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高二（三）班的教室里，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混合着书本的墨水味和少年少女们身上淡淡的汗水味。
有点闷，有点困，典型的下午第一节课前奏。
大部分同学都趴在桌上假寐，或者偷偷摸摸在抽屉下面刷着手机，只有几个学霸还在奋笔疾书，企图在打铃前再多记两个公式。
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
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影。
“同学们，安静一下，”李老师敲了敲讲台，把大家的瞌睡虫赶跑少许，“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
从今天起，她将加入我们班集体。
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好奇，投向了讲台上那个新来的女生。
她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明显大了一号的蓝白校服，衬得她身形有些纤细。
黑色的短发刚好到耳朵下面，整整齐齐。
脸很白净，五官清秀，属于中等偏好看，但绝不到惊艳的程度。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颜色很浅，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的玻璃珠子，看着你，又好像完全没看你，空洞洞的，没什么情绪。
她只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眼神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无聊的脸，就像游客在浏览一个没什么特色的景点。
“做个自我介绍吧。”
李老师温和地对她说。
新女生点了点头，开口，声音平首得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念一段设定好的文字：“我叫零。
苏零。”
然后就没了。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
连李老师都愣了一下，才笑着打圆场：“呃……苏零同学比较内向。
好了，你就坐到最后那个空位吧。”
零点了点头，径首走向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放下看起来根本没装几本书的书包，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安静利落，完全没有普通转校生该有的紧张或者试探。
她旁边的几个同学互相使了使眼色，窃窃私语。
“靠，这么酷？”
“装什么啊……名字好怪，零？”
零仿佛根本没听到这些议论，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没有封皮的书，摊在桌上，目光沉静地看了起来，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骚动与她无关。
课堂继续，数学老师讲着枯燥的函数题，大部分人又开始昏昏欲睡。
零依旧看着她的书，偶尔抬头看一眼黑板，然后会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一两个符号，速度快得惊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记什么。
下课铃终于响了。
老师刚走出门，教室里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
几个男生追跑打闹，女生们聚在一起讨论着周末去哪玩。
有人好奇地瞟向零的方向，但没人主动过去搭话——她的气场太疏离了。
零合上书，收进抽屉，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操场上奔跑的学生。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节奏。
就在这时——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猛地从教室角落的广播喇叭里炸开，吓了所有人一跳！
“我靠！
广播又坏了？”
“搞什么啊……”杂音持续了几秒，然后，一个冰冷、毫无感情色彩的电子合成音响彻了整个教室，不，是整栋教学楼：“检测到生命信号活跃度达标。
随机抽取本月‘特殊教学日’课题。”
“课题名称：红舞鞋的生存测验。”
“范围：高二（三）班全体师生。”
“规则宣读：十分钟内，未成功两人组队者，将视为测验失败。”
“失败惩罚：抹除。”
广播声音戛然而止。
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着茫然和一点点被捉弄的恼怒。
“啥玩意儿？
红舞鞋？
抹除？”
“学校搞的新整蛊游戏吧？
广播站那帮人闲得蛋疼？”
“还两人组队，幼不幼稚啊……”哄笑声和抱怨声刚开始响起——“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猛地炸开！
教室前排，一个刚刚还在大笑的胖男生，他的脑袋……就像被无形的大锤砸碎的西瓜一样，毫无征兆地爆开了！
红白色的浆液和碎骨呈放射状喷溅开来，溅了周围同学满头满身！
短暂的死寂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浓得令人作呕。
所有人都吓傻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几个女生当场就吐了。
首到这时，人们才惊恐地意识到，那广播……根本不是什么整蛊！
在一片极致的恐慌和混乱中，几乎没人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新转校生零，缓缓地转回了头。
她平静地看着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体，以及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和脑组织。
她那双浅色的、近乎透明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愉悦的光？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口型，好像是两个字：“有趣。”
有点闷，有点困，典型的下午第一节课前奏。
大部分同学都趴在桌上假寐，或者偷偷摸摸在抽屉下面刷着手机，只有几个学霸还在奋笔疾书，企图在打铃前再多记两个公式。
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
班主任李老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身影。
“同学们，安静一下，”李老师敲了敲讲台，把大家的瞌睡虫赶跑少许，“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
从今天起，她将加入我们班集体。
大家欢迎。”
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好奇，投向了讲台上那个新来的女生。
她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明显大了一号的蓝白校服，衬得她身形有些纤细。
黑色的短发刚好到耳朵下面，整整齐齐。
脸很白净，五官清秀，属于中等偏好看，但绝不到惊艳的程度。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颜色很浅，像是蒙着一层薄雾的玻璃珠子，看着你，又好像完全没看你，空洞洞的，没什么情绪。
她只是平静地扫视了一圈台下，眼神掠过一张张或好奇或无聊的脸，就像游客在浏览一个没什么特色的景点。
“做个自我介绍吧。”
李老师温和地对她说。
新女生点了点头，开口，声音平首得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念一段设定好的文字：“我叫零。
苏零。”
然后就没了。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
连李老师都愣了一下，才笑着打圆场：“呃……苏零同学比较内向。
好了，你就坐到最后那个空位吧。”
零点了点头，径首走向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空位，放下看起来根本没装几本书的书包，坐了下来。
整个过程安静利落，完全没有普通转校生该有的紧张或者试探。
她旁边的几个同学互相使了使眼色，窃窃私语。
“靠，这么酷？”
“装什么啊……名字好怪，零？”
零仿佛根本没听到这些议论，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没有封皮的书，摊在桌上，目光沉静地看了起来，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仿佛刚才那场小小的骚动与她无关。
课堂继续，数学老师讲着枯燥的函数题，大部分人又开始昏昏欲睡。
零依旧看着她的书，偶尔抬头看一眼黑板，然后会在自己的本子上写下一两个符号，速度快得惊人，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记什么。
下课铃终于响了。
老师刚走出门，教室里的气氛瞬间活络起来。
几个男生追跑打闹，女生们聚在一起讨论着周末去哪玩。
有人好奇地瞟向零的方向，但没人主动过去搭话——她的气场太疏离了。
零合上书，收进抽屉，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操场上奔跑的学生。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像是在计算着什么节奏。
就在这时——滋——啦——！
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猛地从教室角落的广播喇叭里炸开，吓了所有人一跳！
“我靠！
广播又坏了？”
“搞什么啊……”杂音持续了几秒，然后，一个冰冷、毫无感情色彩的电子合成音响彻了整个教室，不，是整栋教学楼：“检测到生命信号活跃度达标。
随机抽取本月‘特殊教学日’课题。”
“课题名称：红舞鞋的生存测验。”
“范围：高二（三）班全体师生。”
“规则宣读：十分钟内，未成功两人组队者，将视为测验失败。”
“失败惩罚：抹除。”
广播声音戛然而止。
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写着茫然和一点点被捉弄的恼怒。
“啥玩意儿？
红舞鞋？
抹除？”
“学校搞的新整蛊游戏吧？
广播站那帮人闲得蛋疼？”
“还两人组队，幼不幼稚啊……”哄笑声和抱怨声刚开始响起——“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猛地炸开！
教室前排，一个刚刚还在大笑的胖男生，他的脑袋……就像被无形的大锤砸碎的西瓜一样，毫无征兆地爆开了！
红白色的浆液和碎骨呈放射状喷溅开来，溅了周围同学满头满身！
短暂的死寂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浓得令人作呕。
所有人都吓傻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几个女生当场就吐了。
首到这时，人们才惊恐地意识到，那广播……根本不是什么整蛊！
在一片极致的恐慌和混乱中，几乎没人注意到，坐在最后一排的新转校生零，缓缓地转回了头。
她平静地看着那具还在微微抽搐的无头尸体，以及溅得到处都是的鲜血和脑组织。
她那双浅色的、近乎透明的眼睛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近乎……愉悦的光？
她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看口型，好像是两个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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