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初遇贵公子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高雅，贵气，与周围格格不入。
他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甜点，坐在靠近玻璃的位置上，眼睛向外望去，
在我弯腰为他端上这一杯咖啡和一块甜点的时候，我与他对视了。
他在跟我对视后怔愣了片刻。我摆出标准的笑容：“先生，请您慢用。
”他也笑着说：“谢谢。”他在这里从中午坐到傍晚，直到咖啡馆快要打烊时才离开。
我知道他这个下午一直在观察我。而我讨厌那样像是在打量商品一般的目光。
第二天他又来了，还是那个时间，点了一杯咖啡，一块蛋糕，坐在昨天他坐的位置上，
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圈圈画画，直到傍晚才离开。而桌子上留了一张纸，
纸上被他勾勒出了我的模样。我感觉到了愤怒。第三天他没来。第四天也没有。
在我快要忘掉了这件令我不愉快的事情时，他又出现了，在一个月后的傍晚。
我刚刚将门锁上，刚转身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
走过来问我：“你喜欢那天我留的画吗？”我没接他的话，他又问我：“你愿意和我谈谈吗？
”说完，递给了我一张名片，上面有着一个名字时行，下面附了还有一串电话号码。
我问他：“先生要谈什么？”这期间他一直微低着头，
我看到他的耳朵似乎有些红了：“我想让你做我的情人。”“做您的情人有什么好处吗？
”我这样问他，他答得很快：“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先生，我只是一个男人。
”而他也是一个男人。这是我的拒绝，但他好像没听出来其中蕴含的意思一样：“显而易见，
但男人怎么了？”“没怎么。”我笑着回答他，
我忽然觉得如果能坑他一笔也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我摆出了我最好看的笑，
对他说：“先生，我愿意做您的情人。”他高兴极了。2 2 豪宅新生活我被他带回了家，
这是一处豪宅，共有三层楼，房子大到我不敢想象。他可真是个有钱人。
他把我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说这里是我的住处，这一个房间比我的出租屋还要大，
我的心情很复杂，但一个合格的情人这个时候应该表达开心，
于是我笑着对他说：“谢谢先生，我……”我绞尽脑汁地想着那些夸人的词，还没说出口，
就被他打断：“不要叫我先生，喊我时行就好了。”我说知道了，然后喊他：“时先生。
”他好像有些泄气。那我就开心了。我不需要知道他的名字，
就像他也从没问过我的名字一样。看过房间后，他又带我来了书房，
给我了一张卡和一份合同：“卡有一百万，随便花，不够了给我说，我再给你转，
这个合同你签个字。”我没拿那张卡，而是先看起了合同。这是一份包养合同，
大概内容就是时行给我钱，我给他暖床，而这段关系会结束在我或者他有喜欢的人的时候。
我看完合同，又看了他：“时先生，这可不像一份包养合同。”前面的都很正常，
但最后的一条就代表着我也有终止这种关系的权力，
并且他不会追回在这段关系期间给我的钱。我感觉到了他的傲慢。我难道是个好人吗？
就不怕我捞了一大笔钱后直接跑路了吗？“说笑了。”他这样说，
然后问我：“可以签字了吗？”“当然。”我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安然。
他把合同拿走，低头看了看，然后夸道：“是个好听的名字。”“是吗？”我说，
“可我很讨厌这个名字。”他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的表情，向我道歉：“对不起，
我……”“没关系的，时先生。”我也打断了他的话。那句讨厌名字的话，是我编的。
我承认这样的行为很恶劣，但能让我开心就够了。签完合同后，他接了一个电话，
我在他旁边听到了一点，是要处理事情了，于是在他挂了电话后，我很懂事地说：“时先生，
我先出去了。”他说好。离开书房后，我去了一楼，从客厅转到厨房，再到外面的小花园。
转累了，我就坐在沙发上，跟阿姨聊天。阿姨让我喊她林嫂，说她是从老宅跟过来的。
说着说着，林嫂对我说：“你可是时先生带回来的第一个人。
”这让我想到了网上流传的段子，
管家露出欣慰的笑容说：“这可是少爷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我笑出了声，
林嫂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只是时先生的情人。”林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着我说：“那也足够特殊了。”“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我这样对她说。
但我知道情人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只是玩具。没有金主会爱上自己的玩具的。过了好久，
时行才出来，我上前挽着他：“时先生，您忙完了？”时行有些疲惫：“嗯，忙完了。
”我拽着他往前走：“那我们吃饭吧。”时行往前走着问我：“你还没吃？”“没有，
我想和时先生一起。”时行看我的目光突然就变得温柔了。但我其实就是想装一下，
谁知道他这么久才下来。晚饭是林嫂做的，色香味俱全。我吃了几口，压住了饿意，
就开始给时行剥虾了，剥好的虾我伸手放在了他的盘子里，时行制止了我：“你自己吃，
不用管我。”“好。”我回道。然后我自己吃了起来，吃一会儿就换双筷子给时行夹口青菜。
那是我不爱吃的。但明显时行没有不爱吃这个。我暗道可惜。晚饭后，
我陪着时行在客厅看了会儿无聊透顶的电视，我是真没想到时行会对这种狗血剧感兴趣。
男主：“为什么不接受我，为什么不爱我？”我打了一个哈欠。女主：“我爱你，但你是魔，
仙魔本就殊途。”我又打了一个哈欠。男主：“魔又如何？”我再打一个哈欠。
然后时行关了电视：“睡觉吧。”我跟在时行身后，上了楼。关于我睡到哪儿这件事，
时行没说，我没问。只是在时行的注视下，进了他为我安排的房间，
在关门前我问他：“时先生，我的工作……”如果他敢说让我把工作辞掉，
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当个金丝雀，我一定会趁他晚上睡着后，偷偷给他一拳。好在时行没有，
他说：“明天早上我送你去。”“谢谢时先生，时先生晚安。”我笑着朝他道谢，
然后“啪”的一下将门关上。关门关得太快了，时行好像也对我说了句晚安，但那不重要。
3 3 浴室风波起我去浴室里泡了澡后才躺上床睡觉的。这一觉我睡得舒坦。
起床后洗漱完，我就下楼了，林嫂还在厨房，听到声音了扭头看了一眼，然后关掉火，
走出来问我：“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不早了。”我这样回她。
我工作的地方离我的出租屋有一个小时的路程，我需要早点起床来保证我不会迟到。
“那您可以上楼将先生喊起来吗？”林嫂这样说着又补充道，“先生起床很慢，
还有点起床气。”“当然可以。”我答应了她的请求，然后上楼敲响时行的房门：“时先生，
起床了。”没人应答。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时先生，起床了。”还没人应答。
第三次敲上房门后，喊人的话还没喊出口，房门打开了，我放下敲门的手，
喊了他一声：“时先生。”时行嗯了一声，然后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进去，又把门关上了。
他拉着我坐在床边，然后亲了亲我的手就去洗漱了。我在想这个举动的含义，
得出了一个要我履行情人义务的结论。于是我守在卫生间门口，等时行出来后，
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时行还有些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清明了，
好像是被吓醒了。？有点不对。我亲的更用力了。等我松开后，
时行摸了摸我的脸：“以后都这样亲我，好不好？”说得像我能拒绝一样，
我尽量摆出乖巧的模样，笑吟吟地说：“好。”早饭是面包和牛奶，吃完后，
时行拿着纸要为我擦嘴。这不是一个金主该为情人做的。他的手伸到一半，就被我拦住了，
我拿走他手上的纸，擦了擦嘴，然后做足了感激的模样：“时先生，您对我这么好，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了。”好做作……但是对时行好像有点格外有用，他的耳朵又红了，
清了清嗓子才对我说：“我也没做什么。”“怎么会呢。”我继续说，“您已经很好了，
我没父亲，妈妈死在了我十七岁的时候……”我这样半真半假地说着，时行好像被我触动了，
伸手抚上我的眼尾，他说：“你别哭，我会对你更好的。”哦。原来我要哭了啊。
我不信他的话，但是这并不妨碍我装可怜，惹他怜惜，我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任由那滴泪流下，落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低声说：“时先生，您是个好人。”才怪。
没有好人会在大街上问一个服务员要不要当他的情人。时行带我去上班的时候，
还会时不时观察我的表情，我只能继续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时不时再低头擦擦我并不存在的眼泪。好累。装了几分钟我装不下去了，
就当已经平复了心情：“时先生，刚刚是我失态了，请您见谅。”时行安慰我：“没事，
如果你以后心情不好了，也可以来找我。”“谢谢时先生。”我害羞似的低下了头，
然后默默翻了个白眼。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觉得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找找他，
心情就会变好了，凭他有钱吗？在下车前，我主动亲了亲时行的脸颊：“时先生，晚上见。
”“晚上见。”他这样说。4 4 情迷书房夜我下车后，并不着急进去，
而是看着时行的车渐渐远去，然后才转身走进了咖啡馆。咖啡馆现在还没营业，
只有江月在里面，见我进去了她问我：“安然，送你来的是谁？”我告诉她那是我金主后，
她脸上浮现了愤怒，喊道：“他是不是强迫你了？”强迫我？怎么可能，
我安抚她道：“没有，是我同意了。”我把昨天下班后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她问我：“你同意了？”“江月，
你不觉得如果从他们身上坑到一大笔钱会是很好玩的事情吗？”我微微抬起下巴问她，
然后继续说，“目前我已经从他身上坑到了一百万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可以做好多事，
不用每天为到底吃不吃而发愁，我们甚至可以去买一套房子，然后你就可以好好复习，
继续回去上那个学校……”我在为江月描述一个有钱后的生活。江月却说：“安然，
你明知道他们不会是什么好人，你把钱花出去后，你该怎么解释这笔花销。”我不知道，
但我说：“那是我的事，江月，我只想让我们有更好的生活。”我不觉得这有错。
可江月很生气：“安然！”“姐，就一年，一年后我们就离开这里，让我试试好吗？
你知道的，我会永远讨厌这样的人的。”江月在听我说完之后，叹了口气：“我拗不过你的，
但是安然不要忘了你妈妈……”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但好在江月松了口，
我还能继续我的攒钱计划。我上午的时候从卡上转了两万给江月，
没一会儿时行的电话就来了，我接起了电话，先他一步喊了一句：“时先生。”“嗯。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你去买东西了？”“没有。”我小心翼翼地说，
“是我给姐姐转了钱，这样不可以吗？”时行没说话，看不到人，我心里就没了底，
只能继续半真半假地编：“不是亲姐姐，只是妈妈在世的时候资助的一个学生，
后来妈妈生病了，姐姐也没继续上学，跟我一起打工给妈妈治病，现在先生给我钱了，
我想让姐姐继续上学。”他还是没说话，我假装哭了两声，道歉道：“先生，对不起，
我没经过您的同意就……”“安然，别哭，我没生气。”他说，
“我只是在想我好像不是很了解你。”那能让你了解吗？我这样想着，
说出来的是：“那先生要快些了解我，我也想多了解先生一些。”时行笑了：“安然，
晚上的时候可以为我讲讲关于你的事吗？”“当然可以。”但是真不真我可就不保证了。
“那先生晚上见。”“晚上见，安然。”挂断电话后，江月走过来问我：“他怪你了？
”“没有。”我说着摇摇头，信誓旦旦地对江月说，“姐，不会的。
”我不会让他有怪我的机会的。下午咖啡馆关门的时候，我在咖啡馆外看到了时行的车，
于是我对江月说：“江月，你先走吧，他来了。”江月点点头，我目送江月离开后，
才上了时行的车，我边系安全带边对时行说：“时先生，我真的很开心。
”时行有点疑惑：“开心什么？”“您给了我钱，还来接我了。”钱是重点。
时行失笑：“这有什么开心的？”“就是开心，
先生是除了妈妈和姐姐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如果这是真的，那我过得也太惨了吧。
但是时行信了，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问我：“在回家的路上，
可以为我讲讲你的姐姐吗？”那可不是我的家，我这样想，说：“姐姐是妈妈的学生，
她的家在我家旁边，她有一个酒鬼父亲，家里的钱都被她父亲偷了，
不过那都是妈妈告诉我的，后来，姐姐的父亲死了，妈妈把姐姐接到了我们家里。
”这只是一部分，江月没有妈妈，在她父亲死后，她的亲戚没人愿意带走江月，按照规矩，
江月应该去孤儿院的，但她被妈妈带了回来。“那你的母亲呢？”时行又问我。母亲吗？
我闭上眼睛说：“妈妈是一位老师，很普通的一位老师，她的工资不多，但足够养活了我，
后来又养活了江月，在我高中的时候，妈妈生病了，是胃癌，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
但是我们没钱，半年后，妈妈还是死了。”在妈妈查出胃癌后，我和江月问了好多人，
借到了一点钱，学校里也展开了募捐活动，我们也没再在学校里上课，而是出来打工，
但终究是没能留下妈妈的命，在为妈妈办完葬礼后，
我和江月就只剩下一套充满回忆的房子和一***债了。
其实妈妈能留得更久一些的……“安然，你在伤心吗？”时行忽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但没能看清，只能深吸一口气然后说：“没有，先生，
那些都过去了。”我恨的人我报复不了，我爱的人已经回不来了，所以我只能向前走。
时行在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后才说：“安然，你们都很好。”我觉得他在说废话，
而且在知道了别人并不美满的经历后，说这样的话算什么？揭人伤疤后，用酒精消毒吗？
那很好了。但他是金主，哪怕是废话我也要夸：“先生，您才是最好的，知道了我的经历，
作为交换，先生也得让我知道有关您的事。”我说完后就转头看向了时行，等他开口。
时行说他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上学升学留校，然后回国继承家业，因为家风，
他甚至连恋爱都没谈过。怪不得早上我亲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像是受到了惊吓，
我忽然升起了玩弄的心思，故意提起早上的事：“先生，早上的事……”时行看了我一眼，
但没说话，又往前开了一段路，找了个停车的地方停下了车，解开安全带，
直接俯身过来把他的嘴唇盖在我的嘴上。说实话，这个就没早上亲得舒服，具体是哪不舒服，
我没找出来。时行亲的时间比我亲的长多了，甚至还用舌头扫我的嘴唇，很奇怪的感觉，
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但是如果我呼吸的话，就好像是我在闻时行的味道，那只会更奇怪，
于是我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喊他先生，刚张嘴，他的舌头就进来了，滑溜溜的，像泥鳅。
时行亲个没完，我感觉我的嘴都要掉了，发出的声音他又全当没听见，所以我给了他一拳，
打在他的后背上。我听到时行闷哼一声，起身拿了张纸巾为我擦嘴，控诉我：“安然，
我的背好疼啊。”所以怪我了？我看他一眼，不走心地道歉：“对不起，先生，
我只是有些喘不过气了。”这句话说得要把我嗓子夹冒烟了。时行又亲了亲我的脸，
告诉我：“不要说对不起，也不要喊我先生了，安然，你应该理直气壮地说，时行，
我就是故意的。”怎么搞得跟调情一样。我在心里朝他翻个白眼：“先生，这……”样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时行亲了一口：“安然，喊我名字。”我没说话，
在他又要亲上来的时候，我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撒娇：“时行，不能亲了，我的嘴好像肿了。
”时行笑了一下，坐回去，系上安全带，带着我回了他的家。
5 5 晚宴惊变局我们回去的时候，林嫂正在厨房忙碌，时行带着我去卫生间洗手，洗脸，
洗完出来时，林嫂已经把饭菜端了出来。我跟着时行坐在餐桌前。三菜一汤，看起来很好吃，
我拿着筷子盯着时行，时行不紧不慢地动着。有钱人吃饭的时候都是这样的吗？我不理解，
但认同。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正常地跟时行说晚安，时行却不说话，
我有些看不懂他这是在干嘛，于是喊了一句：“时行。”时行盯着我，“嗯”了一声，
然后伸出手问我：“可以和我一起睡吗？”哈？时行这话这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句话不像是命令，像是恳求。我怀疑他脑子坏掉了。而身为一个合格的情人，
我不能拒绝他。所以在被他搂在怀里的时候，我怀疑他是故意的。时行的呼吸声有点重，
至少我听得很清楚，他还把脸放在我的脖子旁边，呼出的气打在我的肩膀上，有点痒。
我有点失眠了。但是时行好像睡得很香，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放在我腰上的胳膊圈得更紧了。我伸手轻轻捶了他的胳膊一下。反正也没人会知道。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时行还在睡觉，圈在我腰上的胳膊也松开了。我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洗漱，
然后在时行为我准备的衣服里挑了一套符合我审美的，一件白色的打底衫，一条西裤，
一个黑色长款大衣。我把衣服放在床上，然后全套在身上，
在全身镜前仔仔细细地把我自己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得到了一个结论，我真的很帅。
我掐着昨天去把时行喊醒的时间，穿着新衣服去敲时行的门，时行很快把门打开了，
已经洗漱完了，在他开门后，我扑到他的怀里，炫耀道：“时行，你看我帅吗？
”时行拉着我站直，然后从上到下打量了我说：“帅，喜欢我给你买的衣服吗？”“喜欢。
”我说着又抱了上去，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时行，你真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好喜欢你啊。
”时行搂着我的手忽然变得僵硬。时行不会不喜欢直抒胸臆地表达吧……失策了。
我正想着如何找补，还没想出来，就被时行亲了亲耳朵，他在我的耳边说：“安然，
我也喜欢你。”金主和情人之间的甜言蜜语就像空气一样，听一遍就听一遍，但戏要做全，
于是我学着时行的模样，微微仰头也亲了亲他的耳朵：“收到了，
我希望先生每天能多喜欢我一点。”我看到时行的耳朵一点点变红，
又听到了时行咽口水的声音，我想他或许是饿了，但是直接说出来有损他金主的面子。
情人手札第一条：要替金主说出他不好说出的话。所以我迅速从时行怀里退了出来，
对他说：“我饿了。”我的意思是，我先出去，等时行换完衣服后再一起下去吃早餐，
但时行直接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连衣服也没换。时行他好像真的很饿，
吃东西的速度都变快了。他吃完后，就阴恻恻地看着我，等我快要吃完的时候，
才起身上楼换衣服。更诡异的还在后面，时行把我送到上班的地方后，
先把我困在车上亲了一会儿，然后问我：“安然，你想继续上学吗？”想，
但是这件事不能和时行扯上关系，于是我拒绝了他：“现在我只想让姐姐继续上学。
”时行说他有很多钱，他的公司还会资助一些人，我只是笑着喊了句：“先生。
”时行弯了腰，但没继续说这个话题，他捏了捏我的手：“去上班吧，
今天我会再给你一笔钱，用来让你姐姐上学。”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先生。
”江月早就到了店里，见我进来愣了一下，然后给我了一个口罩：“遮一下吧。”我没说话，
把接过来带上，时行今天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亲得很用力，下嘴唇还被他磕破了。
戴上口罩后，我问江月：“辞职的事怎么样了？”“给老板说过了。”江月说，
“我明天就不来了，老板会找人接替我的工作的。”听江月这样说，我才放下了心。
江月忽然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然，你也要为自己考虑。”我知道她的意思，
她不想让我总觉得亏欠她，就像她多次说过的那样。她说：“安然，安老师救过我，
那时候休学回来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无关。”和我无关？那为什么在妈妈死后，
还要留下来跟我一起还债呢？明明江月和我一样。也觉得亏欠。“我有在为自己考虑，
我已经长大了。”我忍不住反驳她，“倒是你，一定要再考到A大去。”江月没接这个话茬，
只催我：“安然，去把后厨的东西拿出来。”“知道了。”我觉得她在敷衍我。
下班的时候又是时行在门口等我，我看着他熟练地为我系上安全带的动作，
嘴比脑子快速地问了一句：“你以前也经常这样吗？”时行听得不太懂：“什么？
”还没等我编好能搪塞过去的话，时行就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对我说：“安然，
你再说一遍。”这话当然不能再说一遍。于是我选择堵住时行的嘴。堵嘴的方式有很多，
但都没有直接用嘴堵得效率高……这是挽尊的话。时行压着我亲得很用力，
用力到我想现在昏过去，然后灵魂出窍去拍拍我几分钟前的脑子。但是好在效果显著，
亲完后时行没再问我那句话，而是带着我去了一家餐厅。我知道这个餐厅，
在我小时候被妈妈带出来玩的时候曾经路过这里，
那时候的我刚学会了一个形容它的词语：金碧辉煌，现在看其实是古色古香。
时行为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拉着我的手跟着服务员往里面走，
我轻轻拽了一下时行的手问他：“我们不回家吃饭吗？”这句话明显让时行很高兴，
他松开我的手后，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凑到我的耳旁说：“不回。
”两个字说出了机密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时行说话的时候嘴巴都要贴上我的耳朵了，
想躲又躲不开，所以我选择不经意地往后撞一下。但是我忘了时行的脸并不在我脑袋后面，
而是侧面，这一下让我变成了仰视，跟他贴得更紧密了，时行还问我怎么了？
我感觉我身上从上到下都写满了“囧”字，但好在我还能圆：“没怎么，我只是想看你的脸。
”……好了，这下感觉更尴尬了。时行忽视了我欲哭无泪的表情，
半抱着我继续走：“我的脸又没有遮挡物，你可以尽情看个够。”别说了，求你了。
这种淡淡的尴尬一直持续到我和时行回去，这期间时行一直没再提这件事，我稍稍松了口气。
等和时行洗漱完，我准备把灯关掉睡觉的时候，时行拦住了我，他说：“安然，你骗我。
”我感觉到了莫名其妙：“骗你什么了？”时行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才慢吞吞地说了句：“不是说要看我的脸吗？你今天晚上明明就没怎么看。
”我感觉我要炸了。偏偏时行还要问我：“安然，你怎么脸红了？”求你了，闭嘴好吗？
心里默念，不如直接上嘴快。在时行又说：“安然，你怎么不说话了？”的时候，
我张嘴咬上了他的嘴，顺便用一只手在他的腰上摸了一把。我看着时行的脸慢慢变红，
然后松开他的嘴，学着他那贱兮兮的样子问他：“时行，你怎么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