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一个完美男神，我精心打扮后以提供素材为由，将他骗到咖啡厅。但他看见我后，
却像撞见了鬼。他离开咖啡厅后却出了车祸。他住院期间，医生说他失忆了。我却高兴坏了。
1我提前半小时占了咖啡厅靠窗的座，白衬衫掖进红裙下摆，指尖把素材纸捏得皱巴巴的。
门一推开，我一眼就瞅见了李潇。他穿件黑连帽衫，头发乱糟糟的，
还是那副拒人三尺的冷淡劲儿。可当他目光扫到我身上时，
整个人却一下僵住了——那哪儿是普通的惊愕啊，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喉结上下滚得厉害，
跟见了鬼似的。“李老师，”我攥着衣角强压着心跳站起来，
“我听说洪山一中有鬼魂索命的传闻，想找点儿素材……”“洪山一中”四个字刚出口，
他猛地往后退，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别去那儿。”他声音冷得像冰，
“我还有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转身就跑，连帽衫的带子在空中甩过一道决绝的弧线。
我愣在原地，低头瞅了瞅自己的红裙白衫，脑子嗡嗡的。等我追出去，
啥都晚了——刺耳的刹车声撕裂空气，一辆黑色轿车狠狠撞上护栏。
李潇的身体像断线木偶似的砸在挡风玻璃上，又重重摔在地上，血在他身下蔓延开，
渗进柏油路的纹路里。2李潇在ICU躺了三天，我守在外面，心里像揣了团火，又急又慌。
主治医生一出来，我立马迎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患者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
不过……脑部受创，出现了逆行性遗忘。”医生推了推眼镜，“简单说，车祸前的人和事，
他都记不起来了。”失忆？我心里狂喜得差点跳起来，脸上却挤出两行泪：“还能恢复吗？
”“看情况，你们多陪他说说话，刺激刺激记忆。”医生走后，我靠在墙上，
偷偷笑出了声——机会来了。我立刻给闺蜜晓雯发消息：“他失忆了，速来医院配合我演戏！
”半小时后，晓雯带着两个同事赶过来，戏做得足足的：“亚楠，李潇咋样了？
看你这脸色差的，
肯定没休息好……”我把伪造的“恋爱照片”塞进包里——都是我偷拍后P的，
还有一枚刚买的铂金戒指。走进病房，李潇靠在床头，眼神空落落的。“你是？”他看着我，
陌生得像看个路人。“我是亚楠啊。”我赶紧握住他的手，眼泪说来就来，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掏出照片，指着P出来的合影：“这是你签售会后，
我们一起去吃火锅拍的；这张在公园，
你说最喜欢秋天的银杏叶……”晓雯在旁边帮腔：“李潇你可吓死我们了！
去年你特意包了餐厅给亚楠过生日，这才多久就忘了？”男同事也跟着附和：“就是啊，
我们还等着喝你们俩的订婚酒呢！”李潇盯着照片，眉头皱得紧紧的。
我趁机把戒指套在他无名指上：“这是你送我的订婚戒指，你说写完下本书就娶我。
”他看着戒指，又看看我们仨“真挚”的脸，眼神渐渐松动：“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晓雯拍着胸脯，“你当时还说，亚楠是你最想珍惜的人！
”我低头擦着眼泪：“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他轻轻“嗯”了一声，
声音软软的。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轮番“轰炸”：晓雯天天送“我做的便当”，
同事们凑一起聊“我们一起经历的趣事”，
我每天给他讲“我们的爱情故事”——从采访认识到他主动告白，全程避开所有敏感词。
有一次我削苹果不小心划伤了手，他下意识就抓住我的手腕：“怎么这么不小心？”那一刻，
他眼里没了陌生，只剩纯粹的担忧。我知道，他信了。出院那天，他主动牵了我的手。
阳光正好，他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可我握着他的手，
心里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我“偷”来的丈夫，他的过去是一片迷雾，而我，
正在迷雾里给他编织一个全是谎言的现在。3我们结婚了，婚礼办得简单，
只有我爸妈和一群假扮的亲友。敬酒时他紧紧攥着我的手，笑容依旧温和。
可我总想起咖啡厅里，他看到我红裙白衫时的惊恐模样。搬进他的别墅后，
日子平静得有些诡异。他恢复了写作，偶尔会问起“我们的过去”，
我就捡编好的细节随口说。没过多久，怪事开始发生。有一次我穿了件酒红色毛衣，
他盯着我看了没一会儿，突然按住太阳穴，脸色又白了。还有好几次深夜，
我迷迷糊糊听见他压抑的梦呓：“不要跳……晚晚……”每当这时，我都假装睡得很沉，
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我开始相信医生的话——他不是全盘失忆，而是选择性封存了一些记忆。
他忘了关于我的一切，却残留着另一个女人的痕迹。而我，只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假象。
直到那夜，我被一阵拖沓的脚步声惊醒。卧室门虚掩着，
一道黑影悄没声地滑了出去——是李潇。我屏住呼吸跟到客厅，
供奉菩萨像的案几上点着长明灯，他背对着我跪在那里，姿态虔诚得诡异。
“晚晚……对不起……”极轻的呢喃，带着刻骨的悲恸，飘进我耳朵里。我浑身汗毛倒竖。
他一遍遍叩拜，额头重重撞在地板上：“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敲在我心上，
震得我发慌。我抖着手想拿出手机录像，可手指怎么都按不准开机键。想冲出去问个明白，
恐惧却死死拽住我——眼前的李潇，陌生得让人害怕。案几上的观音像眉眼慈悲，
此刻在昏暗的灯光下，却显得阴森森的。十几分钟后，他像个木偶似的起身，
悄无声息地回到床上，呼吸均匀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睁着眼睛到天亮，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白天我借口收拾屋子，仔细打量那尊菩萨像。底座比一般的厚重，
边缘还沾着点白色粉末。我捻起一点，触感细腻得像面粉。“怎么了？”李潇从书房走出来。
“没、没什么，”我强装镇定，“觉得这尊像挺特别的，你信佛啊？”他顿了顿，
眼神有些茫然：“忘了，应该放很久了吧。”看着他走进厨房的背影，
——咖啡厅的红裙、洪山一中、失忆、梦游、晚晚、菩萨像……这些碎片在脑子里转来转去，
凑不成完整的画面。我必须去洪山一中看看。4我找了个“跑突发新闻”的借口，
开着车往洪山县赶。学校藏在荒坡后面，围墙塌了大半，铁门锈得不成样子，
“危房禁止入内”的牌子在风里吱呀作响。杂草长得比人还高，教学楼墙皮大块大块脱落，
断了的窗棂像枯瘦的手指，指着灰蒙蒙的天。我推开门走进去，杂草划过脚踝，痒得心慌。
风穿过走廊，呜呜咽咽的，像有人在哭。走到楼梯口，一道黑影突然窜了出来！
我尖叫着往后退，后背狠狠撞上冰冷的墙壁。“喵呜——”原来是只黑猫，
碧绿的眼睛瞥了我一眼，扭头钻进了草丛。心脏狂跳不止，我定了定神，顺着楼梯往上走。
二楼走廊更暗，阳光透过破窗户，投下一块块不规则的光斑。突然，我感觉背后有人盯着，
凉飕飕的。我猛回头——门边探出一张披头散发的脸，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啊！
”我瘫坐在地，手脚并用往后退。那人踉跄着走出来，是个女疯子，嘴角挂着涎水。
她突然张开双臂，像跳大神似的晃起来，唱起了诡异的童谣：“红裙子，白衬衫，江边哭，
没人管……”尖怪的调子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听得我头皮发麻。我连滚带爬地站起来，
疯了似的往楼下跑。跑到一楼大厅，我扶着墙大口喘气，
无意间瞥见墙上挂着块褪色的“优秀学生”展览牌。我凑过去一看，
一眼就看到了李潇——照片上的他清瘦，眼神倔得发亮。目光往下移，我顿住了。
他旁边的位置是空的，没有照片，只有一张泛黄的卡纸，上面写着两个字：林晚。晚晚！
我赶紧掏出笔记本，记下展览牌上其他学生的名字。突然，一只手搭在了我肩膀上。
我浑身一僵，慢慢回头，对上了那个女疯子阴沉的脸。“你要干什么？”我声音发颤。
“红裙子，白衬衫……”她咧开嘴笑了笑，又唱着童谣，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衣服，我突然想起咖啡厅里李潇的惊恐——我当时穿的，就是红裙白衫。
阴风吹进大厅，展览牌哗哗作响。我再也待不下去，慌不择路地逃出学校，
钻进车里猛踩油门。后视镜里，教学楼的阴影中，仿佛有个红裙身影一闪而过。5回到县城，
我按着记下来的名字四处打听。可一提到“洪山一中”和“林晚”，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连连摆手：“不知道！别问我！”直到那天晚上在饭店吃饭，
我听见邻桌闲聊：“他村的小美现在在A市天堂夜总会，一个月挣好几万呢！”“什么陪酒，
说白了就是小姐！”小美？何小美？我记得展览牌上有这个名字！我立刻上前打听确认，
随后立马退房，往A市赶。天堂夜总会灯火辉煌，震耳欲聋的音乐差点把我耳朵震聋。
我找到服务员：“找何小美。”他指了指二楼的卡座。刚走到楼梯口，
一个黄毛醉汉拦住了我：“小美女，陪哥喝两杯？”我侧身想躲开：“离我远点。
”“给脸不要脸是吧？”黄毛脸色一沉，伸手就要抓我。“强哥，”一道清冷的女声插进来，
“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黄毛立刻堆起笑：“小美，越来越漂亮了啊！
”我抬头看去——女人穿件黑色吊带裙，妆容精致，眉眼间带着疏离的媚态，
和展览牌上的何小美有几分相似。“强哥，这是我朋友。”她吐着烟圈，语气淡淡的，
“想喝酒的话，我陪你。”黄毛悻悻地收回手，骂骂咧咧地走了。
小美带我走到僻静的角落：“你找我？我不认识你。”“我叫亚楠，是李潇的妻子。
”她身体猛地一僵，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颤：“他……还好吗？”“他生病了，失忆了。
”她眼神一暗，语气里带着说不清的怅然：“他也会有记不住的东西？”“我找你，
是想打听林晚。”她脸色瞬间变了，眼神冷了下来：“问她干什么？
”“李潇夜里总喊这个名字，还对着一尊菩萨像跪拜。我去了洪山一中，
看到了她的名牌是空的，所有人都不肯提她。她到底是谁？”这时，
黄毛在走廊那头催促：“小美，快点！”她看了看黄毛，
又看了看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加个联系方式，改天约。”我们互加了微信，
看着她被黄毛搂着腰离开，眼神冰冷得像霜。我站在夜总会门口，晚风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小美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测——林晚的死，绝对不简单。6三天后，
小美约我在一家私房菜馆见面。她还是穿黑色吊带裙，妆容淡了些，看起来没那么有攻击性。
“你想知道林晚的什么？”我把李潇的异常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补充道：“咖啡厅那天，
我穿了红裙白衫，他看我的眼神，像见了鬼似的。”“红裙白衫……”她夹着烟的手顿了顿，
“那是林晚最喜欢的穿法。”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如此。“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潇和林晚是一个镇的，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她吐着烟圈，眼神飘向远方，
“林晚长得漂亮，性格又文静，是学校的尖子生。李潇总跟在她屁股后面，谁要是敢欺负她，
他立马就跟人急眼。”“他们是恋人？”“算是吧。”她冷笑一声，“高三那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