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主妇美剧杀掉丈夫

我们小区的超市每到晚上八点以后，熟食区就开始打折。那天我加班到七点半，

想着去买点打折的鸡翅当明天午餐，却在生鲜区的拐角，撞见了住在隔壁单元的林太太。

她正把一盒昂贵的进口蓝莓，不动声色地滑进她那款价格不菲的托特包深处。

动作流畅得像是练习过无数次。我的脚步钉在原地，手里的购物篮差点脱手。林太太，苏沁。

我们这栋楼里公认的“完美主妇”。她丈夫是投行高管，儿子在国际学校读书。

她本人永远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是那种连下楼取个快递都要穿上高跟鞋和真丝衬衫的女人。

我们偶尔在电梯里碰到，她只会微微颔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施舍。

她像是活在另一个图层里，和我们这些灰头土脸的普通上班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可现在，这层屏障碎了。碎在一盒偷偷摸摸塞进包里的蓝莓上。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凝视，

猛地回过头。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疏离冷漠的漂亮眼睛，在与我视线相接的瞬间，

瞳孔骤然紧缩，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脸上褪去，只剩下粉底也盖不住的惨白。

她拿着包的手僵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空气凝固了。

耳边只有超市广播里循环播放的促销广告，聒噪得令人心烦。我大脑一片空白。该怎么办？

上前揭穿？装作没看见？无论是哪种选择，似乎都预示着后续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几秒钟里，我看到她那精心描画过的眼角，似乎微微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

那不是羞愧，更像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恐慌。鬼使神差地，我移开了目光，

假装弯腰系其实并不松的鞋带。等我再直起身时，她已经恢复了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样，

只是紧紧攥着包带、指节发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她没再看我，挺直了背脊，

像一只高傲的天鹅，推着购物车，朝着与我一米开外的平行方向，走向收银台。我站在原地，

心脏还在怦怦直跳。那盒蓝莓，安静地躺在她的包里，像一颗定时炸弹。

我最终只买了几个打折面包，魂不守舍地结账出门。晚风一吹，才感觉后背有点凉，

刚才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走到小区楼下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垃圾箱旁，

正是苏沁。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然后，

她快速地从那个昂贵的托特包里掏出那盒蓝莓，看也没看，

近乎粗暴地扔进了标着“厨余垃圾”的桶里。

蓝色的包装盒在昏暗的光线下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消失在黑洞洞的入口。她没有偷窃成功。

或者说，她偷了，但又以这种方式“归还”了。她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

从手包里拿出粉饼，动作熟练地补了补妆，确认无误后，才再次挺直脊背，

走向我们隔壁的单元门。那个背影，依旧优雅，依旧无懈可击，

却莫名地透着一股沉重的疲惫。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苏沁苍白的脸，泛红的眼角，

以及那盒被丢弃的蓝莓，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她为什么不付钱？那盒蓝莓的价格，

对她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是某种心理疾病？比如偷窃癖？

还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情？第二天是周六，我在楼道里碰见了她丈夫，

陈先生。他西装革履，正准备出门，看到我，难得地主动打了招呼，笑容标准，

带着精英人士特有的自信和距离感。他腕间那块百达翡丽在晨光下闪着低调而奢华的光。

这样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妻子为一盒蓝莓铤而走险？这件事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里。

我开始不自觉地观察苏沁。我注意到，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

真丝衬衫下的肩膀显得有些单薄。她依然每天打扮得一丝不苟地出门，

但眉眼间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倦意。她家的保姆似乎换得很勤，

有几次我听到她在楼道里压低声音讲电话，语气急促而不耐烦，像是在处理什么麻烦事。

有一次深夜，我下楼扔垃圾，看到他们家的书房还亮着灯。窗帘没有拉严，透过缝隙，

我看到苏沁一个人坐在电脑前，单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不停地滑动鼠标滚轮，

屏幕上似乎是密密麻麻的表格数据。她的背影，在冰冷的屏幕光映照下，显得异常孤独。

完美家庭的表象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崩坏。再次在超市“偶遇”苏沁，

是在一周后。这次，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跟着她。她推着购物车，在各个货架间穿梭，

动作优雅，挑选商品的样子无可挑剔。但在人流稀少的进口食品区，

我又看到了那一幕——一包价格不菲的日本生巧，被她以同样迅捷而隐蔽的手法，

滑入了那个熟悉的托特包侧袋。这一次，我没有犹豫。在她准备转身离开这个区域时，

我推着车，不偏不倚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林太太，好巧。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苏沁的身体明显僵住。她抬起头，看到是我，

脸上的血色又一次瞬间褪尽。这一次，她眼底的恐慌几乎要溢出来，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你......”她只吐出一个字，声音干涩。“这里的监控，

”我抬手指了指斜上方那个闪着红点的黑色半球，“好像比生鲜区那边要清晰很多。

”我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那个看起来依旧优雅从容的托特包。她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胸口剧烈起伏。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屈辱、恐惧，还有一丝......哀求。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附近有家咖啡馆，人不多。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我想，我们需要谈谈。”五分钟后，

我们坐在了超市旁边那家星巴克最角落的位置。下午时分，店里没什么人，

舒缓的音乐流淌着，与我们对坐之间凝滞的气氛格格不入。苏沁始终低着头，

用细长的搅拌棒无意识地搅动着那杯一口没动的拿铁。她没化妆，或者说，

是之前的妆容被细汗微微濡湿，显得有些斑驳，

反而露出了底下真实的、带着细纹和疲惫的皮肤。此刻的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邻妻，

更像一个被剥去了所有盔甲、不知所措的女人。“为什么？”我开门见山，声音压得很低。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然后，

我听到她极轻地、几乎是气音地说：“......我需要那种感觉。”“什么感觉？

”“......心跳加速，紧张，害怕......被抓住的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可以不用想的感觉。”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很变态，

是吧？”我皱起眉，这听起来确实像心理问题。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以你们家的条件，没必要这样。”我直接点破，“陈先生知道吗？”“不！”她猛地抬头，

反应激烈，声音都拔高了些，随即又意识到失态，立刻压低，“他不能知道！绝对不行！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真实的恐惧，仿佛这件事被她丈夫知道的后果，

比被超市保安抓走还要严重百倍。“为什么？”我追问，“一盒蓝莓，一包巧克力，

对你们来说算什么？”苏沁的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带着浓浓的自嘲：“是啊，

算什么？一顿饭？他手表上一粒灰尘？可我......”她顿住了，眼眶迅速泛红，

她猛地低下头，不想让我看见她的失态。“我账户上，

连买那盒蓝莓的钱......都快没有了。”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却像一颗投入冰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激起巨大的涟漪。我愣住了。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什么意思？”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又像是破罐子破摔，断断续续地，开始讲述。

她说陈先生控制着家里所有的经济，她的每一笔开销，哪怕是买菜的钱，都要通过他的审核。

他给她定下了极其严苛的消费标准，

美其名曰“培养理财观念”、“避免她沾染富太太圈的奢靡之风”。她的信用卡是副卡，

每一笔消费他那里都有实时提醒。如果超支，

或者购买了在他看来“不必要”的东西比如那盒蓝莓，或者那包生巧，

等待她的将是长时间的冷暴力和精准打击其自尊心的言语嘲讽。“他说我除了会花钱，

一无是处......说这个家全靠他......说我连儿子都教育不好，

才需要不停地换家教和保姆......”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桌面上，

晕开深色的痕迹，“我......我只是想吃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只是想......感觉自己还能掌控一点点事情......”她不是在偷东西，

她是在偷一点点可怜的自由和掌控感。是在用这种扭曲的方式，

对抗那种令人窒息的控制和否定。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肩膀颤抖、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

之前那点因为她“高冷”而产生的隔阂和隐隐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同情，有震惊，也有一丝无力。光鲜亮丽的躯壳之下，

竟然是如此不堪的真实。“你不能一直这样，”我叹了口气，“这次是我看见，下次呢？

超市的防损员不是摆设。一旦被抓到，你会面临什么，你想过吗？”她猛地抬起头，

脸上写满了惊恐：“不，我不能......我不能留下案底，

......陈明他会......他会杀了我......”她丈夫的名字从她口中吐出，

带着显而易见的畏惧。“那就想办法解决根本问题。”我看着她，“你需要帮助，心理上的，

或者......法律上的。”她拼命摇头，眼神绝望：“没用的......他不会改的。

离婚？我试过暗示，他说如果我敢提，他会让我净身出户，

一辈子也别想见到儿子......我什么都没有，没有工作，

没有收入......我争不过他的......”谈话陷入了僵局。她的困境像一团乱麻，

而我，一个普通的邻居，似乎什么也做不了。最后，离开咖啡馆时，

我看着她说：“我不会说出去。但这是最后一次。”她感激地看着我，嘴唇翕动，

最终只化为一句轻不可闻的“谢谢”。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的傍晚，

我听到隔壁单元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瓷器破碎的声响。是苏沁和她丈夫。

我隐约听到陈明暴躁的吼声：“......钱呢！卡上那笔消费怎么回事！

你又买了什么没用的垃圾！......”以及苏沁微弱而急促的辩解。第二天，

我看到苏沁出门时，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但依旧没能完全遮住眼角那块不自然的青紫。

那一刻，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窜起。那不仅仅是对她丈夫行为的愤怒，

更是对一种无形暴力的憎恶。我不能再袖手旁观。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收集信息。

通过小区里关系不错的物业经理，我了解到陈明公司最近似乎投资失利，压力很大。

通过保姆中介公司的人我曾帮一个朋友咨询过，我侧面了解到苏沁家确实频繁更换保姆，

原因多是“雇主性格挑剔，要求严苛”。我还找了个机会，

在小区花园里“偶遇”了苏沁的儿子，一个十来岁、看起来有些沉默内向的男孩。

我以请教孩子教育问题为名，和他聊了几句。男孩言语间对父亲充满了敬畏，

甚至可以说是惧怕，提到母亲时，则流露出一种与其年龄不符的担忧。这些碎片，

逐渐拼凑出一个更清晰的图景。一周后，我再次约见了苏沁。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