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被绑匪撕票,沉尸江底,我老公却在绑匪勒索电话打来时,悠闲地在客厅打着高尔夫。
几分钟后,他的助理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苏总,太太的妹妹被绑匪扔进江里了!
绑匪说只要您一句话,他们就去捞人,晚了就没救了!您快别打了!
”作为全市最优秀的谈判专家,这伙绑匪的头目曾是我亲手抓捕的。可我却头都没抬,
继续擦拭着手里的奖杯:“我和受害人是亲属关系,按照纪律我必须回避。
”我妈扑通一声跪下,抱着我的腿哭嚎:“苏禾,我求你了!那可是你亲妹妹啊!
你就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吗!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啊!”我拂开她的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轻轻摇晃:“妈,我刚喝了酒,脑子不清醒,万一说错话***了绑匪,那可就……”1“砰。
”清脆的击球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格外刺耳。我老公秦漠,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休闲服,
正姿态优雅地挥动着高尔夫球杆,仿佛在进行一场重要的商务社交。落地窗外,
警笛声若隐若现,将傍晚的天空切割得支离破碎。电话***第三次响起,他看都未看,
任由那急促的声音撕扯着空气。“先生,电话……”一旁的女佣小声提醒。秦漠头也不回,
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目光专注地盯着那颗滚向洞口的白色小球。就在这时,
别墅大门被人猛地撞开,秦漠的助理张航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汗。
“秦总!不好了!小柔小姐……苏柔小姐她……”张航喘着粗气,话都说不连贯。
秦漠这才皱着眉停下动作,语气里满是被打扰的不悦:“慌什么?天塌下来了?
”“绑匪……绑匪撕票了!”张航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说小柔小姐已经被扔进江里了!
电话是他们头子‘黑蛇’打来的,他说……他说只要苏禾姐一句话,他们就马上去捞人,
晚了……晚了就真的没命了!”秦漠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看向我,眼神复杂。
我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奖杯,用一块绒布,
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上面每一个细小的纹路。那是市局去年颁给我的,“年度最佳谈判专家”。
“苏禾……”秦漠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像是没听见,只是对着光,
仔细检查奖杯上是否还有指纹。“我和受害人是亲属关系,按照纪律,我必须回避。
”我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话音刚落,另一个身影疯了似的从门外冲进来,
是我妈王秀莲。她头发凌乱,妆也哭花了,一进来就直奔我而来。“苏禾!你听见没有!
你妹妹要死了!绑匪点名要你!你快去啊!”我放下奖杯,端起桌上的红酒,
给自己倒了一杯。“妈,我说了,我得回避。”“回避?回什么避!
”王秀莲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像是指甲划过玻璃,“那是你亲妹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她要死了!你听不懂吗!”见我无动于衷,她“扑通”一声,毫无征兆地跪在了我面前,
死死抱住我的腿。冰凉的地砖发出沉闷的响声。“苏禾,妈求你了!妈给你跪下了!
小柔她还那么年轻,她不能死啊!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好不好?”她一边说,
一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天抢地。“你这个天杀的白眼狼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东西!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们全家都死光了你才甘心!
”我端着酒杯的手纹丝不动,鲜红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晃漾。我拂开她的手,站起身,
与她拉开距离。“妈,我刚喝了酒,脑子不清醒。”我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对着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万一我说错话,***了绑匪,那可就……”我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再明白不过。王秀莲抱着我的腿,整个人都瘫软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哭嚎和咒骂。
2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我妈王秀莲凄厉的哭声。秦漠的助理张航,站在一旁,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谴责。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开口:“苏禾姐,
您别怪我多嘴。”“小柔小姐这次出门,
其实……其实是为了给您和秦总准备结婚纪念日礼物的。”说着,他拿出手机,
点开一张照片递到我面前。照片上,是一对精致的袖扣,旁边还有一张卡片,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落款是苏柔。“小柔小姐说,
她找遍了全城,才找到这对和秦总西装最配的袖扣。她还说,您平时工作太忙,她作为妹妹,
理应帮您多分担一些……”张航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句句都像是在给我定罪。看,
你妹妹多好,多懂事,为了你的幸福,她连命都快没了。而你,却在这里品着红酒,
见死不救。秦漠适时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痛和无奈。他从我手中拿过酒杯,
放到桌上,然后握住我的肩膀,语气沉重。“小禾,我知道你心里有原则。但这次不一样,
那可是小柔啊。”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深情”和“包容”。“你忘了?
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总是不理我,还是小柔天天在我面前说你的好话,帮我出主意,
我们才走到一起的。这份情,我们不能不认啊。”好一出夫妻情深、兄妹和睦的感人戏码。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几乎都要被他们感动了。我抬眼看着秦漠,他的眼睛里满是“真诚”,
可我却只看到了伪善和算计。我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
张航悄悄地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我,屏幕上亮着一个直播软件的界面。
我嘴角的冷笑一闪而过。果然,好戏还在后头。没过几分钟,别墅外就传来了嘈杂的人声。
“就是这里!那个冷血的谈判专家就住这里!”“亲妹妹都要死了,她还有心情在家喝酒,
真是没人性啊!”“滚出来!给我们一个交代!”闻讯而来的记者和看热闹的邻居,
已经将我家门口围得水泄不通。闪光灯透过窗户,不停地在我脸上闪烁。
张航的手机直播间里,弹幕飞速滚动。《英雄谈判专家见死不救,
亲妹妹命悬一线她竟在家品红酒!》多么耸人听闻的标题。我成了众矢之的,
一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恶毒姐姐。秦漠看着窗外,眉头紧锁,仿佛在为我担忧。“小禾,
你看,事情闹大了。你再不出去说句话,对你的名声……”我轻轻推开他的手,
重新端起那杯红酒。名声?和他们带给我的伤害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3刺耳的电话***再次划破客厅的死寂。这次,是绑匪直接打到了秦漠的手机上。
秦漠手一抖,按下了免提键。一个沙哑粗粝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是黑蛇。“秦总,
看来你太太是不在乎她妹妹的死活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黑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残忍。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微弱而绝望的哭喊声。
是苏柔。“姐……救我……我不想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恐惧。
王秀莲听到女儿的声音,像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手机前。“小柔!我的小柔!
你怎么样了?你别怕,妈在呢!”电话那头的苏柔似乎听到了我妈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了一句让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的话。
“姐夫……秦漠……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
在客厅里炸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张航惊得张大了嘴巴。窗外的记者们瞬间沸腾,
闪光灯亮得如同白昼。秦漠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我妈王秀莲。
她先是震惊,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漠的脸,仿佛要看穿他的骨头。几秒钟后,
那份震惊,竟然转变成了一种扭曲的狂喜。她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掐的我生疼。
“苏禾!你听见没有!你听见没有!”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刺耳,
脸上是一种近乎癫狂的表情。“小柔怀了秦漠的孩子!是我们秦家的种!是我们家的香火啊!
”她摇晃着我的身体,力气大得惊人。“你必须救她!你现在必须去救她!你要是不救,
你就是谋杀!谋杀你的亲外甥!我们秦家的亲骨肉!”亲外甥?秦家的骨肉?
我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我的亲生母亲,只觉得一阵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瞬间蔓延至全身。秦漠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没有看我,没有给我任何解释,
甚至连一丝愧疚的表情都没有。他冲到我的面前,眼神里不再是伪装的温情,
而是***裸的命令。“苏禾,你听到了。”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
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容置喙的圣旨。“为了孩子,你必须救她!”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你不能让我们秦家的骨肉流落在外!”在这一刻,
他彻底撕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自私,***,暴露无遗。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死了。
4我看着秦漠那张因激动和***而扭曲的脸,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却像一根针,
刺破了客厅里荒诞而紧张的空气。秦漠被我笑得一愣。王秀莲也停止了嘶吼,
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我慢慢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我展开它,轻轻地,扔在了秦漠的脸上。那是一张孕检报告单。“真不巧,我也怀孕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秦漠,你猜猜,你更喜欢哪个孩子?
”秦漠的目光落在孕检单上,瞳孔猛地一缩。上面的日期,清清楚楚,
只比苏柔所谓的“怀孕”,早了一个星期。他彻底慌了。他抓住那张纸,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没想到,我竟然也怀孕了。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王秀莲却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一把从秦漠手里抢过那张孕检单,
看都没看,就“嘶啦”一声,撕得粉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你这个扫把星!”她指着我的鼻子,发出了最恶毒的尖叫,“你的命硬!克死了你爸!
现在还想来克死我的外孙吗?”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怨毒和憎恨。
“你肚子里的就是个孽种!不吉利的东西!小柔肚子里的才是我们秦家的宝!是金孙!
”她嘶吼着,甚至张牙舞爪地想冲上来推我。我冷冷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秦漠的脸色变了又变,权衡利弊只在一瞬间。他做出了选择。他一把拦住王秀莲,
然后转向我,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当着窗外无数的镜头,
清晰而残忍地说道:“苏禾,我们离婚吧。”“你的孩子,我不要。”“我会给你一笔钱,
你去打掉。”“我只要小柔,和她肚子里的儿子!”苏柔谎称B超查过了,是个儿子。
这个“儿子”,成了压垮我们婚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成了他践踏我尊严的最终武器。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秦漠的***和绝情震惊了。
窗外的闪光灯几乎要将整个房间照亮。我能想象到,明天的头条会是什么。电话里,
黑蛇不耐烦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时间到了!再不给句痛快话,我就让她跟江里的鱼作伴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秦漠,王秀莲,他们都用一种理所当然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说:你听到了吗?为了我们秦家的儿子,你该妥协了。
5我看着秦漠和王秀莲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但那疼痛,也让我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拿起自己的手机,
无视了秦漠和王秀莲催促的眼神,平静地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一个沉稳的男声传来:“苏队。”“李队,”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
“我现在以市局特聘谈判专家的身份,正式接手‘黑蛇绑架案’。”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秀莲最先反应过来,尖叫道:“苏禾!你疯了!你不是要回避吗!
”秦漠也皱起眉头:“苏禾,你别胡闹!现在不是你耍脾气的时候!”我没有理会他们,
对着电话继续说道:“李队,请帮我接通与绑匪‘黑蛇’的通话,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的李队沉默了两秒,随即果断地回答:“明白!”很快,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未知号码。我按下接听,并打开了免提。黑蛇那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意外和嘲弄:“哟,这不是苏大专家吗?怎么,终于肯出山了?
我还以为你真要看着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喂鱼呢。”“黑蛇,”我缓缓走到落地窗前,
看着外面攒动的人头和闪烁的警灯,“别废话了。你想要什么?”“痛快!”黑蛇笑了起来,
“苏大专家就是不一样。我的要求很简单,一千万现金,不连号的旧钞。一架直升机,
加满油,停在城东的废弃工厂。还有,给我准备一条出境的船。”“你的要求太多了。
”我平静地回答,“而且,你撕票在先,已经没有谈判的筹码了。”“谁说我撕票了?
”黑蛇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人我还给你留着呢,不过江水这么冷,她能撑多久,
就看苏大专家的诚意了。哦对了,她肚子里可还有秦总的宝贝儿子呢,一尸两命,
秦总舍得吗?”秦漠立刻冲我喊道:“苏禾!答应他!不管什么条件都答应他!钱我来出!
”王秀莲也跟着附和:“对!快答应他!钱我们有的是!只要我外孙能平安!”我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