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符女官乱葬凰途

掌符女官乱葬凰途

作者: 是余喵喵啊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掌符女官乱葬凰途》是知名作者“是余喵喵啊”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萧珏苏瑾展全文精彩片段: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瑾,萧珏的古代言情,复仇,古代,重生全文《掌符女官:乱葬凰途》小由实力作家“是余喵喵啊”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98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7 22:25:5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掌符女官:乱葬凰途

2025-07-28 10:17:38

楔子:幽冥归来刺骨的寒冷,深入骨髓。浓烈的尸臭和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腐败气息,

疯狂地涌入鼻腔。苏瑾艰难地睁开肿胀的眼睛,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

以及影影绰绰、如同鬼魅般的枯树残影。身下是冰冷僵硬、凹凸不平的触感——是尸体!

她被扔在了乱葬岗!但这不是初次的死亡。就在意识沉入黑暗、灵魂即将消散的瞬间,

一股强大到无法抗拒的吸力,裹挟着无尽的不甘与滔天的恨意,

猛地将她从虚无的深渊中拽回!仿佛穿过了一条冰冷刺骨、布满荆棘的漫长甬道,

剧烈的撕扯感几乎要将她的灵魂碾碎。再次恢复感知时,便是这地狱般的景象——乱葬岗,

以及这具伤痕累累、濒临破碎的、属于她自己的身体!死亡的记忆,

清晰得如同昨日:嫡母王氏那张刻薄寡恩的脸,

嘴角永远挂着一丝居高临下的讥诮;嫡姐苏瑶,人前是温婉娴静的京城第一美人,

人后那双美丽的杏眼里却淬着最阴寒的毒汁……最后定格在宫闱深处,冰冷坚硬的青石地上,

沉重的廷杖挟着风声狠狠落下!皮开肉绽的剧痛,骨头碎裂的闷响,

周围太监宫女麻木而畏惧的目光……绝望像冰冷的毒蛇钻进心脏。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替身,

替苏瑶顶下了那桩足以致命的罪名,被活活杖毙!咽下最后一口气时,

她清晰地听到了王氏假惺惺的哭嚎和苏瑶那压抑不住的、得意的低笑!苏家!好一个苏家!

用她的血肉,铺就了苏瑶锦绣前程的台阶!

“嗬……”一声破碎不堪、如同野兽濒死的嘶鸣从她撕裂的喉管里挤出来。不是前世!

是死亡回溯!是幽冥归来!滔天的恨意如同最坚韧、最恶毒的藤蔓,

瞬间在她心腔里疯长、缠绕、勒紧,带来比这乱葬岗的寒冷更深、更锐利的痛楚,

几乎要将她的心生生绞碎。她回来了!回到了被杖毙后、弃尸乱葬岗的这一刻!不能死!

绝不能死在这里!她要把这口含着血沫的怨气咽下去,活下去!爬出这人间地狱!

她要让那些将她推入这万劫不复深渊的人,百倍、千倍地偿还!

指甲深深抠进身下冰冷黏腻的泥土,混杂着腐烂皮肉的滑腻触感。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调动起每一块还在剧痛中抽搐的肌肉,一点一点,

拖着这具仿佛随时会散架的、属于“苏瑾”的残躯,

朝着远处那片从厚重阴云缝隙里艰难透下的一线微弱月光爬去。每一次挪动,

都牵扯着全身断裂的筋骨,带来撕心裂肺、几乎令她眼前发黑的剧痛。

身下的腐尸仿佛生出了无数冰冷滑腻的手,死死拖拽着她,要将她永远留在这地狱深渊。

唯有眼中那两簇熊熊燃烧、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恨火,成了支撑她这具残躯唯一的力量源泉。

活下去!复仇!……不知爬了多久,时间在无边的痛苦和黑暗中失去了意义。

就在苏瑾的意识如同风中残烛,即将彻底被黑暗吞噬之际,身下的坡度骤然变陡。

她无法控制地向下滚去,枯枝和碎骨硌得她浑身剧痛,最终“噗”地一声,

砸进一片相对厚实松软的枯叶堆里,扬起一片腐败的尘埃。枯叶腐朽的气息,

竟成了此刻难得的“清新”。她瘫软在叶堆中,如同被彻底抽干了骨头的鱼,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几乎耗尽。就在这时,一点极其微弱、摇曳不定的橘红色光芒,

如同暗夜里的萤火,刺破了前方浓重的黑暗。光!求生的本能再次压倒了濒死的麻木。

苏瑾用尽最后残存的一丝力气,艰难地、一寸寸地抬起沉重的头颅,

脖颈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轻响。她涣散的目光努力聚焦,

终于看清——不远处陡峭的山壁之下,

竟然依偎着一个极其简陋、仿佛随时会被山风吹垮的茅草棚子。棚子前,

一堆小小的篝火正顽强地燃烧着,驱散着周遭一小片阴寒。篝火旁,

一个须发皆白、穿着洗得发白甚至多处破损的葛布袍子的老者,正佝偻着背,就着火光,

专注地摆弄着面前几株形态各异的草药。跳跃的火光映着他沟壑纵横、布满风霜的脸庞,

显得异常专注而宁静,与这乱葬岗的阴森死寂格格不入。

老者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枯叶堆里的异响。他动作一顿,缓缓抬起头。那双看似浑浊的老眼,

在抬起的瞬间,却如同沉睡的鹰隼陡然睁开,锐利得惊人,瞬间穿透昏暗的光线,

精准地锁定了枯叶堆里那个几乎不成人形的“血葫芦”。他眼中闪过一丝清晰的讶异,

随即归于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没有恐惧,也没有怜悯。他放下手中的草药,站起身,

动作有些迟缓,却异常沉稳,一步步朝着苏瑾的方向走来。枯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老者在她面前蹲下,一股淡淡的、混杂着多种草药和烟火气的味道传来。

他枯瘦如柴、布满老茧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直接搭上了苏瑾冰冷得如同尸体般的手腕脉搏处。那手指的触感粗糙而稳定。片刻,

老者布满皱纹的眉头微微蹙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他咂了咂嘴,声音沙哑低沉,

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啧啧,好重的怨气,好强的求生欲……筋骨寸断,脏腑受损移位,

还中了‘三更断’的阴毒?小丫头,你这条命,可真是硬得硌牙。刚从地府爬回来,

就想再闯一次鬼门关?”最后一句,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苏瑾的皮囊,

直抵她灵魂深处那未散的幽冥气息。苏瑾的喉咙里只能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极致的虚弱和剧痛让她连维持清醒都无比艰难。然而,

那双被恨意和求生欲烧得异常明亮的眼睛,却死死地、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

死死地盯住老者浑浊却锐利的眸子。她用尽身体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气力,

那只还能勉强动弹的、沾满污泥和血痂的手,猛地向前一探,

死死抓住了老者同样沾着泥土的葛布裤脚!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颤抖。

那眼神里的祈求和对生的渴望,炽烈得几乎要灼伤人,

里面更翻滚着浓稠得化不开的、玉石俱焚般的恨意。

老者低头看了看那只抓着自己裤脚的、血迹斑斑的手,又对上那双燃烧的眼睛。

昏黄的火光在她眼中跳跃,映出深不见底的深渊和焚天的烈焰。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

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夜枭凄厉的啼叫。过了许久,久到苏瑾眼前阵阵发黑,

抓住裤脚的手指几乎要脱力滑落,老者才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里似乎揉杂了太多难以言说的东西。“罢了,”他的声音依旧沙哑,

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这乱葬岗边上,孤魂野鬼见得多,死而复生的倒是稀罕。

相遇即是缘,孽缘也是缘。老夫鬼手医仙莫问,救你一命不难。”他话锋一转,

目光如实质般刺入苏瑾眼底,“但你这身子骨,被糟蹋成了筛子,想恢复如初,难如登天。

若还想……想凭这残躯去报仇雪恨,”他顿了顿,每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分量,

“需得吃常人不能吃的苦,受常人不能受的罪,九死一生,或许十死无生。你可想好了?

”苏瑾的身体因为激动和虚脱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肺部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剧烈抽吸着稀薄的空气。她没有丝毫犹豫,

甚至没有力气去思考那“九死一生”意味着什么。她已死过一次,地狱都爬回来了,

还有什么苦是她不能吃的?报仇!这两个字就是支撑她爬出尸堆的唯一执念!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头颅猛地抬起,然后重重地、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

一下又一下地砸向身下铺满枯叶的冰冷地面!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这死寂的夜里格外清晰。额头上刚刚凝结的伤口瞬间崩裂,温热的鲜血涌出,

迅速染红了枯黄的落叶,在昏黄的火光下,洇开一片刺目惊心的暗红。

每一次撞击都牵动全身的伤势,带来灭顶的剧痛,但她毫不停歇。那一下下重重的磕头,

是她此刻唯一能发出的、最铿锵有力的誓言。她的眼神,那被血与火淬炼过的眼神,

已经给出了超越千言万语的回答——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复仇,万死亦无悔!

莫问那双阅尽沧桑、古井无波的老眼中,终于清晰地掠过一丝激赏的光芒,

如同顽石上掠过一道闪电。“好!”他低喝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久违的豪气,

“好一个硬骨头!好一个从阎王手里抢命的倔丫头!这身臭皮囊烂成这样还有这股子狠劲!

老夫这身埋了半截黄土的本事,今日就破例,收下你这徒弟了!”1:绝处逢生,

习艺埋恨从此,苏瑾便在乱葬岗旁这间摇摇欲坠的茅草棚里住了下来。鬼手医仙莫问,

人如其名,性情孤僻古怪至极。

远弥漫着一股复杂难言的气味——浓烈的草药辛香、苦涩的熬煮药味、刺鼻的矿石硫磺气息,

还常常混杂着毒虫毒草特有的腥甜或腐臭。棚内陈设更是简陋到极致,

一个歪斜的瘸腿药柜和角落里堆满的各种瓶瓶罐罐、奇形怪状的矿石与风干的动植物标本外,

几乎别无他物。莫问的生活也毫无规律可言,有时连续几日不眠不休地捣鼓他的毒物解药,

有时又会抱着一坛劣酒,对着乱葬岗的方向枯坐整夜,口中喃喃些谁也听不清的呓语。然而,

这古怪老者的医术,却当真配得上“鬼手通神”四个字,尤擅毒理一道,出神入化。

他用了七天七夜,几乎耗尽了手头珍稀的药材,才将苏瑾从鬼门关强行拽了回来。

当苏瑾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四肢百骸传来的、不再是濒死的麻木而是尖锐清晰的剧痛时,

她知道自己活过来了。但这仅仅是开始。莫问的教导,与其说是传授,不如说是酷刑。

他没有循序渐进的耐心,只有最直接、最残酷的实践。“百草纲目背得再熟,

不如亲口尝一尝!

”莫问将一株叶片边缘带着锯齿状绒毛、散发着辛辣气味的“火蝎草”丢到苏瑾面前,

声音冰冷,“嚼碎了咽下去!记住它烧穿喉咙、灼伤肠胃的滋味!

记住它让你全身血液沸腾、眼冒金星的症状!错一味,要命的就是你自己!”苏瑾毫不犹豫,

抓起那株草塞入口中,用力咀嚼。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辛辣如同烧红的烙铁,

从口腔一路烧灼到胃里,所过之处仿佛皮肉都在滋滋作响。她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浸透单薄的衣衫,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

她死死咬着牙,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感受着那毒力在体内肆虐的每一条路径,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身体的痛苦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但每一次濒临崩溃的边缘,心底那刻骨的恨意便如磐石般浮现,将痛苦死死压住!

苏家的笑脸、乱葬岗的腐臭、廷杖的呼啸……这些画面比任何鞭子都更有效地驱策着她!

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中恨意的万分之一!辨识百草只是基础。尝毒,才是真正的地狱。

莫问的“药汤”千奇百怪。一碗漆黑如墨、散发着浓烈腥气的液体灌下去,

苏瑾立刻感觉如同万蚁噬心,无数细小的尖牙在啃噬她的骨髓,痛痒钻心,

让她恨不得抓破自己的皮肉。她蜷缩在冰冷的地上,指甲深深抠进地面坚硬的泥土,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硬是一声不吭,只死死盯着棚顶漏下的星光,

眼中燃烧的是比那毒液更炽烈的恨火。又一次,一碗泛着诡异蓝绿色荧光的药液入喉。很快,

彻骨的寒意从五脏六腑深处弥漫开来,仿佛血液都要冻结。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乌青,

身体剧烈颤抖,呼出的气息都带着白霜。刺骨的冰冷中,脏腑的旧伤被狠狠牵动,

剧痛如同冰锥在体内搅动。她紧紧抱住自己,蜷成一团,牙齿不受控制地剧烈打颤,

意识在极度的寒冷和剧痛中浮沉。每一次濒临死亡的体验,每一次毒发时那蚀骨钻心的折磨,

都像一把淬毒的刻刀,在她心底对苏家、对仇人的恨意上,狠狠刻下更深、更狰狞的印记!

这恨意,早已融入她的骨血,成了支撑她活下去、忍受一切非人折磨的唯一动力!针灸推拿,

接骨续筋……这些相对“温和”的技艺,在莫问手中也变成了酷刑。

他枯瘦的手指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力道,按压在她断裂错位的筋骨上,

每一次推拿都如同钝刀刮骨,疼得她眼前发黑,冷汗浸透衣衫。

接续那些被廷杖打断、又被乱葬岗寒气侵蚀的筋骨时,他手法精准而粗暴,

苏瑾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骨头被强行复位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她死死咬住一块破布,咬得满嘴血腥,身体痛得弓起,

却硬是连一声闷哼都死死压抑在喉咙里。唯有那双眼睛,始终清亮,

里面翻涌着刻骨的痛楚和更刻骨的恨。她尤其苦修毒术,近乎痴狂。

莫问的毒术传承诡秘莫测,不仅限于草木之毒,

更有金石之毒、虫蛊之毒、甚至利用天地间瘴疠邪气炼制的无形之毒。

苏瑾如同一块投入苦海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与毒相关的知识。她解剖毒蛇毒虫,

研究它们毒腺的构造;她提炼矿石毒素,

刺鼻的烟雾灼伤皮肤和肺腑;她甚至主动要求莫问在她身上试验一些尚不稳定的毒方和解药,

一次次在生与死的钢丝上游走。莫问冷眼看着她在剧毒中挣扎,在生死边缘徘徊,

看着她眼中那越来越浓、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与毁灭欲,却并未阻拦,反而倾囊相授。

只是在她又一次从一种名为“腐心蚀髓散”的剧毒中熬过来,虚脱地靠在墙角喘息时,

莫问才端着一碗气味刺鼻的解毒汤药,走到她面前,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她,

声音沙哑而严肃:“毒,是天地间最凶险的力量之一。用之正则救人活命,

消弭病痛;用之邪则害人性命,涂炭生灵。”他将药碗重重放在苏瑾手边,“丫头,

你心中戾气太重,老夫看得出。这毒术于你,是把双刃剑,锋利无匹。记住老夫的话,

毒是你的武器,是你复仇的爪牙,但莫要被仇恨蒙蔽了心,失了本心,反被这毒所噬,

堕入万劫不复,最终……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苏瑾抬起苍白汗湿的脸,

接过那碗滚烫的药汁,浓烈的苦涩气味冲入鼻腔。她看着莫问眼中那份沉重的告诫,

缓缓点头,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徒儿……谨记。我要的,是以毒攻毒,以血还血!

仇人的血,洗不清我的恨,但至少,能让他们尝尝,我所尝过的滋味!”她仰头,

将苦涩滚烫的药汁一饮而尽,灼烧感从喉咙直抵胃腹,如同饮下复仇的烈焰。三年时光,

在日复一日的痛苦煎熬、药石浸染和恨意淬炼中,如同指间流沙,悄然滑过。

乱葬岗旁那个濒死的弃女早已脱胎换骨。当苏瑾最后一次在莫问面前,

手法娴熟地配制出一种连莫问都微微颔首的混合剧毒,

并精准无误地调配出相生相克的解药时,她知道,是时候离开了。晨曦微露,

驱散了乱葬岗最后一缕阴寒的雾气。苏瑾站在简陋的茅棚前,身姿挺拔如崖边青松,

再无半分昔日的孱弱。三年毒物药石的浸染,并未损害她的容貌,反而洗去铅华,

显露出清丽绝伦的轮廓,肌肤透着一种近乎冰雪般的冷白。只是那双眼睛,

沉静得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再难起波澜,

唯有时刻深藏眼底、偶然掠过的一丝淬毒般的冰冷锋芒,

才能窥见那潭水之下汹涌的暗流与致命的杀机。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

难掩其下蕴藏的惊人力量与掌控生死的手段。这三年非人的磨砺,

了她一身足以傲视世间的精湛医术与毒术——这是她复仇路上最锋利、最致命的一对双刃剑。

莫问站在棚内阴影处,没有送别的话,只是丢过来一个沉甸甸的粗布包袱,

里面是他早年行走江湖用过的一套银针和一些保命的奇药,

还有几本他亲笔手录、浸透了他一生心血的毒经残卷。“滚吧,丫头。

”莫问的声音依旧沙哑平淡,背对着她,佝偻的身影在昏暗的棚内显得有些孤寂,

“活着回来,让老夫看看,你这把淬了毒的刀,能砍翻几个魑魅魍魉。记住棚子在哪,

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或者……杀够了,这破棚子还能给你遮点风雨。”苏瑾接过包袱,

入手沉重。她看着老人那熟悉的、孤拐的背影,

深深吸了一口这混杂着死亡与新生的清晨空气,然后,对着那个背影,

缓缓地、无比郑重地跪下,额头触地,磕了三个响头。没有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起身,

决然转身,再不回头。单薄却异常坚定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乱葬岗边缘崎岖的山路尽头,

融入了初升的朝阳之中。2:悬壶济世,毒花初绽学成下山,

苏瑾并未立刻返回那龙潭虎穴般的京城。滔天的恨意需要宣泄,但复仇更需要缜密的筹划。

她需要一个稳固的立足之地,需要积累人脉和财富,如同蜘蛛织网,耐心而致命。

她化名“素问”,选择了离京城约莫两日路程、既不算太偏僻又便于探听京中消息的清河镇。

用莫问给她的最后一点碎银子,租下了镇上一条不起眼巷子尽头一间小小的铺面,

挂了块简单的木牌——“回春堂”。开张之初,门可罗雀。一个年轻女子坐堂行医,

在民风相对保守的小镇,本身就是一件惹人非议的稀罕事。更别提苏瑾那清冷疏离的气质,

和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沉静眼眸,让寻常百姓望而生畏,只敢在远处指指点点。

转机出现在一个多月后。镇上首富赵员外家的独子,突发急症,高热不退,浑身抽搐,

口吐白沫,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清河镇乃至附近县城的名医都被请了个遍,

汤药灌下去无数,银针扎遍了穴位,却都束手无策,纷纷摇头,暗示准备后事。

赵员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

被一个曾在回春堂治过小风寒的货郎提醒,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这间不起眼的小医馆。

“素问先生!素问先生救命啊!”赵员外形容憔悴,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苏瑾面前,涕泪横流。

苏瑾只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脏腑。她没多问一句,

只拎起莫问留下的那个旧药箱,淡淡道:“带路。”赵府内,一片愁云惨雾。少年躺在床上,

面如金纸,气息微弱,四肢间歇性地剧烈抽搐。床边围着一圈束手无策的大夫,

个个摇头叹息。苏瑾无视那些或怀疑或轻视的目光,径直走到床边,

手指搭上少年滚烫的手腕,凝神细察。又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再撬开紧咬的牙关观察舌苔。

“邪热入心包,引动肝风。庸医误人,用寒凉药强行压制,反将热毒逼入膏肓。

”苏瑾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瞬间让满屋子的议论声静了下去。她打开药箱,

取出那套长短不一、寒光闪闪的银针。“按住他四肢,尤其是头部!”苏瑾命令道,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赵员外连忙招呼家丁上前。苏瑾凝神静气,出手如电。

只见她指尖捻动,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少年头顶的“百会”、“四神聪”,

胸口的“膻中”,四肢的“合谷”、“太冲”等要穴。她的手法快、准、稳,

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不是在施针,而是在拨动无形的琴弦。下针之深、之险,

看得旁边几个老大夫倒吸凉气,连连摇头,认为这简直是胡来。然而,奇迹发生了。

随着银针入体,少年原本剧烈抽搐的身体竟渐渐平复下来。苏瑾手指或捻或弹,

银针在她指下发出极其细微的嗡鸣。片刻之后,少年紧咬的牙关松开,

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浓痰的喘息,紧接着,“哇”地一声,

吐出一大口带着腥臭的紫黑色淤血!淤血吐出,少年脸上的金纸色迅速褪去,

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了许多。满屋子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苏瑾这才开始开方。她笔走龙蛇,

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惊魂未定的赵员外:“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分三次服下。

三日内,忌荤腥油腻,静养即可。”她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赵家公子三日后便已能下床走动,虽仍虚弱,但性命无忧。“素问神医”之名,

如同插上了翅膀,一夜之间传遍了清河镇及其周边百里。回春堂的门槛,很快就被踏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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