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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九劫是什么》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来世还做地理人”的创作能可以将沈未央玄玑子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渡九劫是什么》内容介绍:沈未央又在那个雪夜里醒彻骨的寒意并非来自东宫铺着地龙的暖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带着濒死的绝她能清晰地感觉冰冷锋利的匕首刺入胸膛那一点点破开皮肉、挤压骨骼的触真实得让她即使在醒来仍会下意识地捂住心确认那里是否真的有一个汩汩流血的窟而握着匕首的那只骨节分苍白修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过她的发为她描眉点是玄玑大庆王朝至高无上的国将她从钦天监最低...
沈未央又在那个雪夜里醒来。彻骨的寒意并非来自东宫铺着地龙的暖砖,
而是从骨髓深处渗出来的,带着濒死的绝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冰冷锋利的匕首刺入胸膛时,那一点点破开皮肉、挤压骨骼的触感,
真实得让她即使在醒来后,仍会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确认那里是否真的有一个汩汩流血的窟窿。而握着匕首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苍白修长,
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过她的发顶,为她描眉点唇。是玄玑子。大庆王朝至高无上的国师,
将她从钦天监最低等的洒扫婢女,一手提拔到即将母仪天下的准皇后位置的男人。
也是她十年间,夜夜梦中,亲手剜出她心脏的刽子手。“娘娘,可是又魇着了?
”守夜的贴身宫女锦书听到动静,慌忙掀开鲛绡帐,担忧地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额角的冷汗。
沈未央闭上眼,长长吐出一口带着颤意的气息。“无妨,备水,本宫要沐浴。
”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却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氤氲的热水驱散了体表的寒意,
却暖不进心底。沈未央将自己沉入水中,花瓣遮掩了水下的身躯,也模糊了她的视线。
十年了,从玄玑子将她带回国师府那天起,这个噩梦就如影随形。最初,
她只当是骤然脱离苦海,心绪不宁。玄玑子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怎么会杀她?他待她极好,
教她识字断文,授她琴棋书画,告诉她,她命格贵重,只是被尘泥遮掩,他来,
是为她拂去尘埃,助她翱翔九天。她信了,满心感激与仰慕,甚至在日复一日的依赖中,
滋生出了不该有的情愫。他是国师,是半神般的存在,而她,曾是最卑微的尘埃。这份痴恋,
她只能深深藏在心底,不敢表露分毫。可噩梦从不曾停歇。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结局,
一次又一次,重复了三千多个夜晚。再深的感激和迷恋,也在这无休止的死亡循环中,
被磨出了一丝怀疑的裂痕。尤其,是最近。距离封后大典只剩半月,玄玑子似乎愈发忙碌,
见她时,那双总是淡漠清冷的眸子里,偶尔会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期待,
又像是隐晦的不忍。而她的梦境,也变得更加频繁、清晰,甚至醒来后,
心口那幻痛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沐浴更衣后,天色未亮。沈未央屏退左右,独自走到窗边。
东宫位于皇城至高之处,俯瞰下去,万家灯火如星子般铺陈开来,
这是她即将执掌的江山一角,是玄玑子为她铺就的锦绣前程。可此刻,这繁华景象在她眼中,
却仿佛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而她,是网中央那只即将被献祭的猎物。她需要答案。
一种强烈的直觉驱使着她,
答案就在玄玑子从不允许任何人踏足的密室——观星台顶层的禁室。
玄玑子今日被皇帝召见商议大典细节,正是机会。沈未央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裙,
凭着多年来玄玑子对她不设防的便利,以及对宫中路线的熟悉,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守卫,
来到了观星台下。禁室的门上刻着繁复的符文,寻常方法绝难打开。但沈未央记得,
有一次玄玑子酒醉他极少饮酒,那日是陛下寿宴,推脱不过,
曾模糊地提过一句开门诀窍,与星辰方位有关。她凝神回想,
结合自己这些年在钦天监偷学以及玄玑子偶尔指点的基础,手指颤抖着,按照特定的顺序,
按动了门上几个不起眼的凸起。“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陈旧的、混合着墨香和某种奇异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密室内没有窗户,四壁皆是书架,
堆满了竹简古籍。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星象图,上面星辰罗列,复杂难明。
沈未央的心跳得飞快,目光急切地扫过室内。最后,
定格在墙角一个紫檀木打造、看似用来存放画轴的圆筒上。那圆筒表面光滑,没有任何标记,
却无端地吸引着她。她走过去,费力地取下圆筒,打开封盖。里面果然是一卷帛画,
材质奇特,触手冰凉。深吸一口气,她将帛画在星象图上缓缓铺开。
第一幅画面闯入眼帘的瞬间,沈未央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了!冰天雪地,断崖之上。
一个穿着素白单衣的女子仰面倒下,心口插着一柄匕首,鲜血在雪地上洇开刺目的红。
而那女子的脸,赫然就是她!握着匕首的男子,一袭玄色道袍,面容清俊绝伦,
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不是玄玑子又是谁!和她十年来的噩梦,一模一样!
她颤抖着手指,继续展开。第二幅,是她被推下万丈深渊。第三幅,是她被困于火海,
烈焰焚身。第四幅,是她饮下毒酒,七窍流血。……一幅接一幅,全是她的死状!
各种各样品类繁多的死亡,场景、方式各不相同,唯一不变的,是施害者永远是玄玑子,
而画面中“她”临死前的惊恐、绝望、不甘,被描绘得淋漓尽致,
仿佛画师曾亲眼见证过每一次她的死亡。这不是梦!这是记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沈未央浑身发冷,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呕吐出来。她强忍着巨大的恐惧和恶心,
发疯似的将画卷向后扯去。画卷极长,仿佛没有尽头,记录着数不清的“死亡”。直到最后,
画卷即将见底。在最后一幅画面旁——那画面似乎尚未完成,
只有模糊的轮廓——她看到了一行细密的小字,用朱砂写就,
殷红得刺眼:“历劫九千九百次,情丝斩断,道胎圆满。
”旁边还有更小的一行注释:“容器:沈未央。命格:至阴至柔,可为承载体。
状态:劫数将满。
”九千九百次……容器……情丝斩断……道胎圆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
狠狠捅进沈未央的心口,比梦中那真实的刺痛还要痛上千百倍!原来,十年的悉心栽培,
不是恩情;十年的温柔相伴,不是真心;那看似通天坦途的皇后之位,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沈未央,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玄玑子修炼得道的一味“药引”!
一个需要被反复“使用”、反复“杀死”,直到满九千九百次,
才能助他“道胎圆满”的容器!那些噩梦,根本不是心魔,
是她真实经历的、或者即将经历的劫难预演!而他,每次施展奇术为她“改命”,
助她攀升一步,实则是将她推向下一次“死亡”的深渊!十年痴恋,十年依赖,
在此刻尽数化为齑粉,只剩下滔天的恨意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耻辱感。沈未央跌坐在地,
浑身脱力,眼泪却一滴也流不出来。极致的悲伤和愤怒过后,是一种可怕的冷静。
她看着星象图上那些冰冷的星辰轨迹,看着画卷中自己一次次惨死的模样,
看着那行决定她命运的朱砂小字。良久,她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扯动嘴角,
露出一个冰凉刺骨的笑容。玄玑子,你想用我的命,铺你的通天大道?你想斩断情丝,
成就你的无情道胎?好啊。那我就让你看看,你这枚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棋子”,
是如何反过来,搅乱你这盘棋局的!她仔细地将帛画卷好,放回原处,
抹去自己来过的所有痕迹。走出密室时,她的背影挺直,脚步沉稳,
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弱和依恋,只剩下淬了冰的决绝和复仇的火焰。回到东宫,
她像往常一样,接受宫人的伺候,翻阅礼部送来的大典流程,
甚至还能对锦书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只是在无人看见的袖中,
她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了掌心,留下几道血痕。封后大典前夕,整个皇宫张灯结彩,
喜庆非凡。沈未央却以静心祈福为由,遣散了大部分宫人。夜深人静,她对着铜镜,
最后一次抚摸身上那件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珠宝璀璨,
这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荣耀。然而下一刻,她眼中厉色一闪,双手抓住霞帔的领口,
用力一撕!“刺啦——!”精美的绸缎应声而裂,如同她被彻底撕碎的过去和幻想。
她将撕坏的嫁衣扔在地上,换上了一早准备好的、便于行动的黑色夜行衣。
她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里面是她这些年凭借玄玑子的信任和准皇后的身份,
暗中搜集的一些东西——几封暗示玄玑子与边将往来密切的密信副本虽不足以定罪,
但足以引起猜疑,一小包能让人暂时虚弱无力的秘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