建材向公司供货的合同签订日期,进行比对。每一次!

每一次王建军从云山“出差”回来后的那一周,

公司必然会和宏发建材签订一份大额采购合同!这不是巧合!王建军去云山,

根本不是为了公司业务。他是去见他弟弟王建兵,商定如何利用空壳的“宏发建材”,

从公司套取资金!而那些所谓的“出差”,就是他们分赃的借口!许安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找到了线头。但他还需要证据。证明王建军在云山见的不是客户,而是王建兵。或者,

证明那些钱,最终流进了王建军自己的口袋。这太难了。就在这时,王建军的内线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喂,老婆……对对,

我在开会呢……晚上?晚上不行啊,要去机场接一个重要客户……对,从云山来的,

很重要……”挂掉电话,王建军哼着小曲,拿起外套就准备离开。路过许安座位时,

他停了下来,扔下一句话。“今晚把上半年的所有招待费发票都整理出来,明天早上我要用。

”又是命令的语气。许安点点头。“好的,王总。”看着王建军离去的背影,许安的眼中,

闪过一丝精光。去机场接“云山”来的客户?他打开了航班信息APP。今天,

从云山到本市的航班,只有一班。而且,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已经落地了。2王建军在撒谎。

这个认知让许安的精神为之一振。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无数个新的谎言去掩盖。

只要撕开一个口子,整个堤坝都会崩溃。王建军要去见的,绝对不是什么客户。

许安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关掉电脑,拿起外套跟了出去。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公司楼下的停车场,王建军的黑色奥迪A6缓缓驶出。许安招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

跟上前面那辆黑色的奥迪A6,保持距离。”“好嘞!”司机显然对这种戏码见怪不怪,

一脚油门,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奥迪没有开往机场,也没有开往任何酒店。而是一路向西,

驶向了城市的另一端。最终,车子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紫金华庭”。

许安对这个小区有印象,这里是本市有名的“小三村”,很多有钱人都在这里养着情人。

王建军停好车,从副驾驶拿下一个精致的礼品盒,走进了其中一栋楼的电梯。许安付了钱,

也跟着下了车。他没有跟上去,只是记下了楼号和单元。然后,他走到了小区门口的保安亭。

“师傅,问一下,12栋1单元1602的业主,是姓王吗?”许安递过去一包烟。

保安接过烟,瞥了他一眼,“你找谁?”“我送快递的,单子上的地址有点模糊,

电话也打不通,怕送错了。”许安编了个理由。保安显然不信,但看在烟的份上,

还是查了一下访客记录。“1602,业主姓李,李曼。没听说姓王。”姓李?

许安皱了皱眉。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他道了谢,转身离开,却没有走远,

而是在小区对面的一个咖啡馆坐了下来。他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

目光紧紧锁定着12栋的单元门。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夜色越来越深,

许安的咖啡也早已冷透。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单元门开了。王建军走了出来,

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

两人举止亲密,女人踮起脚在王建军脸上亲了一下。王建军哈哈笑着,坐进了自己的车里。

女人一直目送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了楼里。许安拿出手机,将刚才那一幕,

清晰地拍了下来。李曼。他默念着这个名字。这颗棋子,也许比王建兵更有用。回到家,

已经是午夜。许安没有休息,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关于“李曼”的一切。这个名字太普通,

信息庞杂。但许安有的是耐心。他将搜索范围限定在本市,

又加上了“紫金华庭”作为关键词。很快,一个社交平台的账号,进入了他的视线。

账号的主人,正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她的主页上,

充满了各种奢侈品、高档餐厅和旅游的照片。一个典型的被包养的女人。

许安快速地翻阅着她的动态。大部分都是炫耀,但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警觉。

那是一年前的动态,李曼晒出了一张房产证的内页照片,配文是:“谢谢亲爱的,

终于有了自己的家。”照片拍得很巧妙,只露出了房产证的编号和房屋地址,

户主姓名被一个可爱的贴纸挡住了。但那个地址,正是紫金华庭12栋1单元1602。

而那个房产证编号……许安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立刻打开自己建立的那个数据库,

输入了这串编号。搜索结果为空。不对。他换了一个思路。

他开始搜索王建军那几年前往云山的差旅报销记录。他发现,

就在李曼发布这条动态的前一周,王建军刚刚从云山“出差”回来。而那一次,

公司和宏发建材签订的,是一份高达两百万的“办公家具”采购合同。两百万的办公家具!

公司的工位,什么时候换过这么贵的家具?一个大胆的猜测,在许安心中形成。

王建军利用这份虚假的采购合同,从公司套取了两百万。然后,用这笔钱,给他的情人李曼,

全款买下了紫金华庭的房子!房产证上的户主,一定是李曼。所以王建军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这是一条完美的洗钱链条。宏发建材开出虚假发票,公司将钱打入宏发建材账户。

王建兵再将这笔钱,以“货款”的名义,转给一家真正的家具公司。家具公司收款后,

再将钱转到李曼的账户上,用来支付房款。这样一来,每一笔钱的流动,都有合理的缘由。

即使去查,也只会查到李曼从家具公司收到了一笔“销售提成”或者“设计费”。天衣无缝。

许安的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王建军的心思缜密,远超他的想象。他现在手里的证据,

只有一张照片,和一个大胆的猜测。根本不足以致命。他需要一个能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的,

决定性的证据。比如,王建兵转账给家具公司的记录。或者,家具公司转账给李曼的记录。

但这些,他一个普通职员,根本不可能拿到。许安再次陷入了困局。他揉了揉太阳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从外部无法突破,那就回到内部。王建军如此谨慎,

他一定会把最关键的东西,放在自己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哪里最安全?家?办公室?

还是……某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的角落?许安的目光,

落在了办公桌上那堆王建军让他整理的发票上。他拿起一张招待费发票。“云顶茶楼,

顶级龙井,一万八。”许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了一件事。王建军的办公室里,

常年都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他只喝一种茶,就是云顶茶楼的顶级龙井。每个月,

都会有一个固定的茶商,亲自上门给他送茶叶。那个茶商,许安见过几次。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话不多,每次来都提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手提箱。以前,

许安只以为那是普通的茶叶。但现在想来,一个月一万八的茶叶,

有必要用一个看起来如此沉重的手提箱来装吗?那个箱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疯狂的计划,开始在许安的脑海中酝酿。他需要接近那个茶商。他需要知道,

那个黑色手提箱里的秘密。第二天,许安比所有人都早到了公司。他像往常一样,

将整理好的发票放在王建军的桌上。然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似在工作,实则在等待。

上午十点,那个熟悉的身影,准时出现在了部门门口。干瘦的茶商,提着那个黑色的手提箱。

他熟门熟路地走向王建军的办公室。就是现在!许安端起刚接满热水的水杯,

起身走向茶水间。在与茶商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手“不经意”地一抖。滚烫的热水,

尽数泼在了茶商的手臂和裤子上。“啊!”茶商惨叫一声,

手里的箱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许安脸上写满了惊慌和歉意,

连忙抽出纸巾,蹲下身去帮他擦拭。“我不是故意的,您没事吧?”他的动作很快,

在捡起那个手提箱的瞬间,他的指尖,在箱子底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轻轻一抹。

一点白色的粉末,沾在了箱底的缝隙里。那是他从一支粉笔上刮下来的,极其细腻的粉笔灰。

茶商疼得龇牙咧嘴,根本没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一把推开许安,捡起箱子,

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没长眼睛啊!”王建军听到动静,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这一幕,

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王总,您的员工,把我烫伤了!”茶商告状道。

王建军厌恶地看了许安一眼。“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然后,他换上一副笑脸,

对茶商说:“老周,别生气,小孩子不懂事。快进来,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他拉着茶商进了办公室,关上了门。许安站在原地,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但他的心里,却是一片雪亮。他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回到座位,打开外卖软件,

点了一份最贵的午餐。送餐地址,他没有写公司。而是写了紫金华庭12栋1单元1602。

收件人,李曼。然后,他给外卖小哥发了一条信息。“师傅,麻烦您送餐的时候,

帮我看一下收件人门口的脚垫下面,有没有一把备用钥匙。如果有,请务必不要动它,

告诉我一声就行。这是您的一点辛苦费。”他发过去一个两百块的红包。很快,

外卖小哥回复了。“兄弟,有。一把银色的,藏在脚垫最里面的角落。”许安的嘴角,

缓缓上扬。鱼饵,已经备好。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3下午,许安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王建军和那个茶商在办公室里待了很久才出来。茶商老周的手臂上简单包扎了一下,

脸色依旧难看。王建军把他送到电梯口,又塞给他一个厚厚的信封,似乎是作为补偿。

老周走后,王建军把许安叫进了办公室。“这个月的绩效,给你打C。

”王建军靠在老板椅上,居高临下地宣布。“得罪了我的贵客,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

”许安低着头,“知道了,王总。”“出去吧,看见你就心烦。”王建军挥了挥手。

许安转身走出办公室。在他身后,王建军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喂,宝贝儿,想我了没?

……哈哈,我给你点了个惊喜,你猜猜是什么?……你家楼下新开的那家日料,空运的海胆,

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了……快去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许安的脚步,在门口顿了一下。

成了。他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似在整理文件,实际上,他打开了一个租车APP,

用一个新注册的账号,在紫金华庭附近,预定了一辆最普通的家用车。下班时间一到,

许安第一个冲出了公司。他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紫金华庭。取到车,

他将车停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静静地等待着。晚上七点,李曼的身影出现了。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离开了小区。看方向,是去市中心的商业区。

许安没有跟上去。他的目标,不是李曼。而是她的家。确认李曼已经走远,

许安戴上帽子和口罩,走进了12栋。电梯里有监控,他全程低着头。来到1602门口,

他心脏狂跳。这是他计划中最冒险的一步。一旦被发现,就是私闯民宅,后果不堪设想。

但他没有退路。他深吸一口气,蹲下身,掀开了门口的脚垫。那把银色的钥匙,

静静地躺在角落里。他拿起钥匙,手心全是汗。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拧。“咔哒。

”门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许安闪身进入,迅速关上门。整个过程,

不超过五秒。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没有开灯,而是拿出了一个小型紫外线手电筒。

这是他提前准备好的。他打开手电,蓝紫色的光线,照亮了黑暗的房间。他的目标很明确。

那个黑色的手提箱。王建军既然把这里当成一个安全的藏匿点,那么,那个箱子,

很可能也在这里。许安举着紫外线灯,从玄关开始,一寸一寸地照射过去。

粉笔灰在紫外线的照射下,会发出明亮的荧光。地板上,鞋柜上,都没有。他走进客厅。

装修奢华,但杂乱无章。沙发上扔满了名牌包包和衣服。许安小心翼翼地绕开,继续寻找。

墙壁上,茶几上,依旧没有。难道猜错了?王建军没有把箱子带到这里?许安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死心,又走向卧室。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推开门,一股更浓的香水味传来。

一张巨大的圆床上,被子凌乱地堆着。许安举起手电,照向床边的衣帽间。

衣帽间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名牌服饰。就在衣帽间最深处,

一个保险箱的旁边,许安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手提箱,静静地放在地上。他立刻走过去,

用紫外线灯一照。箱子的提手上,一个清晰的,泛着荧光的指印,赫然在目!

那是茶商老周留下的!找到了!许安强压住内心的激动。他没有去碰那个箱子。他知道,

这种箱子通常都有机关,贸然打开,只会触发警报。他的目的,只是确认箱子在这里。现在,

他需要做的,是让王建军,自己把这个箱子,从这个安全的乌龟壳里,拿出来。

许安退出了卧室。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客厅的酒柜上。酒柜里摆满了各种洋酒。

他走过去,拿起一瓶看起来最贵的红酒。然后,他走进了厨房。他没有开灯,

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将整瓶红酒,倒进了下水道。接着,他把空酒瓶,

小心翼翼地放回了酒柜的原位。做完这一切,他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

将自己可能接触过的所有地方,全部擦拭了一遍。门把手,酒柜,厨房水槽。最后,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将钥匙放回原处,把脚垫恢复原样。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许安一夜无眠。他在赌。赌李曼会发现红酒被喝了。赌她会因为这件事,

和王建军闹。赌王建军在心烦意乱之下,会担心自己藏在这里的东西,不再安全。

第二天一早,许安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他表现得和往常一样,甚至比平时更加颓废和顺从。

上午,风平浪静。王建军没有来上班,听说是去集团总部开会了。许安的心,一直悬着。

直到下午两点。他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是许安?

我是李曼。王建军是不是在你面前,说过我什么?”许安看着短信,笑了。鱼儿,上钩了。

他没有回复。他知道,李曼现在一定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个被包养的女人,最怕的,

就是金主有了新欢,或者对自己产生了厌倦。一瓶不翼而飞的昂贵红酒,足以在她心里,

掀起惊涛骇浪。她一定会怀疑,是不是王建军带了别的女人来过夜。而王建军,为了安抚她,

一定会否认。一来二去,猜忌的种子,就种下了。果然,半小时后,王建军黑着脸,

从外面冲进了办公室。他看都没看其他人,径直走进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了他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声。“我说了多少遍!我没有带人去过!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了!”“一瓶酒而已!我再给你买十瓶!”“你他妈有完没完!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许安的嘴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

微微翘起。争吵,是失去理智的开始。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最容易犯错。又过了十几分钟,

王建军办公室的门开了。他走了出来,脸色铁青。他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了许安身上。

“你,跟我出去一趟。”许安站起身,“好的,王总。”他知道,

王建军现在急于去紫金华庭,安抚李曼,同时,也是为了确认他藏在那里的东西,是否安全。

而带上自己,只是为了在路上有个使唤的人,顺便彰显一下他的威风。这正中许安的下怀。

两人坐上奥迪A6,王建军一言不发,油门踩到底,车子咆哮着冲了出去。许安坐在副驾驶,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内心一片平静。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就要到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紫金华庭的地下车库。王建军停好车,对许安说:“你在车里等着,

我上去一下。”“好的,王总。”许安看着王建军行色匆匆地走进电梯。他没有在车里等。

他打开车门,走到了车库的一个监控死角。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

是张姐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女声。她是王建军的老婆,一个常年卧病在床,

被王建军视为累赘的女人。许安花了三天时间,才从一个早已离职的人事部大姐那里,

问到了她的电话。“你找谁?”对方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张姐,您好。”许安的声音,

变得无比诚恳和沉痛。“我是一个很敬重王总的下属。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您,一直被蒙在鼓里。”“王总他……在外面有人了。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许安以为她已经挂了电话。然后,

他听到了一声极力压抑的,破碎的抽泣。“他在哪?”许安报出了紫金华庭的地址。

“12栋,1单元,1602。”挂掉电话,许安删除了通话记录。他回到车里,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十分钟后,王建军从电梯里走了出来。他的手上,

提着那个黑色的手提箱。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显然,他和李曼的争吵,并不愉快。

而这种不快,让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把这个装着他所有秘密的箱子,

从这个不再让他安心的地方,转移走。他拉开车门,把箱子扔在后座,然后发动了汽车。

“回公司。”他冷冷地命令道。许安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黑色的箱子。

那里装着王建军的罪证,他的命脉。现在,这个命脉,正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就在车子即将驶出地下车库的瞬间。一辆出租车,疯狂地冲了进来,横着拦在了奥迪车前。

车门打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的女人,从车上冲了下来。她像疯了一样,

拍打着奥迪的车窗。“王建军!你给我滚出来!”王建军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4“疯婆子!你来这里干什么!”王建军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对着车窗外的女人怒吼。许安坐在副驾,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

但他心里清楚,好戏开场了。王建军的老婆张桂芬,显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她拉不开车门,就用手里的包,狠狠地砸着车窗。“王建军!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给你生儿育女,伺候你爹妈,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拿着我的救命钱,

在外面养狐狸精!”她的哭喊声,尖利而绝望,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

引来了几个路过的车主侧目。王建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最在乎的就是面子。

“你给我闭嘴!回家再说!”他摇下一点车窗,低声咆哮。“回家?我没有家了!

”张桂芬哭得更凶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说清楚,我就死在这里!”说着,

她竟然一头朝着车头撞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王建军吓了一跳。许安也心里一惊,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刚烈。他只是想让她来闹一场,逼王建军方寸大乱,

可没想过要闹出人命。幸好,张桂芬只是看着激动,撞得并不重,额头红了一片,

人没有大碍。但这一撞,彻底点燃了王建军的怒火和恐惧。他猛地推开车门,冲下车,

一把抓住了张桂芬的胳膊。“你发什么疯!嫌不够丢人吗!”“丢人?我早就没脸了!

”张桂芬挣扎着,“你放开我!我要上楼去找那个狐狸精!”“你敢!

”王建军彻底被激怒了,他扬起手,一个耳光就要扇下去。许安在车里看得心头一紧。

就在这时,电梯口,那个他等待的身影,终于出现了。李曼。她大概是听到了楼下的争吵,

下来看热闹。当她看到王建军和张桂芬纠缠在一起时,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王建军,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脸婆是谁?”李曼抱着手臂,走了过来,语气充满了挑衅。

她显然是想火上浇油。“你才是黄脸婆!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小三!”张桂芬看到李曼,

更是像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挣脱王建军,就要扑上去撕打。场面,瞬间失控。

王建军一个头两个大,一边要拉住发疯的老婆,一边要安抚被骂的晴人。“都给我住口!

”他一声怒吼,总算让两个女人暂时停了下来。他指着李曼,“你,先给我上楼去!

”然后又指着张桂芬,“你,跟我上车,我们回家说!”李曼冷笑一声,抱着胳膊,

根本不动。“王建军,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谁也别想走。这房子是你买给我的,

这个女人凭什么在这里撒野?”张桂芬一听这话,更是炸了毛。“房子?这是我的救命钱!

王建军,你把我的钱还给我!”三个人的争吵,像一锅沸腾的粥。就在这片混乱中,

没有人注意到,许安已经悄悄下了车。他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那个黑色的手提箱,就静静地躺在座位上。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只有一个机会。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早就准备好的黑色手提箱。重量,外观,

甚至连牌子,都分毫不差。唯一的区别是,他这个箱子里,装的只是一些废报纸。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就在王建军背对着车,和两个女人拉扯的瞬间。他完成了调换。

他将装着罪证的真箱子,藏在了旁边一辆废弃僵尸车的车底。然后,他把假箱子,

放回了奥迪的后座。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超过三秒。做完这一切,

他迅速回到了副驾驶座,关上车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最终,

王建军似乎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扔给李曼。“里面有五十万,

密码是你生日。你先拿着,别闹了,我处理完家里的事再来找你。”李曼接过卡,

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这还差不多。”她扭着腰,转身进了电梯。

王建军则像拖死狗一样,把还在哭闹的张桂芬,硬塞进了车的后座。他回到驾驶座,

砰地一声关上门,发动了汽车。车子驶出地库,王建军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后座的张桂芬,还在低声地抽泣和咒骂。车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许安看着窗外,

心里却在飞速盘算。东西到手了。但现在,还不是引爆的时候。王建军现在就像一个火药桶,

任何一点火星,都可能让他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他必须等。

等王建军以为自己已经摆平了所有麻烦,最松懈的时候,再给他致命一击。

车子开回了王建军家的小区。一个很老旧的家属院。王建军停下车,

粗暴地把张桂芬拽了下去。“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要是再敢出去丢人,我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便准备开车离开。他甚至没打算回家。“王总,”许安这时开口了,

“公司那边……”“回公司!”王建军不耐烦地打断他。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

而他的办公室,就是他唯一的避风港。回到公司,已经是下班时间。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王建军提着那个假的手提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许安跟在后面。“王总,没什么事的话,

我就先下班了。”“等等。”王建军叫住了他。他坐在椅子上,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身心俱疲。他看着许安,这个平时在他眼里如同蝼蚁一样的下属。

今天,许安全程目睹了他的狼狈。这让他感到一阵羞辱和不安。一个秘密,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吧?”王建军的声音,透着一丝阴冷。

“我明白,王总。”许安立刻表态,“我今天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很好。

”王建军点了点头,似乎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

扔给许安。“这里是五千块钱,算是给你的封口费。以后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王建军的惯用伎俩。许安接过信封,没有推辞。“谢谢王总。

”“出去吧。”许安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就在门关上的刹那,他脸上的恭顺,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没有立刻离开公司。而是走进了消防通道。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是审计部的刘经理吗?”刘经理是公司里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也是唯一一个不属于任何派系的高管。“我是许安,市场部的。”“有件事,

我不知道该不该向您汇报。”“是关于王建军总监的。”“我怀疑,他利用职务之便,

设立空壳公司,侵吞了公司近千万的资产。”“证据……我没有。”“但是,

我知道证据在哪里。”“就在他办公室的保险柜里,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我建议,

您最好现在就带人过去。因为他可能,很快就要销毁证据了。”挂掉电话,

许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知道,刘经理一定会来。现在,

他只需要回到紫金华庭的地下车库,取回那个真正的箱子。然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等待审判的降临。他走出公司大楼,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紫金华庭。

”夜风吹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凉意。但他感觉不到。他的血液,正在燃烧。然而,

就在出租车开出不到两个路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他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是茶商老周。“小子,你挺能干啊。

”老周的声音,阴恻恻的,像一条毒蛇。“敢动王总的箱子,你胆子不小。”许安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他暴露了!怎么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强作镇定。“听不懂?”老周冷笑一声,“你以为你的小动作,能瞒得过谁?

”“那个箱子,有定位。”“现在,定位显示,箱子就在你身上。”“我劝你,

乖乖地把车开到城郊的废车场来。”“不然,你那个在大学城当老师的女朋友,我可不保证,

她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会遇到什么惊喜。”5女朋友!这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尖刀,

狠狠刺进了许安的心脏。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但他不能连累她。王建军这帮人,

比他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还要毫无底线!“你们想怎么样?”许安的声音,

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很简单,把箱子拿过来,换你和你女朋友的平安。

”电话那头的老周,语气轻松得像在谈一笔生意。“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反悔?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老周冷笑,“半小时内,到不了废车场,后果自负。

”电话被挂断了。许安握着手机,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看了一眼出租车司机,

司机通过后视镜,也正用一种探寻的目光看着他。“师傅,掉头,去城郊废车场。

”许安的声音,冰冷而沙哑。司机愣了一下,“小伙子,那地方很偏的,晚上不安全。

”“去吧,我加钱。”许安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司机看在钱的份上,

没再多问,调转了车头。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许安的脑子,也在飞速运转。定位器!

他怎么就没想到!那个箱子如此重要,王建军怎么可能不做二手准备。他太大意了。现在,

他落入了最被动的局面。直接带着箱子去,等于羊入虎口。箱子被拿走,

他和女朋友都可能被灭口。不带箱子去,女朋友就会有危险。这是一个死局。怎么办?报警?

不行。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对方会伤害他女朋友。警察不会因为一个威胁电话就出警。而且,

一旦报警,就会彻底激怒王建军。到时候,他们狗急跳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许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危急的时刻,越不能乱。一定还有办法。他闭上眼睛,

将整件事从头到尾,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从他发现小数点错误开始,到调换箱子,

再到接到威胁电话。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环节。等等!审计部!他给刘经理打过电话!现在,

刘经理应该已经带着人,到了王建军的办公室。他们会打开那个假箱子,

发现里面只有废报纸。然后呢?刘经理会认为,是自己报了假案,戏弄了他?不,

刘经理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下结论。他只会认为,王建军已经提前转移了证据。

但他绝对想不到,真正的证据,在自己手上。这是一个信息差!一个可以利用的信息差!

一个绝地翻盘的机会!许安的眼睛,骤然亮了。他立刻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

先把我送到最近的一个商场。”“又改地方?”司机有些不耐烦。“求您了,我有急事。

”许安又递过去几百块钱。司机这才不情不愿地改了道。

车子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购物中心门口停下。许安冲了进去。他没有去任何店铺,

而是直奔储物柜。他将那个黑色的手提箱,存了进去。然后,

他用手机拍下了储物柜的号码和密码。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出租车上。“师傅,

现在去废车场。”他靠在座位上,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人,是审计部的刘经理。

他没有刘经理的私人电话,但他知道公司的内部短号系统。“刘经理,情况有变。

王建军的同伙以我女友的生命安全相威胁,让我带着证据去城郊废车场交易。真正的证据,

我已藏好。如果我一小时后没有联系您,请立刻报警,

并派人前往‘环球购物中心’地下一层,A区037号储物柜,密码是XXX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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