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总想咬点什么。
直到看到我,他终于意识到最想咬什么。
从此我便成了他的“药”。
他在外交了无数女朋友,但都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只因他想保持干净抱着我入睡。
我们在一起太久了。
久到他熟悉了我的陪伴。
久到我以为我们永不分开。
直到我与温氏合同期满那天。
他彻底栽在一个?孩身上。
甚至强忍病痛,舍不得在女孩身上留下一点印记。
温夫人神色如常将合同递给我,等我签字。
可我没接,“合作到此为止吧。”
......我像往常一样推开卧室门,却在迈入的瞬间僵在原地。
温寒砚半倚在床头,衬衫领口大开。
沈芊跨坐在他腿上,鲜红的指甲正划过他的锁骨。
她听到声响回头,眉头不耐烦地皱起。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空气里飘着甜腻的香水味,我下意识攥紧了门把手。
温寒砚突然轻笑一声,手掌扣住沈芊的后颈将她拉开。
"介绍一下,这是姜舒。
"他顿了顿,黑曜石般的眼睛望过来。
"我最重要的人。
"沈芊的表情凝固了。
她猛地站起身,丝绸裙摆擦过我的手臂。
"温少,你什么意思?"她的目光在我洗得发白的棉布裙上扫过,忽然嗤笑出声。
"就这种货色也配......""支票在玄关。
"温寒砚打断她,语气漫不经心。
"数字自己填。
"我看到沈芊的耳根瞬间涨红。
她抓起手包狠狠砸向温寒砚,却被他偏头躲过。
"不必了。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走向门口,在与我擦肩时压低声音。
"你以为赢了?他脖颈上的咬痕看见了吗?那是我留下的。
"房门被摔得震响。
温寒砚已经恢复成慵懒的姿态,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过来。
"我沉默地走过去,闻到枕套上残留的柑橘调香水。
这个味道很陌生,不是他往常用的那种。
温寒砚突然伸手将我拽进怀里。
鼻尖抵在我耳后深深吸气。
"别动。
"他含糊地说,犬齿轻轻磨蹭我颈侧的皮肤。
这个动作持续了五分钟,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稳。
我数着窗帘上的花纹,突然听见他问。
"在想什么?""沈小姐很适合你。
"我说。
温寒砚的动作顿住了。
他撑起身子打量我,忽然笑起来。
"吃醋了?"手指卷着我的一缕头发。
"她父亲是东南亚矿主,上个月刚签的钴矿合同。
"我没有回答。
他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廓。
"放心,我对平板身材没兴趣。
"这话像往常一样带着调侃。
可当他翻身压住我时,我清晰地看见他锁骨上新鲜的齿痕。
深夜我听着身旁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摸出枕头下的手机。
匿名论坛的界面在黑暗中亮起,我缓慢地打字:今天看到他带着新欢回来,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
我知道自己只是药,可还是......发送键按下的瞬间,身后的人突然动了动。
我僵直身体,直到温寒砚的手臂重新环住我的腰。
他的掌心贴在我腹部,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陈年疤痕。
那是五年前他发病时咬的。
当时鲜血浸透了整件睡衣,他却像野兽般死死咬着不放。
温夫人赶来时只说了一句。
"这女孩既然能抑制你的病,以后就让她跟着你。
"床头的电子钟跳到03:00,我悄悄截屏保存了刚发的帖子。
相册里这样的截图已经有上百张,每张日期都精确到秒。
这是我能留下的,唯一证明我爱过他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