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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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货架后面,汗沿着额角往下淌,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疼,不敢擦。外面走廊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止一只。是那些老鼠,变异了,比猫还大,牙尖爪利,

成群出没。背包里只有半袋过期的压缩饼干,两瓶水,还有一小罐盐。这点东西,

不够我撑过三天。我必须拿到对面货架上那几盒没开封的肉罐头。悉索声停了。我屏住呼吸。

下一秒,一个灰黑色的影子猛地窜过走廊口,带起一阵腥风。就是现在!

我像弹簧一样弹起来,冲向对面的货架。手指刚碰到冰冷的罐头盒——“吱——!

”尖锐的叫声刺破空气。另一只更大的老鼠,从侧面的破洞里钻出来,

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堵住了我的退路。前一只也调转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完了。

我后背瞬间湿透,紧紧攥住手里唯一的武器——一根磨尖了的钢筋。两只畜生同时伏低身体,

后腿肌肉绷紧,要扑上来。千钧一发。“砰!”一声闷响。堵住退路的那只大老鼠,

脑袋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猛地歪向一边,撞在货架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抽搐两下,

不动了。我愣住了。另一只老鼠也僵住,猩红的小眼睛里似乎掠过一丝恐惧。一道人影,

悄无声息地从旁边倒塌的货架阴影里滑出来。很高,很瘦,

穿着件洗得发白、沾满不明污渍的旧T恤和工装裤,裤脚塞进同样脏兮兮的靴子里。

头发乱糟糟地盖住了额头和部分眼睛,露出的下巴线条倒是清晰,但胡子拉碴,

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没睡醒的颓废感。他手里空空如也。他看都没看地上那只死老鼠,

也没看我,眼皮耷拉着,慢吞吞地走到旁边散落的货物堆前,弯腰,捡起一包……薯片?

还是番茄味的。他撕开包装袋,发出刺啦一声,在死寂的超市里格外清晰。然后,

他就那么靠着倒塌的货架,咔嚓咔嚓地吃了起来。动作慢条斯理,仿佛身处自家客厅,

而不是刚刚死了一只变异老鼠、还有另一只虎视眈眈的末世超市。

那只剩下的老鼠似乎被激怒了,放弃了我,低吼一声,猛地朝他扑去!速度极快,

带起一股恶风。我心脏提到嗓子眼:“小心!”那人眼皮都没抬一下,

拿着薯片的手随意地一挥。动作看起来轻飘飘的,像赶苍蝇。“啪!”扑在半空的老鼠,

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整个身体诡异地扭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然后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四肢抽搐了几下,不动了。他继续咔嚓咔嚓地吃薯片。我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钢筋,

像个傻子。薯片吃完,他舔了舔手指,把空袋子揉成一团,随手丢开。

这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看向我。那双眼睛……很黑,没什么神采,像蒙着一层雾,

空茫茫的。“还有吗?”他问。声音不高,有点沙哑,带着刚睡醒的含糊。“啊?

”我脑子没转过来。“吃的。”他补充,指了指我刚刚想拿的肉罐头,“那个,行。

”我下意识地抓起两盒罐头递过去。他接过去,看了看生产日期,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但还是揣进了他那件宽大的工装裤口袋里,动作自然得仿佛是我欠他的。然后,他转身就走。

步履拖沓,好像刚才那两下只是伸了个懒腰。“等等!”我脱口而出。他停下,没回头。

“你……你一个人?”我艰难地问。这身手,太诡异了。他侧过一点脸,

语气平淡无波:“不然呢?带条狗?”“……”我被噎住。他继续往前走,

拖沓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超市里回荡。我看着地上两只死透的老鼠,

又看看他快要消失在货架尽头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瘪瘪的背包。一个念头疯狂地冒出来。

我猛地抓起货架上剩下的几盒罐头,还有旁边几包真空包装的米,一股脑塞进背包,

拔腿就追了上去。“喂!你等等!”他脚步没停。我加快速度,跑到他前面,拦住他,

气喘吁吁。他停下,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我,眼神依旧空茫。“那个……你住哪儿?

”我尽量让语气显得正常。他抬手指了指超市外面,声音懒洋洋的:“桥洞。”“桥洞?

”我惊了,“那地方……不安全吧?下雨漏风,

还可能有别的东西……”他无所谓地耸耸肩:“凑合。”“要不要……”我深吸一口气,

抛出自认为最大的诱饵,“跟我走?我有地方,不漏雨,有墙,还有……有吃的。

”虽然不多。他眼皮终于动了动,似乎有了点兴趣,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像是在评估我话里的水分。“管饭?”他确认。“管!”我咬牙。“不干活?”他又问。

“……行。”我再次咬牙。“哦。”他点点头,绕过我,继续拖沓地往前走,“带路。

”就这样,我捡了个男人回来。我的“安全屋”是城郊一个废弃工厂的地下设备间,隐蔽,

坚固,有通风口,还有一套破旧的太阳能发电板维持基本照明和一个冷藏小冰柜。

这是我花了半年时间才找到并初步加固好的地方,算是我在末世里唯一的“家”。

他跟着我进来,四下看了看。空间不大,堆放着我的“家当”:一些收集来的物资,

简易的床铺,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他径直走到角落里那张我用来堆放杂物的旧沙发上,

把上面的空纸盒往地上一拨拉,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上去。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长长地、满足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几秒钟后,

均匀的、轻微的鼾声响起。睡着了。

我:“……”看着沙发上那个瞬间进入深度睡眠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我后知后觉地感到一阵荒谬。我真的捡了个人回来?还是个秒睡的咸鱼?接下来的日子,

充分印证了我“咸鱼”的认知。他叫沧溟。名字是我硬问出来的,他当时翻了个身,

脸埋在沙发靠背里,含糊地吐了两个字。除此之外,他几乎不说话。日常就是:睡。吃。

瘫在沙发上发呆。偶尔换个姿势继续睡。我给他食物,他接过去,默默地吃光,

碗都不用洗——他吃得特别干净,最后还会用舌头把碗沿舔一圈,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吃完,碗往旁边一放,继续瘫。我加固通风口,吭哧吭哧搬石头堵缝隙,汗水流进眼睛里。

他躺在沙发上,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悠悠地瞟一眼,然后翻个身,脸朝里。我出去搜寻物资,

带着一身疲惫和擦伤回来。他多半在睡,或者在放空。

有一次我差点被一小群变异蟑螂困在五金店里,好不容易脱身,狼狈不堪地滚回安全屋。

他正对着墙壁上一块剥落的油漆发呆,听到动静,也只是慢吞吞地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眼神毫无波澜,又转回去继续看油漆。我忍不住了:“喂,沧溟。

”他过了几秒才“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我差点回不来。”我说,带着点委屈和试探。

“哦。”他应了一声,语气平淡,“这不是回来了。”“……”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行吧,

是我多事。他像一块沉在深海的石头,激不起半点波澜。除了吃和睡,没有任何需求,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唯一的运动,大概就是从沙发移动到桌子边吃饭,

或者去角落那个用塑料布围起来的简易“厕所”。我甚至怀疑,就算我现在死在他面前,

他大概也只是抬抬眼皮,然后换个地方继续躺。养条咸鱼,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不,

咸鱼还能晒干了储存。他除了消耗我的存粮,毫无用处。我图什么?

大概是图他那天在超市露的那两手?可自从跟我回来,他就再也没展示过任何特殊能力。

除了睡,就是发呆。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全屋的存粮肉眼可见地减少。沧溟的饭量不大,

但也不小,关键是稳定消耗。危机感越来越重。我必须去更远的地方找物资。

城东有个废弃的物流中转站,据说灾变前囤积了大量方便食品和罐头。风险很大,

那里地形复杂,容易藏匿各种东西。我清点仅剩的武器:一根磨尖的钢筋,一把豁口的砍刀,

几根自制的燃烧棒。“我出去一趟,去城东那边。”我一边整理背包,

一边对沙发上的“雕塑”说,“可能……会晚点回来。吃的在桌上,你自己拿。”沧溟没动,

也没应声。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懒得理我。我叹了口气,背上包,推开沉重的铁门。

城东的废弃物流园比想象中更破败。巨大的仓库像被巨兽啃噬过,墙体坍塌,钢筋扭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尘土和若有似无的***气味。我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潜行。

目标是最里面那个看起来相对完好的中型仓库。根据以前捡到的一张模糊地图,

那里应该是存放高价值食品的区域。一路出奇地顺利。只惊动了几只指甲盖大小的变异甲虫,

被我迅速踩死。仓库大门虚掩着,锈迹斑斑。我侧身挤进去。里面光线昏暗,

堆满了半人高、蒙着厚厚灰尘的纸箱。我心中一喜,撬开最近的一个箱子。满满当当!

全是真空包装的脱水蔬菜和肉类!生产日期虽然过了,但在末世,这绝对是顶级奢侈品!

我激动得手都有些抖,赶紧往背包里塞。塞了半背包,又去撬旁边的箱子。是压缩饼干!

成箱的压缩饼干!发财了!这些省着吃,够我和那条咸鱼撑小半年!狂喜冲昏了头脑。

我没注意到脚下。一根极细的、近乎透明的丝线,隐藏在厚厚的灰尘里,绊住了我的脚踝。

“叮铃——!”一声清脆得刺耳的铃铛声骤然响起!在死寂的仓库里如同惊雷!糟了!陷阱!

我浑身汗毛倒竖,抓起背包就想往外冲。晚了。

“沙沙沙……沙沙沙……”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像无数细小的脚在摩擦地面。昏暗的光线下,只见仓库深处那些堆积如山的纸箱缝隙里,

涌出密密麻麻的、拳头大小的黑影!是变异蜘蛛!外壳油亮,复眼闪烁着贪婪的红光,

八条腿移动飞快!它们被警报声惊动了!数量太多了!像一股黑色的潮水,

瞬间就覆盖了大片地面,朝我涌来!我抽出砍刀,狠狠劈向最先冲过来的几只。

绿色的粘稠体液飞溅,带着刺鼻的腥臭。但更多的蜘蛛悍不畏死地扑上来,

有的甚至从高处直接跳下!一只蜘蛛跳到了我的肩膀上,尖锐的口器狠狠扎向我脖子!

我反手一刀将它劈飞,脖子上***辣地疼,肯定被划破了皮。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住心脏。

这么多,根本杀不完!被它们缠住,几分钟内就会被啃得只剩骨头!跑!必须跑出去!

我挥舞着砍刀,拼命劈砍挡路的蜘蛛,粘液和断肢乱飞,腥臭味熏得我几乎窒息。

背包太重了,影响速度,但我舍不得扔,里面是救命粮!好不容易冲到仓库门口,

离外面的光亮只有几步之遥!几只体型明显更大的蜘蛛堵在那里,张牙舞爪,口器开合,

发出“咔哒咔哒”的威胁声。完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难道要死在这里?就在这时,堵在门口那几只气势汹汹的大蜘蛛,动作突然僵住了!

它们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高高扬起的螯肢停在空中,复眼里的红光剧烈闪烁,

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下一秒,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几只大蜘蛛,

竟然慢慢地、极其不情愿地,向两边挪开了!给门口让出了一条通道!我惊呆了,

甚至忘了身后的“沙沙”声在逼近。怎么回事?没时间多想!求生本能压倒一切!

我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用尽全身力气,像炮弹一样冲出了仓库大门!

刺眼的阳光让我眯了下眼。我头也不敢回,朝着来时的方向拼命狂奔!肺里火烧火燎,

心脏狂跳得要炸开!直到跑出物流园的范围,冲进一片相对安全的废弃居民区,我才敢停下,

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仓库门口那诡异的一幕在我脑子里反复回放。

那些蜘蛛……在害怕?它们让路了?为什么?难道是……沧溟?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跳出来。

随即又被我压下。怎么可能?他远在城郊的安全屋里,瘫在沙发上,

恐怕连我去了哪里都不知道。我甩甩头,把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开。

大概是蜘蛛内部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我运气爆棚?低头检查背包,还好,东西都在。

脖子上的伤口***辣地疼,我撕下衣服一角草草包扎了一下。惊魂未定地回到安全屋,

推开沉重的铁门。沧溟果然还在沙发上。姿势都没怎么变,只是从面朝里变成了面朝外。

他半睁着眼,眼神依旧空茫,像是在看我,又像是穿透我在看后面的墙壁。“回来了?

”他慢吞吞地问了一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嗯。”我应了一声,

把沉重的背包卸下来,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目光扫过鼓鼓囊囊的背包,

又落在我脖子上渗血的布条上,停顿了大概一秒。“哦。”他应了一声,重新合上眼,

似乎打算继续睡。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心头。我差点死在外面!带回来这么多东西!

他连一句“怎么了”都懒得问?哪怕装一下关心呢?“喂!”我声音提高了一些。

他眼皮动了动,没睁开。“我差点被蜘蛛吃了!”我忍不住,带着怨气,“在物流仓库,

一大群!被陷阱引出来的!”他没什么反应,像是没听见。我泄气了。

跟块石头生气有什么用?我疲惫地走到水桶边,想舀点水清洗伤口。刚弯下腰,

眼前突然一阵剧烈的眩晕!天旋地转!四肢发软!“噗通”一声,我直接栽倒在地,

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剧痛让我短暂清醒了一下,但眩晕感更猛烈地袭来。

脖子上的伤口像着了火一样灼痛!蜘蛛……有毒!这个念头闪过,恐惧瞬间淹没了我。

我想喊沧溟,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视线开始模糊,

我看到沧溟似乎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他朝我这边看了过来。然后……他慢吞吞地站起身,

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完了。我绝望地想。他大概只会看着我死,

然后心安理得地吃掉我拼死带回来的食物。他蹲了下来。模糊的视线里,

我看到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胡子拉碴的脸凑近了。他似乎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伤。接着,

我感到一只微凉的手,覆盖在了我灼痛的伤口上。没有消毒,没有包扎。

那只手只是轻轻地、虚虚地盖着。然后,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出现了。

脖子伤口处那火烧火燎、并且快速向全身蔓延的灼痛和麻痹感,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源头,猛地往回一抽!剧痛瞬间消失!

只剩下伤口本身的轻微刺痛。眩晕感潮水般退去,四肢的麻木无力感也迅速消散。

大脑恢复了清明。我眨了眨眼,难以置信。他……做了什么?那只手移开了。沧溟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像是嫌弃我挡住了路。“水桶,

让让。”他语气平淡。我下意识地挪开一点。他弯下腰,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

慢悠悠地喝了起来。喉结滚动,发出清晰的吞咽声。喝饱了,他把水瓢放回去,

看都没再看我一眼,又慢吞吞地踱回他的沙发,倒了上去,调整姿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几秒后,轻微的鼾声再次响起。我躺在地上,脖子不疼了,毒解了,脑子却一片空白。

刚才那绝对不是错觉!他碰了我一下,剧毒就消失了!

有现在这手瞬间解毒……这个整天除了睡就是吃、像条死鱼一样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人?

!震惊过后,是更深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我默默地爬起来,

处理了一下脖子上仅剩的皮外伤,把带回来的物资分门别类放好。沧溟依旧在睡,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安全屋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依旧每天忙碌,加固防御,

寻找物资,但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那个瘫在沙发上的身影。他到底是什么?人?

还是别的什么?他的能力从哪来的?为什么装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几天后,一个意外打破了平静。

我在工厂外围布置的简易报警装置——几个挂在铁丝上的空罐头盒——被触动了!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有东西靠近!或者……有人!我瞬间警觉,抓起砍刀和钢筋,

冲到通风口附近一个隐蔽的观察点。透过缝隙,我看到外面有三个男人。穿着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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