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价值五十万的“儿媳本分”“小晚啊，你也是读过书的，
应该知道孝顺公婆是做儿媳的本分。”周六晚，市中心最高档的旋转餐厅里，
水晶灯的光芒流转，将我准婆婆张兰脸上那副金丝眼镜映得一片冰冷。我叫林晚，
今年二十七岁，是一家头部设计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此刻，
我正努力压下胃里因为紧张而翻涌的酸水，
对我面前这位妆容精致的女士挤出一个得体的微笑。
这是我跟男友沈浩谈婚论嫁的“鸿门宴”。沈浩坐在我旁边，局促地搓着手，
他那张一向阳光帅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为难。他的父亲则事不关己地研究着菜单，
仿佛我们讨论的不是他家的终身大事，而是一会儿要点哪种龙虾。“阿姨，您说的是。
”我轻声应和，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张兰满意地点点头，
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我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施舍：“这是我找人拟的婚前协议，
你看看。主要也没什么，就是把你名下那套全款房，转到阿浩名下。”“什么？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遗产。三年前他们因意外离世，
我用全部赔偿款和自己的积蓄，在市中心买下了一套小户型。那是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
唯一的根。“阿姨，这房子是我爸妈留给我的……”“我知道。”张兰打断我，
呷了一口面前的柠檬水，姿态优雅得像个女王，“正因为是你父母留下的，才更有意义。
你把它作为婚房，既是对你父母在天之灵的告慰，也是你嫁入我们沈家，
对未来生活的最大诚意。以后，你和阿浩就是一家人了，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我气得浑身发抖，下意识地看向沈浩，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我们在一起五年，
从大学到工作，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坚不可摧。我陪他度过创业失败的低谷，
用我的工资支撑着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他说他爱我，会给我一个家。可现在，他只是低着头，
小声地辩解：“妈，那房子对小晚很重要……”“闭嘴！”张兰厉声呵斥，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大男人，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林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我们沈家娶媳妇，是要有规矩的。你这套房子，地段好，将来给我们的孙子上学也方便。
”她顿了顿，抛出了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条件：“还有，你那个首席设计师的工作，
我看也别干了。女人家家的，整天加班熬夜，像什么样子？结了婚，就在家好好备孕，
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放心，我们家养得起你。”我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事业，我的尊严，我父母留下的念想，
都一文不值。我只是一个可以用来换取房产和子宫的工具。“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但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张兰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答应？林晚，你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阿浩愿意娶你，是你高攀了。别给脸不要脸。”“妈！”沈浩终于抬起头，满脸通红，
“您怎么能这么说小晚！”“我说错了吗？”张兰冷笑，“你为了她，
连自己亲弟弟都不管了？你弟弟谈了个女朋友，人家要五十万彩礼才肯嫁。
我们家一时间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只要林晚把房子转过来，我们拿去银行抵押贷款，
你弟弟的婚事不就解决了？她作为未来的大嫂，帮衬一下小叔子，不是天经地义吗？
”我如遭雷击。原来症结在这里。为了给小叔子凑彩礼，就要卖掉我父母用命换来的房子。
我看着沈浩，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他的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那一刻，
我心底某个柔软的地方，彻底碎了。五年的感情，在他母亲的三言两语，
在他弟弟的五十万彩礼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我忽然就不紧张了，也不抖了。
胃里的酸水奇迹般地平复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彻骨的寒意，然后是燎原的怒火。
我缓缓地站起身，拿起桌上那杯自己一直没碰的柠檬水。“阿姨，”我微笑着，
声音平静得可怕，“您说的对，做人确实要有本分。”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我扬起手，
将整杯冰冷的柠檬水，从张兰那精心打理过的发顶，劈头盖脸地浇了下去。
“哗啦——”水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弄花了她昂贵的妆容，狼狈不堪。“啊！
”张兰发出一声尖叫。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我没理会她的尖叫，
也没看沈浩震惊到呆滞的脸。我将空了的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然后，我直视着张监身上下淋漓的狼狈，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
作为一个独立的、受过高等教育的女性，应该有的本分。那就是，
永远不把自己当成可以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还有你，沈浩。”我转向他，
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爱意，只剩下失望和决绝，“我们完了。从今往后，你和你高贵的家庭，
别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说完，我拿起我的包，转身就走，
留下一地狼藉和身后张兰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走出旋转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很冷，
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解脱。五年青春，喂了狗。但没关系，从今晚开始，我林晚，
只为自己而活。手机疯狂震动，是沈浩打来的电话。我毫不犹豫地挂断，拉黑。然后是微信，
同样拉黑。我点开我的银行APP，看着那个刺眼的数字。这些年，
我的工资大部分都用在了和沈浩的共同开销上，他创业失败欠下的十万块钱，
也是我悄悄用自己的积蓄还上的。我为他，几乎倾尽所有。而我得到了什么？
一句理所当然的“儿媳的本分”。我自嘲地笑了笑，拦下一辆出租车，
报出我那个小家的地址。车子启动，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场盛大而荒唐的告别。
再见了，沈浩。再见了，我愚蠢的、自我感动的五年。第二章：清算，
从一地鸡毛开始回到我那个五十平米的小家，关上门的瞬间，所有伪装的坚墙轰然倒塌。
我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抱着膝盖，终于允许自己哭出声来。哭的不是失去沈浩，
而是悼念我那被践踏得一文不值的真心和死去的五年。我以为我们是共同奋斗的伴侣，
原来在他和他家人的认知里，我只是一个性价比最高的扶贫对象和生育资源。哭累了，
我擦干眼泪，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来。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我需要清醒地处理这一地鸡毛。第一件事，就是清算资产。打开我的记账APP，
一笔笔账目清晰地罗列出来。这五年来，我为这段感情付出的，远不止情感。沈浩创业失败，
欠下的十万块，是我瞒着他，用项目奖金还的。当时怕伤他自尊，
转账记录上写的还是“借款”。我们同居三年，房租、水电、生活费，大部分是我在承担，
因为我的工资比他高。他总说：“晚晚，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住上大别墅。”我曾经信了。
甚至，三个月前，他说他想买辆车代步，方便跑业务，我二话不说，
把我工作几年的积蓄二十万里，拿了十五万给他。当时，他信誓旦旦地说，
车子写我们两个人的名字。结果呢？我打开手机相册，找到那张他提车时兴奋发给我的照片。
放大，车牌号清晰可见。我登陆交通APP，输入车牌号查询车辆信息。车主：沈浩。
与我林晚，没有半分钱关系。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很好，沈浩。你真的很好。
我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始冷静地整理所有证据。包括那十万块的“借款”转账记录截图，
包括我支付房租、水电的账单，包括我转给他十五万买车的记录……每一笔，都是他欠我的。
第二天是周日，我睡到自然醒，没有像往常一样，早起为他准备早餐。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我感到一种久违的轻松。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一堆短信，
都来自沈浩。内容无非是道歉、解释、求我原谅，说他妈妈只是一时糊涂，说他爱我，
不能没有我。我一条都没回。下午，门铃响了。我通过猫眼一看，果然是沈浩。他眼下乌青，
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又可怜。我没开门。“晚晚，你开门好不好？我们谈谈，你听我解释！
”他在门外哀求。我隔着门，冷冷地开口：“沈浩，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分手吧。
”“我不分！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妈那里我再去说，房子我们不要了，
工作你继续干，好不好？求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冷笑一声：“晚了。
在你妈让我卖掉我父母的房子，给你弟凑彩礼，而你选择沉默的时候，就一切都晚了。
”“我……我当时只是吓傻了，我没想到我妈会说出那样的话！”“吓傻了？沈浩，
你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你有独立的思想，却连一句‘不’都不敢对自己母亲说。
你不是吓傻了，你只是习惯性地懦弱和自私。在你心里，我的感受，
远没有你家的‘规矩’和你弟弟的彩礼重要。”门外沉默了。我继续说：“你走吧。
我已经把你所有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就在门口。至于我们之间的账，我会发邮件给你。
限你一周之内，把我借给你还债的十万，还有给你买车的十五万，一共二十五万，还给我。
否则，我们就法庭上见。”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的任何哀嚎，戴上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声。
过了一个多셔左右，门外终于安静了。我打开门，
门口那个装着他所有衣物和用品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感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清新了。邮件很快就发送了过去，附件里是我整理的所有证据截图。
我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只是在正文里清晰地写明了还款账号和最后期限。当晚，
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我的大学学长，陆泽远。陆泽远是法学院的风云人物，
毕业后进了一家顶尖律所，几年功夫就成了合伙人，是圈内有名的青年才俊。
我们大学时在学生会共事过，关系还不错，但毕业后联系就少了。“林晚？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低沉而温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陆学长？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想到给我打电话？”我有些惊讶。“我今天去了一趟‘云顶’餐厅，
听大堂经理说起昨晚的事，他正好认识我。”陆泽远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
“你……还好吗？”我没想到事情会传得这么快，瞬间有些窘迫。“我没事，学长，
让你见笑了。”“见笑？我觉得你做得很好。”陆泽远轻笑了一声，“对付那种家庭，
就该用最直接的方式，泼得好。”他毫不掩饰的赞许让我愣住了，随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谢谢学长。”“我猜，你现在应该在处理和他的财产纠纷吧？”陆泽远直入主题，
“那二十五万，他大概率不会轻易还给你。需要帮忙吗？我正好擅长处理这种经济纠纷案。
”我心中一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一个许久不联系的学长，却主动伸出了援手。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不会。举手之劳而已。”陆泽-远说，“把相关证据发给我一份，
我帮你出具一份律师函。有时候，一纸律师函比一百句争吵都管用。”“好，太谢谢你了，
学长！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一言为定。”挂了电话，我迅速将邮件转发给了陆泽远。
看着他秒回的“收到”，我心里那块最沉重的石头，仿佛被挪开了一角。
有专业的法律人士介入，我更有底气了。沈浩，还有他那高高在上的母亲，
你们以为我林晚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你们拿捏的软柿子吗？做梦。这场清算，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律师函与“妈宝男”的崩溃周一回到公司，我像是换了个人。过去，
为了能准时下班给沈浩做饭，我总是把工作安排得紧凑又高效，
甚至会婉拒一些需要长期加班的重要项目。同事们都笑我是“贤妻良母预备役”。但今天，
我主动找到了总监，申请加入公司下半年最重要的竞标项目——“星辰之光”城市综合体。
总监惊讶地看着我：“小晚，这个项目压力很大，几乎要天天加班，你确定吗？
我记得你说过……”“总监，我确定。”我打断他，眼神坚定，“我跟沈浩分手了。
从现在开始，事业就是我的一切。”总监是个明眼人，他愣了两秒，
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好！有志气！这个项目组，欢迎你的加入。我相信你的能力。
”重新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感觉，让我找回了久违的价值感。
设计图纸、数据分析、头脑风暴……我沉浸其中，暂时忘却了那些糟心事。下午茶时间，
陆泽远的电话打了过来。“律师函已经拟好了，用的是我们律所的红头文件，
今天下午就会通过特快专递寄到沈浩的公司和他家里。”陆泽远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我保证，他收到的时候，表情会很精彩。”“这么快？”我有些惊喜。“专业效率。
”他言简意赅，“另外，我研究了一下你发来的证据。那十万块的‘借款’记录很清晰，
他赖不掉。至于买车的十五万，虽然转账时没有备注，
但结合他提车的时间点和你大额转账的时间点，加上你们当时的情侣关系，
在法律上可以构成‘以结婚为目的的附条件赠与’。现在结婚的目的无法实现，
你有权要求他返还。”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分析，我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学长，
你真是我的救星。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那就等案子结束，兑现你那顿饭。
”陆泽远笑道，“专心工作吧，剩下的交给我。”果然，傍晚时分，
我接到了沈浩气急败败的电话。他不再是之前的苦苦哀求，而是质问的语气。“林晚！
你什么意思？你居然给我发律师函？你还想告我？我们五年的感情，
在你眼里就只剩下钱了吗！”我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气笑了：“沈浩，我们之间，
到底是谁眼里只有钱？是谁为了给你弟凑彩礼，想卖掉我父母的遗物？
是谁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的钱，还想把我最后一处容身之所也侵占了？”电话那头一噎。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把律师函寄到我公司，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我的脸往哪儿搁！”他恼羞成怒地吼道。“脸是你自己丢的，不是我给的。”我冷冷地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觉得丢人，就把二十五万立刻还给我。否则，下一份文件，
就是法院的传票了。”“你……你这个毒妇！”他口不择言地骂道。“谢谢夸奖。
”我直接挂了电话。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生命。然而，
我还是低估了张兰的战斗力。半小时后，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一接通，
张兰那尖利的嗓音就冲破了听筒，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林晚你这个小贱人！
你安的什么心？想讹我们家钱是不是？我告诉你，一分钱都没有！阿浩为你花了多少钱，
你算过吗？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儿子的？你还有脸要钱？”“张阿姨，”我平静地开口，
“首先，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其次，我和沈浩同居期间，所有开销都有账可查，
大部分是我在支付。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把账单一笔笔对清楚。至于你说的那二十五万，
每一笔都有转账记录。这是沈浩欠我的，不是你们家的。我劝你最好让你儿子赶紧还钱，
不然闹上法庭，丢人的是你们沈家。”“你敢！”张兰气得破了音，“你这个扫把星！
克死自己爹妈，现在又来克我们家！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同意阿浩跟你在一起！”“对，
你确实是瞎了眼。”我一字一句地回敬她，“你没看出来，你儿子根本配不上我。”说完，
我再次利落地挂断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黑。世界清静了。但没过多久，
我的微信开始收到各种好友申请，都是一些陌生头像。通过了几个，
对方一上来就是污言秽语，不堪入目。很显然，是张兰母子搞的鬼，
把我的手机号泄露出去了。他们以为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太天真了。
我面无表情地将那些辱骂我的微信聊天记录一一截图，打包，然后发给了陆泽远。
我：学长，抱歉又打扰你。他们开始用网络暴力的方式攻击我了。陆泽远：收到了。
别怕。这些都是证据，可以作为他们恶意骚扰、侵犯你名誉权的呈堂证供。他们越是这样，
在法庭上就越被动。陆-泽远：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回应，
把所有骚扰电话和信息都屏蔽掉。我会处理。有他这句话，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关掉微信，打开设计软件，继续修改“星辰之光”的方案。窗外夜色渐浓，城市华灯初上。
而我的世界，在经历了一场暴风雨后，正迎来破晓。这一夜，我加班到深夜十一点，
精神却异常亢奋。当我拖着疲惫但充实的身体回到家时，发现沈浩竟然蹲在我家门口。
他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懊悔、愤怒和不甘的复杂表情。“晚晚，
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他哑着嗓子问。“是你逼我的。”我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他忽然伸手拦住我，情绪有些激动：“发律师函，网上找人骂你，都不是我的本意！是我妈！
都是我妈逼我这么做的！她说如果你不撤诉，她就……她就死给我看！”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沈浩，你永远都是这样。好事都是你的功劳，坏事都是你妈逼的。
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的人生负一次责？”“我……”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妈用死来威胁你，是你们母子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冷漠地推开他的手，
“我只知道，你欠我的钱，必须还。这是我的底线。”他看着我，眼圈慢慢红了，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晚晚，我们五年的感情，
真的就一点都不剩了吗？你忘了我们一起看过的星星，一起许下的愿望了吗？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忘了。在你妈让我卖房给你弟凑彩礼，而你选择默认的那一刻，
我就全都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你以前很温柔，很体贴，
什么事都会为我着想……”“是啊，”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个为你着想的林晚，
已经在你妈那杯浇醒我的水里，被淹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新生的林晚。她的人生信条里，
第一条就是，爱自己。”打开门，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门外传来沈浩压抑的哭声和捶门声。我没有再理会。躺在床上，我给陆泽远发了条信息。
我：他来找我了，状态很崩溃。陆泽远：意料之中。典型的“妈宝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