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数深渊 伊念成梦 2025-07-26 1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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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红榜与阴影六月的风卷着麦秸秆的焦香掠过青瓦镇,

把镇口老槐树上的喇叭吹得嗡嗡响。村委会门口的红榜前围了三层人,

纸页边角被汗湿的手指捻得发皱,最上头用朱砂笔圈着的名字像团火——晓峰,684分。

“老林家这小子,真是文曲星下凡!”卖豆腐的王婶踮着脚往前凑,

手里的铜秤砣晃悠着砸在竹筐上,“去年还见他在河坝上背单词呢,大太阳晒得黢黑,

这下值了!”人群里的林建国猛地吸了口旱烟,烟锅里的火星子烫到手指才惊觉,

咧开的嘴角半天合不拢。旁边的妻子赵秀兰正被几个妇人围着道贺,

手里的碎花帕子把眼角的泪擦了又擦,声音带着哭腔却难掩笑意:“都是孩子自己争气,

我们做父母的也没帮上啥忙……”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晓琳。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校服,

书包带子滑到胳膊肘,手里攥着那张刚从镇上打印店取来的成绩单,379分的数字像块冰,

把掌心的汗都冻成了水。刚才挤过人群时,她听见有人说“龙凤胎咋差这么多”,

还有人笑“晓琳怕是连专科线都够不上”,那些话像针似的扎进耳朵,

让她忍不住往墙角缩了缩。回家的路格外漫长。哥哥晓峰被一群同学簇拥着走在前面,

白衬衫的后领沾着汗渍,却挺得笔直。他正说着要报哪所大学的计算机系,

声音里的雀跃像要飞起来。晓琳跟在后面几步远,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书包里的成绩单硌得后背生疼。推开院门时,赵秀兰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

炖肉的香气从纱窗缝里钻出来,晓琳刚换好拖鞋,就听见母亲在里头喊:“晓峰快进来,

妈给你炖了排骨!”接着是碗筷碰撞的脆响,还有父亲翻箱倒柜找酒的声音。

晓琳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刚要往里屋走,就被赵秀兰拦了下来。母亲的围裙上沾着酱油渍,

脸上的笑还没褪尽,语气却沉了下来:“你哥考了684,你呢?成绩单拿出来我看看。

”晓琳的手指绞着校服下摆,磨磨蹭蹭地从书包里抽出那张纸。赵秀兰接过去的瞬间,

脸上的血色褪了大半,眉头拧成个疙瘩:“379?晓琳你再说一遍,多少分?”“妈,

我……”“你整天在学校到底干了啥?”林建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手里的酒瓶“咚”地砸在餐桌上,“你哥天天学到半夜,你呢?放学就抱着个手机玩,

现在知道哭了?我告诉你,别指望我给你拿钱上那种乱七八糟的民办学校!

”晓峰端着碗排骨汤从厨房出来,看见妹妹低着头掉眼泪,想说什么,

却被父亲一把拉住:“别管她,让她自己反省反省!多大的人了,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他只好把汤碗往桌上一放,默默地坐下扒饭。那一桌的排骨炖得酥烂,

晓琳却觉得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她看着哥哥碗里堆得像小山似的排骨,

看着父母不断往他碗里夹菜的手,突然想起小时候分苹果,母亲总是把大的那个塞给哥哥,

说“哥哥是男子汉,要多吃点”;想起每次家长会,老师夸完晓峰,

总会转头对母亲说“晓琳要是能有她哥一半用功就好了”。这些画面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晓琳猛地站起来,把椅子撞得吱呀作响。“我不吃了!”她喊了一声,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

“砰”地甩上门,反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光线昏暗。

晓琳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隔壁传来父母和哥哥的说笑声,

父亲在讲填报志愿的注意事项,母亲在问要不要给未来的大学老师送礼,

那些声音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她心上。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点开朋友圈。

班长发了条祝贺晓峰的动态,

下面几十条评论都是“学霸”“恭喜”;连平时不太熟的同学都在转发镇上公众号的推文,

标题是“青瓦镇高考状元晓峰:天道酬勤的典范”。晓琳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突然看到自己昨天发的***,下面只有两个赞,还是小号刷的。嫉妒像藤蔓似的缠上来,

越勒越紧。她想起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爬树,哥哥总能爬得比她高,

父母只会笑着说“男孩子就是灵活”;想起分零食时,哥哥总能拿到最大的那块,

母亲说“哥哥要长身体”;现在,连高考这种决定命运的事,他都要压自己一头。凭什么?

晓琳猛地坐起来,走到书桌前。抽屉里放着她偷偷攒的零花钱,本来想暑假去看演唱会,

现在看来,或许连买张去省城的火车票都不够。她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个旧日记本,

最新的一页写着:“要是晓峰不在就好了。”那行字被笔尖戳得皱巴巴的,

墨迹晕开了一小片。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灯灭了。晓琳躺在床上,

听着隔壁房间里哥哥均匀的呼吸声,还有父母偶尔的翻身声。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影子,像条冰冷的蛇。凌晨两点,晓琳悄悄起身。

她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走廊里静悄悄的,父母的房间门虚掩着,

能听见父亲的鼾声。她走到哥哥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晓峰睡得很沉,

脸上还带着笑意,大概在做关于大学的梦。书桌上摊着志愿填报指南,

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几所名牌大学的名字。晓琳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枕头,

白色的枕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走过去,拿起枕头,双手止不住地发抖。

哥哥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平稳而有力,像在嘲讽她的失败。

那些积压了十几年的委屈、不甘和嫉妒,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凭什么都是你的?

”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然后,她把枕头狠狠按了下去。晓峰的身体猛地一颤,

双手胡乱地抓着,却没什么力气。晓琳死死地按住枕头,胳膊因为用力而酸痛。她闭上眼睛,

不去看枕头下起伏的轮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就没人再拿她和哥哥比较了。

不知过了多久,下面的挣扎停了。晓琳松开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月光照在她脸上,泪痕清晰可见。她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哥哥,突然觉得害怕,

抓起枕头就往外跑,把它塞进自己床底下最深处。回到房间,晓琳钻进被窝,用被子蒙住头。

心脏跳得像要炸开,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数着自己的呼吸,一遍又一遍,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清晨五点,赵秀兰的尖叫划破了青瓦镇的宁静。晓琳穿着睡衣跑出去,

看见母亲瘫在晓峰的房门口,父亲正抱着晓峰冰冷的身体,老泪纵横。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母亲的声音嘶哑,手指抠着地板,指甲缝里全是木屑。

晓琳站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很平静。她看着父亲通红的眼睛,

看着母亲崩溃的样子,看着床上哥哥苍白的脸,心里竟然有种诡异的解脱。警察来的时候,

晓琳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水,水凉了也没喝。

一个穿警服的中年男人问她:“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晓琳摇摇头,

声音带着哭腔:“我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见。”警察点点头,

又问:“你哥哥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没有,”晓琳说,“我哥很乖的,

大家都喜欢他。”她低着头,不让人看见自己颤抖的睫毛。窗外,太阳升起来了,

金色的阳光洒满青瓦镇,把屋顶的瓦片照得发亮。卖豆腐的王婶又开始吆喝,声音清脆,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晓琳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一样了。她的枕头底下,

藏着一个永远不会被阳光照亮的秘密。

第2章:裂痕与供述警车的红蓝灯光在青砖墙上晃来晃去,

把林家门口的那棵老石榴树照得忽明忽暗。法医提着工具箱走出晓峰的房间时,

赵秀兰突然从地上弹起来,抓着民警的胳膊哭喊:“警察同志,我儿子到底咋了?

他是不是被人害了啊!”“您先冷静点。”年轻的民警扶着她往堂屋走,

声音里带着难掩的疲惫,“现场我们还在勘察,初步判断……不是意外。”堂屋里挤满了人。

邻居王婶端着一碗糖水进来,看见赵秀兰瘫在沙发上的样子,眼圈一下子红了:“造孽啊,

昨天还好好的孩子……”她的目光扫过角落里的晓琳,欲言又止。晓琳缩在沙发最边缘,

怀里抱着个抱枕,指尖把布料绞出深深的褶皱。她穿着一身粉色睡衣,头发乱糟糟的,

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刚才警察来问话时,她一直低着头,问一句答一句,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晓琳,你再好好想想,”负责笔录的张警官蹲在她面前,尽量让语气温和些,

“昨晚真的什么动静都没听见?比如脚步声,或者吵架的声音?”晓琳摇摇头,

眼泪又掉了下来:“我……我睡得早,我哥他房间隔音好……”话没说完,

就被一阵急促的抽泣打断。赵秀兰听见女儿的声音,突然扑过来抱住她:“我的儿啊,

你哥没了,妈以后就剩你了……”晓琳的身体僵了一下,手指悄悄掐进掌心。

母亲的怀抱很暖,带着熟悉的肥皂味,可她只觉得窒息。

她想起昨晚母亲往哥哥碗里夹排骨的样子,想起父亲说“别管她”时的冷漠,

突然觉得这怀抱里的爱,虚伪得像层薄冰。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法医从里屋走出来,

对着张警官低声说了几句。张警官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回头看了眼晓琳,眼神里多了些探究。

晓琳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往母亲怀里缩了缩。“林太太,”张警官站起身,

语气严肃了些,“我们在晓峰的房间发现,门窗都是从里面锁好的,没有撬动的痕迹。

而且……”他顿了顿,“死者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窒息的可能性很大。”“窒息?

”林建国手里的烟袋“啪”地掉在地上,烟叶撒了一地,“那凶手是咋进来的?

总不能是凭空冒出来的吧!”“我们正在排查所有可能性。”张警官扫了眼在场的人,

“昨晚除了你们一家三口,还有谁来过?”“没有外人,”赵秀兰连忙摆手,

“放榜后街坊邻居来道过喜,晚饭前就都走了。”“那你们夫妻俩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

”林建国皱着眉回忆:“我睡得沉,没听见啥。秀兰,你呢?”赵秀兰摇摇头,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半夜我起夜,好像听见晓峰房间有动静,

还以为他在翻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

张警官的目光又落在晓琳身上:“你确定什么都没听见?”“我……”晓琳的喉结动了动,

汗水顺着后颈滑进衣领,“我真的没听见,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就在这时,

一个年轻警员匆匆跑进来,在张警官耳边低语了几句。张警官的眼睛亮了一下,

他对同事交代了几句,然后对赵秀兰说:“林太太,我们想单独和晓琳聊聊,

有些细节需要确认。”第3章:尘埃与回响青瓦镇的蝉鸣在第七天突然哑了。

晓琳被带走的那天,赵秀兰发了场高烧,躺在床上三天没睁眼。林建国把自己关在堂屋,

对着晓峰的遗像枯坐,烟蒂堆成了小山,呛得人眼睛发酸。

直到派出所来送晓琳的拘留通知书,他才像突然醒过来似的,抓起通知书看了又看,

指腹把“故意杀人罪”那几个字磨得发毛。“她还是个孩子啊……”他蹲在门槛上,

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喃喃自语。院墙根的牵牛花爬得老高,紫莹莹的花盘朝着太阳,

像在嘲笑这屋子里的死寂。街坊们起初还结伴来送些吃的,放下东西就匆匆走,

谁也不敢多待。王婶来过一次,放下一篮鸡蛋,看着墙上晓峰和晓琳小时候的合照,

眼圈红了:“老林,你也别太熬着,日子总得往下过。”林建国没应声,

只是把照片翻了过去,木质相框的背面沾着层薄灰。派出所的调查还在继续。

法医的最终报告出来了,晓峰确实是窒息死亡,

枕头上的纤维与晓琳床底下找到的枕头完全吻合。更关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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