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撞款总裁杯陆寻在茶水间冲咖啡时，注意到了那个新来的水杯。浅灰色陶瓷，
简洁流畅的线条，和他桌上那个深蓝色的几乎一模一样。
区别只在于颜色和杯口那道细小的金边。设计部的小王凑过来接水，
眼神在他手中的杯子和那个灰色杯子之间来回转了两圈。哟，陆寻，
你这杯子和江总的很像啊。陆寻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江总？哪个江总？
还能有哪个江总，江凝总裁啊。小王挤挤眼睛，端着茶杯走了，
留下陆寻一个人在茶水间发愣。他回到工位，盯着自己的水杯看了半天。
这个杯子是他上周在商场打折区随手拿的，当时觉得设计简单价格合适，
没想到居然和女总裁撞款了。下午开会时，陆寻第一次特别注意到了江凝面前的杯子。
确实是同款，浅灰色，杯口有一道细细的金边。在她修长的手指间转动时，显得格外优雅。
江凝正在听部门汇报，偶尔点头或提出疑问。她的声音很平静，
但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陆寻入职三个月，
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察这位传说中的女总裁。二十八岁接手家族企业，
三年内让公司利润翻了一番，业内人称冰山美人。散会后，陆寻收拾笔记本准备离开，
行政总监李姐叫住了他。陆寻啊，江总让你去她办公室一趟。他心里咯噔一下。
作为一个刚转正没多久的程序员，他和总裁之间隔着至少五层汇报关系，
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什么理由要见他。江凝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整面落地窗，视野开阔。
她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见他进来，示意他在沙发坐下。陆寻趁机又瞄了一眼她桌上的杯子。
确实一模一样，除了颜色。江凝结束通话，在他对面坐下，双腿交叠，
手指轻轻敲击沙发扶手。听说你上周解决了支付系统的漏洞。陆寻愣了一下。
那只是个很小的技术问题，他花了不到两小时就搞定了，没想到会传到总裁耳朵里。是的，
一个小bug。做得不错。江凝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
下个月公司要上线新项目，技术部需要抽调几个人成立专门小组。张总监推荐了你。
陆寻这才明白过来。张总监是他部门老大，看来是要给他机会。谢谢江总，我会努力。
江凝点点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深蓝色水杯，又很快移开。没什么事了，
你去忙吧。陆寻如蒙大赦，拿起水杯快步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
他似乎听到江凝轻笑了一声，但回头时，对方已经背对着他在看文件了。接下来的几天，
陆寻发现同事们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午餐时，平时一起吃饭的几个同事总是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同组的赵磊憋不住了。陆寻，你和江总...怎么回事啊？什么怎么回事？
就那个杯子啊。现在全公司都在传，说你和江总用情侣杯。陆寻差点被口水呛到。
瞎说什么呢，就是巧合。我在商场打折区买的，二十块钱一个。赵磊神秘地凑近。
可我听总裁办的人说，江总那个杯子是她特地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限量版，一个就要两百欧。
陆寻这下真的愣住了。那天晚上加班到九点，陆寻正准备关电脑回家，
收到行政部群发邮件：明天公司组织团建活动，全员参加，不得请假。他叹了口气，
认命地收拾东西。出门时，在电梯口遇见了江凝。江总。陆寻点头打招呼。
江凝似乎也有些疲惫，轻轻嗯了一声。电梯从二十八楼缓缓下降，狭小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陆闻注意到江凝手里拿着那个灰色水杯，而他自己背包侧袋里，深蓝色杯子格外显眼。
江总也加班？话一出口陆寻就后悔了。这问的什么废话。江凝却似乎并不在意。嗯，
看个项目方案。电梯停在二十楼，门开了又关，没人进来。气氛再度陷入尴尬。
陆寻盯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第一次觉得公司的电梯这么慢。听说技术部最近在招人。
江凝突然开口。是的，项目组需要补充人手。有合适人选吗？还在面试。对话再次中断。
陆寻绞尽脑汁想找点话题，却发现自己和总裁的共同话题实在有限。叮的一声，
一楼终于到了。陆寻如释重负，侧身让江凝先出电梯。江总再见。江凝点点头，
走向等候在门口的专车。陆寻看着她上车，这才转身往地铁站走去。第二天团建，
行政部别出心裁地选了个郊外度假村。分组做游戏时，陆寻不幸和江凝分到了一组。
两人三足比赛，他的左腿和江凝的右腿绑在一起。距离近得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栀子花香。
预备，开始！裁判一声令下，他们勉强协调着步伐往前走。江凝比想象中要配合，
虽然一开始磕磕绊绊，但很快就找到了节奏。快到终点时，旁边组的同事突然撞过来。
陆寻下意识伸手揽住江凝的肩膀，稳住两人的身形。抱歉。他赶紧松开手。
江凝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耳根似乎有点红。没关系，继续吧。他们组最终得了第二名。
领奖时，行政部的同事起哄要合影。江凝站在陆寻身边，相机咔嚓一声，
定格下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午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陆寻在湖边散步时，
意外遇见了一个人坐在长椅上的江凝。江总没去休息？睡不着。江凝往旁边挪了挪，
示意他可以坐下。陆寻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下了。湖水很平静，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
荡起一圈圈涟漪。你的杯子，是在哪里买的？江凝突然问。陆寻老实回答。就商场打折区，
二十块钱。江凝轻笑出声。这是陆寻第一次听她笑，声音清脆悦耳。我的是在米兰买的，
当时觉得设计很特别。确实很像。不是像，是一模一样。除了颜色。陆寻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公司那些传言，江总也听说了？嗯。江凝捡起一颗石子，轻轻抛入湖中，你觉得困扰吗？
有一点。毕竟对江总影响不好。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江凝站起身，拍拍裙子，走吧，
该集合了。回程的大巴上，陆寻收到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一轮明月，
昵称只有一个“江”字。他通过验证后，对方发来消息。我是江凝。陆寻手一抖，
手机差点掉在地上。第二章 总裁的邀约周一早上，陆寻特意提早半小时到公司，
把那个惹事的深蓝色水杯塞进了抽屉最深处，换了个普通的马克杯。赵磊端着咖啡晃过来，
一眼就发现了变化。哟，情侣杯收起来了？陆寻白了他一眼。别瞎说，本来就是巧合。
巧合也是缘份啊。赵磊压低声音，听说上周五团建，你和江总配合默契？
那是游戏规则要求的。陆寻懒得解释，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今天项目组要开第一次会议，
江凝也会参加，他得做好准备。九点整，会议室坐满了人。江凝准时出现，坐在主位，
面前放着那个灰色水杯。项目启动会开始，各部门汇报进度。轮到技术部时，
陆寻负责讲解系统架构。他讲得很投入，没注意到江凝一直在认真听他发言。讲完后，
江凝轻轻鼓掌。思路很清晰。谢谢江总。陆寻坐下，感觉后背有点出汗。会议结束后，
江凝叫住他。陆寻，来我办公室一趟。又去？
陆寻在同事们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跟上江凝的脚步。这次江凝没让他坐沙发，
而是直接带到办公桌前。她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文件。你刚才提到的数据库优化方案，
详细说说。陆寻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开始解释技术细节。两人靠得很近，
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和团建那天一样的栀子花香。讲完后，江凝满意地点点头。
就按这个思路做。另外，以后项目组的周会由你主持。我？有问题吗？没，没有。
陆寻走出总裁办公室时，感觉脚步有点飘。回到工位，赵磊立刻凑过来。什么情况？
江总又找你单独谈话？工作上的事。陆寻打开邮箱，开始整理会议纪要。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江凝发来的微信。杯子怎么换了？陆寻差点被口水呛到。
她居然注意到了？放在家里了。他随便找了个借口。可惜，那个设计挺特别的。
陆寻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晚上加班赶项目，
办公室里只剩陆寻和几个技术部的同事。九点多，他起身去茶水间泡咖啡，
意外遇见了也在那里的江凝。江总也加班？嗯，批阅文件。江凝靠在料理台边，小口喝着水。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头发松松扎在脑后，比平时少了几分威严，
多了些柔和。陆寻注意到她用的是公司提供的普通纸杯，那个灰色水杯不在身边。
江总今天没带杯子？放在车里了。江凝看着他手中的马克杯，你也是。两人相视一笑，
某种默契在空气中流动。泡好咖啡，陆寻正要离开，江凝叫住他。一起吃夜宵吗？
我知道附近有家面馆还不错。陆寻愣在原地。女总裁邀请他吃夜宵？就当是慰劳加班。
江凝已经拿起外套，走吧，我请客。面馆就在公司后街，小小的门面，装修却很精致。
老板似乎认识江凝，热情地领他们到靠窗的位置。经常来？陆寻问。偶尔加班晚了会来。
这里的牛肉面很不错。等面上来时，陆寻发现江凝确实很熟悉这里，
熟练地从筷子筒里挑出两双比较齐整的，递给陆寻一双。你知道吗，
你是公司里第一个和我一起吃饭的员工。江凝突然说。陆寻筷子一顿。为什么？怕我不自在？
有点。江凝夹起一筷子面，轻轻吹气。其实我也希望有正常的同事关系。但坐在这个位置上，
很难。陆寻看着她小口吃面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位女总裁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面很好吃，汤浓肉烂。陆寻吃得额头冒汗，江凝递给他一张纸巾。谢谢。陆寻擦擦嘴，
发现江凝正看着他笑。怎么了？你吃相很香，看得人胃口都好起来了。回到公司楼下，
江凝的专车已经等在门口。需要捎你一段吗？不用了，我住得不远，走回去就好。那明天见。
江凝上车前，回头看了他一眼。路灯下，她的侧脸轮廓柔和，眼神明亮。陆寻站在原地，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街角，才转身往公寓方向走去。这一晚，他睡得不太安稳，
梦里全是灰色和蓝色的水杯在眼前晃来晃去。第二天上班，陆寻犹豫再三，
还是把深蓝色水杯拿了出来。赵磊看见，吹了声口哨。怎么，想通了？陆寻没理他，
专心工作。中午去茶水间时，遇见了总裁办的秘书小林。陆工，江总请你过去一下。
又怎么了？陆寻心里嘀咕，跟着小林往总裁办公室走。推开门，江凝正站在窗前讲电话。
看见他进来，示意他先坐。陆寻在沙发坐下，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办公桌。
那个灰色水杯好好地放在老位置。结束通话，江凝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她今天气色很好，
口红颜色比平时淡一些，更显年轻。项目进展如何？很顺利，前端框架已经搭好了。
陆寻汇报完工作，正准备离开，江凝叫住他。等一下。她起身走到办公桌前，
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这个给你。陆寻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是个全新的水杯。
深蓝色陶瓷，和他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杯底多了一个精致的logo。这是？
客户送的礼物，我用不上。江凝语气平静，看你挺喜欢这个款式。陆寻愣在原地，
不知道该不该收。收下吧。江凝转身看向窗外，就当是项目奖励。回到工位，
陆寻对着新杯子发呆。赵磊凑过来一看，眼睛瞪得老大。我去，江总送的？你怎么知道？
这牌子啊，奢侈品，一个杯子顶我半个月工资。陆寻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
他赶紧打开电脑查这个牌子。果然如赵磊所说，一个咖啡杯的价格堪比奢侈品。这太贵重了。
他给江凝发微信。那边很快回复。放在我这里也是积灰，不如给会用的人。
陆寻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把新杯子小心地收进了抽屉。这么贵的东西，
他可不敢真的拿来日用。下午开会时，他注意到江凝看了他的桌面一眼。
当发现他没有使用新杯子时，她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散会后，江凝发来微信。
不喜欢？不是，太贵重了，舍不得用。那边显示正在输入，停了又输入，最后只回了一个字。
哦。陆寻盯着这个“哦”字，莫名觉得江凝好像不太高兴。
第三章 生日派对项目进入关键阶段，整个技术部连续加班一周。周五晚上十点，
陆寻还在调试代码，办公室只剩他一个人。手机震动，是江凝发来的微信。还在公司？嗯，
马上就好。我在地下停车场，顺路送你。陆寻愣了一下。总裁要送他回家？不用了江总，
我打车就好。已经等了十分钟了。陆寻只好赶紧保存代码，关电脑下楼。
江凝的黑色轿车停在专属车位。他拉开副驾驶门，发现江凝今天是自己开车，没叫司机。
系好安全带。江凝今天穿得很休闲，牛仔外套搭配白T恤，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好几岁。
车驶出地库，融入夜晚的车流。车内放着轻音乐，空调温度恰到好处。地址？江凝问。
陆寻报出公寓地址。江凝点点头，设置好导航。加班辛苦了。江凝目视前方，
项目进度比预期快，你们做得不错。应该的。陆寻靠在椅背上，疲惫感渐渐袭来。
连续加班让他睡眠严重不足，车内舒适的环境让他眼皮开始打架。睡会儿吧，到了叫你。
江凝的声音很轻。陆寻再也撑不住，闭上眼睛。等他醒来时，车已经停在他公寓楼下。
江凝正低头看手机，侧脸在路灯映照下格外柔和。抱歉，我睡着了。陆寻揉揉眼睛，
发现身上盖着江凝的牛仔外套。到了。江凝收起手机，睡得好吗？很好，谢谢江总。
陆寻把外套递还给她，指尖不经意相触，两人都顿了一下。那我上去了。江总路上小心。
陆寻推门下车，站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转身要进楼时，发现车又倒了回来。江凝降下车窗，
下周一我要去深圳出差，项目上的事你多费心。好的。还有。江凝顿了顿，
私下可以叫我江凝。车子再次驶远，这次真的走了。陆寻站在原地，回味着这句话的意思。
周末两天，陆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周一到公司，听说江凝已经出发去机场了。
项目组照常运转，但陆寻总觉得办公室空荡荡的。周二下午，他收到江凝从深圳发来的邮件，
询问项目进展。他认真回复后，对方很快又发来一封。这边夜景很美。
附带一张从酒店房间拍的夜景照片。陆寻盯着照片看了会儿，回复道。确实很美。想了想，
又补上一句。注意休息。发送成功后，他有点后悔。这话是不是太亲近了？但江凝很快回复。
你也是。接下来几天，他们保持着这种邮件往来。有时是工作汇报，有时只是简单问候。
周五晚上，陆寻加班时收到江凝的微信。明天下午回北城。需要接机吗？陆寻发完就后悔了。
这问得也太自然了吧。不用，公司有车接。江凝回得很快，明天晚上有空吗？
想听听项目详细汇报。有空。那六点，公司旁边那家咖啡馆见。好的。陆寻放下手机，
心情莫名雀跃。他打开日程表，把明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周六下午，
陆寻提前十分钟到咖啡馆。没想到江凝已经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
抱歉，我来晚了。你早到了十分钟。江凝合上电脑，是我来早了，刚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
她看起来有点疲惫，但精神很好。服务生过来点单，她要了美式，陆寻点了拿铁。
项目进展顺利，这是本周报告。陆寻递过文件。江凝粗略翻看，点点头。你办事我放心。
两人聊了一会儿工作，咖啡见底。江凝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一起吃晚饭吧，
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错的粤菜馆。陆寻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聊了一个多小时。好啊。
粤菜馆环境清雅，人不多。点完菜，江凝放下菜单。其实今天找你，不只是为了谈工作。
陆寻心里一跳。下周三是我生日。江凝语气平静，家里非要办个派对，我想邀请你参加。
陆寻愣住了。总裁邀请他参加私人生日派对？当然，不方便就算了。方便。陆寻赶紧答应，
只是有点意外。江凝笑了笑。觉得我不该邀请员工？不是，只是没想到。菜上来了，
两人安静吃饭。江凝吃相优雅，但食量不小，陆寻发现她其实挺能吃的。
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江凝突然问。陆寻耳根一热。抱歉。没事。江凝夹起一块烧鹅，
我只是好奇。饭后，江凝的司机来接她。临上车前，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出差带的伴手礼，不值什么钱。陆寻接过，是个精致的钥匙扣。谢谢。生日快乐，
虽然提前说了。江凝笑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周三晚上，陆寻准时到达江家别墅。
来的人不少，大多是江凝的亲朋好友和商业伙伴。陆寻在人群中有点格格不入，
只好站在角落自斟自饮。找了你半天。江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今天穿了条香槟色长裙，
头发挽起，比平时更加耀眼。生日快乐。陆寻递上礼物，是他特意挑选的钢笔。谢谢。
江凝接过，打开看了一眼，我很喜欢。她拉着陆寻的胳膊，带他认识了几个人。
其中包括她父母，两位看起来很和善的长辈。原来你就是陆寻。江母笑眯眯地打量他，
凝凝常提起你。陆寻有点意外，看向江凝。她表情如常，耳根却微微发红。切蛋糕时，
江凝特意叫陆寻站到她身边。在众人注视下，两人一起握刀切下第一块蛋糕。
派对进行到一半，陆寻走到阳台透气。不一会儿，江凝也跟了出来。累了？她问。有点吵。
我也是。江凝靠在栏杆上，所以每年都找机会溜出来透口气。夜色中的花园很美，
远处有喷泉和凉亭。谢谢你邀请我。陆寻说。该我谢谢你肯来。江凝转头看他，你知道吗，
你是今晚我唯一邀请的公司同事。为什么？你说呢？江凝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陆寻心跳突然加快。我不太确定。那就再想想。江凝转身回到室内，留下陆寻一个人在阳台。
晚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缭乱。第四章 暧昧升温生日派对后，
陆寻和江凝的关系明显变得不同。他们仍然保持着上司和下属的职场距离，
但私下里的微信聊天越来越频繁。有时是讨论工作，有时只是简单问候，
甚至偶尔会分享一些生活趣事。周一早上，陆寻终于鼓起勇气，
把江凝送的那个奢侈品牌水杯拿出来用了。赵磊看见，眼睛瞪得溜圆。真用上了？不怕摔了？
小心点就是了。陆寻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每次拿起杯子都格外谨慎。中午去茶水间时，
他遇见了江凝。江凝的目光在他手中的杯子上停留了一秒，嘴角微微上扬。好用吗？很好用，
谢谢江总。江凝点点头，接完水就离开了。但陆寻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下午项目组开会，江凝全程都很严肃。只是在会议结束时，她看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陆工程师负责的模块完成得很好，值得表扬。散会后，陆寻收到她的微信。晚上一起吃饭？
庆祝项目第一阶段完成。陆寻回复。好的，需要我叫上其他同事吗？那边显示正在输入，
停了很久。就我们两个。陆寻盯着这行字，心跳莫名加速。下班后，他按照江凝发来的地址，
来到一家隐蔽的私房菜馆。包厢很小，但布置得很雅致。江凝已经在了，正在泡茶。
她今天穿得很随意，米白色针织衫配深色长裤，头发松松扎在脑后。来了？坐。
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动作自然得像是他们已经这样相处了很多年。点菜吧，
这里的清蒸鱼很不错。江凝推荐了几道菜，陆寻都没有异议。等菜的时候，两人一时无话，
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你最近好像很忙。江凝突然说。项目到了关键阶段。我知道。
江凝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我是说，除了工作之外。陆寻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