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咽口水，挤进去: 我已经好了，可以跟你们去爬雪山。
不在民宿多休息一天?
不用。
他穿上冲锋衣转过身问我: 怎么会突然发烧?你前天晚上洗澡了?
没有，入藏区第一天不要洗澡我知道……我就是用毛巾擦了擦。
他静静地看着我，忽然说: 你学习成绩很好吧?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说起学习，我微微挺直腰背:
是还可以啦。
他看着我的样子嗤笑一声，往外走，路过我的时候轻轻弹了一下我脑门。
高分低能。
我的心跳如雷，那个脑瓜嘣像是直接弹到我心脏。
导致我没有精力分析他那句话。
过了好几秒我才慢半拍跟上他的脚步。
等准备出发我才回过神。
跟在申哲身后，踌躇满志。
今天，我就要拉爆向导
5
导、倒也不必……
我抱着申哲大腿，无论如何都走不动半步了。
哈巴雪山哈巴狗。
高反加高强度的运动把雄鹰一样的男人打败了。
申哲看着我赖在地上，对向导说: 休息一下。
话毕，给向导递烟。
两人在我身边一左一右开始抽烟。
我仰头愣愣看着申哲清晰的下颌线。
他竟然还有肺活量吸烟，人跟人果然是不同的。
我的眼睛好像变成了取景器。
雪山、蓝天、白云，烟雾给了风形状。
最打眼的是身处其中抽烟的申哲。
他的眼中好像承载了雪山融化的新雪。
圣洁、忧郁而潮湿。
他在为什么难过?
谁会舍得他难过?
最终我是被申哲和向导一人一条胳膊拖着登顶的。
别说，挺爽的。
下山的时候照顾我，到了大本营后开始骑马下山。
我不会骑马，是申哲带着我。
他在我身后，手越过我牵绳。
像将我整个人拥住一样。
我们一起穿过高山草甸和溪流。
从山巅走向春天。
6
离开哈巴雪山，越野车再次上路。
我们去哪儿?
我问申哲，理所当然地跟着他。
不知道，走到哪儿算哪儿。
他给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明明跟我一样没做计划嘛我嘲笑他。
过了片刻又说:
不过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他问。
我笑弯了眼: 在路上的感觉。
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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