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心梗躺在 ICU,她风轻云淡:投资有风险,这事儿可不能怪我。
全家人都在骂我,说我是丧门星,是我克了我爸。他们不知道,那个让继姐封神的理财产品,
是我亲手为她打造的。1.我家的猫,团子,不见了。我翻遍了整个别墅,
连花园的狗洞都钻了,最后在后院的垃圾桶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猫爬架。
上面还挂着团子最喜欢的毛线球。我的心,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慢慢地割。客厅里,
我那好继母柳玉,正翘着兰花指,对着镜子欣赏她新买的爱马仕。
那鳄鱼皮在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刺得我眼睛疼。我的猫呢?我问她,
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柳玉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地涂着指甲油:扔了。
一只畜生而已,整天掉毛,脏死了。畜生而已。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团子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物。它陪了我十年,从我还是个小丫头,到现在长成大姑娘。
在我爸娶了柳玉,带回她那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女儿林晚之后,这栋冰冷的别墅里,
只有团子会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我,提醒我,我不是一个人。现在,柳玉说,它只是个畜生。
我看着她身边那个崭新的包,市场价至少六位数。我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
柳玉终于舍得从镜子里挪开视线,警惕地看着我:林舒,你想干什么?疯了你!
我没理她,手起刀落,对着那闪着金钱光芒的鳄鱼皮,狠狠划了下去。刺啦——
一道狰狞的口子,从包的这头,裂到了那头。空气都安静了。
柳玉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啊!我的包!林舒你这个小***!
她像个疯子一样朝我扑过来,张牙舞爪。我侧身一躲,反手把她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她那身昂贵的真丝睡袍,因为动作太大,领口敞开,露出了里面的风光。可惜,
再精致的蕾丝,也掩盖不住她此刻扭曲的嘴脸。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水果刀,
刀尖对着她:奢侈品而已,难道比一条命还值钱吗?柳-玉-被我吓住了,
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心里冷笑。这就怕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2.妈!小舒!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打破了客厅里的僵局。我继姐林晚回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香槟色的吊带长裙,
裙摆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勾勒出她引以为傲的S形曲线。长发烫成了时髦的***浪,
随意地披在肩上,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饱满的红唇边。不得不承认,
她很会拿捏那种又纯又欲的劲儿。我心里默默吐槽:姐,你这身行头,
不去走红毯真是屈才了。不去直播间带货,喊一声家人们,都对不起你这身装备。
林晚快步走过来,先是夸张地惊呼一声,扶起柳玉,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我,
一脸的痛心疾首:小舒,你怎么能这么对妈妈?她可是长辈!柳玉一见靠山来了,
立马戏精附体,抱着林晚就开始嚎啕大哭:晚晚啊,你可算回来了!你看看她,
她要杀了我啊!我的包……我新买的包啊……林晚一边轻抚着柳玉的背,
一边用那种我为你感到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柔声细语地劝道:小舒,
我知道你因为团子的事情难过,但也不能这么冲动啊。一只猫而已,
回头姐姐再给你买一只更名贵的,好不好?一只猫而已。又是这句话。在她们眼里,
似乎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跟傻子讲道理,是浪费口水。
林晚见我不吭声,以为我被她说服了,便转向核心问题。她拿起那个被我划破的包,
眉头紧锁,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这个包是***款,很难买的。妈,你别哭了,
我来想办法。她顿了顿,看向我爸的书房方向,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全屋子的人都听见,正好,我最近帮王总他们理财,赚了不少。这个包的钱,
我来出。就当是……替小舒赔给您的。一句话,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既孝顺又能干,
还大度善良的完美形象。顺便,还给我扣上了一顶不懂事的帽子。高,实在是高。
柳玉的哭声戛然而置,立马换上一副骄傲的嘴脸:还是我的晚晚有出息!不像某些人,
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里吃闲饭,还会惹是生非!我爸林建国也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他没问我为什么划破柳玉的包,也没问我的猫去了哪里。
他径直走到林晚身边,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晚晚真是长大了,越来越有本事了。
爸爸为你骄傲。然后,他才板着脸对我呵斥道:林舒!给你妈道歉!
我看着这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笑话。我爸,我亲爸,
心里眼里只有他这个才华横溢的继女。我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度,彻底凉了。行,你们牛,
你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这个外人,就不打扰你们表演家庭伦理剧了。3.爸,
正好您也在,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林晚扶着我爸坐到沙发上,
自己则亲昵地坐在他旁边,活像个贴心小棉袄。她从自己的普拉达手袋里,
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计划书,递到我爸面前。爸,您看,这是我最近在跟的一个项目,
『***一号』。专门针对高净值客户,年化收益率保底百分之三十,上不封顶。
林晚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力,像伊甸园里那条引诱夏娃的蛇。我研究了很久,
这个项目的底层资产非常优质,都是新能源和人工智能领域的头部企业股权。现在入场,
就是捡钱。我瞥了一眼那份计划书,封面上烫金的大字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一号。
呵,好熟悉的名字。前世,就是这个***一号,让无数中产家庭血本无归。
而我的好姐姐林晚,作为这个项目的金牌理财顾问,早在爆雷前一个月,就卷着巨额佣金,
潇洒地跑到了国外,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留下那些被她骗光的家庭,在绝望中挣扎。
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他因为拿不出后续的治疗费用,在医院的病床上,
痛苦地耗尽了最后一丝生命力。而我,因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与林晚背后的资本抗衡,
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逍遥法外。重来一世,我看着眼前这张巧笑嫣然的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次,我要把你亲手捧上神坛,再让你从最高处,摔个粉身碎骨。
我爸显然被那百分之三十的收益率给砸晕了,他拿起计划书,戴上老花镜,
看得津津有味。真的有这么高?他喃喃自语,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当然了爸,
林晚娇嗔道,我什么时候骗过您?王总、李总他们都投了,每个人至少都是八位数起步。
我特地给您留了个额度,五百万,不能再少了。五百万。那是我爸所有的积蓄,
也是他给自己准备的养老钱和救命钱。我爸有些犹豫: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柳玉在一旁听得两眼放光,立马不干了,推了我爸一把:建国,你犹豫什么?
晚晚还能害你不成?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你想想,一年就是一百五十万的利息,
比你那点死工资强多了!我爸被她说得心动了,点了点头:好,那就……投!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都没用。在他们眼里,
林晚是点石成金的财神爷,而我,是个只会惹祸的拖油瓶。我开口,只会被当成是嫉妒。
爸,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这种高收益的理财,风险也很高。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果然,我话音刚落,柳玉就炸了。林舒你什么意思?你是见不得我们家晚晚好是吧?
你安的什么心?林晚也露出一副受伤的表情,眼眶红红的:小舒,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阻止爸爸赚钱啊。我也是想为这个家多做点贡献。我爸更是直接,
把计划书往茶几上一拍,怒道: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懂什么理财?
一天到晚就知道摆弄你那只死猫,现在猫死了,又开始在这里妖言惑众!死猫。这两个字,
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很好。林建国,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再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客厅里传来林晚得意的笑声。第二天,我爸就把五百万,
悉数转到了林晚指定的账户里。4.日子一天天过去,林晚成了我们家说一不二的女王。
她用赚来的佣金,给柳玉买了一个又一个新款的名牌包,
给自己换了一辆骚红色的玛莎拉蒂。每天晚上,
餐桌上都回荡着柳玉对林晚花式吹捧的彩虹屁。我们家晚晚就是有本事,
年纪轻轻就开上了玛莎拉蒂,比那些上市公司的老总还风光!建国,你看看,
当初幸亏没听林舒的,不然我们家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我爸林建国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劲儿地给林晚夹菜,那慈父的模样,看得我直犯恶心。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饭,
感觉自己像在吃一碗冰冷的沙子。我爸甚至还当着我的面,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舒啊,
你看看你姐姐,多学着点。女孩子家家,不能光有张脸蛋,脑子也要跟得上时代。
以后你姐姐吃肉,总有你一口汤喝的。我心里冷笑:爸,您放心,这锅汤,
我一定让你们喝个够。喝到你们这辈子都忘不掉。这天,家里来了个稀客。
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儿子,沈宴。他刚从国外回来,被他爸派来跟我爸谈一个合作项目。
沈宴的出现,像一道清爽的风,吹散了这栋房子里令人窒ăpadă的油腻气息。他很高,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干净利落的精英范儿。不像那些暴发户,
恨不得把我有钱三个字刻在脑门上。我爸和柳玉热情得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儿子。
林晚更是火力全开。她换上了一条剪裁得体的黑色连衣裙,
恰到好处地露出了她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妆容也比平时淡雅了许多,
说话的声音更是夹得能拧出水来。沈总,您尝尝这个,这可是我妈的拿手菜。沈总,
您在华尔街待了那么多年,肯定对金融很有研究吧?我最近也在做一些投资,
我们可以多交流交流呀。我看着她那副上赶着倒贴的模样,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姐,
咱能矜持点吗?口水都快流到人家西装上了。沈宴倒是显得很从容,
礼貌地应付着林晚的热情,但态度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感。吃饭的时候,
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探究。我猜他大概是在好奇,为什么这家人里,
会有我这么一个画风清奇的存在。饭后,我爸和沈宴去书房谈正事。林晚借口送水果,
也跟了进去,赖在里面不出来。柳玉则拉着我,开始了她的每日说教。林舒,你看看你,
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哪个男人会喜欢?你再看看你姐,多会来事儿!沈家那是什么家庭?
你要是能让你姐夫帮你介绍个差不多的,我跟你爸也算对得起你死去的妈了!
我听着她这颠倒黑白的言论,都气笑了。我妈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她这么编排我,
估计得气得从坟里爬出来。就在这时,书房里突然传来我爸一声惊呼。紧接着,
是杯子摔碎的声音。我和柳玉冲进去一看,只见我爸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地倒在椅子上,
呼吸急促。沈宴正掐着他的人中,冷静地指挥着林晚:快!叫救护车!林晚已经吓傻了,
拿着手机,手指哆哆嗦嗦地,半天按不对号码。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拨通了120。
5.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抢救室的红灯,像一只不祥的眼睛,刺得我心慌。
医生出来了,神情严肃:病人是突发性心肌梗死,需要立刻手术。你们谁是家属,
去办一下手续,准备三十万手术费。三十万。柳玉一听这个数字,腿都软了,
一***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天杀的啊!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啊!这可怎么办啊!
我看着她,只觉得可笑。前几天还在炫耀玛莎拉蒂,现在三十万都拿不出来?
我转向林晚:姐,爸的钱不是在你那理财吗?先取出来救急吧。林晚的脸色刷
地一下白了。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个钱,是定期理财,取不出来……
取不出来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的是灵活存取,
随用随取。我……我记错了嘛!林晚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投资都是有周期的!
现在取出来,不仅没有利息,连本金都要亏损!再说了,哪有那么快到账的!
柳玉也反应了过来,立马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林舒你安的什么心!
你是不是想让你爸的钱打水漂?那可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你爸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