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绿窗帘上的碎花印子还凝着去年盛夏的汗味，洗得发脆的纱帘被晨风吹得打颤，
把暖金色阳光切成碎渣，落在地板的木纹里。苏冉猛地睁开眼时，
耳骨还在嗡嗡震——不是晨光里的蝉鸣，是丧尸群扑来时的嘶吼，
是獠牙刮过她脖颈时的钝响，更清晰的，是秦宇拽走玉佩时，
他指尖的冰凉透过丝巾蹭过皮肤，像蛇信子舔过伤口。她霍然坐起身，
纯棉睡衣的领口蹭过锁骨，没有预想中撕裂皮肉的剧痛，只有阳光晒过的皂角清香。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疯狂撞着肋骨，她颤抖着抬手摸向脖颈，指尖划过光滑的皮肤，
连一道浅痕都没有。视线跌跌撞撞扫向床头柜，旧款智能手机亮着，
时间赫然钉在8月17日 7:00，下方“晴，
32℃”的字样刺得她眼睛发疼——这是天灾降临前三个小时，
是她被林薇推进丧尸群的七天前。苏冉的呼吸瞬间卡在喉咙里，滚烫的眼泪砸在睡衣上，
晕开一小片深色。她不是死了吗？死在城郊那座爬满锈迹的废弃工厂外，林薇笑着推她时，
指甲掐进她胳膊的痛感还在；秦宇站在一旁，用她那条绣着玉兰花的丝巾，
慢条斯理擦着从她脖子上拽走的翠色玉佩——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
说“危难时能护你”，后来她才知道，里面藏着能装万物的空间，是她末世初期唯一的活路。
“冉冉，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太天真。”林薇甜腻的声音又缠上耳膜，
那声音里的贪婪像没擦干净的糖渍，粘得人恶心，“空间和物资，我们会替你‘好好’用的。
”紧随其后的，是丧尸獠牙穿透胸膛的剧痛，是骨头被啃噬的脆响，
是秦宇转身时那双淬了冰的眼睛——他甚至没回头看她一眼。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
她死死盯着那对男女相携离去的背影，胸腔里的不甘与怨恨几乎要烧穿灵魂：若有来生，
她定要这两人，血债血偿！“林薇……秦宇……”苏冉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名字，
牙齿咬得咯咯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顺着神经爬上来，让她彻底确认这不是梦。
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所有悲剧开始之前。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
她冲到梳妆台前端详镜中的自己。镜里的女孩脸色苍白，
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那是前世长期营养不良的痕迹，但那双曾经盛满天真的杏眼，
此刻却翻涌着与年龄不符的冷冽，像淬过血的刀锋，连看向镜中自己的目光，
都带着几分审视的锐利。她抬手抚上胸口，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摸到玉佩温润的弧度，
这枚小小的玉，是她翻盘的唯一筹码，是她复仇的刀。前世，她是在天灾爆发第三天，
被一只跛脚丧尸抓伤手臂，鲜血溅在玉佩上才激活空间。可那时物资早被哄抢一空，
她只能靠空间里几包饼干苟活，最后还是落得背叛的下场。这一世，她绝不会等。
苏冉拉开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翻出一把银色水果刀，刀刃映出她眼底的决绝，
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不是怕，是急。没有丝毫犹豫，她将刀尖对准左手食指指尖，
轻轻一划。刺痛感瞬间炸开，鲜红的血珠冒出来，像一颗剔透的朱砂痣。
苏冉立刻将指尖按在玉佩上，看着血珠被玉面缓缓吸收，原本黯淡的翠色突然亮起柔光，
顺着她的指尖钻进意识——眼前的卧室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空旷，
地面是泛着莹光的白玉，没有光，却能看清每一处角落，意识一动，就能触到空间的边界。
她试着想了想梳妆台上的桃木梳，梳子“嗖”地消失，再一想，又稳稳落在掌心。
“成功了……”苏冉的声音发颤，指尖捏着梳子，指节泛白，眼泪又涌了上来，
这次却是激动的——有了空间，她能囤物资，能护自己，能让那两个叛徒付代价。
手机屏幕跳成7:15，距离天灾只剩两小时四十五分。苏冉抓过黑色运动服，
指尖蹭过衣料的磨损处——前世这件衣服被林薇借走，还回来时沾着不明污渍，
她当时还傻傻没在意。现在她利落套上衣服，从衣柜深处翻出帆布背包，
里面是她攒了三年的现金和银行卡，指尖摸着卡面的纹路，
心里发狠：前世把钱给他们“打理”，最后连个馒头都换不来，这一世，
每一分钱都要用来活！临出门前，她又看了眼镜子，眼底的血色沉淀成冷光。“苏冉，
这一世别软，别信人。”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说，指甲又掐进手心，“林薇，秦宇，
欠我的，我连本带利讨。”抓起车钥匙，熊猫挂件晃了晃——这是她兼职第一个月买的。
那辆二手越野车，前世她嫌“不体面”很少开，最后被秦宇拿去送林薇当生日礼物。
现在她坐进驾驶座，发动汽车，仪表盘的光映在脸上，她盯着时间一秒秒跳，嘴角勾出冷弧，
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像箭一样冲出去，朝着市中心的超市——前世她连门都没进去的地方。
街道旁的梧桐叶晃着晨光，晨练的老人、赶早班的人，都还浸在和平里。苏冉握着方向盘，
指节发白，前世的痛苦像燃料，烧得她心脏发烫：林薇，秦宇，等着，这一世，
该你们下地狱了。越野车的轮胎碾过清晨的柏油路，摩擦声像钝刀割着时间。
苏冉握着方向盘的手稳得像铁，眼神锁着前方——她记得太清楚，8月17日的这个点，
“惠民超市”刚开门半小时，理货员正搬着矿泉水往货架上堆，
冷藏柜里的五花肉还冒着白气，没人知道三小时后，这里会变成丧尸撕咬的地狱，
货架会被推倒，血污会浸满地板。车子冲到超市门口，她没找停车位，直接怼向入口的护栏。
穿蓝制服的保安跑过来，橡胶棍握得死紧：“小姐！这里不能停！去停车场！
”苏冉降下车窗，眼神冷得像隆冬的冰：“让开。”保安被她眼底的寒意慑住，刚要开口，
苏冉已经踩下油门。“砰！”护栏被撞得变形，钢管“哐当”砸在地上，
碎屑溅到旁边的花坛里。超市大厅的尖叫瞬间炸开，有人往货架后躲，
手机拍照的闪光灯亮了又灭，还有人围过来，嘴里喊着“疯子”。苏冉推开车门，
右手拎着唐刀从空间里翻出来——刀身泛着冷光，柄上的防滑绳磨得发亮，
这是她前世在五金店角落找到的，后来被林薇偷走，用它划伤了她的手臂，
抢了她最后半瓶抗生素。现在刀在手里，沉甸甸的，是安全感。
“矿泉水、压缩饼干、自热食，全收！”她的声音不大，却压过了尖叫，带着不容置疑的威。
意识瞬间连上空间，目光扫过饮料区，货架上的矿泉水像被无形的手抓着，
一瓶接一瓶凭空消失，水珠顺着空货架滴下来，砸在地板上响。“抢劫！快报警！
”收银台的女孩尖叫着按报警器，按钮的咔嗒声刺耳。苏冉没理，脚步不停往食品区走，
压缩饼干、自热米饭、牛肉罐头、巧克力……她的意识扫过，物资成片消失，
原本满当当的货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空下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支架，
空气里飘着饼干的甜香和罐头的金属味。“你住手！这是超市的东西！
”穿黑西装的经理跑过来，身后跟着四个保安，橡胶棍挥得虎虎生风，“你知道这是犯罪吗？
！”苏冉转身，唐刀的冷光扫过经理的脸。她的眼神里没有惧，只有一片死寂的冰：“犯罪？
等天灾来，你们连命都保不住，还在乎这个？”她扫过围观的人，声音清晰：“想活的，
赶紧囤物资，别在这浪费时间。”有人嗤笑：“疯子吧？还天灾？”也有人皱着眉，
摸出手机看新闻——最近南方暴雨、北方高温，专家说磁场异常，只是没人当真。
苏冉没功夫辩，转身往药品区走，前世她的朋友小芸就是被树枝划伤，没消炎药，
伤口化脓发烧死的，死时还抓着她的手说“想回家”。药品区的货架摆满了药，
她的意识扫过，抗生素、止痛药、退烧药、碘伏、纱布……连血压计、氧气瓶都没落下，
全收进空间。指尖碰过药盒，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前世的绝望，心里更急：多拿点，
再多拿点，就能少点遗憾。“还有五金区！”她猛地想起，前世没工具，她连破门都修不了，
只能看着寒风灌进避难所。冲过去，
撬棍、锤子、手电筒、电池、防水布、消防斧……只要能用的，全收，
空间里的金属碰撞声隔着意识传来，很踏实。警笛声从远处飘来，越来越近。
苏冉扫了眼空荡荡的货架，满意点头，转身往门口走。路过大厅时，
她看到刚才拦她的保安还僵在那，脸色惨白，橡胶棍掉在脚边。
她扔过去一瓶矿泉水和两包压缩饼干，瓶子砸在他脚边：“拿着，天灾要来了，找地方躲，
活多久看你运气。”保安捡起水和饼干，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苏冉坐进越野车，往加油站开。前世天灾爆发后，汽油三天就抢空了，
有人因为没油被困在小区，最后饿死在车里。第一个加油站的员工迎上来：“小姐，加多少？
92还是95？”“所有汽油，抽进油桶，我全要。”苏冉拿出二十个大油桶，
摆得整整齐齐。员工愣住：“我们有五百多升……”“快。”苏冉的指尖敲着方向盘，
看着时间跳，“钱不是问题。”员工招呼人来抽汽油，苏冉趁他们忙，
悄悄把满油桶收进空间，空桶递回去，动作行云流水。刚收完，天空突然暗下来，
阳光被乌云吞了，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前世天灾爆发前，就是这样。她不敢耽误，
开车去第二个加油站，刚收完，暗红色的雨点就砸下来，“啪嗒”打在车窗上，像血珠。
“血雨来了！”苏冉心脏一紧，油门踩到底，往郊区别墅区开——那里有很多毛坯房，
没人住，是临时安全屋。车子在郊区小路上跑，血雨越下越大，车窗上的红痕像泪痕。突然，
她看到巷口围着人，里面传来猫的惨叫。放慢车，她看清了：穿橙工作服的环卫工，
正用木棍打一只黑猫，猫瘦得皮包骨，毛掉了好几块，后腿断了，拖着血痕在地上爬，
异瞳琥珀色的左，冰蓝色的右瞪着环卫工，像淬了火。“小畜生偷吃我馒头！打死你！
”木棍落下，猫的惨叫更凄厉。苏冉的心像被针扎了——前世她最绝望时，
也遇到过一只流浪猫，每天给她叼食物，后来为了引开丧尸，往反方向跑，被撕碎了。
她推开车门冲过去：“住手！”环卫工回头：“小姑娘别多管闲事！它偷吃我东西！
”苏冉没废话，从钱包里抽五百块扔过去：“钱给你，猫归我。”环卫工看到钱，眼睛亮了，
捡起钱就走：“行，归你！”苏冉蹲下身，慢慢伸手。黑猫警惕地龇牙，却没攻击。
她看着那双倔强的异瞳，轻声说：“别怕，我不伤害你。”从空间里拿了矿泉水和猫粮，
倒在手心递过去。猫犹豫了下，还是凑过来吃，小舌头舔着她的手心，痒痒的。
“以后叫你墨影吧。”苏冉轻轻摸它的头，“跟我走，我护你。”墨影吃完，
用头蹭了蹭她的手心，“喵”了一声。苏冉把它抱进副驾，发动汽车，血雨打在车窗上，
模糊了外面的景，但她心里却不像前世那样空——这一世，她有空间，有刀，还有了墨影。
她握着方向盘，眼神更坚定：接下来的路难走，但她会活，也会让背叛者付代价。
越野车在血雨里开了半小时，终于到了郊区别墅区。这里大多是毛坯房，脚手架立着，
钢筋露在外面，空旷得能听见雨声。苏冉放慢车，观察四周——前世这里没丧尸，位置偏，
人少，是安全地。她选了栋角落的毛坯房，两层，门窗都装好了，
里面只有些废弃的水泥袋和木板。停好车，抱着墨影下车，雨水打在脸上，凉得刺骨。
她警惕地扫了圈，没危险，才拿出撬棍，对着门锁“哐当”砸了几下，门开了，
一股灰尘味扑面而来。走进屋，苏冉打开手电筒，光柱扫过：一楼是客厅和两个小房间，
二楼有三个房和一个露台。“墨影，我们暂时住这。”她把墨影放地上，
看着它一瘸一拐地走，后腿的伤口还在渗血，心里疼。从空间里翻出医药箱，
她蹲下身：“墨影，过来，处理下伤口。”墨影乖乖走过来，趴在她脚边。
苏冉轻轻抬起它的后腿，伤口很深，皮肉翻着，她用棉签蘸碘伏擦，墨影疼得浑身颤，
却没挣扎，只用头蹭她的手，像在安慰。处理完，她拿了块软垫子铺在墙角：“你先歇着，
我弄防御。”墨影“喵”了声，蜷在垫子上，闭上眼睛。
苏冉开始布置：一楼的窗户用木板钉死，只留个小缝观察；门口堆上钢筋和水泥袋，
垒成简易工事；从空间里拿出弩箭和猎枪，放在客厅桌上——这是她在超市旁的户外店收的，
前世她连弩箭都不会用，现在摸着冰冷的金属，心里有底。弄完看手机，
10点了——天灾已经来一小时。打开业主群，消息炸了：“外面下红雨！好吓人！
”“我家窗户被砸了！”“楼下有疯子砸门！”苏冉冷笑，
那些“疯子”是第一批被血雨感染的丧尸，前世这时，她还在和林薇、秦宇收拾东西，
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惨状。突然，林薇发消息：“大家别慌！我和秦宇在市中心安全区，
很安全！需要帮助的找我，我联系救援！”下面一片回复：“薇薇救我！”“秦宇哥，
我好饿！”林薇又回：“救援快到了，我们物资少，先保自己，大家再坚持下！
”苏冉看着这虚伪的话，恨意往上涌——前世她就是信了这个，傻傻等救援，最后等来背叛。
她从空间里拿出自热火锅和可乐，架起手机开直播，镜头对着火锅，
在群里发链接：“大家别慌，我这有吃的，来看？”群里的人点进来，看到她坐在毛坯房里，
火锅冒着热气，可乐罐亮着，都懵了：“冉冉？你在哪？还有火锅？”“你那安全吗？
”苏冉没看评论，夹起一块午餐肉放进嘴，故意发出“啧啧”声：“好吃，就是有点烫。
”群里炸了：“你太自私了！我们快饿死了！”“薇薇说外面危险，你赶紧躲！
”林薇也看到了，气得脸色白，发消息：“冉冉别闹！外面危险！关直播！
”苏冉对着镜头冷笑：“危险？我没感觉。倒是某些人，拿别人的物资在‘安全区’享福，
还假惺惺帮人，可笑。”群里开始质疑：“薇薇，冉冉说的是真的？
”“你们是不是早知道天灾？”林薇气得发抖，私聊秦宇。苏冉看着群里的乱，心里痛快，
突然，墨影站起来，对着平板“喵”了声，
爪子轻轻一点——平板上跳出一行字：前世杀你的人正在接近。苏冉的眼神瞬间凛，
关了直播，抓起弩箭冲上楼顶露台。趴在露台上往下看，雨幕里有几道身影过来，
为首的是秦宇，身边跟着五个男人，手里都拎着棍子，来者不善。“苏冉！出来！
”秦宇到门口，看到工事，脸色阴沉，“躲里面就安全了？把空间玉佩交出来，我饶你！
”苏冉趴在露台，声音冷：“秦宇，你执迷不悟。前世你抢我玉佩，害死我，
这一世还想再来？”秦宇愣了下，随即嗤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赶紧出来，不然砸门！
”身边的男人也喊：“识相的交东西！不然不客气！”苏冉拿起弩箭，
瞄准那个男人：“想砸门？试试。”秦宇看到弩箭，脸色变了变，却还硬撑：“苏冉，
别冲动！我们是朋友，交玉佩，一起活！”“朋友？”苏冉的声音里全是嘲讽，
“你和林薇联手害我的时候，想过是朋友？”秦宇的脸色彻底变了，知道她知道了，
狰狞起来：“既然你不交，别怪我们！兄弟们，砸门！”五个男人举起棍子，朝着工事砸，
“砰砰砰”的声音在雨里响，震得耳膜疼。苏冉握紧弩箭，刚要射，墨影突然冲上楼顶，
弓起身子，对着门口方向，爪子猛地划向虚空——“嗤啦！”黑紫色的裂缝凭空出现，
边缘的空气像被搅碎的玻璃，扭曲着，散发出诡异的吸力。最前面的男人来不及反应，
半个身子被吸进去，他尖叫着伸手抓，指甲刮过地面，留下血痕，最后还是被裂缝吞了，
裂缝缓缓闭合，像从没出现过。剩下的四个男人和秦宇都僵了，脸色惨白，浑身抖，
再也不敢靠近。“怪……怪物！”一个男人尖叫着转身跑，其他三个也跟着跑，转眼没影。
秦宇看着空门口，又看了看露台上的苏冉和墨影，眼神里全是恐惧，也转身跑了。
苏冉松了口气，低头看墨影，摸它的头：“墨影，谢谢你。”墨影用头蹭她的手心，
“喵”了声。雨还在下，苏冉看着秦宇逃跑的方向，心里的石头落了块，
却更警惕——秦宇跑了，林薇还在，这场复仇，才刚开始。她抱着墨影下楼，
心里暖：有墨影在，这一世，她不会再孤单了。秦宇他们跑后，别墅周围只剩雨声。
苏冉从露台下来，去门口检查工事——刚才砸得猛，好在没破。她刚要转身，
眼角余光瞥见对面别墅的窗帘动了下，她立刻躲到门后，
透过木板缝看过去：窗帘后有双眼睛，正盯着这栋房，看到她的目光，立刻缩回去，
窗帘拉严了。“看来不止我们在这。”苏冉低声说，心里提了警惕——前世的经验告诉她，
末世里最可怕的不是丧尸，是人心，为了活，有人能做出比丧尸还狠的事。回到客厅，
她抱着墨影坐在垫子上，墨影用舌头舔她的手心，暖暖的。“墨影，你说刚才偷看的是谁？
”她轻声问，像自言自语，“是秦宇的人，还是普通幸存者？”墨影“喵”了声，
用头蹭她的下巴，像在安慰。苏冉笑了笑，不再想——只要不惹她，
她不主动找事；但要是来抢物资、害她和墨影，她也不会手软。血雨还在下，时间慢慢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