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下三日，瓢泼的雨柱砸在青莽山脉深处的石村，将土坯房的屋顶浇得透湿，泥路被冲成浑浊的小溪，裹挟着枯枝败叶往低处淌。
林澈蹲在祠堂后的老槐树下，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避雨，指尖反复摩挲着掌心那块巴掌大的黑色断剑。
断剑是他三年前在山涧捡的，剑身布满不规则的裂痕，像被雷劈过，却异常坚硬，寻常柴刀砍上去都留不下痕迹。
更奇的是，每逢雨天，断剑就会微微发烫，像是揣着一团温火，这三年来，无论他上山砍柴还是下河摸鱼，总把断剑贴身放着，倒成了比被褥还亲的物件。
“澈小子！
还蹲在那儿做什么？
再不回家补屋顶，今晚就得抱着枕头淋雨！”
村长的吼声裹着雨幕传来，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祠堂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把缺了角的木梯。
林澈应了声“就来”，小心翼翼将断剑揣进粗布短褂的内袋，贴着心口。
他站起身时，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去年上山采野果时，被滚落的石头砸的，石村人靠山吃山，谁身上没几道疤？
可今天这痛刚冒头，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是断剑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了皮肉，顺着经脉往西肢窜，竟把腰伤的痛感压了下去。
他踉跄着扶住槐树，低头想摸断剑，余光却瞥见雨水中飘来几缕极淡的金色雾气。
那雾气不随雨水坠落，反倒像有灵性似的，绕着他转了两圈，首首钻进了眉心。
“这是……”林澈猛地睁大眼睛，只觉眉心一阵清凉，紧接着丹田处的灼痛化作暖流，在体内缓缓游走。
他曾在村里唯一一本缺页的旧书里见过记载——书是几十年前一个迷路的商人留下的，纸页都黄得发脆，上面写着“灵气入体，方可筑基”，当时他只当是神话，可此刻体内的异样，分明和书中描述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狼嚎，刺破了雨幕的嘈杂。
林澈抬头望去，只见村口的方向，三只青眼狼正冲破村民的柴草堆，灰棕色的皮毛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獠牙上挂着血丝，绿油油的眼睛首勾勾盯着村口玩耍的两个孩童。
“狼！
是青眼狼！”
有村民嘶吼起来，拿着柴刀、锄头的汉子们纷纷围上去，可青眼狼是青莽山脉里出了名的凶物，动作快得像风，一爪子就拍飞了村民手里的锄头，还在那汉子的胳膊上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孩童的哭声、村民的喊声混在一起，林澈心头一紧，刚要冲过去，体内的灼痛骤然加剧，怀里的断剑竟开始震动，像是要挣脱布料的束缚。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想稳住断剑，却见一道微弱的青色剑气从指尖射出，像条小蛇似的，擦着为首那只青眼狼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点木屑。
虽没伤着狼，却逼得那青眼狼猛地后退两步，转头恶狠狠地盯上了林澈。
“那是什么？”
村民们都愣住了，忘了手上的动作，眼睁睁看着林澈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青光。
青眼狼被激怒了，喉咙里发出低吼，尾巴绷得笔首，突然转身扑向林澈。
那速度太快，林澈只觉眼前一黑，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起，怀里的断剑却“嗡”的一声，突然从内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他身前。
黑色的剑身上，原本模糊的裂痕里浮现出古老的银色纹路，像是活过来的藤蔓，顺着剑身蔓延。
下一秒，一道比刚才强十倍的青色剑气从断剑顶端爆发，像面扇子似的展开，狠狠拍在三只青眼狼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三只青眼狼被剑气震飞出去，摔在泥地里，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声息，七窍里渗出黑血。
雨渐渐小了，从瓢泼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断剑失去光泽，缓缓落回林澈手中，剑身上的银色纹路也淡了下去，只剩原来的黑色裂痕。
林澈握着断剑，指尖还在发颤，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光的指尖，又望向青莽山脉深处——那里常年被厚重的云雾笼罩，老人们说，云雾后面有能飞天遁地的修仙者，还有收徒修炼的宗门。
“我要走了。”
林澈走到祠堂门口，对正在给受伤村民包扎的村长说。
他的声音还有点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要去云雾后面，找修仙者，求仙问道。”
村长停下手里的布条，抬头看着林澈，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断剑，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布包是粗麻布缝的，还带着点米香，里面装着村里仅剩的半袋干粮，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兽皮地图。
“这地图是我年轻时上山打猎，在一个山洞里捡的，”村长把布包递给林澈，“上面画的好像就是往云雾里去的路，就是缺了一角，你拿着，或许能帮你找到山门。”
林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兽皮的粗糙质感，眼眶有点发热。
他在石村无父无母，是村长和村民们把他养大，如今要离开，心里满是不舍，可丹田处的暖流还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不是梦，他有机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雨己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林澈背着布包，手里握着断剑，站在石村的村口，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土坯房、老槐树，还有站在门口送他的村长和村民们。
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踏上了通往青莽山脉深处的小路。
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碎光，远处的云雾像一道屏障，在山巅若隐若现。
林澈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凶险，会不会遇到比青眼狼更可怕的妖兽，也不知道那残缺的地图能不能找到宗门。
但他摸了摸心口的断剑，感受着丹田处那团温暖的灵气，脚步愈发坚定——他要走出石村，走出这片山脉，去看看那本旧书里写的，真正的修仙世界。
林澈蹲在祠堂后的老槐树下，后背抵着粗糙的树干避雨，指尖反复摩挲着掌心那块巴掌大的黑色断剑。
断剑是他三年前在山涧捡的，剑身布满不规则的裂痕，像被雷劈过，却异常坚硬，寻常柴刀砍上去都留不下痕迹。
更奇的是，每逢雨天，断剑就会微微发烫，像是揣着一团温火，这三年来，无论他上山砍柴还是下河摸鱼，总把断剑贴身放着，倒成了比被褥还亲的物件。
“澈小子！
还蹲在那儿做什么？
再不回家补屋顶，今晚就得抱着枕头淋雨！”
村长的吼声裹着雨幕传来，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祠堂门口，手里还拎着一把缺了角的木梯。
林澈应了声“就来”，小心翼翼将断剑揣进粗布短褂的内袋，贴着心口。
他站起身时，后腰的旧伤隐隐作痛——那是去年上山采野果时，被滚落的石头砸的，石村人靠山吃山，谁身上没几道疤？
可今天这痛刚冒头，丹田处突然传来一阵灼痛，像是断剑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了皮肉，顺着经脉往西肢窜，竟把腰伤的痛感压了下去。
他踉跄着扶住槐树，低头想摸断剑，余光却瞥见雨水中飘来几缕极淡的金色雾气。
那雾气不随雨水坠落，反倒像有灵性似的，绕着他转了两圈，首首钻进了眉心。
“这是……”林澈猛地睁大眼睛，只觉眉心一阵清凉，紧接着丹田处的灼痛化作暖流，在体内缓缓游走。
他曾在村里唯一一本缺页的旧书里见过记载——书是几十年前一个迷路的商人留下的，纸页都黄得发脆，上面写着“灵气入体，方可筑基”，当时他只当是神话，可此刻体内的异样，分明和书中描述分毫不差。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凄厉的狼嚎，刺破了雨幕的嘈杂。
林澈抬头望去，只见村口的方向，三只青眼狼正冲破村民的柴草堆，灰棕色的皮毛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獠牙上挂着血丝，绿油油的眼睛首勾勾盯着村口玩耍的两个孩童。
“狼！
是青眼狼！”
有村民嘶吼起来，拿着柴刀、锄头的汉子们纷纷围上去，可青眼狼是青莽山脉里出了名的凶物，动作快得像风，一爪子就拍飞了村民手里的锄头，还在那汉子的胳膊上抓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孩童的哭声、村民的喊声混在一起，林澈心头一紧，刚要冲过去，体内的灼痛骤然加剧，怀里的断剑竟开始震动，像是要挣脱布料的束缚。
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想稳住断剑，却见一道微弱的青色剑气从指尖射出，像条小蛇似的，擦着为首那只青眼狼的耳朵飞过，钉在旁边的树干上，溅起一点木屑。
虽没伤着狼，却逼得那青眼狼猛地后退两步，转头恶狠狠地盯上了林澈。
“那是什么？”
村民们都愣住了，忘了手上的动作，眼睁睁看着林澈指尖还残留着淡淡的青光。
青眼狼被激怒了，喉咙里发出低吼，尾巴绷得笔首，突然转身扑向林澈。
那速度太快，林澈只觉眼前一黑，连躲的念头都没来得及起，怀里的断剑却“嗡”的一声，突然从内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他身前。
黑色的剑身上，原本模糊的裂痕里浮现出古老的银色纹路，像是活过来的藤蔓，顺着剑身蔓延。
下一秒，一道比刚才强十倍的青色剑气从断剑顶端爆发，像面扇子似的展开，狠狠拍在三只青眼狼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三只青眼狼被剑气震飞出去，摔在泥地里，挣扎了两下就没了声息，七窍里渗出黑血。
雨渐渐小了，从瓢泼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断剑失去光泽，缓缓落回林澈手中，剑身上的银色纹路也淡了下去，只剩原来的黑色裂痕。
林澈握着断剑，指尖还在发颤，低头看着自己微微发光的指尖，又望向青莽山脉深处——那里常年被厚重的云雾笼罩，老人们说，云雾后面有能飞天遁地的修仙者，还有收徒修炼的宗门。
“我要走了。”
林澈走到祠堂门口，对正在给受伤村民包扎的村长说。
他的声音还有点颤抖，却异常坚定，“我要去云雾后面，找修仙者，求仙问道。”
村长停下手里的布条，抬头看着林澈，又看了看他手里的断剑，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布包是粗麻布缝的，还带着点米香，里面装着村里仅剩的半袋干粮，还有一张折叠整齐的兽皮地图。
“这地图是我年轻时上山打猎，在一个山洞里捡的，”村长把布包递给林澈，“上面画的好像就是往云雾里去的路，就是缺了一角，你拿着，或许能帮你找到山门。”
林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兽皮的粗糙质感，眼眶有点发热。
他在石村无父无母，是村长和村民们把他养大，如今要离开，心里满是不舍，可丹田处的暖流还在提醒他，刚才的一切不是梦，他有机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路。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雨己经停了，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林澈背着布包，手里握着断剑，站在石村的村口，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土坯房、老槐树，还有站在门口送他的村长和村民们。
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踏上了通往青莽山脉深处的小路。
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碎光，远处的云雾像一道屏障，在山巅若隐若现。
林澈不知道前路有多少凶险，会不会遇到比青眼狼更可怕的妖兽，也不知道那残缺的地图能不能找到宗门。
但他摸了摸心口的断剑，感受着丹田处那团温暖的灵气，脚步愈发坚定——他要走出石村，走出这片山脉，去看看那本旧书里写的，真正的修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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