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旧爱归来“汪硕回来了。”“我知道。”吴所畏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昨天在‘夜色’门口，我看见了。你们站在一起，聊了很久。
”池骋转过头，“你跟踪我？”“我没有。”吴所畏提高了音量，又很快压下去，
“我只是……刚好路过。”他不想解释自己是因为担心池骋喝多了，特意去接他。“所以呢？
”池骋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想质问我什么？质问我为什么见了他？
还是质问我为什么没第一时间告诉你？”“我不是要质问你。”吴所畏也站起来，
他比池骋矮一些，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对方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他回来，对你来说，
意味着什么？”池骋皱紧了眉，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能意味着什么？过去的人而已。
”“过去的人？”吴所畏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苦涩，“池骋，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敢说你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吗？你敢说你这几天的魂不守舍，
和他没关系吗？”“大宝！你非要这样吗？疑神疑鬼，像个怨妇！”“怨妇？
”这两个字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吴所畏的心脏。他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池骋，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不然呢？汪硕是我的朋友，他回国，我见他一面怎么了？
你就因为这个，在这里阴阳怪气一晚上？”“朋友？”吴所畏的眼眶红了，“池骋，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他只是你的朋友吗？”池骋没回头，声音透过玻璃反射回来。
“你闹够了没有？”“我闹？”吴所畏眼底通红，声音发颤，“池骋，你告诉我，
汪硕回来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汪硕回来，跟我高不高兴有什么关系？
”池骋终于转过身，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我要解释几遍？他是我朋友，回国了，
我去接个机，吃顿饭，很正常。”“我知道我比不上他，我没他那么温柔，没他那么懂你，
池骋，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池骋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最终，他别开脸。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不想这么想！”吴所畏几乎是吼出来的，
“是你逼我的！池骋，你爱他吗？你只要说你爱他，我现在就走，绝不纠缠！
”池骋沉默了很久。久到吴所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到冰冷的海底。然后，
他听到池骋用一种近乎疲惫的语气说：“大宝，你能不能别闹了？我累了。”没有否认，
也没有肯定。这句话，比任何直接的承认都更让吴所畏绝望。吴所畏什么也没再说，
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但他没有回头。回到自己住处，吴所畏把自己摔到床上。
手机屏幕亮了几次，都是池骋发来的消息。他扫了一眼，有解释，有质问，
还有一句带着明显不耐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他没有回。他想了一夜，从天黑想到天亮。
汪硕是池骋的过去，而他是池骋的现在和未来。吴所畏这样告诉自己。他爱池骋，
爱到愿意再赌一次。只要池骋说一句不爱汪硕，他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们重新开始。
他可以主动一点，再主动一点。怎么才能让池骋明白自己的心意呢？池骋那个人，
吃软不吃硬，有时候霸道得像个孩子，需要人哄着。他起身，走到衣柜前，
打开了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件他早就买了，
却一直没敢拿出来的东西——一件黑色的情趣内衣。他想象着池骋看到他时的表情，是惊讶，
是错愕。是霸道地把他拉进怀里，说一句“你个小妖精”。打车软件显示，
距离池骋的别墅还有二十分钟车程。吴所畏坐在后座。司机是个话多的中年男人，
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着说：“小伙子，去那么高档的别墅区，见女朋友啊？
”吴所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嗯，见我爱的人。”司机了然地笑了笑：“看你紧张的，
是不是准备了什么惊喜？”“算是吧。”吴所畏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包，嘴角忍不住上扬。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突然冲出来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出租车司机猛地打方向盘，
车子像一片叶子一样被撞得飞了出去。2 生死离别池骋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宿醉的头痛得厉害，他摸索着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语气暴躁：“谁？
”“请问是池骋先生吗？”“我是，有事说事。”池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昨晚和吴所畏的争吵，心里堵得慌。他后来发了很多消息，吴所畏都没回。
他想去吴所畏的住处找他，又拉不下脸，就这么僵持着，喝了一晚上的酒。
“这里是市第一医院急诊科，今天早上七点三十五分，
在和平路与中山路交叉口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出租车被追尾，
车上有一名乘客……经过身份核实，他叫吴所畏，手机里你的联系方式是紧急联系人。
”池骋的心猛地一跳，“他怎么样？他没事吧？”“对不起，
吴先生送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办理相关手续。
”“……你说什么？”池骋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还在梦里，“你再说一遍？
”“吴所畏先生，经抢救无效，确认死亡。”“嗡”的一声，池骋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怔怔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听不见。死亡？吴所畏？
这两个词怎么可能联系在一起？昨天晚上，吴所畏还站在他面前，红着眼睛问他爱不爱汪硕，
问他自己到底算什么。他还活着，有温度，有声音，会生气，
会难过……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池骋从床上跳起来，踉跄着冲出卧室，连鞋都没穿。
他疯了一样地往外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医院，去见吴所畏。一定是搞错了，
肯定是搞错了。他开车的速度快得吓人，闯红灯，逆行，完全不顾交通规则。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假的，是医院搞错了。他的大宝那么能折腾，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
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跟吴所畏吵架。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拉住他，
后悔自己没有说一句软话。他想，只要吴所畏没事，他什么都愿意做。可是，这些想法，
现在听起来多么苍白无力。赶到医院，找到急诊科，看到的却是盖着白布的担架。那张脸，
是吴所畏的。只是没有了往日的鲜活，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睛紧闭着，再也不会睁开。
不会再带着笑意看他，不会再红着眼睛跟他吵架了。“大宝……”他嘶吼着，
“你起来……别装了……我知道你生气了，我道歉，我错了……你起来骂我啊，
打我啊……你起来啊……”……吴所畏的葬礼，池骋办得很风光。来的人不多，
大多是吴所畏以前的朋友。姜小帅来了，看到池骋，眼睛红得像兔子，挥手就是一拳，
哽咽着说：“你混蛋。”池骋没有还手，也没有辩解。他确实是混蛋。姜小帅红着眼告诉他，
那天吴所畏是去找他求和的，他想了一夜，只要他说不爱汪硕，就原谅他。他是来求和的。
带着他全部的勇气和爱意，来求和的。池骋才知道，吴所畏有多爱他。
爱到愿意放下所有骄傲，主动走向他。而他呢？他因为那可笑的旧情分，
对大宝说了最伤人的话，可一切都晚了。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坐在沙发上，
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说话，像大宝还在的时候那样。汪硕后来走了，走之前对他说：“池骋，
你会后悔的。”他确实后悔了。悔得肝肠寸断，悔得恨不得随吴所畏而去。墓碑上的字，
是他毫不犹豫定下的。爱妻吴所畏之墓。旁人都说他疯了，两个男人，何来“爱妻”一说？
可池骋不在乎。在他心里，吴所畏就是他的妻，
是他这辈子唯一想娶、想护着、想共度一生的人。窗帘拉了三个月，最后一点光也被磨成灰。
池骋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烟盒空了，酒瓶倒了一地。他笑了笑，
眼泪却掉了下来。“大宝，我好想你。”这几个字他嚼了三个月，从苦涩到寡淡，
最后嚼出满嘴的血。桌上有瓶安眠药，是昨天从药箱里翻出来的。过期了半年，
他倒出来数了数，三十一粒。够不够？他不知道，也懒得想。他倒了酒，把药一粒粒咽下去。
没什么味道，像在吃糖果。拉开窗帘，他想起大宝说过，最喜欢他干净的样子。
于是他洗了澡，换了新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这样，就不难看了吧。他走到窗边，
拉开窗帘。楼下的人仰头看，惊呼声很远，像隔着一层水。他闭上眼，纵身跳了下去。
坠落的瞬间，他好像听见了大宝的声音。真动听啊。
3 重生之恋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他睁开眼。耳边是嘈杂的人声，有护士的脚步声，
有仪器的滴答声。还有……一个熟悉到让他心脏骤停的声音。“医生，他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吧？”池骋僵硬地转过头，视线穿过模糊的光影，
落在床边那个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年轻男人身上。是大宝。他比记忆中年轻些，
额前的碎发有点乱，眼睛亮得的装着星辰大海一般。不是墓碑上那张冰冷的照片，
不是记忆里最后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他活着，有温度，有声音，会担心，会皱眉。
“只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观察一晚就能出院了。”医生的声音拉回池骋的神思，
“小伙子你开车还是得注意点，幸好只是撞到了护栏，没出大事，
这个小伙子还热心的把你送来医院。”“谢谢医生，”吴所畏点点头，
转身看向病床上的池骋，“喂，你怎么不直接开飞机？飙车撞了我，自己反倒进医院，
你可不可以笑。”池骋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吴所畏，
眼睛一眨不眨。仿佛只要移开视线，眼前的人就会像泡沫一样消失。这个人，
是他跪在墓碑前哭了无数个日夜的名字，是他用命都想换回来的人。“你看什么？傻了？
”吴所畏被他看得不自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撞坏脑子了？我先声明，
事故责任书已经判下来了，你全责，讹不着我的。”池骋猛地拉住他的手。温温的，软软的。
不像那天那么冰，那么硬。吴所畏的手一僵，下意识想抽回，却被池骋握得死紧。“大爷的，
你发什么疯？”吴所畏皱紧了眉，语气里带了点不耐烦。池骋却不管，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吴所畏愣住了。阿嘞！他撞了人，他还哭了！？“你别哭啊，喂。
”他认识这个人，池骋。是京城里横着走的主儿，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别说哭了，
就连皱眉都带着股不屑的劲儿。可现在，这个不可一世的池骋，正红着眼眶，
死死抓着他的手，眼泪掉得像断了线的珠子，肩膀还在微微颤抖。“你……你真撞坏脑子了？
”吴所畏的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甚至有点慌，“不至于吧？
就轻微脑震荡……”池骋还是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低，额头抵着吴所畏的手腕。
他不敢抬头，怕眼前的一切是梦，怕一抬头，吴所畏就会消失。他想告诉吴所畏，他好想他。
他想告诉吴所畏，对不起。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最后只化作一句哽咽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别……别走。”吴所畏彻底懵了。
他看着池骋毛茸茸的头顶，叹了口气，没再挣扎。“不走，不走，先说好啊，我不讹你，
你也别讹我，行了，大老爷们哭什么？丢不丢人？”池骋没理他，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大宝，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4 情迷池骋池骋出院那天，
吴所畏是被姜小帅硬推来的。“不是，他池骋什么人物？缺人接？用得着我跑一趟？
”吴所畏站在医院门口，看着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一脸不忿。姜小帅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得一脸神秘：“你不懂，这叫特殊待遇。池少这次出事，点名要见你，指定你送他回家，
谁敢违抗？”“他脑震荡还没好，脑子又烧糊涂了？”吴所畏翻了个白眼，正想转身走人，
跑车的车门突然开了。池骋从车上下来，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子，
却硬生生穿出了几分矜贵。那双眼睛，一看到吴所畏，就亮得惊人，几步就走到他面前。
“你来了。”吴所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你非让我来的吗？
我可告诉你，送你回家可以，油钱你报销。”“好。”池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视线黏在吴所畏身上，怎么都挪不开，“不止油钱，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吴所畏：“……”这货是真把脑子撞坏了？路上，车厢里一片沉默。吴所畏握着方向盘，
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池骋在看他，那眼神太过灼热，让他坐立难安。“你老看我干什么？
我脸上有花？”吴所畏忍不住开口。池骋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点点头：“有。
”吴所畏：“……”他跟脑震荡患者没什么好说的。到了池骋的别墅，吴所畏正想开车走人，
却被池骋一把拉住了。“上去坐坐？”“不了，我还有事。”吴所畏想都没想就拒绝。
他跟池骋这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上去坐算怎么回事？池骋的眼神暗了暗，
抓着他胳膊的手却没松。“就一会儿，喝杯水就走。
”吴所畏看着他那双写满“求你了”的眼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行吧，就一杯水。”他一定是被池骋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给迷惑了。
别墅里装修得奢华又冷清。吴所畏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自在。池骋给他倒了杯水，
然后就坐在他对面，托着腮看着他，眼神专注得过分。“你到底想干嘛？
”吴所畏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没事我真走了。”“有事。”池骋往前凑了凑，
眼神亮晶晶的，“吴所畏，我喜欢你。”“噗——”吴所畏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听说过他口味不同，但也不能这么出类拔萃吧！自己是直的！直的！“我说，我喜欢你。
”池骋一字一句地重复，认真得不能再认真，“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喜欢。
”吴所畏彻底懵了。池骋身边从不缺人，男的女的都有，玩得也开，可他从没想过，
池骋会跟自己说这种话。“池骋，你是不是撞坏脑子还没好？”吴所畏皱着眉，
“这种玩笑不好笑。”“我没开玩笑。”池骋急切的想让吴所畏相信，
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只能笨拙地重复，“我是真的喜欢你，从很久之前就喜欢了。
”在他失去吴所畏之后。在他跪在墓碑前日复一日的悔恨里。
在他无数次想如果能重来的执念里。可吴所畏不知道。他只觉得池骋是在发神经，
是在逗他玩。“行了，别逗我了。”吴所畏站起身，“水也喝了，我该走了。
”池骋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里一慌，连忙站起来，从身后抱住了他。“我没逗你！畏畏，
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
带着池骋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陌生又灼热。吴所畏的身体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让他无法躲避。“池骋，你放开我。”吴所畏的声音有点发紧。
池骋抱得更紧了，“不放，放了你就跑了。”“我不跑。”吴所畏咬牙，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池骋犹豫了一下，
慢慢松开了手，却还是抓着他的胳膊，生怕他真的跑掉。吴所畏转过身，冲他咧嘴一笑。
池骋被笑容迷惑，下一秒小池骋就被人狠狠顶了上去。“艹！
你他妈的死变态——”池骋弯着腰，红着眼冲着吴所畏慌乱的背影喊：“我喜欢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追你。直到你相信为止。”“随你。
”吴所畏知道此刻的池骋没了威胁，停下脚步对他竖了个中指，“但我告诉你，
我对你没兴趣。”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池骋拿出手机，
拨通了郭诚宇的电话：“喂，帮我查个人，吴所畏，把他每天的行程，都查清楚，
越详细越好。”大宝，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走了。吴所畏发现，池骋是来真的。
自从那天说了“喜欢他”之后，池骋就像个连体婴一样，黏上他了。
他早上刚到自己开的小超市，就看到池骋靠在那辆骚包的跑车上。手里拿着豆浆油条，
笑得一脸灿烂：“早啊，畏畏，给你带了早餐。”吴所畏：“……”他超市里什么吃的没有？
用得着池骋大老远跑来送？中午他跟姜小帅在路边摊吃馄饨，池骋的车“恰好”路过。
池骋就坐在他对面，一脸自然地拿起他的筷子，夹走了他碗里最后一个馄饨。“嗯，
味道差点，明天我让家里阿姨给你做。”吴所畏：“……”“谁要吃你家阿姨做的？还有，
谁让你用我筷子了？！”池骋把馄饨咽下去才慢悠悠地说：“你的筷子，我的嘴，
分那么清干什么？”“我跟你很熟？”吴所畏瞪他，伸手去抢自己的碗，“起开，
别耽误我吃饭。”“熟啊。”池骋按住他的手，“现在不熟，以后会熟的。
”吴所畏甩开池骋的手，拉着姜小帅就走：“走了，账让他结。”“哎哎，我还没吃完呢！
”姜小帅被他拽得一个踉跄。池骋笑着挥手。晚上他跟朋友去“夜色”喝酒。
刚坐下没十分钟，池骋就来了。直接把他身边的人赶走，自己坐下来，
抢走他手里的酒杯：“少喝点，伤胃。”吴所畏忍无可忍：“池骋，你到底想干嘛？
”池骋眨了眨眼，笑得理所当然：“追你啊。”周围的朋友都惊呆了，暧昧地看着他们俩。
吴所畏的脸瞬间红了，又羞又气：“你能不能别胡闹？”“我没胡闹。”池骋的语气很认真，
“我追自己喜欢的人，怎么是胡闹？”吴所畏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姜小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凑到吴所畏耳边，小声说：“可以啊大畏，把池少拿下了？
”“拿你个头！”吴所畏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他就是脑子撞坏了！”可心里，
却不像嘴上说得那么平静。池骋的追求太过密集，像一场铺天盖地的雨，让他无处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