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之梦

白狼之梦

作者: 克里斯5518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狼群白狼的其它小说《白狼之梦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克里斯5518”所主要讲述的是:1.子弹擦着耳畔飞带起一股灼热的气狠狠钉进我身后的树干发出咄的一声闷木屑飞有几片沾在了我的颈带着一股死亡亲吻过的焦糊我靠在冰冷的岩石后大口喘着肺叶火辣辣地大兴安岭深秋的寒趁机钻进我被树枝划破的冲锋衣领冷热交折磨着本已紧绷的神跑啊!怎么不跑了?臭娘们!一个粗嘎的嗓音在不远处响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是刀他右脸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狰狞伤...

2025-11-07 13:33:12

1.子弹擦着耳畔飞过,带起一股灼热的气流,狠狠钉进我身后的树干里,发出咄

的一声闷响。木屑飞溅,有几片沾在了我的颈窝,带着一股死亡亲吻过的焦糊味。

我靠在冰冷的岩石后面,大口喘着气,肺叶火辣辣地疼。大兴安岭深秋的寒气,

趁机钻进我被树枝划破的冲锋衣领口,冷热交替,折磨着本已紧绷的神经。跑啊!

怎么不跑了?臭娘们!一个粗嘎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是刀疤

。他右脸那道从眉骨划到下颌的狰狞伤疤,让他即使在笑的时候也显得格外凶恶。

就是因为我采风时拍摄到 他们大量非法猎杀的证据。真是……年度最佳笑话。

一次野外采风 换我一条命。这买卖,亏到姥姥家了。嘿,哥们儿,我扬高声线,

尽量让它听起来没那么颤抖,试图挤出一丝满不在乎,追了我这么半天,不累吗?

回答我的是一串更密集的子弹,打在岩石上,碎石崩飞,迫使我把头埋得更低。冷静,

王影瑶!我对自己说。恐惧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死得更快。防狼喷雾?

早在第一个照面时就用来问候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壮汉蛮牛了,效果不错,

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后面揉眼睛。地形是绝路。背后是几十米深的悬崖,云雾缭绕,看不真切。

左右是陡峭的岩壁,除非我能化身壁虎。前方,刀疤和他的另一个同伙老猫

一个身形瘦小,眼神像毒蛇一样的男人——正呈扇形包抄过来。绝境。

标准的、教科书式的绝境。老子没空跟你耗!刀疤的声音近了,带着不耐烦!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迫大脑运转。硬拼是死路一条。谈判?跟一群亡命之徒讲条件?

我还没天真到那种地步。跳崖?那需要莫大的勇气,以及一点点运气,

赌下面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深潭或者茂树堆。可惜,我不是赌徒,我是记者,

我只相信证据和概率。而从刚才观察的情况看,生存概率无限趋近于零。那么,

只剩下一个选项——等死!或者,在死前拉个垫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已经能听到他们踩碎枯枝落叶的声音。

我甚至能闻到刀疤身上那股浓重的烟草和汗液混合的味道。他出现在岩石侧面,

枪口稳稳地指向我,脸上带着胜利者残忍的笑意。找到你了!那一刻。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枪口,看到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杀意。完了!

2.就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一道银色的影子,如同撕裂灰色天幕的闪电,

从侧方的密林中猛地扑出!速度快到只能看到一抹流动的、充满力量感的弧光。砰!

枪响了。但子弹不知飞向了何处。刀疤近两百斤的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飞出去,

像个破布娃娃一样砸在几米外的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他手中的猎枪也脱手飞出,

掉进草丛。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僵在原地。那道银影停了下来,转过身。是一头狼!

一头巨大到超出我所有认知的白狼!他的肩高几乎齐我的腰,

流畅的肌肉线条在银白色的皮毛下起伏。四肢矫健,狼吻微张,露出森白的利齿,

呼出的白气。最慑人的是它的眼睛——湛蓝色眼眸,深邃,冰冷,

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的、王者的智慧与审视。他看了我一眼。就那么一眼。没有攻击的意图,

没有好奇,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评估。仿佛在确认什么。然后,

他把目光转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刀疤,喉咙里发出一种低沉、充满威胁的咆哮。

从后面赶上来的老猫,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脚步生生钉在原地,脸色惨白。

白狼没有再动作。他只是站在那里。刀疤捂着被撞得剧痛的胸口,

惊恐地看着这头突如其来的巨狼,又惊疑不定地看向我。老猫更是双腿打颤,几乎要跪下去。

空气诡异的静止了,只有风声,和几人粗重不一的喘息。我靠着岩石,慢慢站直身体,

目光与他那双蓝眸再次相遇。他救了我。为什么?刀疤和老猫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退意。面对一头超出常理的巨兽,

人类的凶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刀疤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又忌惮无比地瞥了瞥白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撤!老猫如蒙大赦,

连滚爬爬地跟着刀疤,狼狈不堪地消失在来时的密林中。我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

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连忙用手撑住岩石。我抬起头,看着那头依旧伫立在不远处的白狼。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开始穿透稀疏的云层,洒在他银色的皮毛上,

泛着一层柔和而神秘的光晕。他不再看我,而是望向刀疤他们逃离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劫后余生的庆幸,混杂着巨大的困惑,还有难以言喻的、被某种强大存在庇护的奇异感觉,

在我心中翻腾。我咽了口唾沫。对着那片银色的背影,低声立誓,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说,

又像是在对这片森林宣告:我要活下去。我停顿了一下,我补充道,

目光坚定地落在他身上。和你一起,终结他们。白狼似乎动了一下耳朵。他没有回头。

但我知道,他听见了。而我和白狼的故事就从这一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3.刀疤和老猫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林间。一种新的、更为原始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

源自我面前这头沉默的银色巨狼。他依旧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月光浸透的雕塑。没有靠近,

也没有离开。那双蓝眸落在我身上,不再是之前的审视,更像是在……等待。等我做什么?

道谢?还是等我因为恐惧而失声尖叫,或者愚蠢地试图逃跑?我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

左臂被树枝划破的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但我强迫自己站直,目光平静地回望他。谢谢。

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但尽量保持平稳。你救了我。他动了一下耳朵,算是回应。

或者说,只是被风吹动了耳廓的毛发。谁知道呢。沟通是双向的。他显然能理解威胁和意图,

但我需要知道,我们之间能否建立更复杂的交流。我试探性地,用没受伤的右手,

指了指密林深处,又指了指自己,做了一个跟随的手势。我……可以跟你走吗?

这里并不安全。刀疤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带着更强大的火力和更深的怨恨。

留在这里就是等死。跟着这头明显对盗猎者有敌意、并且强大得超乎想象的狼,

是目前唯一看似可行的生路。尽管,这无异于从狼口脱险,又主动走向另一个未知的狼窝

。白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然后,他转过身,迈开步伐,

朝着与刀疤逃离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稳健,不快,但也没有丝毫停留等待的意思。

我明白了。这是应允,也是一次考验。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身体的疲惫和疼痛,

抬脚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踩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森林里格外清晰。

我们一前一后,在愈发深邃的林间穿行。月光透过交织的枝桠,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

他银色的身影在这些光斑间时隐时现,如同一个引路的幽灵。他不时停下,回头望我一眼,

确认我没有掉队,或者……没有突然改变主意逃跑。大约走了半小时,地势开始变得平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野兽和泥土的气息。一种被许多双眼睛盯着的感觉,

让我脊背发凉。到了。4.这是一片位于山坳间的隐蔽营地,

几块巨大的岩石天然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大部分风寒。而就在岩石的阴影里,

在灌木丛后,一双双幽绿、昏黄的光点亮起,如同漂浮在黑暗中的鬼火。狼!大大小小,

毛色各异,大约有十几头。它们或站或卧,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这个不速之客身上。好奇,

警惕,还有毫不掩饰的……敌意。我停下了脚步,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这感觉,

比刚才被枪指着好不了多少。我就像一只误入狮群的羔羊,尽管领头的狮子

暂时没有吃我的意思。白狼走到狼群中央,那里有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他姿态从容地卧下,

开始梳理前爪的毛发,仿佛带我回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接下来如何处置,与他无关。

狼群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一头体型仅次于白狼的母狼。她有着灰褐色的皮毛,身形矫健,

眼神锐利而冰冷,正死死地盯着我。她的姿态充满了排斥和挑衅,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呜噜声。狼群中仅次于白狼的存在,或许,

还是他潜在的伴侣?好吧,职场歧视,物种歧视,现在还得加上个情场潜在威胁?

我内心苦笑,这趟野外 采风 的附加题可真够多的。灰狼站起身,缓缓向我走来。

其他狼自动让开一条路,气氛瞬间绷紧。她绕着我慢慢踱步,鼻翼翕动,

仔细嗅着我身上陌生的人类气味,混合着血腥、汗水和恐惧的味道。这感觉糟糕透了。

像在接受一场无声的审判。我站在原地,强迫自己放松肩膀,垂下眼睑,

避免与她对视——在犬科动物的语言里,长时间直视通常意味着挑战。

但这似乎并不能让她满意。她停在我面前不到两米的地方,龇了龇牙,

森白的利齿在月光下闪着寒光。那是一种清晰的驱逐信号: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5.我能感觉到狼群的目光更加锐利了。白狼依旧在梳理毛发,仿佛事不关己。他在看。

看我如何应对。退缩?哀求?那只会让我立刻被撕碎。展示武力?

我这点力量在它们面前不值一提。那么,只剩下智慧了。灰狼的身体也压得更低,

准备随时扑击。我抬起头,目光越过充满敌意的灰狼 ,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白狼 。我,

不是猎物!我一字一顿,声音清晰,也不是宠物。我,

是带着牙齿和智慧的……合作者。我能帮助你们,对付那些拿着会喷火棍子的人。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完全听懂人类的语言。但我需要传递的是一种姿态,一种超越了食物

或玩物的、平等的、有价值的存在姿态。白狼梳理毛发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

那双蓝眸再次看向我,里面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兴趣?灰狼显然被我这套装神弄鬼

激怒了。她认为这是对狼王权威的漠视,更是对她地位的直接挑衅。

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利的嗥叫,后腿蹬地,猛地朝我扑了过来!目标明确——我的喉咙。

时间仿佛瞬间慢放。我能看到她肌肉的绷紧,看到她眼中冰冷的杀意,

看到她张开的巨口带起的腥风。躲?来不及了。硬抗?死路一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我动了。不是后退,而是侧身前冲,同时将一直握在左手的登山杖猛地斜向上递出,

杖尖精准地卡向她扑来的前腿关节内侧!这不是搏击技巧,这是杠杆原理!

也是我观察狼群奔跑和扑击姿态后,下意识做出的判断。砰!沉闷的撞击声。

灰狼前冲的势头被这巧妙的一别瞬间打乱,她发出一声惊怒的呜咽,整个身体失去平衡,

狼狈地向前翻滚出去,在地上沾了一身的泥水和枯叶。她迅速翻身爬起,更加暴怒,

作势欲再扑。呜——!一声低沉、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吼声,如同闷雷般炸响。

是白狼!他终于站了起来。仅仅是这个动作,就让整个狼群,包括狂怒的灰狼,

都瞬间安静下来。他踱步走过来,先是用冰冷的眼神扫过灰狼,迫使她不甘地低下头,

发出委屈的呜鸣。然后,他走到我面前,低头嗅了嗅那根立功的登山杖。最后,

他的目光落回我脸上。那眼神里,之前纯粹的审视和评估淡去了些许,

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或许是认可?他没有表示亲昵,没有触碰,

只是用鼻子朝岩石屏障下一个相对干燥、背风的角落轻轻示意了一下。然后,他转身,

回到之前的位置重新卧下,闭上了眼睛。意思是:你,可以暂时留在那里。

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一丝。我捡起登山杖,默默地走向那个角落,靠坐在岩石边。

狼群依旧在观望,幽绿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灰狼卧在不远处,眼神里的敌意丝毫未减,

像两簇冰冷的火焰。我赢了第一回合,用智慧和取巧,赢得了暂时的立足之地。但我知道,

这远未结束。灰狼的敌意只是被压制,并未消除。狼群的接纳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集体中,度过这危机四伏的第一个夜晚?

我看着周围那些在黑暗中游移的光点,感受着森林深处未知的窸窣声响,

这个问题沉甸甸地压在心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6.岩石下的角落冰冷而坚硬,

但我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像拉满的弓弦,

警惕着黑暗中任何一丝异动。幽绿和昏黄的眼睛在四周闪烁,如同永不熄灭的监视器,

其中来自灰狼方向的视线,尤其冰冷刺骨。这一夜,注定无眠。我背靠岩石,

将登山杖横在膝上。耳朵捕捉着风声、树叶的沙沙声,

以及狼群起身、走动、甚至调整睡姿时最细微的声响。我像一个闯入别人家宴会的不速之客,

穿着格格不入的衣服,忍受着主人和宾客们无声的驱逐。白狼卧在狼群中心,呼吸平稳悠长,

仿佛已经沉睡。他就像一位坐在王座上的君主,看似闭目养神,实则掌控着殿堂内的一切。

考验。无处不在的考验!饥饿和干渴开始折磨我。压缩饼干还有半块,水也所剩无几。

我看着不远处的狼群,它们似乎没有立刻出去狩猎的打算。或许,它们在等待黎明?或者,

它们在等待我率先崩溃?我拧开水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滋润干得发痛的喉咙。

不能多喝,在这片森林里,干净的水源和食物一样珍贵。时间在煎熬中缓慢流逝。

东方的天际终于泛起一丝鱼肚白,森林的轮廓在墨色中渐渐清晰。狼群开始活动起来,

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相互用鼻尖碰触,进行着清晨的问候。灰狼站起身,

抖了抖皮毛上的露水,目光又一次冷冷地扫过我。白狼也站了起来。

他舒展了一下巨大的身躯,银色的皮毛在晨曦中流淌着柔和的光泽。他没有看我,

而是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嗥叫。狼群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要出发了。

去狩猎?还是迁徙?我扶着岩石,慢慢站起来。腿因为长时间的紧绷和寒冷有些麻木。

我知道,我必须跟上。掉队,在这里,意味着被遗弃,也意味着死亡。白狼领头,

狼群沉默而有序地跟在他身后,融入逐渐明亮的林间。我咬咬牙,跟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没走多远,前方的白狼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警觉地竖起,鼻子在空中仔细地嗅着。

整个狼群瞬间进入戒备状态,身体低伏,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我也闻到了。

风中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人类的气味——烟草,还有金属和机油的味道。是刀疤

他们!7.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还是……一直在附近搜寻?白狼转过头,

那双冰川蓝眸看向我,又迅速转向气味传来的方向。这一次,他的眼神里不再是审视,

而是带着一种清晰的询问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在问我。

问我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心脏一紧,立刻明白了局势的严重性。我用力点了点头,

指了指气味的方向,又用手比划了一个枪的姿势,最后指向自己的眼睛,示意我明白,

那是带着武器的敌人。白狼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他低吼一声,狼群立刻分散开来,

借助树木和灌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进入战斗位置。它们的动作迅捷、高效,

展现出顶级掠食者猎杀时的素养。我也迅速躲到一棵巨大的落叶松后面,屏住呼吸。

透过树干的缝隙,我看到两个人影正小心翼翼地向这边摸过来。是蛮牛和老猫。

蛮牛手里端着一把双管猎枪,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四周,

他那双被防狼喷雾关照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老猫则跟在他侧后方,手里拿着一把弩弓,

身形猥琐,眼神像老鼠一样机警地四处乱瞟。妈的,那娘们到底跑哪去了?

还有那头该死的白狼!蛮牛粗声粗气地抱怨,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别急,

刀疤哥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娘们知道我们的事。老猫阴恻恻地说,

那头狼……有点邪门,小心点。他们离我们潜伏的位置越来越近。

我能感觉到狼群的杀意在凝聚。白狼的身体微微后坐,肌肉绷紧,显然准备发起雷霆一击。

他的目标,大概率是手持猎枪、威胁最大的蛮牛。不行!8.是老猫!

那个像毒蛇一样潜伏在阴影里的老猫,才是真正的威胁!他的弩箭更适合在混乱中偷袭,

而且他更狡猾。如果白狼直扑蛮牛,很可能会被老猫从侧面或者背后暗算!

眼看白狼就要如银色闪电般扑出——来不及多想!我猛地从树后探出半個身子,没有喊叫,

而是用尽全力,向白狼的方向掷出了一小块刚才捏在手里的、坚硬的泥块!啪!

泥块打在白狼前方不远处的树干上,发出一声轻响。这突如其来的动静,

不仅让蛮牛和老猫瞬间警觉地抬枪指向这边,也让即将扑出的白狼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他猛地转头,湛蓝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惊愕,以及一丝被阻止的怒火。我没有退缩,

急切地用手指向正准备借助灌木隐藏身形、抬起弩弓寻找目标的老猫,又指了指白狼,

再用力指向蛮牛,最后指向我自己和老猫的方向。我的手势混乱而急促,

但我希望他能明白——你去对付那个拿弩的!这个拿枪的大家伙,我来想办法牵制!分工!

白狼眼中的怒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快的权衡与决断。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怀疑,有审视,但最终,化为一种近乎堵伯的信任。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低沉、只有狼群能听懂的指令。下一刻,局势突变!

两头健壮的公狼猛地从侧翼扑出,低吼着袭向蛮牛,并非为了致命一击,

而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干扰他开枪。与此同时,白狼的身影如同鬼魅,

不再理会正面的蛮牛,而是划出一道银色的弧线,以惊人的速度绕向老猫所在的灌木丛!

妈的!有狼!蛮牛果然被侧翼的攻击吸引,慌乱地调转枪口。而老猫,

正准备瞄准那两头作为诱饵的公狼,

却骇然发现一道巨大的银色阴影已经如同山岳般压到了眼前!他吓得魂飞魄散,

手中的弩弓差点掉在地上,仓皇间向后跌倒,试图躲开这致命的扑击。

我的任务完成了——成功地让白狼意识到了真正的威胁,并改变了攻击策略。现在,

轮到我了。蛮牛被两头公狼骚扰得怒吼连连,猎枪砰砰作响,

但仓促间的射击在茂密的林木间难以命中灵活闪避的狼。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过去。

好机会!我握紧登山杖,从树后悄无声息地摸出,利用树木的掩护,快速接近蛮牛的侧后方。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但大脑却异常冷静。我不是要和他正面搏斗,那是以卵击石。

我需要的是制造混乱,让他无法有效支援老猫,或者……给他留下点纪念品。

就在蛮牛又一次开枪击退一头公狼,正在手忙脚乱地填充子弹的间隙,

我猛地从一棵树后窜出,将手中的登山杖当做标枪,用尽全力朝他持枪的手臂掷去!嗖!

登山杖带着风声飞向蛮牛。他反应极快,听到风声下意识地一缩手臂。啪!

登山杖没能击中他的手臂,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小腿胫骨上!嗷——!

蛮牛发出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小腿传来的剧痛让他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

填充到一半的子弹也撒了一地。他猛地回头,看到了我,

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和暴怒的神色。是你!臭娘们!我宰了你!他顾不上装弹,

竟拖着一条伤腿,像一头发狂的野牛般朝我冲来!我转身就跑,没有丝毫犹豫。把他引开,

离白狼和老猫的战场远一点!身后是蛮牛愤怒的咆哮和沉重的脚步声。

我拼尽全力在林木间穿梭,利用身材相对瘦小的优势,在灌木和树干间绕行。好几次,

他蒲扇般的大手几乎要抓住我的冲锋衣帽兜。而另一边,白狼与老猫的战斗几乎毫无悬念。

一声凄厉的、不似人声的惨叫传来,伴随着弩箭射空的嘣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解决了。蛮牛也听到了那声惨叫,脚步不由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惊惧。就在这时,

一道银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从侧方掠至,挡在了我和蛮牛之间。是白狼。

他银白的皮毛上沾染了几点殷红的血迹,眼神冰冷如极地寒风,死死锁定着蛮牛。

他微微龇牙,低沉的咆哮如同死神的呢喃。蛮牛看着如同神兵天降的白狼,

又看了看远处似乎已经不动弹的老猫,脸上的暴怒被恐惧彻底取代。他拖着伤腿,

一步步向后退去,然后猛地转身,以与他体型不相称的速度,

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片让他损失惨重的是非之地。白狼没有追击。他转过身,

看向气喘吁吁、靠着一棵树才能站稳的我。他走到我面前,

低头嗅了嗅我因剧烈奔跑而涨红的脸,又看了看我因为投掷登山杖而有些擦伤的手掌。然后,

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抬起头,用他那巨大的、带着温热潮湿气息的舌头,

轻轻地、快速地,舔了一下我受伤的手掌。那感觉粗糙,温热,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做完这个动作,便退开一步,再次用那双冰川蓝眸看着我。但这一次,

里面的冰冷和审视几乎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晰的、毫不掩饰的……认可!

他不再将我视为需要庇护的累赘,或者一个有趣的观察对象。他看向我的眼神,

如同看待一个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阳光终于完全穿透了林冠,洒下金色的光斑,

落在他银色的皮毛和我的肩上。初试锋芒,我们赢了。但我知道,刀疤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我们这初生的、建立在鲜血与智慧之上的默契,能否抵挡住下一次更加猛烈的风暴?

9.林间一片死寂,只有风穿过树梢的呜咽,以及我自己尚未平复的粗重喘息。

我靠着树干滑坐下来,手掌上被白狼舔过的位置,还残留着一种粗糙而温热的触感,

奇异地安抚着紧绷的神经。白狼就站在不远处,侧对着我,

低头清理着前爪上沾染的血迹——那是老猫的。他的动作从容不迫,

带着一种战斗结束后例行公事的冷静。其他狼群成员开始低声呜咽着交流,彼此嗅闻,

检查是否受伤,气氛不再像之前那样杀气腾腾,但依旧保留着野性的警惕。没有欢呼,

没有庆祝。生存,战斗,清理,然后继续生存。这就是它们的日常。

我的胃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痉挛,是饥饿。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我只啃了半块压缩饼干。

体力严重透支,急需补充能量。我摸索着掏出最后那点饼干,机械地塞进嘴里。

干涩的粉末黏在喉咙里,难以下咽。水壶已经空了。真是狼狈。一个记者,

此刻正为了最基本的生存需求发愁。就在我努力吞咽着干粮时,白狼清理完自己,

踱步走了过来。他停在我面前,低头看了看我手中那可怜的饼干碎屑,

又看了看我干裂的嘴唇和疲惫的脸色。然后,他转身,步伐轻捷地消失在了旁边的灌木丛中。

我愣了一下。这就走了?也是,对于狼王来说,

一个需要分心保护、甚至连自己都喂不饱的战友,价值或许也就仅限于刚才那场战斗了。

我靠在树上,闭上眼,节省体力,也逃避着现实。没过几分钟,身旁传来枯叶被踩踏的细响。

我睁开眼,白狼已经回来了。他嘴里叼着东西——一株连根的、叶片肥厚的绿色植物,

茎秆上还带着湿润的泥土。他把那株植物轻轻放在我身边,然后用鼻子往前推了推。

我疑惑地拿起那株草。我不认识这种植物,但它散发着一股类似薄荷和柠檬混合的清新香气,

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这是……给我吃的?我犹豫地看向他。白狼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湛蓝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催促,只有一种近乎耐心的等待。我掰下一片叶子,

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咀嚼。一股强烈的、带着苦涩的清香瞬间在口腔里爆开,

紧接着是丝丝缕缕的回甘。汁液润湿了我干渴的喉咙,

那股清爽的气息似乎也驱散了一些疲惫感。这是大兴安岭地区鄂伦春人常用的杜香,

有解腻、助消化、提神醒脑的功效。他不仅给我带了食物,

还精准地带来了能缓解我文明肠胃不适的佐餐。他不是简单地投喂,

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理解和解决我的困境。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悄然冲破了内心因种族隔阂而筑起的堤坝。我低下头,默默地将剩下的杜香叶一点点吃完,

那苦涩后的甘甜,仿佛一直渗进了心里。10.夜幕再次降临。森林的夜晚,温度骤降。

我蜷缩在岩石下的角落里,冲锋衣根本无法完全抵挡那无孔不入的寒意。

受伤的左臂开始隐隐作痛,牙齿不受控制地轻轻打颤。狼群相互依偎着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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