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可怜巴巴的眼神
你不喜欢童养夫,就把他离了。
或者你偷偷找个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的男人也行。”
姜湛听着这厌恶的声音,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后奶蔡红花虚假的笑脸。
她不可置信地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嘶了一声。
她记得自己是在去墓园的路上出了车祸。
姜湛沉着脸下床,在看清门上贴着的日历后,她湿漉漉的眼里全是恨意。
她没死,重生回到上辈子被男人扒光衣服这天,明明是受害者的她,却成为整个县城的笑话。
接连被***的她,只好离家出走。
等她事业有成跟家里取得联系时,家产被占,父母双亡。
而她最爱的人,也油尽灯枯。
蔡红花并未多想,只当女孩的反常是饿过头,她心情愉快得搅动锅里的鸡汤,咧出一口黄牙热切道:“趁热……”话还没讲完,她感觉脖子被人劈了一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姜湛揉揉手掌,一脚蹬在蔡红花腹部:“离你个鬼,蝌蚪身上画青蛙,秀你妈啊,要你管我。”
姜湛速战速决,赶紧装满两大碗鸡汤给蔡红花灌下,然后连人带锅把她拖出房。
自己则躲进屋观察外面的情况。
很快她就看见一个身影探头探脑的出现在大门口。
等那人进了堂屋,姜湛才轻手轻脚出门。
蝉鸣阵阵的红旗街道一如既往的热闹。
姜湛经过大喇叭家时,故意扶着纤细的腰肢,缓慢行走。
八卦一把手之称的大喇叭,此刻正坐在树下纳凉,眼尖的瞥见姜湛朝她走来。
她立即好奇问道:“咋受伤了。”
姜湛叹气抱怨:“想把旧书桌搬去当柴烧,不小心撞到腰了。”
大喇叭心想木匠家的女儿就是矫情,书桌当柴烧,说得是人话吗。
可姜湛是附近出了名的街霸,打遍大街小巷,她一把年纪根本不敢招惹。
于是惋惜道:“那多浪费啊,书桌还能用吗,我正准备买个。”
姜湛笑盈盈点头:“婶婶要是喜欢,我送你,还在院里摆着呢。”
她那脸跟能掐出水来似的,又白又嫩,笑起来更是人畜无害。
大喇叭不疑有他,兴奋道:“那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两人快走到老姜家时,就听见一阵畅快的喘息声混着尖叫。
姜湛眼里闪过一抹狠厉,不动声色的跟在大喇叭身后。
忽然,大喇叭瞪大瞳孔:“你家怎么有张壮的声音!”
她咬着上唇,兴奋得一个踉跄。
姜湛急忙否认:“你想说壮壮哥跟我奶偷情?
你肯定弄错了,我爷年纪虽然年龄大,但好歹能吃能睡。”
大喇叭仔细一看,小姑娘眼神闪躲,明显是怕家丑外扬:“那更得弄清楚里面的男人是谁,有些男的好面子,男性功能出故障也不去修理,人都废了,不睡觉干瞪眼么。”
姜湛再次强调:“我奶没有偷情。”
她声音洪亮,恨不得整条街都知道她奶是清白的。
大喇叭一个助跑,冲进院子,用力一踹,门开了。
只见屋里的两人,早己不知天地为何物。
那红色的女裤衩正挂在男人肩头,不是张壮还能是谁。
难分难舍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弹开,手忙脚乱地随便找衣服套上遮羞的同时,也开始以妈为中心骂人。
大喇叭津津有味的评价起来:“啧啧啧,人心黄黄呐,满屋子的腥味加汗臭味,可想而知战况有多激烈。
蔡红花,看不出来,你需求这么大。
我都看清了,壮壮胯下是真壮,难怪你们的欢呼声能破墙而出。”
她跟蔡红花不对付,自然要落井下石。
蔡红花被人抓包,暗黄的脸由红到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不等她开口,姜湛冲了进来。
她哭着指向堂屋方向哽咽:“我爷瘦得风一吹就倒,你还偷偷给肥得像座山的张爷爷炖鸡。
难怪张爷爷成了大龄剩男,原来是对你这两个大木瓜情有独钟。
真别说,奶还真是又白又饱满,跟精致版手榴弹一样炸得热血青年把持不住。
我爷也太舒服了吧,大热天的,头顶还长树遮阳。”
想起上辈子的悲惨,姜湛这一次,定要蔡红花生不如死。
面对姜湛的奚落,蔡红花气得快心梗了。
她开始复盘整件事,耳边只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是姜湛打晕她,陷她于死地!
“闭嘴,***,我要杀了你。”
随着蔡红花的怒吼后,她刷的一下飞起来要扑倒姜湛。
姜湛正准备一个旋风腿赏给恶毒后奶,有人比她还快。
那人一步到位把蔡红花踢回原处,他声音冰凉森寒:“敢动她试试。”
脑袋顿时宕机的姜湛怔愣住,熟悉的皂角清香味瞬间充斥她的嗅觉。
她仰起头,只见声音的主人穿着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冷白皮的锁骨。
宽肩窄腰,笔挺的大长腿禁欲又性感。
此时他明亮深邃的眸子慵懒张扬。
与他目光交汇时,姜湛乌黑透澈的眸子染上些雾色,上辈子失去他,人间喜乐再与她无关。
那是再多的钱,也填补不了的孤独和绝望。
原本和她阴阳相隔的人,现在活生生的在她面前:“薄羡。”
她想他。
好想他。
她破碎的一声,像羽毛一样落在薄羡心底,又酥又痒。
薄羡僵硬着身子,锁住眼前带着哭腔的女孩。
一身印花裙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腰身,那自然卷的长发懒散的披开,嫣红的唇瓣,更是衬得肤色白皙透光。
他把包子递给姜湛:“别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猪肉豆腐馅的,你吃了,我跟你出门。”
结婚以来,她每天都变着法逼他离婚,他再强求,只会两败俱伤。
姜湛神色黯淡,他说同意离婚!
她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薄羡的手,紧紧握住:“我之前说的都是气话,不作数。”
她的触碰,仿佛一股电流瞬间席卷薄羡周身血液。
他眉宇间敛着玩世不恭的笑渐渐褪去,眼尾下压,他垂落另一端的手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