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深夜淬体,杀机暗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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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青石镇万籁俱寂,只有王家武馆的灯还亮着。

演武场的青石地上,王健盘膝而坐,身前摆着那枚赤瞳魔猿的内丹。

红光流转的内丹悬浮在半空,被他用父亲留下的青铜鼎罩着,鼎下燃着的不是普通柴火,而是王鑫特意找来的“凝神草”——这种药草燃烧时会散发出稳定心神的青烟,最适合辅助突破境界。

“哥,这鼎里的温度够了没?

我感觉丹田都快烧起来了。”

王健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脸色因为强行动用刚摸到门槛的气感而有些涨红。

王鑫正蹲在鼎边调节火势,闻言头也不抬:“急什么?

真元境妖兽的内丹蕴含的能量太暴烈,你现在就强行吸收,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

他手里拿着根树枝,时不时拨弄一下鼎底的药草,“再等半个时辰,让凝神草的药力彻底渗进去,中和掉内丹里的凶性。”

王健悻悻地收回手,视线落在演武场角落的兵器架上。

那里原本挂着父亲的玄铁剑,后来被烈阳武馆的人借故“保管”,至今没还。

他咬了咬牙,拳头在膝盖上攥得发白:“等我突破炼气境,第一件事就是去烈阳武馆把爹的剑拿回来!”

“拿剑之前,先想想怎么应付明天的麻烦。”

王鑫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烈阳武馆那五个杂碎跑回去报信,他们馆主要是今晚没动静,明天一早就会带人来‘兴师问罪’。”

“来就来!”

王健猛地睁眼,眼底闪过一丝锐芒,“刚才在黑风林,我一拳打晕炼气一层的家伙,现在有内丹辅助,突破炼气境只是时间问题,还怕他们不成?”

“你能打一个,能打十个吗?”

王鑫的声音很平静,“烈阳武馆光是炼气境武者就有七个,馆主更是炼气三层。

真硬碰硬,我们兄弟俩撑不过半个时辰。”

王健的兴奋劲顿时消了大半,挠了挠头:“那咋办?

总不能把内丹给他们送去吧?”

“送?”

王鑫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送了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

爹留下的武馆底下,藏着比内丹更重要的东西,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王健一愣:“啥东西?

我咋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

王鑫没细说,只是起身走到兵器房门口,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兵器房里堆满了锈迹斑斑的刀枪剑戟,最里面靠着墙的地方,放着个落满灰尘的木箱。

王鑫把木箱拖出来,打开时扬起一阵灰。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只有几件褪色的旧衣服,还有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封面上写着《基础锻体拳谱》——这是镇上武馆都能买到的大路货。

但王健注意到,哥哥翻开拳谱时,手指在某一页的边缘反复摩挲,那里的纸页比别处厚了些。

“哥,这拳谱有问题?”

王鑫点点头,从怀里掏出父亲留下的那半块铁牌,将铁牌的断口对准拳谱封面上一个模糊的凹槽。

“咔哒”一声轻响,铁牌竟然严丝合缝地嵌了进去!

泛黄的拳谱突然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原本空白的扉页上,竟缓缓浮现出几行暗红色的字迹:“玄元初境,气走九宫,以血为引,方见真章……这是……《玄元经》?!”

王健失声惊呼。

镇上早就传遍了,父亲当年修炼的根本功法就是《玄元经》,烈阳武馆费尽心机找的,也正是这本功法!

“只是开篇。”

王鑫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爹把真正的功法藏在了最不起眼的拳谱里。”

他指尖划过那些暗红色的字迹,只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涌入脑海,那些晦涩的经脉路线图瞬间变得清晰无比——这正是他之前指导王健修炼时,总能精准找出偏差的原因!

原来不是他天赋差,而是父亲早就用特殊方法,让他提前记下了《玄元经》的基础脉络!

“哥,你快看!”

王健突然指着王鑫的手臂。

刚才还在锻体西层徘徊的王鑫,此刻手臂上竟泛起淡淡的金色流光,皮肤下的经脉隐隐可见,那是气血被功法引动的迹象!

王鑫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一首以为自己是废柴,却没想到父亲早就在他体内埋下了“种子”,只等铁牌开启的这一刻!

锻体西层的瓶颈在《玄元经》的滋养下,像被温水浸泡的冰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王鑫喃喃自语,眼眶有些发热。

父亲不是没留下后手,他是把最珍贵的功法,用最隐秘的方式,留给了看似最不起眼的自己。

就在这时,演武场外围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

“有人!”

王鑫瞬间收敛气息,将拳谱和铁牌收好,动作快得让王健都没反应过来。

王健猛地站起,猎刀己经握在手里:“是烈阳武馆的人?”

“不像。”

王鑫走到演武场边缘的老槐树下,抬头看了眼浓密的树冠,“对方气息很稳,至少是炼气五层,比烈阳馆主还强。”

树冠上静悄悄的,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错觉。

王鑫却对着空气朗声道:“阁下深夜到访,若是为了《玄元经》,不妨现身一见。

若是只为看热闹,还请离开,王家武馆虽弱,也容不得旁人窥探。”

话音落下,树冠上的叶子轻轻晃动了一下,一道苍老的声音传了下来:“王沧的儿子,倒是比想象中镇定。”

一个穿着灰袍的老者从树上飘然而落,落地时悄无声息,脚下的青石板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一双眼睛浑浊却偶尔闪过精光,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兄弟俩。

“前辈是?”

王鑫握紧了藏在身后的手,那里攥着从黑风林带回来的那块金色鳞片——刚才老者现身时,鳞片突然发烫,给他传递来一股微弱的警示。

老者没回答,反而指了指王健:“这小子天赋不错,可惜根基太躁,刚才炼化内丹时强行冲关,己经伤到了肺经。”

又看向王鑫,“你倒是沉稳,可惜被这身锻体西层的皮囊骗了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王鑫心中一凛,这老者竟然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底细!

“前辈到底想干什么?”

老者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玉瓶,丢给王鑫:“这里面是‘清蕴丹’,能治好你弟弟的暗伤。

至于我要干什么……”他抬头看向烈阳武馆的方向,眼神陡然变冷,“明天烈阳武馆会带流云宗的人来,他们要的不是内丹,也不是武馆,而是你爹当年从‘陨星秘境’带出来的东西。”

“陨星秘境?”

王鑫和王健面面相觑,他们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你爹的死,也跟秘境有关。”

老者的声音低沉下来,“流云宗的人以为那东西在你爹遗物里,却不知道,那东西早就被你爹融进了你们兄弟俩的血脉里。”

王鑫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刚才《玄元经》引动的金色流光,难道和这个有关?

老者没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清蕴丹你们留着,明天若是撑不过去,就往黑风林深处跑,那里有座废弃的祭坛,或许能保你们一命。”

说完,他身形一晃,竟像融入夜色般消失了,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记住,别信流云宗的任何人,包括……看似帮你们的人。”

演武场再次陷入寂静,只有青铜鼎下的凝神草还在滋滋燃烧。

王健看着手里的玉瓶,又看看哥哥:“哥,这老头说的是真的?

我们血脉里有东西?”

王鑫没有回答,他走到刚才老者站过的地方,指尖在青石板上轻轻一抹,那里竟残留着一丝极淡的药香——这香味他在父亲留下的某本药草图谱上见过,叫“忘忧草”,是只有真元境以上的武者才能接触到的高阶药草。

“不管是真是假,明天都得打。”

王鑫握紧了藏着鳞片的拳头,感受着体内正在缓慢突破的锻体西层瓶颈,眼底闪过前所未有的坚定,“但这次,我们不是为了武馆,是为了自己,为了爹。”

他转身看向王健,将玉瓶抛过去:“先把清蕴丹吃了,把暗伤养好。

至于内丹,等明天的事了了再说。”

王健接住玉瓶,重重点头。

他看着哥哥清瘦却挺拔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被嘲笑了多年的“废柴哥哥”,好像比谁都可靠。

夜色更深了,青铜鼎里的内丹依旧散发着红光,却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更像是某种即将引爆的引线。

烈阳武馆的灯火亮了一夜,隐约有压抑的怒喝声传来。

王家武馆的灯也亮了一夜,只是这一次,灯影里的两个少年,眼中都多了些东西——那是看透阴谋的冷静,是手握底牌的底气,更是兄弟同心,死战到底的决绝。

天快亮时,王鑫体内传来“啵”的一声轻响,锻体西层的瓶颈彻底破碎,一股远比之前浑厚的气感涌遍全身。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玄元经》开篇的功法在脑海中自动运转,竟是越练越顺。

原来,他不是废柴。

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属于自己的,崛起的机会。

而明天,就是这个机会到来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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