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女友的秘密很生气

发现女友的秘密很生气

作者: 书魂月下

其它小说连载

《发现女友的秘密很生气》中的人物迟薇戎征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书魂月下”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发现女友的秘密很生气》内容概括:我和迟薇恋爱七从大学到职直到我在她手机里看到备注“客户张总”发来的酒店定那个张是上个月被我审计出财务造假的科技公司老我笑着把证据锁进保险转身拨通证监会举报热薇跪在暴雨里求我放过他:“他只是喝醉了...”我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可我是清醒”真第一章戎征把最后一份季度报表塞进碎纸机器发出沉闷的嗡像一头疲惫的野兽在咀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头顶惨白的灯光打在...

2025-10-25 01:01:30

我和迟薇恋爱七年,从大学到职场。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看到备注“客户张总”发来的酒店定位。那个张总,

是上个月被我审计出财务造假的科技公司老板。我笑着把证据锁进保险柜,

转身拨通证监会举报热线。

薇跪在暴雨里求我放过他:“他只是喝醉了...”我擦掉她脸上的雨水:“可我是清醒的。

”真暖。第一章戎征把最后一份季度报表塞进碎纸机,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

像一头疲惫的野兽在咀嚼。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头顶惨白的灯光打在光洁的桌面,

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七年了,从青涩的大学校园到这座冰冷的写字楼,

他和迟薇的名字一直绑在一起。他习惯了她的存在,像呼吸一样自然,

自然到几乎忘了去审视这份习惯本身。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迟薇的消息。“还在加班?

给你炖了汤,在锅里温着。”戎征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敲下一个“嗯”。

他关掉电脑,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城市的霓虹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泼进来,

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他走出写字楼,初秋的夜风带着点凉意,钻进领口。推开家门,

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扑面而来。迟薇穿着柔软的居家服,正窝在沙发里看一部吵闹的综艺,

屏幕的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脸上立刻漾开笑容,眼睛弯弯的。

“回来啦?累不累?”她趿拉着拖鞋走过来,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包,

又伸手去接他的外套。戎征任由她动作,目光落在她脸上。这张脸看了七年,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的眼角似乎比去年多了一条极细的纹路,笑起来的时候更明显一点。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还好。”他说,声音有点干。“快去洗手,

汤还热着呢。”迟薇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向厨房,“今天那个张总的项目总算签下来了,

累死我了。”戎征的脚步顿了一下。“张总?哪个张总?”“就那个搞智能硬件的,

张启明啊。”迟薇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如释重负的轻快,

“上个月他们公司不是刚被你们事务所审计过吗?听说有点小问题,但最后也顺利过关了。

这人挺难缠的,不过出手大方。”张启明。

戎征的脑子里立刻跳出那个微胖、笑容油腻的中年男人形象。上个月,

他作为项目负责人带队审计张启明的“启明科技”,那本账做得堪称“艺术”,

漏洞百出却又巧妙地踩在灰色地带边缘。戎征的团队花了大力气,

最终钉死了几处关键性的财务造假证据。报告递上去,张启明托了不知多少层关系,

又做了些“技术性调整”,才勉强过关,但元气大伤是肯定的。戎征当时就觉得,

这人不会善罢甘休。他没想到,张启明的手,会伸到迟薇这里。

迟薇在一家规模不小的公关公司做客户经理。“哦,是他。”戎征走进厨房,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水冲在手上,“项目很大?”“嗯,年度框架合同,金额不小。

”迟薇把盛好的汤碗放在餐桌上,热气袅袅上升,“多亏了你上次审计他们,

张总好像还挺欣赏我的,说我们公司专业。”她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戎征没接话,拉开椅子坐下。鸡汤炖得金黄,

上面浮着几粒枸杞。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味道很鲜,

是迟薇一贯的水准。他安静地喝着汤,听着迟薇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签合同的细节,

说张启明如何爽快,如何夸她办事利落。“对了,”迟薇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拿起自己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手指划拉着屏幕,“张总说明天晚上有个小范围的庆功宴,

就在他们公司附近那个‘云顶’酒店,让我一定去。你说我去不去?

感觉推了不太好……”戎征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指关节微微泛白。他抬起头,

看着迟薇:“你想去就去。”“那行,我去露个脸就回来。”迟薇低头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

嘴角噙着笑,像是在回复信息。戎征垂下眼,盯着碗里晃动的汤水。那点鲜味似乎变了质,

泛着一股说不出的腻。他放下勺子,汤还剩大半碗。“饱了?”迟薇有些诧异地看他。“嗯,

有点累。”戎征站起身,“我去洗澡。”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

浴室里很快弥漫起白色的水雾。戎征闭着眼,水流砸在脸上,有点疼。

迟薇刚才回复信息时那抹笑容,还有提到“张总”时那种熟稔的语气,像一根细小的刺,

扎在他心里某个地方。他试图说服自己,这是工作,是应酬,是迟薇作为客户经理的常态。

但一种冰冷的直觉,像水蛇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他关掉水,扯过浴巾擦干身体。

走出浴室时,客厅的灯已经暗了,只有卧室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迟薇大概已经睡了。

戎征走到客厅,目光落在迟薇随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上。屏幕是黑的。他站在那里,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窗外的城市灯火无声流淌,映在他没什么波澜的眼底。过了很久,

久到腿都有些发僵,他才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慢慢走过去,拿起了那只手机。屏幕亮起,

需要密码。他迟疑了一瞬,输入了迟薇的生日。错误。他又输入了他们确定关系的纪念日。

错误。第三次,他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屏幕解锁了。戎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除了工作群,就是他自己。他手指往下滑,

很快找到了那个名字——“客户张总”。点开。聊天记录很长。前面大多是工作对接,

项目细节,时间地点。语气还算正常。戎征的手指快速滑动,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一行行文字。越往后,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张启明:“迟经理今天穿那身套装,很有气质。[大拇指]”迟薇:“张总过奖了。

[微笑]”张启明:“晚上庆功宴,给你留了最好的位置,一定要来。”迟薇:“好的张总,

一定准时到。[愉快]”张启明:“上次送你的那瓶香水,喜欢吗?”迟薇:“谢谢张总,

味道很好闻。[玫瑰]”张启明:“你喜欢就好。下次再给你带点别的。

[坏笑]”迟薇:“[捂嘴笑]张总太客气了。”……戎征的呼吸变得又轻又慢,

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他继续往下翻。时间跳到了今天下午。张启明:“酒店房间订好了,

顶层套房,视野绝佳。1608。等你。[爱心]”消息发送时间是下午三点十七分。下面,

是迟薇的回复,时间三点二十一分。只有一个字:“好。[害羞]”轰的一声。

戎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所有的声音,窗外的车流,冰箱的嗡鸣,

甚至他自己的心跳,都在瞬间被抽离。世界变成一片死寂的空白。

他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好”字,还有那个带着暧昧表情的“[害羞]”。

每一个像素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顶层套房。1608。等你。好。七年。

两千五百多个日夜。那些一起啃书本的图书馆,一起挤过的地铁,

一起攒钱买的第一个小沙发,她生病时他守在床边的焦灼,

他加班时她送来的夜宵……所有的画面,所有的温度,在这一刻,

被这两个冰冷的字符彻底击碎,碾成齑粉。他拿着手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时间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脸上的肌肉似乎完全僵死了,做不出任何表情。没有愤怒的扭曲,没有痛苦的狰狞,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死水般的平静。然后,他动了。

手指异常稳定地点开那条带有酒店定位的信息,长按,选择“转发”。

他输入了自己的另一个工作邮箱地址,点击发送。接着,他点开相册,快速截屏,

将包含那条关键信息的聊天记录完整地保存下来。动作精准、高效,

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做完这一切,他退出了微信,清除了后台运行记录,

将手机屏幕锁上,轻轻放回茶几原来的位置。整个过程,他的手没有一丝颤抖。他转过身,

走向书房。脚步很轻,踩在木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推开书房的门,里面一片漆黑。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靠墙的保险柜前。黑暗中,他熟练地转动密码盘,咔哒几声轻响,

厚重的柜门弹开。里面没有现金,没有珠宝,只有几份重要的文件和一个黑色的U盘。

他拿出那个U盘,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他的掌心。然后,他掏出自己的手机,

将刚才保存的截图和邮件里的信息,全部传输进去。

数据传输的进度条在手机屏幕上幽幽地亮着,蓝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冰冷的面具。

传输完成。他拔下U盘,

证据的最终审计报告副本——一份他出于职业习惯私下保留的、更详尽的版本——放在一起,

重新锁进了保险柜的最深处。厚重的金属门合拢,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

隔绝了所有光线,也隔绝了那个刚刚被彻底埋葬的七年。戎征背靠着冰冷的保险柜,

缓缓滑坐在地板上。书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光,黑暗像浓稠的墨汁,

将他完全吞没。他坐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后脑勺抵着冰冷的金属柜门。没有眼泪,

没有嘶吼,甚至没有粗重的喘息。只有一片死寂。黑暗中,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碎片。大学迎新晚会,迟薇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

在简陋的舞台上弹吉他,灯光打在她脸上,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毕业那天,

他们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就着一碗泡面庆祝,她眼睛亮晶晶地说:“戎征,

我们以后一定会很好的。”第一次领到像样的薪水,他带她去吃那家念叨了很久的火锅,

她辣得直吸气,鼻尖通红,却笑得比谁都开心……这些画面曾经是他生命里最温暖的光,

此刻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

每一次跳动都带来尖锐的、碾碎般的剧痛。他用力闭上眼,试图将这些画面驱逐出去,

但那个刺眼的“好”字,那个“[害羞]”的表情,却像烧红的烙铁,

顽固地烙印在黑暗的视野里,挥之不去。七年。他以为他们早已长成了一棵树,根系盘绕,

枝叶相连。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不过是一块被精心利用的垫脚石,

一个在她通往“更好生活”路上的、暂时还算趁手的工具。张启明?

那个被他亲手钉在审计耻辱柱上的油腻男人?原来他戎征拼尽全力维护的职业操守和原则,

在迟薇眼里,远不如那个男人能提供的“更好的位置”和一瓶香水来得重要。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涌上喉咙。他死死咬住牙关,下颌线绷得像刀锋。不是悲伤,

不是心碎,是一种更原始、更暴烈的情绪在血管里奔涌、冲撞,几乎要撕裂他的胸膛。

那是被彻底愚弄、被无情践踏后的狂怒,是信仰崩塌后的毁灭欲。他猛地睁开眼,黑暗中,

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潜伏在深渊里、终于锁定猎物的猛兽,闪烁着冰冷而残酷的光。原谅?

不。这个念头甚至没有在他脑海里停留一秒。背叛就是背叛,一旦发生,就像摔碎的瓷器,

再高明的工匠也无法让它恢复如初。迟薇选择了这条路,选择了张启明,

选择了将他七年的真心和信任踩在脚下。那么,她就该承担这个选择的全部后果。

还有张启明。那个靠着造假和钻营上位的男人,

那个以为用点小恩小惠就能撬动别人墙角的垃圾。他以为上次审计的教训够了吗?

他以为靠着迟薇这层关系,就能高枕无忧,甚至反过来利用她?戎征的嘴角,

在浓稠的黑暗里,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猛兽在撕咬猎物前,

露出的森白獠牙。他扶着保险柜,慢慢站起身。腿因为久坐有些发麻,但他站得很稳。

黑暗中,他走到书桌前,没有开灯,直接摸到了座机电话。他拿起听筒,

冰凉的塑料触感让他混乱灼热的思绪稍微冷却了一瞬。他凭着记忆,在按键上按下一串号码。

听筒里传来规律的等待音。嘟…嘟…嘟…每一声都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他握着听筒的手指,

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几秒钟后,电话被接通了。

一个公式化的、略显疲惫的男声传来:“您好,证监会稽查总队值班室。

”戎征深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似乎带着刀刃,刮过他的气管。他的声音异常平稳,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清晰度,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珠,

砸在寂静的空气里:“你好。我要实名举报‘启明科技’涉嫌严重财务造假及欺诈发行债券。

我有确凿证据。”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似乎被这开门见山的举报和举报人异常冷静的语气震了一下。随即,

那个男声立刻变得严肃而专业:“请讲。您的姓名?身份?以及您所掌握的具体情况?

”“戎征。‘立信致远’会计师事务所高级审计经理。上个月,我作为项目负责人,

带队完成了对‘启明科技’的年度审计。”戎征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报告,“在审计过程中,

我们发现该公司存在系统性财务造假行为,

包括虚增收入、伪造合同、关联交易非关联化处理等。具体涉及金额巨大,

远超上次报告披露的‘微小调整’范围。他们通过伪造银行流水、虚构交易对手方等方式,

粉饰报表,骗取银行贷款并成功发行了一期公司债。”他顿了顿,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

每一个指控都像一颗精准射出的子弹:“关键证据包括:伪造的银行对账单扫描件,

虚假合同的原件及电子档痕迹,

以及他们用于资金腾挪的关联方空壳公司名单及实际控制人证据。这些证据,

部分在之前的审计底稿中有保留,部分……是我后续补充获取的。”他没有提迟薇,

没有提那条酒店信息。那些是引信,是动机,但不是他此刻需要的炮弹。他提供的,

是纯粹基于职业身份、逻辑严密、指向明确的犯罪证据链。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

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戎先生,您说的这些情况非常重要!您提到的补充证据,

是否安全?能否尽快提供给我们?”“证据安全。

”戎征的目光扫过黑暗中那个沉默的保险柜,“我可以提供电子扫描件,并配合后续调查。

但我要求,在正式立案前,严格保密我的举报人身份。‘启明科技’的张启明,

以及他可能的关系网,能量不小。”“这点请您绝对放心!

保护举报人是我们工作的首要原则!”对方立刻保证,语气急切,“我们马上启动内部程序!

请您保持通讯畅通,我们会派专人与您对接,接收证据并做详细笔录!

感谢您对维护市场秩序的贡献!”“好。”戎征只回了一个字,干脆利落。

他报出了自己的另一个保密工作邮箱地址。挂断电话。听筒放回座机的轻微“咔哒”声,

在死寂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戎征依旧站在黑暗里。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极细的、惨白的光线。他脸上没有任何举报后的激动或紧张,

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那平静之下,是刚刚开始涌动的、冰冷刺骨的暗流。他走到窗边,

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夜景如同铺开的、流淌着光与火的画卷,

璀璨,喧嚣,又带着一种无情的冰冷。无数灯火如同繁星,每一盏灯下,

或许都上演着忠诚与背叛,算计与毁灭。戎征的脸映在冰冷的玻璃上,轮廓清晰,

眼神锐利得像刚刚开刃的刀锋。他看着玻璃中那个模糊的自己,嘴角再次缓缓勾起。

游戏开始了,张总。迟薇。你们准备好了吗?他拿起自己的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通讯录,找到迟薇的名字,手指悬在拨号键上,

停顿了几秒。然后,他移开手指,点开了短信界面。手指在屏幕上敲击,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晚上临时有急事,通宵加班。别等,早点睡。”信息发送成功。绿色的提示框一闪而逝。

他关掉手机屏幕,随手扔在书桌上。屏幕彻底暗下去,书房重新陷入黑暗,

只有窗外城市的微光勾勒出他挺拔而孤绝的轮廓。他不需要去看迟薇的反应。他知道她会信。

七年里,他加过的通宵班数不胜数,这条信息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她此刻,

大概正对着镜子精心打扮,喷上张启明送的香水,准备赴那个“顶层套房1608”的约会。

戎征转过身,没有再看窗外那片虚假的繁华。他走到书桌后,打开了电脑。

屏幕的冷光再次亮起,映着他专注而冰冷的侧脸。他调出“启明科技”的审计底稿电子档,

开始重新梳理、标记、打包。每一个动作都精准、高效,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条理。

书房里只剩下鼠标点击和键盘敲击的细微声响,规律而冰冷,如同为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敲响无声的倒计时战鼓。第二章戎征在书房冰冷的椅子上坐了一夜。

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

他反复核对着打包发送给证监会的证据文件,每一个数字,每一份伪造文件的扫描件,

都像冰冷的刀片,在他早已麻木的心上反复切割。窗外的天色由浓黑转为灰白,

城市苏醒的喧嚣隔着玻璃隐隐传来,却传不进这间被冰封的书房。手机在桌面上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迟薇的短信。“知道了。你也别熬太晚。[爱心]”那个刺眼的爱心符号,

像一滴滚烫的油,溅在他冰冷的眼底。他面无表情地划掉通知,屏幕重新暗下去。

他不需要想象她此刻的样子。满足?疲惫?或者一丝丝愧疚?都不重要了。

那个会让他心疼、让他牵挂的迟薇,在昨天下午三点二十一分,已经死了。上午九点,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个加密的陌生号码。“戎先生,我是证监会稽查总队林锐。

邮件已收到,证据链非常完整有力。我们已决定对‘启明科技’及张启明本人正式立案调查,

并申请了对其主要账户和办公场所的冻结令、搜查令。请保持通讯畅通,

后续可能需要您配合问询。”“明白。”戎征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另外,

基于您提供的线索,我们注意到张启明近期与您女友迟薇女士所在公关公司有密切业务往来。

这条线我们也会跟进,请您务必注意自身安全,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联系我们。”“好。

”戎征挂断电话,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安全?他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安全。

他需要的是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坠入深渊。接下来的几天,戎征的生活像被设定好的程序。

上班,处理其他项目,开会,下班。他依旧回家,面对迟薇。她似乎毫无察觉,

甚至因为签下了启明科技的大单,心情格外好,话也比平时多,

偶尔会抱怨张启明催方案催得紧,语气里带着点熟稔的嗔怪。戎征只是听着,

偶尔“嗯”一声,目光平静地掠过她精心修饰过的脸。他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潜伏在暗处,

看着猎物在陷阱边缘无知地嬉戏。风暴来得比预想的更快。第三天下午,

戎征正在办公室核对一份底稿,手机屏幕疯狂闪烁起来。是财经新闻的推送,

标题触目惊心:“突发!‘启明科技’遭证监会立案调查,疑涉严重财务造假!

公司债暴跌停牌,银行账户遭冻结!”紧接着,是迟薇的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和哭腔,劈头盖脸砸过来:“戎征!出事了!

张总…张启明的公司被查了!证监会的人直接冲进他们公司了!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我们的项目…我们公司刚签的合同怎么办啊?”戎征拿着手机,走到窗边。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噼啪声,

模糊了窗外的世界。他听着电话那头迟薇语无伦次的恐慌,声音异常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哦?是吗。那你们公司可能要重新评估风险了。”“戎征!

你…你怎么这么冷静?”迟薇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哭音,“张总他…他刚才给我打电话,

声音都变了!他说有人搞他!他完了!他…他让我帮帮他…他说只有你能帮他!

他说你手里有东西…戎征,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举报的?”终于来了。

戎征看着玻璃上蜿蜒流下的雨水,像一道道浑浊的泪痕。他沉默了几秒,

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是我。”电话那头瞬间死寂。只有迟薇粗重而混乱的呼吸声,

还有背景里隐约的雨声。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迟薇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尖锐的质问:“为什么?!戎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毁了他!你也毁了我!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多重要吗?!”“为什么?

”戎征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穿透电波,扎进迟薇的耳朵里,

“你不如问问你自己,迟薇。问问你昨天下午三点二十一分,在‘云顶’酒店1608套房,

做了什么。”轰隆——!窗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阴沉的天幕,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仿佛就在头顶。电话那头,迟薇的呼吸声骤然停止,

死一样的寂静。然后,是压抑到极致的、崩溃的呜咽。

“你…你知道了…”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绝望,

“戎征…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喝多了…我…我只是…”“只是什么?

”戎征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只是去顶层套房‘谈工作’?只是‘喝多了’?迟薇,

七年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蠢?特别好骗?”“不是的!戎征!你相信我!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迟薇在电话那头痛哭失声,语无伦次地哀求,“我是一时糊涂!是他逼我的!

他说不答应就取消合同…我…我没办法…戎征,求求你!看在我们七年的份上!

你放过他这一次!你撤诉好不好?只要你放过他,我什么都答应你!我辞职!我离开这里!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你了戎征!”重新开始?

戎征看着窗外被暴雨冲刷得一片模糊的世界,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那场瓢泼大雨,

仿佛也浇进了他的心里,将最后一丝残存的、名为“过去”的灰烬,彻底冲刷干净。

“重新开始?”他重复了一遍,声音平静得可怕,“迟薇,我们之间,

从你踏进那个房间开始,就只剩下结束了。”“不!戎征!你不能这样!

”迟薇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充满了歇斯底里的绝望,“你毁了他就是毁了我!你太狠了!

戎征!我恨你!”“恨我?”戎征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雷雨声中显得格外瘆人,

“那就好好恨着吧。记住,这是你选的路。”他不再听电话那头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咒骂,

直接按下了挂断键。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狂暴的雨声和沉闷的雷声。他放下手机,

转身走回办公桌。电脑屏幕上,关于启明科技被查的新闻还在不断刷新,

股价跌停的符号刺眼地闪烁着。他面无表情地坐下,点开一封新邮件,是林锐发来的,

关于后续调查配合的细节。报复的快感?不,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坚硬的、如同被雨水冲刷过的岩石般的平静。这只是第一步。

张启明以为破产清算就是终点?迟薇以为丢掉一个大项目就是惩罚?太天真了。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助理的号码:“小陈,

帮我查一下‘锐进科技’人事总监的联系方式,就说我有个朋友想推荐。”窗外的暴雨,

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戎征的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发出稳定而冰冷的哒哒声。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第三章启明科技的崩塌,快得令人咋舌。

证监会立案调查的消息如同投入油锅的冷水,瞬间炸开了锅。银行抽贷,供应商堵门催债,

合作伙伴纷纷切割,股价连续无量跌停,市值蒸发得只剩一个零头。

张启明从风光无限的科技新贵,一夜之间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戎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通过林锐,不动声色地掌握着调查的进展。张启明被限制出境,名下资产被轮候冻结,

连他那辆招摇的宾利也被查封拖走。媒体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将张启明过往的“光辉事迹”扒了个底朝天,各种真真假假的丑闻满天飞。

迟薇的日子同样不好过。启明科技这个大客户暴雷,她作为直接对接的客户经理,首当其冲。

公司内部调查启动,质疑她当初的项目风险评估报告是否尽职,

甚至有人暗示她与张启明有“不正当利益输送”。巨大的压力下,她憔悴得厉害,

眼下的乌青连厚厚的粉底都遮不住。她给戎征打过无数次电话,发过无数条信息,

从最初的哭求、咒骂,到后来的绝望、麻木,最后只剩下空洞的“我们谈谈”。

戎征一概不理。他拉黑了她的号码,只在必要的工作邮件里,用最公事公办的语气回复。家,

他也很少回了。那个曾经充满鸡汤香味和综艺吵闹声的空间,

如今只剩下冰冷的、令人窒息的回忆碎片。他在事务所附近租了个小公寓,

简单得像个临时落脚点。这天下午,戎征正在新公寓里看一份报告,门铃响了。他皱了皱眉,

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是迟薇。她站在门外,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短短几天,她整个人瘦了一圈,宽大的外套裹在身上,

显得空荡荡的。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戎征面无表情地打开了门。冰冷的空气瞬间涌了进来。“戎征…”迟薇看到他,

眼圈立刻红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小心翼翼的颤抖,“我们能…进去说吗?

”戎征侧身让开,没有说话。迟薇低着头,像一抹游魂般飘了进来,

局促地站在狭小的客厅中央,不敢坐下。“喝水吗?”戎征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像在招呼一个陌生人。“不…不用。”迟薇慌忙摇头,她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戎征,

里面充满了痛苦、悔恨,还有一丝孤注一掷的哀求。“戎征,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错了,错得离谱,我该死…”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我来…不是求你原谅。”她哽咽着,把手里的牛皮纸袋递过来,手指抖得厉害,

“这个…给你。”戎征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是…是张启明的东西。

”迟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恐惧,“他…他走投无路了。

前行贿、洗钱的一些证据…还有…还有他偷录的一些…一些大人物的把柄…”她深吸一口气,

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他说…只要你肯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这些…都归你…他立刻消失,

永远不再出现…”戎征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个牛皮纸袋上。很厚实。

他几乎能想象出里面那些东西的分量。张启明最后的底牌?垂死的挣扎?

想用这些脏东西来换取一条生路?迟薇见他不说话,以为看到了希望,急切地往前一步,

泪水涟涟:“戎征!你拿着这些!足够你…足够你以后…他完了!彻底完了!

你就当…就当是给我一条活路行不行?公司要开除我!行业里没人敢要我了!

我…我什么都没了…”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气,

“看在我们过去…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份上…求你…就这一次…”“给你活路?

”戎征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他伸出手,

却不是去接那个文件袋,而是轻轻推开了迟薇递过来的手。迟薇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迟薇,”戎征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要剖开她所有的伪装,“你到现在,还在替他做事?还在想着用这些脏东西,

来换他的苟延残喘,换你的前程?”“不…不是…”迟薇慌乱地摇头,语无伦次,

“我是为了我们…我…”“没有‘我们’了。”戎征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

“从你走进那个房间开始,就没有了。至于你…”他的目光扫过她惨白的脸,

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审视,“你的活路,从来不在我手里,更不在张启明那些肮脏的筹码里。

是你自己,亲手把它断送的。”他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也彻底关上了那扇可能存在的、名为“宽恕”的门。“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戎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别再来找我。张启明的结局,是他罪有应得。你的路,

你自己走。”迟薇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踉跄了一下,

手里的牛皮纸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她看着戎征那张冷漠到极致的脸,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熄灭,巨大的绝望和恐惧攫住了她,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她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像一具被掏空的木偶,

一步一步挪向门口。背影佝偻,充满了被彻底抛弃的凄凉。戎征站在原地,没有再看她一眼。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牛皮纸袋上,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他弯腰,捡起袋子,没有打开,

径直走到厨房,打开燃气灶。幽蓝的火苗窜起。

戎征面无表情地将厚厚的牛皮纸袋一角凑近火焰。火舌贪婪地舔舐上去,迅速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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