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三年,我从天之骄子变成落魄代驾,她从邻家学妹变成身价过亿的冰山女总裁。
我以为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集,直到那个雨夜,我收到了一个奇怪的订单。
目的地,是她的家。
订单要求,不是代驾,而是时薪一万的——游戏陪玩。
她穿着性感的真丝睡裙,慵懒地躺在特大号大床上,晃着裸体裹着黑丝的逆天长腿,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件商品。
“苏言,”她红唇轻启,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你不是……最会打游戏吗?”
晚上十一点,大雨滂沱。
我开着我的二手破捷达,停在CBD最豪华的“铂悦府”门口,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误入瓷器店的流浪汉。
手机上,“星速代驾”的APP弹出一个新的订单。
订单类型:特殊服务非代驾
服务内容:游戏陪玩,精通MOBA类游戏者优先。
服务时长:2小时可延长
服务费用:20000元。
附加要求:服务人员需身体心理健康、无不良嗜好、素质过硬。
两万块,玩两个小时的游戏?
我的第一反应是诈骗,或者是某个有钱人的恶趣味。
但在看到那个地址的时候,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铂悦府,A座,姓,3201。
地址这个,我死都不会忘记。
因为它的女主人,叫纪瀚月。
我的,前女友。
三年前,我们还是大学校园里最令人艳羡的图案。我是电竞社的王牌,实现战队横扫高校排名,无限。她跟在我弟弟身边,眼含星光,给我递递毛巾的小学妹。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毕业那天,她毫无征兆地向我表达分手。
理由是:“苏言,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后,她就消失了,像人间蒸发一样。
我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家里突然遭遇变故,投资失败,公司破产,我从云端跌入泥潭。为了还债,我放弃了成为职业考生的梦想,辍学,打工,最后干忧郁代驾。
这三年,我听过一些关于她的传闻。说她是一个富商认亲,成了豪门千金,说她雷厉风行,年轻人轻轻就掌管了一家市值过亿的科技公司。
她变成了真正的凤凰,而我,却烂在泥里的麻雀里。
我们的人生,注定,走向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我本以为,此生再不会有交集。
直到今晚,这两万条“陪玩”订单,就像一个充满恶意的玩笑,将我们重新拉回了各自的视线。
是吗她?真的是她吗?
难道她故意羞辱我?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接受订单”。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不甘,还是自取其辱的乐趣。我终于再见到她了,看看当年那个嫌弃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的女孩,现在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保安看我的破车,本想拦住我,但在我报出3201的房号后,他立刻用一种看神仙的眼神,恭敬地为我打开了栏杆。
电梯直达别人,门是虚掩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那扇沉重的、恍若隔了两个世界的门。
满足我的,是奢华到令人炫目的水晶吊灯,和一股熟悉的、冷冽的兰花香气。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尊敬的面试官的女人站在玄关,看到我,公式化地笑了:“是接单的苏先生吗?”
我点了点头。
“纪总在卧室等您,请我来。”
穿过长长的走廊,导游带着我带着一扇巨大的双大门前,做了个“请”的言语,然后便悄然退下。
我的手心冒汗。
我推开门,看到了我刻在骨子里的轮廓。
巨大的卧室里,没有开着主灯,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光线朦胧,将整个房间的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纪瀚月,就半躺在那张大得夸张的特大号软床上。
她变了,又希望没变。
五官愈发精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变得冷艳而富有攻击性。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上,身上穿一件黑色的、金发丝滑的真丝吊带睡裙,裙摆很短,堪堪遮住遮根部。
而最让我移不开眼的,就是她那双腿。
修长,笔直,匀称,此刻正包裹在手臂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里,脚上还随意地勾着手臂毛茸茸的动作,一只半掉不掉,搭配其中她白皙精致的脚踝。
这张,香艳,性感,却又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令人疯狂的压迫感。
她的手中拿着一台平板电脑,似乎正在看游戏直播。
听到开门声,她猛地惊醒了头,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桃花眼,此刻却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冷地映衬着我身上。
我们对视了三秒。
这三秒,就像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最终,她先开了口,红唇轻启,勾起一抹讽刺诮的、冰冷的弧度。
“苏言。”
她叫我的名字,声音显得慵懒,又带着一丝刻意的玩耍味道。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纪总。”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用一种同样疏离的语气回应。
“呵,纪总?”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弄,“苏大神,别来无恙啊。怎么,不做你的世界冠军了,改行当代驾了?”
我的拳头,在口袋里轻轻攥紧。
果然,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想看看我现在的落魄样,想把我最后一点可悲的自尊,踩在脚下。
“没办法,要吃饭。”我自嘲道。
“哦,也是。”她点了点头,然后,将平板电脑扔到一边,用那双裹着黑丝的长腿,交叠了一下姿势,换了个更时髦的慵懒,也呈现诱惑力的姿势P势。
“那你应该……很缺钱吧?”她问。
“还行。”我硬着头皮说道。
“既然缺钱,”她朝我勾了勾手指,那动作,就像在召唤一只宠物,“那就过来,取悦我。”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床边的游戏设备,眼神里的目光更加浓烈了。
“毕竟,你不是……最会玩游戏吗?”
那一刻,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羞辱。
她不仅用钱砸我,还用我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东西,来狠狠地践踏我的尊严。
我看着她,那个躺在床上,用金钱和地位武装起来的冰山女王。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纪瀚月,你等着。
今天,我不仅仅是要赚你的钱。
我还要让你,输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