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新闻网报道：“9 月 7 日，星空将会被月全食的笼罩，少见的红月天象即将登场，Z 国境内可见全过程。”
白鱼却没心思关注，手机屏幕上 “你的订单即将超时！！！”
的提醒刺得她眼慌，视频软件被她关闭，指尖颤抖着拨通顾客电话。
“你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你稍后再拨，嘟 —— 嘟 —— 嘟……” 机械的女声第三次响起时，白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喔嘈，真是毕了狗了，还不接，那别怪我袭击你的外卖了！”
她攥着手机，指节泛白，肚子里的饥饿感翻涌 —— 从早上跑单到现在，她还没正经吃过一口饭。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点开平台，仔细提交了订单详情，指尖划过屏幕时，满是奔波留下的薄茧。
白鱼的日子从来算不上顺。
打小家里穷，父母在她出生没多久就走了，是打光棍的舅舅一手把她拉扯大。
她还算争气，硬是考上了 Y 大，本以为能让舅舅松口气，可前段时间，舅舅去山里砍松子，不慎摔了腿。
为了凑自己的学费，也为了给总爱喝两口的舅舅赚治腿的钱，她提前揣着简单的行李来到 K 市，一头扎进了外卖员的队伍里。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啊。”
她望着街边亮着灯的商铺，心里泛起酸，“要是出生就带楼，周岁就有车，天天在家当咸鱼，多好。”
可现实是，她得在太阳下奔跑，得跟时间抢订单，她对着空气撇撇嘴，赌气一般朝着天空说：“以后不叫你爷了，就叫老天！
你根本没把我当孙女！”
抱怨完，她攥紧外卖袋，往顾客所在的破旧老楼走。
心里还盘算着，等送完这单，找个角落把顾客不要的这份外卖解决掉。
没等她想完，脚下忽然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 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钻心的疼传来，还好她反应快，双手往前撑住，才没让脸跟地面 “亲密接触”。
“还好不严重。”
白鱼喘着气，心里掠过一丝庆幸，慢慢撑着地面起身。
可刚抬头，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老人正闭着眼睛，笑眯眯地对着她，就坐在她面前不远的台阶上。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缓过神，就听见老人慢悠悠开口：“小姑娘，怎么一来就行此大礼啊？”
白鱼定了定神打量老人：他身形枯槁，后背微微驼着，头上的白发稀稀疏疏，脸上满是凹陷的皱纹，皮肤松垮得像挂在骨头上的布，左眼下方一大片老年斑，像是不小心粘上去的污渍。
他穿的衣服又破又旧，补丁摞着补丁，破洞底下能清晰看见皮包骨的身体，活脱脱一副天桥下老乞丐模样。
更让她在意的是，自己刚交了超时罚款才保住的外卖，正掉在老人旁边 ，奇怪的是，外卖盒没倒，反而平平稳稳地搁在那里，老人的手还轻轻压在盒边上。
刚摔了一跤，又被老人突然吓了一跳，白鱼心里憋着股气，但看着外卖，还是压了压火，软着语气说：“老爷爷，我没行礼，就是摔了一跤。
麻烦您把手边的东西给我一下，那是我的外卖。”
说完，她往前踏出一步，伸出手。
那老乞丐却利索的伸出黑黢黢的大手，往里一拉，把外卖揣进自己怀里，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东西？
我看不见，不知道啊。”
“嘿，你这老头！”
见对方不讲道理，白鱼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你不是看不见吗？
手倒伸得挺快！
快撒开，我告诉你，我疯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小姑娘别生气嘛。”
老人却笑了，手舞足蹈地说，“刚看见你路过，哇，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
你知道吗？
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首百年一见的练法奇才啊！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这儿有本秘籍，是无价之宝，我看与你有缘，就拿这份吃食换给你了。”
话音刚落，老人就往怀里一掏，扯出一本用报纸壳包着的书，递到白鱼面前。
白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头黑线，心里无语：“这老乞丐从一开始就闭着眼，明摆着是个老瞎子，还看见我天灵盖喷灵光？
咋不说灵光从你头上喷出来呢？
老神棍，念词也不知道找个冷门的电影念。”
可看着老人单薄的身子，又看看那被他捧在手里的外卖，她终究心软了点。
这老头看着也怪可怜的，外卖己经在他手里了，总不能真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抢。
“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她心里嘀咕着，转身就要走。
“小姑娘，拿着吧！”
老人却叫住她，把书往她手里塞，“我不白吃你的，你以后会用到的。”
说完，他还猥琐地笑了笑，那笑声让白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阴恻恻的。
白鱼怕再跟老人纠缠，会耽误下一个订单，只能皱着眉接过书，快步往楼梯下走。
刚走到楼梯拐角，老人老迈的声音又传来，这次却带着点拉风箱似的沙哑：“我们还会再见的，祝你好运。”
“见你妹啊！”
白鱼没回头，加快脚步跑下楼梯，只想赶紧逃离这诡异的老头。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跑远后，那老乞丐缓缓睁开了满是皱纹的双眼 ——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透出丝丝青蓝的幽光。
他抬头望向天空，嘴里喃喃念着：“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太清无上大道道德天尊，望念众悲苦，悲悯世人，唉……”晚上九点半，白鱼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推开那扇有些破旧的小门，一团黑色的小影子立刻凑了过来 —— 是那只总爱翻窗来蹭吃蹭喝的小黑猫。
“嗨呀，大胆煤球，又来我家混饭吃？”
白鱼弯腰揉了揉煤球的脑袋，煤球 “喵呜呜” 地叫着，用身子蹭她的裤腿，像是在撒娇。
“我自己都还饿着呢，等会儿啊。”
白鱼笑着说。
煤球像是能听懂她的话，每听她说一句，就 “喵喵” 回应一声，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放下身上的东西，拿出早上吃剩的米饭和菜，在小电炉上热了热，然后分出一半，倒在门口那个掉了瓷的小碗里：“好了，你慢慢吃，本大人要先去洗澡了。”
说完，便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光有些暗黄，热水顺着肩膀往下流，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白鱼抬起手臂，把刚及肩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 —— 白脂如玉的皮肤上，一片红里透紫的淤青，还微微肿着。
她伸手轻轻一碰，刺痛感立刻传来，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呼～还肿起来了，艹。”
洗完澡，她用毛巾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拿起桌上的吹风机。
“唔唔唔” 的风声里，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张淡雅的鹅蛋脸，眉毛如刀，鼻梁高挑，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格外灵动，左眼下还有一颗淡淡的红痣，让她的模样添了几分英气。
只是脖子上下的肤色像是有明显的分界 —— 脖子以下还透着白皙，脖子以上却被晒得偏黑。
“玛德，又晒黑一个度，都快赶上煤球了。”
她对着镜子撇撇嘴，关掉吹风机，随手把头发挽成一个松垮的丸子头。
出了卫生间，白鱼端起剩下的热饭，就着咸菜随便吃了几口，然后躺倒在那张 1.2 米的小床上。
白天那个老乞丐的模样，还有他塞给自己的那本书，突然冒进脑海里。
她翻了个身，在床头的帆布包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本用报纸包着的书。
撕开破旧的报纸，指尖触到一方硬挺的封面，她把书拽出来，就着床头昏黄小台灯的光仔细看。
黄褐色的封面，边缘被磨得起了些毛边，上面用暗红颜料勾着些说不清的纹路，像缠络的藤蔓，又像晦涩的符咒，正中央写着一行字：《三清上宝符箓封阵咒法大全》！
她用指尖蹭了蹭封面，触感粗糙得像砂纸，还带着一丝不属于普通纸张的硬度，有点像塑料。
“什么三清上宝符箓，连个出版社都没有，怕不是从废品站里捡来的旧书，这还叫秘籍？
还无价之宝……” 白鱼撇着嘴，随手想把书往床头柜上丢。
可手腕刚抬起来，怀里的煤球突然轻轻 “喵” 了一声，从她腿边跳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书的封面。
它那双平日里总透着慵懒的琥珀色眼睛里，竟少见地透出几分专注，还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封面上的纹路。
白鱼愣了愣，又把书拿回手里。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看看这老神棍口中的 “无价之宝” 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内里的纸页早己泛黄发脆，像是搁了几十年，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色泛着灰，竟是她认不全的篆体，歪歪扭扭的，倒像孩童随手画的鬼画符。
“这写的啥啊，看不太懂。”
白鱼皱着眉翻了好几页，满纸都是一样的篆体，连张插图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正想合上书，指尖却突然触到一页稍厚的纸，像是夹了东西。
她把那页纸轻轻掀开，十来张小小的黄色符纸掉了出来 —— 符纸上画着和封面相似的纹路，只是更细致些，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粉末。
白鱼把符纸凑到鼻尖，能嗅到淡淡的檀香，但其中，还混着一丝说不清的腥味。
白鱼却没心思关注，手机屏幕上 “你的订单即将超时！！！”
的提醒刺得她眼慌，视频软件被她关闭，指尖颤抖着拨通顾客电话。
“你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你稍后再拨，嘟 —— 嘟 —— 嘟……” 机械的女声第三次响起时，白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喔嘈，真是毕了狗了，还不接，那别怪我袭击你的外卖了！”
她攥着手机，指节泛白，肚子里的饥饿感翻涌 —— 从早上跑单到现在，她还没正经吃过一口饭。
吐槽归吐槽，她还是点开平台，仔细提交了订单详情，指尖划过屏幕时，满是奔波留下的薄茧。
白鱼的日子从来算不上顺。
打小家里穷，父母在她出生没多久就走了，是打光棍的舅舅一手把她拉扯大。
她还算争气，硬是考上了 Y 大，本以为能让舅舅松口气，可前段时间，舅舅去山里砍松子，不慎摔了腿。
为了凑自己的学费，也为了给总爱喝两口的舅舅赚治腿的钱，她提前揣着简单的行李来到 K 市，一头扎进了外卖员的队伍里。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啊。”
她望着街边亮着灯的商铺，心里泛起酸，“要是出生就带楼，周岁就有车，天天在家当咸鱼，多好。”
可现实是，她得在太阳下奔跑，得跟时间抢订单，她对着空气撇撇嘴，赌气一般朝着天空说：“以后不叫你爷了，就叫老天！
你根本没把我当孙女！”
抱怨完，她攥紧外卖袋，往顾客所在的破旧老楼走。
心里还盘算着，等送完这单，找个角落把顾客不要的这份外卖解决掉。
没等她想完，脚下忽然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 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钻心的疼传来，还好她反应快，双手往前撑住，才没让脸跟地面 “亲密接触”。
“还好不严重。”
白鱼喘着气，心里掠过一丝庆幸，慢慢撑着地面起身。
可刚抬头，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老人正闭着眼睛，笑眯眯地对着她，就坐在她面前不远的台阶上。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还没缓过神，就听见老人慢悠悠开口：“小姑娘，怎么一来就行此大礼啊？”
白鱼定了定神打量老人：他身形枯槁，后背微微驼着，头上的白发稀稀疏疏，脸上满是凹陷的皱纹，皮肤松垮得像挂在骨头上的布，左眼下方一大片老年斑，像是不小心粘上去的污渍。
他穿的衣服又破又旧，补丁摞着补丁，破洞底下能清晰看见皮包骨的身体，活脱脱一副天桥下老乞丐模样。
更让她在意的是，自己刚交了超时罚款才保住的外卖，正掉在老人旁边 ，奇怪的是，外卖盒没倒，反而平平稳稳地搁在那里，老人的手还轻轻压在盒边上。
刚摔了一跤，又被老人突然吓了一跳，白鱼心里憋着股气，但看着外卖，还是压了压火，软着语气说：“老爷爷，我没行礼，就是摔了一跤。
麻烦您把手边的东西给我一下，那是我的外卖。”
说完，她往前踏出一步，伸出手。
那老乞丐却利索的伸出黑黢黢的大手，往里一拉，把外卖揣进自己怀里，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什么东西？
我看不见，不知道啊。”
“嘿，你这老头！”
见对方不讲道理，白鱼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你不是看不见吗？
手倒伸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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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别生气嘛。”
老人却笑了，手舞足蹈地说，“刚看见你路过，哇，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啊，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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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首百年一见的练法奇才啊！
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护世界和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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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老人就往怀里一掏，扯出一本用报纸壳包着的书，递到白鱼面前。
白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满头黑线，心里无语：“这老乞丐从一开始就闭着眼，明摆着是个老瞎子，还看见我天灵盖喷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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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棍，念词也不知道找个冷门的电影念。”
可看着老人单薄的身子，又看看那被他捧在手里的外卖，她终究心软了点。
这老头看着也怪可怜的，外卖己经在他手里了，总不能真跟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抢。
“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她心里嘀咕着，转身就要走。
“小姑娘，拿着吧！”
老人却叫住她，把书往她手里塞，“我不白吃你的，你以后会用到的。”
说完，他还猥琐地笑了笑，那笑声让白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阴恻恻的。
白鱼怕再跟老人纠缠，会耽误下一个订单，只能皱着眉接过书，快步往楼梯下走。
刚走到楼梯拐角，老人老迈的声音又传来，这次却带着点拉风箱似的沙哑：“我们还会再见的，祝你好运。”
“见你妹啊！”
白鱼没回头，加快脚步跑下楼梯，只想赶紧逃离这诡异的老头。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跑远后，那老乞丐缓缓睁开了满是皱纹的双眼 ——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透出丝丝青蓝的幽光。
他抬头望向天空，嘴里喃喃念着：“天地自然，秽气分散，太清无上大道道德天尊，望念众悲苦，悲悯世人，唉……”晚上九点半，白鱼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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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呀，大胆煤球，又来我家混饭吃？”
白鱼弯腰揉了揉煤球的脑袋，煤球 “喵呜呜” 地叫着，用身子蹭她的裤腿，像是在撒娇。
“我自己都还饿着呢，等会儿啊。”
白鱼笑着说。
煤球像是能听懂她的话，每听她说一句，就 “喵喵” 回应一声，琥珀色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放下身上的东西，拿出早上吃剩的米饭和菜，在小电炉上热了热，然后分出一半，倒在门口那个掉了瓷的小碗里：“好了，你慢慢吃，本大人要先去洗澡了。”
说完，便拿着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光有些暗黄，热水顺着肩膀往下流，洗去了一天的疲惫。
白鱼抬起手臂，把刚及肩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低头看向自己的膝盖 —— 白脂如玉的皮肤上，一片红里透紫的淤青，还微微肿着。
她伸手轻轻一碰，刺痛感立刻传来，忍不住吸了口凉气：“呼～还肿起来了，艹。”
洗完澡，她用毛巾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拿起桌上的吹风机。
“唔唔唔” 的风声里，她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张淡雅的鹅蛋脸，眉毛如刀，鼻梁高挑，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格外灵动，左眼下还有一颗淡淡的红痣，让她的模样添了几分英气。
只是脖子上下的肤色像是有明显的分界 —— 脖子以下还透着白皙，脖子以上却被晒得偏黑。
“玛德，又晒黑一个度，都快赶上煤球了。”
她对着镜子撇撇嘴，关掉吹风机，随手把头发挽成一个松垮的丸子头。
出了卫生间，白鱼端起剩下的热饭，就着咸菜随便吃了几口，然后躺倒在那张 1.2 米的小床上。
白天那个老乞丐的模样，还有他塞给自己的那本书，突然冒进脑海里。
她翻了个身，在床头的帆布包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本用报纸包着的书。
撕开破旧的报纸，指尖触到一方硬挺的封面，她把书拽出来，就着床头昏黄小台灯的光仔细看。
黄褐色的封面，边缘被磨得起了些毛边，上面用暗红颜料勾着些说不清的纹路，像缠络的藤蔓，又像晦涩的符咒，正中央写着一行字：《三清上宝符箓封阵咒法大全》！
她用指尖蹭了蹭封面，触感粗糙得像砂纸，还带着一丝不属于普通纸张的硬度，有点像塑料。
“什么三清上宝符箓，连个出版社都没有，怕不是从废品站里捡来的旧书，这还叫秘籍？
还无价之宝……” 白鱼撇着嘴，随手想把书往床头柜上丢。
可手腕刚抬起来，怀里的煤球突然轻轻 “喵” 了一声，从她腿边跳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书的封面。
它那双平日里总透着慵懒的琥珀色眼睛里，竟少见地透出几分专注，还伸出小舌头，轻轻舔了舔封面上的纹路。
白鱼愣了愣，又把书拿回手里。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看看这老神棍口中的 “无价之宝” 到底是个什么名堂。
她小心翼翼地翻开封面，内里的纸页早己泛黄发脆，像是搁了几十年，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墨色泛着灰，竟是她认不全的篆体，歪歪扭扭的，倒像孩童随手画的鬼画符。
“这写的啥啊，看不太懂。”
白鱼皱着眉翻了好几页，满纸都是一样的篆体，连张插图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正想合上书，指尖却突然触到一页稍厚的纸，像是夹了东西。
她把那页纸轻轻掀开，十来张小小的黄色符纸掉了出来 —— 符纸上画着和封面相似的纹路，只是更细致些，边缘还沾着点暗红粉末。
白鱼把符纸凑到鼻尖，能嗅到淡淡的檀香，但其中，还混着一丝说不清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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