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拜嫦娥

谁在拜嫦娥

作者: 尔沁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谁在拜嫦娥》是大神“尔沁”的代表一种李默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1 断手之殇李默最后一次偷被人打断了右这事儿是隔壁街瘸腿老刘告诉我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他李默这小子胆儿肥摸到城南张阎王家的仓库去叫人逮个正一条右当场就给废我听到消息正把一锅寡淡的青菜面条端上手里的铝锅柄烫了一我没松只是轻轻放在用砖头垫稳的矮桌屋里没开傍晚最后一点天光从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透进灰蒙蒙“哥……...

2025-10-18 02:31:05

1 断手之殇李默最后一次偷窃,被人打断了右手。这事儿是隔壁街瘸腿老刘告诉我的,

语气里带着惯常的幸灾乐祸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兔死狐悲。他说,李默这小子胆儿肥了,

摸到城南张阎王家的仓库去了,叫人逮个正着,一条右手,当场就给废了。我听到消息时,

正把一锅寡淡的青菜面条端上桌。手里的铝锅柄烫了一下,我没松手,

只是轻轻放在用砖头垫稳的矮桌上。屋里没开灯,

傍晚最后一点天光从糊着塑料布的窗户透进来,灰蒙蒙的。“哥……”我低低喊了一声,

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打了个旋,没人应。李默是晚上回来的,没走门,

是从那扇总是卡住的破窗户翻进来的,带着一身血腥气和雨水的潮味。他跌在地上,

发出一声闷响。我冲过去,摸到一手粘稠。黑暗中,他粗重地喘息,牙关咬得咯咯响。

“没事……小婉,哥没事。”他推开我想扶他的手,声音嘶哑,“摔了一跤。”那晚之后,

李默的右手就彻底废了。森白的骨头碴子曾经刺破皮肉,现在虽然勉强长合,

但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五指蜷缩,像一只干枯的鸟爪,再也展不开。

他不再用右手做任何事,吃饭,穿衣,甚至开门,都只用左手,笨拙而固执。

更让我害怕的是他整个人都变了。从前那个虽然干着下三滥营生,但总会摸着我的头,

把偷来的漂亮发卡别在我乱糟糟头发上,会扯着跑调的嗓子哼些不成曲调的歌的哥哥,

不见了。现在的李默,沉默得像一块被雨水浸透的石头,眼神总是空的,落在不知名的地方。

偶尔,他会对着墙角或者空无一物的桌面,露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混合着痴迷和谄媚的笑容,

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和谁低语。我问他手是怎么伤的,他要么沉默,要么就暴躁地吼我,

让我别管。我给他换药,碰到他那条扭曲的胳膊,他会猛地缩回去,

眼神里闪过一种被冒犯的凶光,但很快又沉寂下去,变回那潭死水。他开始频繁地出门,

总是在深夜。脚步很轻,像猫。起初我以为他又重操旧业,可他那副样子,

连平衡都难以保持,又能偷什么?而且,他每次回来,身上没有酒气,没有烟味,

也没有带回任何可疑的财物,只有一股越来越浓的,像是铁锈混合了泥土腐烂的味道。

2 邪神之祭我越来越担心,心像是被一根细线悬着,

线的那头就系在李默不可理喻的行为上。我决定跟着他。第一个晚上,我失败了。

他跟鬼魅似的,几下就消失在巷子深处的黑暗里,我追出去,只看到野猫绿莹莹的眼睛。

第二个晚上,我提前躲在他必经的巷口垃圾箱后面。那味道熏得我几乎窒息。他来了,

脚步虚浮,左手紧紧捂在怀里,像是揣着什么宝贝。我屏住呼吸,等他过去一段,

才悄悄尾随。月光很淡,他的背影在狭窄的巷道里被拉得忽长忽短,像个摇晃的纸人。

他踉踉跄跄,有几次几乎要摔倒,却又奇迹般地稳住了。在一个拐角,他突然停下,

猛地回头。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能感觉到他空洞的目光扫过我藏身的阴影。那一瞬间,

我以为他发现了。但他只是歪着头,听了听风声,然后又转回去,继续前行。我瘫软在墙根,

冷汗浸透了内衣。第三次,我成功了。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乌云低压,

空气闷得能拧出水。李默又出去了,这次,他怀里鼓囊囊的,形状似乎是个……方盒子?

我咬咬牙,跟了上去。这一次,他的路线更加偏僻,穿过蛛网般错综复杂的贫民区小巷,

走向城市边缘那片几乎被遗弃的旧厂房。这里曾经有过短暂的繁荣,

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疯长的野草,在夜里像一片沉默的墓碑。

他钻进一栋几乎完全被爬山虎吞没的二层小楼。我知道那里,孩子们都说那里闹鬼。浓烈的,

令人作呕的气味就是从这里面散发出来的。比血腥更腥,比腐烂更朽,还夹杂着一股诡异的,

像是无数种香料腐败混合后的甜腻。我踮着脚,踩过满是碎砖和玻璃碴的地面,

靠近唯一有微光透出的门口。那光不是电灯,更像是烛火,摇曳不定,

把里面的一切都投射出扭曲跳动的影子。门虚掩着,裂开一道缝。我凑上去,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里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墙壁斑驳,露出里面的红砖。

正对着门的墙壁前,用破烂砖块和木板搭了一个简陋的台子,那上面,供奉着一个东西。

那根本不是寻常寺庙里慈眉善目的佛像,也不是我认知里的任何神祇。它黑乎乎的,

像是被烟火长久地熏燎过,材质看不真切,像是木头,又像是某种奇怪的骨头拼接而成。

它的形态极其怪异,身体蜷缩,却又伸展出无数扭曲的肢体,像是一个挣扎的人,

又像是一团纠缠的毒蛇。它的脸——如果那能称之为脸的话——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深深的,

漩涡般的凹陷。而神像的前面,摆着一只供盘。盘子里,

是一只已经有些萎缩、颜色发青的断手。断口的骨头和筋络狰狞地暴露在外。

那是李默的右手。我认得那扭曲的角度。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吐出来。

李默就跪在那个恐怖的神龛前,背对着我。他佝偻着背,那只好用的左手垂在身边,

废用的右手怪异地蜷缩在身前。他正对着那邪神和盘子里自己的断手,不停地磕头,

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发出“咚、咚、咚”的闷响。3 鬼影迷踪然后,他开始说话,

声音嘶哑,

……更好的……”“妹妹……我的妹妹……哥一定给你……给你找个好的……”他在说什么?

给我找个好的?好的什么?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来,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他疯了。

他真的疯了。不仅疯,他还在这阴森恐怖的地方,用自己断掉的手,供奉着这个邪门的东西!

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攫住了我。我要进去,我要把他拉出来,离开这个鬼地方!

就在我准备推门而入的瞬间,李默忽然停止了磕头。他猛地转过头,视线不是看向门口,

而是直勾勾地射向我藏身的这个方向!他的脸上,不再是空洞和痴傻,

而是一种极致的、扭曲的喜悦,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角咧到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妹妹!

”他尖叫起来,声音刺耳,“你来了!你来看!哥给你找到了!新的右手!

”他像狗一样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向那个神龛,不是去拿那只断手,而是指向神像本身,

激动得浑身发抖:“你看!你看啊!有了它,你就能……你就能……”新的右手?我?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空荡荡的。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垂落在身侧。

什么时候……我的右手呢?像是有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进我的脑海,

无数碎片化的画面轰然炸开,带着尖锐的噪音和撕裂般的痛楚。

不是李默拖着断手爬回家那个雨夜。是更早……更早的时候……巨大的,轰鸣的机器。

冰冷的,沾满油污的钢铁。传送带无情地滚动。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不稳。

惊呼声被机器的咆哮吞没。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扯住了我的右臂,猛地把我向前拉去。

剧痛!无法形容的剧痛!视野瞬间被染红。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得如同在耳畔响起。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喷溅得到处都是。然后,是无边的黑暗,和死寂。三个月前。

城东那个非法运营、安全措施形同虚设的纺织厂。我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在那里做临时工。

我死在了那里。我的右手,连同我的生命,一起被那台嗜血的机器吞噬了。

那……现在站在这里的我是什么?李默……哥哥……他拖着断手爬回来的那个晚上,

我……记忆的闸门彻底崩溃,死亡的洪流汹涌而至。冰冷的停尸间?不,

或许根本就没有去那里。私下里的赔偿?掩盖?哥哥抱着我冰冷的、残缺的尸体,去了哪里?

他怎么会……我抬起头,再次看向那间小黑屋。目光越过狂乱舞蹈般手舞足蹈的李默,

越过那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邪神像,落在神龛后方,那片最浓重的黑暗里。

刚才被李默的身体挡住,我没有看见。现在,我看清了。那里,靠墙放着的,不是什么杂物。

是一具尸体。穿着我常穿的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连衣裙。裙子胸口的位置,

有一大片深褐色的、干涸的血迹。尸体的脸……是我的脸。苍白,浮肿,但轮廓清晰可辨。

而尸体的右臂肩膀处,空空如也。那才是我。那才是李婉。那么,我这个能思考,能行动,

能跟踪哥哥到这里,拥有完整双臂的“李婉”……是什么?4 生死错乱鬼魂?执念太深,

滞留人间的亡魂?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将我淹没。原来哥哥每次深夜出门,

不是为了偷东西,他是为了……我?为了这具靠邪神之力维持着“存在”的我?他供奉邪神,

献上自己的断手,是为了给我……找一只新的右手?“妹妹……”李默还在呼唤,他转向我,

眼神狂热而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你看,哥没骗你……很快,

很快你就能‘完整’了……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了……”他向我伸出手,那只完好的左手。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为我偷窃,为我残废,为我疯癫,甚至为我亵渎神灵的哥哥。

心口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烈的,并非源于心跳的绞痛。就在这时——咔哒。一声极其轻微,

却又清晰无比的声响,从那尊邪神像的方向传来。我和李默,同时僵住,看了过去。

神像那张没有五官,只有漩涡凹陷的“脸”,似乎……微微动了一下。不,不是似乎。

那旋涡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凝聚,在转动。然后,两只眼睛,缓缓地在旋涡中浮现。

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死鱼肚子般的灰白。它们“看”了过来,精准地“锁定”了我。

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干涩,冰冷,不带任何人类的情感,

每一个字都像是生锈的刀片在刮擦着我的灵魂:“错了。”李默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变成茫然。那声音继续响起,如同最终的审判:“痴儿。你供奉错了对象。”“是你,

借用你妹妹的尸体……得以‘还魂’。”“而你——”那灰白的眼珠,似乎转动了一下,

越过了李默,彻底钉在我的身上。“才是那个,早就该死,

却凭借执念强留于人世的……”“……鬼魂。”寂静。小黑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我和李默粗重得不成调的呼吸声。我是……鬼?

那具穿着蓝裙子的尸体……是哥哥的?不,不可能!我猛地抬起自己的双手,

完整无缺的双手,在昏暗的光线下,皮肤似乎透着一种不正常的、近乎透明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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