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逢晚

凛冬逢晚

作者: 崇宁075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凛冬逢晚是作者崇宁075的小主角为谢凛苏本书精彩片段:故事主线围绕苏晚,谢凛展开的古代言情,古代,追妻,先虐后甜小说《凛冬逢晚由知名作家“崇宁075”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01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7 22:23:4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凛冬逢晚

2025-07-28 10:20:11

谢凛是当朝最年轻的刑部尚书,掌诏狱生杀大权。他亲手将我父亲钉上叛国罪名的刑架时,

我正在他书房为他研墨。大人,苏家女眷可要充入教坊司?下属跪问。

他沾墨的笔尖悬在我手背上方:此女,本官亲自看管。后来他大婚那夜,

我穿着他送我的大红嫁衣沉入冰湖。

侍女从他枕下翻出染血的碎玉——那是我及笄时他赠的簪,刻着愿同尘与灰。

他砸了整座尚书府,嘶吼着在结冰的湖面凿了三天三夜。

却不知我躲在暗处数他掌心血痕:谢凛,你看,我把自己也碾碎了。

1.并蒂簪誓永昌十七年的上巳节,帝京曲江池畔,柳丝如烟,桃李争艳。画舫如织,

游人如织,空气里浮动着脂粉香、酒香和春日特有的、慵懒又蓬勃的气息。

一艘装饰雅致却不失华贵的画舫静静泊在岸边。珠帘微卷,露出舱内一角。

一位少女凭窗而坐,正托腮望着池中嬉戏的鸳鸯出神。她不过十六七岁年纪,

穿着一身烟霞色的软烟罗襦裙,外罩一件月白绣折枝玉兰的轻纱半臂。乌发如云,

松松挽了个垂鬟分肖髻,仅簪了一支点翠嵌珍珠的步摇,流苏随着她微微偏头的动作,

在颊边轻轻摇曳,映得那张脸愈发莹润生辉。这便是帝京第一美人,

苏太傅的掌上明珠——苏晚。她的美,是造物主最精心的杰作。肌肤胜雪,

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透着健康的粉晕。眉不画而黛,天然带着远山的清逸;眼若秋水,

清澈明亮,顾盼间波光流转,似有星辰沉落其中。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饱满的樱红,

微微抿着,便带出一抹不自知的娇憨。最妙的是她通身的气韵,

被书香门第精心教养出的温婉娴静,混合着少女不识愁滋味的纯粹明媚,

如同初春枝头最娇嫩的那朵海棠,含苞待放,不染尘埃。帝京多少王孙公子为其倾倒,

却无人能近其身。苏太傅爱女如命,为她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金玉高墙,

只待觅得真正配得上她的良人。晚儿,瞧什么呢?这般入神?

苏夫人含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苏晚回眸,嫣然一笑,

那笑容仿佛瞬间点亮了整个船船舱:娘亲,您看那对鸳鸯,多有趣。这一笑,

恰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连见惯了女儿容貌的苏夫人,也时常被这瞬间的容光所慑。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一队身着玄色劲装、腰佩长刀的侍卫肃然开道,

行人纷纷避让。一位年轻男子在侍卫簇拥下,策马缓缓行来。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

端坐马上,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稳气度。他穿着玄色暗银云纹锦袍,腰间束着同色玉带,

更衬得宽肩窄腰,身形颀长。面容极其俊美,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线紧抿,

下颌线条清晰而冷硬。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深邃如寒潭,沉静无波,

扫视间带着一种洞察秋毫的锐利与久居上位的威仪,令人不敢逼视。正是当朝最年轻的新贵,

以铁腕手段和雷霆作风著称的刑部侍郎——谢凛。他今日是奉旨巡查曲江池畔的治安,

本是例行公事。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那艘画舫,透过微卷的珠帘,

正对上苏晚回眸一笑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清晰地倒映出少女惊鸿一瞥的绝色姿容。她眼中纯粹的、不谙世事的明媚,

像一道猝不及防的光,穿透了他常年笼罩在刑狱阴霾与权力倾轧中的心防。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胸腔里,那颗被锤炼得冷硬如铁的心脏,

重重地、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陌生而汹涌,瞬间席卷了他。

苏晚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她只觉得呼吸一滞。岸上那个玄衣男子,气势太过迫人,

眼神太过深邃锐利,仿佛能穿透珠帘,看进人的心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物,

不同于那些在她面前刻意表现风雅或紧张的世家公子。他像一柄藏在华丽刀鞘中的绝世名刃,

锋芒内敛,却让人无端感到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心悸。她下意识地微微垂眸,

长睫如蝶翼般轻颤,白皙的脸颊上悄然飞起两抹红霞,比窗外的桃花更艳。

谢凛的目光在她颊边的红晕上停留了一瞬,随即不动声色地移开,继续策马前行。

只是握着缰绳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那个烟霞色衣裙、秋水明眸的少女身影,

已深深烙印在他眼底。那是谁?苏晚轻声问母亲,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好奇。

苏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神色微凝:刑部侍郎谢凛,谢大人。此人……手段了得,

深得圣心,只是性情冷峻,不近人情。晚儿,离此人远些。她本能地觉得,这样的人物,

对单纯如白纸的女儿来说,太过危险。苏晚轻轻嗯了一声,心湖却因那惊鸿一瞥,

悄然泛起了涟漪。缘分一旦开启,便如春藤蔓生。谢凛行事向来雷厉风行,目标明确。

自那日曲江池惊鸿一瞥后,苏晚的身影便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生平第一次,

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他立刻派人暗中查清了苏晚的身份,

并开始不动声色地创造偶遇。皇家围猎,苏晚随父兄前来观礼。她穿着利落的骑装,

却因不善骑射,只敢骑着一匹温顺的小马在围场边缘漫步。

一头受惊的麋鹿突然从密林中冲出,直直朝着她的方向撞来!苏晚吓得花容失色,僵在原地。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玄色身影如闪电般掠至!谢凛飞身下马,猿臂轻舒,

一手精准地勒住惊鹿的缰绳,另一手稳稳地揽住苏晚的纤腰,将她从马背上护入怀中,

带着她旋身避开。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苏晚惊魂未定,

只觉一股清冽沉稳的松柏气息将她包裹,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她抬眸,

正撞进谢凛深邃的眼底。那里面不再是曲江池畔的沉静无波,

而是翻涌着清晰可见的担忧与后怕。苏小姐,受惊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揽在她腰间的手并未立刻松开。苏晚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与自己慌乱的心跳形成鲜明对比。脸颊瞬间滚烫,

连耳根都红透了。她慌忙退开一步,屈膝行礼:多谢……多谢大人相救。

谢凛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和如受惊小鹿般的眼眸,心中某个角落软得一塌糊涂。举手之劳,

苏小姐无恙便好。他解下自己玄色披风,不由分说地披在她单薄的肩头,春日风凉,

小心些。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和那股清冽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她。自那日后,

谢凛的偶遇更加频繁。皇家诗会,他总能恰好在她吟诵时路过,

投来赞赏的目光;相国寺祈福,他会在她为家人点长明灯后,

默默在旁也添上一盏香油;甚至在苏府举办的花宴上,他也能以苏太傅同僚的身份顺道

来访,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追随着那道烟霞色的身影。他并非巧舌如簧之人,

却会在她赏梅时,为她折下最高枝头最艳的那一枝,低声道:唯有此枝,堪配佳人。

会在她抚琴时,静坐一旁,沉默地听完一曲,然后认真道:苏小姐琴音清越,涤荡人心。

他的目光专注而直接,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情意,让习惯了被众人仰望却保持距离的苏晚,

心跳一次次失控。苏太傅起初对这位名声在外的冷面侍郎接近女儿颇为警惕。

然而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谢凛虽位高权重,心思深沉,但对自己女儿却是一片赤诚真心,

言行举止皆守礼有度,并无轻佻之意。加之谢凛本身能力卓绝,家世清白虽非顶级勋贵,

但也是累世官宦,前途不可限量。在谢凛郑重其事地上门提亲,并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

护她永世无忧的承诺后,苏太傅终于点了头。

当谢凛将一枚通体莹润、雕琢着并蒂莲纹的白玉簪,亲手簪入苏晚发髻时,她抬眸望着他,

眼底是纯粹的喜悦与羞涩,如同盛满了星光的春水。他指尖拂过她的鬓角,

声音低沉而郑重:愿同尘与灰。晚儿,等我迎你过门。那一刻,苏晚觉得,

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她找到了她的良人,一个强大、可靠、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2. 血色嫁裳婚期定在半年后的初秋。苏晚开始满怀憧憬地准备嫁妆,其中最重要的,

便是她亲手缝制的嫁衣。她选了最上等的正红色云锦,流光溢彩,如同凝固的晚霞。

金线是御赐的库金,细若发丝,光泽璀璨。她拒绝了家中绣娘帮忙,

执意要自己一针一线地完成。白日里,她坐在临窗的绣架前,窗外的日光透过薄纱,

在她专注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光。指尖翻飞,金线在红锦上穿梭,

勾勒出繁复而华美的鸾凤和鸣、并蒂莲开的图案。鸾凤的羽翼栩栩如生,

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高飞;并蒂莲花瓣舒展,象征着永不分离。每一针每一线,

都倾注着她对未来的无限期许和甜蜜。偶尔被针尖刺破手指,沁出一点殷红,

她也只是微微蹙眉,吮掉血珠,便又低头继续。那点红痕落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

竟也成了画卷中惹人怜惜的点缀。她想象着穿上这身嫁衣,走向谢凛的情景,

唇边便不自觉地漾开甜蜜的笑意。那笑容,明媚得足以让满园秋菊黯然失色。

谢凛虽公务繁忙,却总会抽空来看她。有时是带些新奇的小玩意,

有时是几本她喜欢的古籍孤本,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绣嫁衣的模样。

看着她白皙的手指捏着金针,在红锦上灵巧穿梭,看着她眉宇间流淌的温柔与幸福,

他冷硬的心便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的满足感填满。

那是权力、地位都无法带来的安宁与归属。累不累?他常这样问,

语气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疼惜。不累。苏晚抬头,眼眸亮晶晶的,想到是为你而绣,

便一点也不累。她拿起绣好的一片鸾鸟羽翼给他看,你看,这金线在阳光下,

像不像你眼睛里的光?谢凛握住她执绣片的手,

指尖在她细嫩的指腹上摩挲着那细微的针眼,眼神深邃:晚儿,不必如此辛苦。

你只需安心待嫁,做我最美的新娘便好。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带着珍视的虔诚。苏晚依偎在他怀中,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只觉得岁月静好,未来可期。

她绣在嫁衣上的每一朵花、每一片羽翼,都仿佛浸透了蜜糖。嫁衣终于完工。大婚的前三日,

苏晚在母亲和贴身丫鬟的帮助下,第一次试穿。

当那身华丽绝伦、倾注了她全部心血和爱意的嫁衣上身时,整个房间仿佛都亮堂了几分。

镜中的女子,云鬓高挽,金钗步摇流光溢彩。嫁衣如火,衬得她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金线绣成的鸾凤在烛光下熠熠生辉,仿佛随时要绕着她翩然起舞。腰肢被束得盈盈一握,

裙摆迤逦如云霞铺地。那是世间最极致的红与最纯净的白交织出的惊心动魄的美,

带着待嫁女子特有的、混合着羞涩与憧憬的娇艳,倾国倾城。苏夫人看着女儿,眼中含泪,

满是欣慰与不舍:我的晚儿……真真是天仙下凡一般。谢大人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苏晚望着镜中盛装的自己,想象着谢凛掀开盖头时惊艳的目光,双颊绯红,心如鹿撞。

她轻轻抚摸着嫁衣上精致的绣纹,指尖划过那只栩栩如生的鸾鸟,

仿佛能触摸到近在咫尺的幸福。大婚前夕,苏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红绸挂满了回廊庭院,大红灯笼映照着每一张期待的笑脸。嫁妆早已齐备,一抬抬系着红绸,

摆满了前院,只待明日吉时,随花轿一同抬入谢府。苏晚的心情既紧张又甜蜜。

她早早沐浴更衣,躺在铺着大红锦被的绣床上,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脑海中全是明日婚礼的场景,谢凛穿着喜服的样子,他牵起她的手时的温度,

他揭开盖头时的眼神……她抱着柔软的锦被,将滚烫的脸颊埋进去,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夜色渐深,喧嚣了一日的苏府渐渐安静下来。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多久。子夜时分,

府门外骤然响起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擂门声,

伴随着粗暴的呼喝:开门!刑部办案!速速开门!沉睡的苏府瞬间被惊醒!

灯笼次第亮起,仆人们惊慌失措地跑动。苏晚也被惊得坐起身,心脏狂跳,

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她披上外衣,刚走到门边,

就听见父亲苏太傅严厉中带着惊怒的声音在院中响起:深更半夜,何人敢在太傅府前喧哗?

!大门轰然洞开!火把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将苏府门前照得亮如白昼。

只见门外黑压压站满了身着刑部皂隶服色、手持火把与兵刃的官差,为首一人,

身着玄色官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在跳跃的火光下冷峻得如同冰雕。

正是明日就要做新郎的——刑部侍郎谢凛!他身后,是如狼似虎的刑部官差。而他身上,

穿的竟也是明日大婚的绯红吉服!只是那喜服外面,象征性地罩着他那件玄色的官袍,

红与黑交织,在火光下显得格外诡异和刺眼。谢凛?!苏太傅看清来人,又惊又怒,

你这是何意?!谢凛的目光越过苏太傅,精准地投向站在廊下、脸色惨白如纸的苏晚。

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披散着长发,在深秋的寒夜中瑟瑟发抖,那双曾盛满星光的眼眸,

此刻只剩下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他的眼神极快地掠过一丝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痛苦,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随即,他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冰冷面孔,声音沉肃,不带一丝温度,

清晰地响彻在死寂的苏府庭院:奉圣谕!太傅苏正清,勾结外藩,私通敌国,证据确凿!

苏氏一门,即刻锁拿下狱,听候发落!府中一应人等,不得擅动!违者,格杀勿论!

勾结外藩?私通敌国?苏太傅如遭雷击,随即勃然大怒,须发皆张,荒谬!谢凛!

你这是公报私仇!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大人,铁证如山,有何冤屈,

公堂之上自可申辩。谢凛的声音毫无波澜,目光却再次扫向廊下摇摇欲坠的苏晚,

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来人!拿下!爹——!

苏晚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夜空。她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却被凶神恶煞的官差粗暴地拦住。

晚儿!苏夫人哭喊着扑向女儿。苏府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哭喊声、呵斥声、兵刃碰撞声、家仆被推搡踢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喜庆的红绸在火把的映照下,如同流淌的鲜血。苏晚被两个官差反剪着双臂,她拼命挣扎,

泪流满面,绝望地看着父亲被戴上沉重的枷锁,看着母亲和兄嫂被粗暴地推搡着带走。

她的目光死死锁在谢凛身上,那个昨日还温柔许诺要护她一世周全的男人,

那个她满心欢喜、一针一线为他绣嫁衣的男人!此刻,他穿着那身刺目的红黑官袍,

如同地狱来的煞神,亲手将她全家推入深渊!为什么?谢凛!为什么?!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声音破碎不堪,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和刻骨的绝望,你骗我!

你一直在骗我!你这个魔鬼!谢凛背对着她,指挥着官差清点查封。

他挺拔的背影在火光中僵硬如铁,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只有离他最近的陈锋,

看到他紧握的拳背上,青筋暴起,微微颤抖。冰冷的铁链套上了苏晚纤细的手腕,

那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她所有的血液和希望。她被粗暴地推搡着走向囚车,

经过谢凛身边时,她猛地抬头,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支他亲手为她簪上的、象征愿同尘与灰的并蒂莲白玉簪狠狠摔在地上!啪嚓!

一声脆响,玉簪应声而碎!洁白的碎片溅落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如同她瞬间粉碎的心。

谢凛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震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痉挛般地抽搐了一下。他终于缓缓侧过头,

目光落在那些碎玉上,又缓缓抬起,看向苏晚。苏晚脸上泪痕未干,

眼神却已是一片死寂的冰寒,那里面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如同淬了毒的冰凌:谢凛,我恨你!此生此世,永不原谅!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

挺直了脊背,带着一种决绝的、被彻底碾碎后的冰冷尊严,

自己走向了那象征着耻辱和死亡的囚车。谢凛站在原地,

看着囚车在官差的押送下隆隆驶向黑暗的诏狱方向。夜风吹起他玄色官袍的下摆,

拂过地上那摊刺目的碎玉。火光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阴影,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芜和……一种近乎毁灭的疯狂。他慢慢弯腰,在一片狼藉中,

极其小心地、近乎虔诚地,捡起了一块最大的、带着并蒂莲纹路的碎玉片。

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了他的指尖,鲜血渗出,染红了白玉,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紧紧地将那染血的碎玉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了唯一能证明什么的东西。明日的大婚,

已成一场荒诞的血色闹剧。那件倾注了苏晚全部爱意与憧憬的、华丽绝伦的嫁衣,

还静静地躺在苏晚闺房的箱笼里,如同一个被遗弃的、血色的梦。

而那个娇艳明媚、不谙世事的苏晚,在踏入诏狱大门的那一刻,已经死了。活下来的,

是一个被仇恨和绝望浸透的灵魂。3. 墨囚朱砂永昌十七年冬,诏狱深处。那股味道,

像是把陈年的铁锈、凝固的血污和腐烂的稻草一同塞进坛子里,

在不见天日的阴湿角落沤烂了,再猛地掀开盖子,直往人天灵盖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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