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凌晨一点,手机在枕头下疯狂震动。催债的?我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林鸩,我是张教授。"声音压得很低,像从坟墓里传来,
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我瞬间清醒了。我的导师,张教授,
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有事?"我坐起身,声音有些沙哑。
"你父亲的诊所...还记得吗?"当然记得。那个藏在老城区角落里的破旧房子,
门口总是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像一块伤疤。"记得。""去一趟。带上这个。
"一条短信发了过来,附着一张照片——一瓶泛着暗黄色泽的酒,瓶身上还贴着奇怪的符咒。
雄黄酒。我的手心开始冒汗。"这是什么?""你去了就知道。记住,别让任何人看见。
"电话挂断了。窗外雨声渐大,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像无数只小虫在爬。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心跳越来越快。雄黄酒...不是应该用来驱蛇的吗?
为什么张教授要我半夜去父亲的诊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像三个月前,
父亲失踪的那个夜晚一样。第二章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我的手在抖。诊所里很安静,
安静得像一座坟墓,只有雨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死神的脚步声。灯没开,
我摸黑走向父亲的办公桌。抽屉被翻过了。乱七八糟的病历本散了一地,
像被人粗暴地撕碎过,有些还沾着可疑的褐色污渍。我的呼吸开始急促,
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父亲已经失踪三个月了,警察说他可能跑了,债主说他躲起来了。
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打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黑色皮箱,
箱子上还残留着几道深深的抓痕。皮箱很轻,但当我打开它的时候,
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眼泪直流。那瓶雄黄酒就在里面,静静地躺着。
酒液在手机屏幕的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有生命一样在微微蠕动。我拿起酒瓶,
突然注意到箱子底部还有一张纸条。字迹很潦草,像是匆忙写下的,
墨迹已经有些模糊:"鸩儿,如果看到这张纸条,
说明我已经..."后面的内容被水渍模糊了,看起来像是...血迹。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父亲到底遇到了什么?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
像是有人踩到了地板上的一块松动的木板。我猛地转身,手机的光束扫过空荡荡的门口。
什么都没有。但我知道,有人来过。而且,他现在可能还在附近。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衣服紧贴在皮肤上。这瓶酒,到底是什么?父亲,你到底惹上了什么麻烦?黑暗中,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静静地注视着我。我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发凉,像是被毒蛇吐信舔过。
我紧紧抱住皮箱,冲出了诊所。雨还在下,但这次,我感觉雨滴都带着血腥味。
有人在跟踪我。从诊所开始,一直到现在。我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地跑。第三章第二天一早,
我就去了医学院。张教授的办公室在三楼,走廊里很安静,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敲门的时候,
我能听见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窸窸窣窣的。
"进来。"他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看起来像是几天没睡,精神状态极差。"东西拿到了?"我点点头,把皮箱重重地放在桌上。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看到那瓶酒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你父亲...他最近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我盯着他的眼睛,
那眼睛现在充满了恐惧、贪婪。"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瓶酒?"他避开了我的目光,
手在桌下微微颤抖。"我是你父亲的朋友,当然关心。""朋友?"我冷笑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那为什么他失踪前,你从来不提这瓶酒的事?
"办公室里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让人窒息。张教授的手在桌下握紧拳头,指节发白。
"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理解的。""那就解释给我听。"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父亲...他可能已经不是人类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震得我耳鸣。"什么意思?""三个月前的那场事故,
你以为真的是意外吗?"我想起那场火灾,想起父亲从实验室里冲出来的样子。
全身都是烧伤,但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反而带着一种诡异的解脱。
"你父亲接触了不该接触的东西。""什么东西?"张教授站起身,走到窗边。"蛇。
"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什么蛇?"他转过身,
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恐惧,还有一丝……愧疚。?"一条活了上千年的蛇。
""千年老蛇?"他点点头,声音低得像耳语,却在我耳边炸响:"而那瓶雄黄酒,
是我们唯一能阻止它的东西。""我们?"他没有回答,只是把皮箱推回给我,
手在微微发抖。"小心点,它可能已经找到你了。""它?"但他已经重新坐下,
埋头看起了文件,再也不肯说一个字。第四章三天后,我站在那座废弃的古庙前。
张教授给我的地址,就是这里。庙门半掩着。我握紧了手中的雄黄酒,手心全是冷汗。
瓶身冰凉,却让我感到一丝虚假的安全感。"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回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猛地转身,
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是女人。她穿着一身白衣,长发披散,
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透明。"你就是林鸩?"她的声音很轻。
"你是谁?"她笑了笑。"我叫白婠婠。你父亲...让我来接你。""接我?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她转身走向庙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庙宇里回响。庙后面有一条小路,通向一座更小的建筑。那是一间密室。
密室的门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闪发亮,像是活物在蠕动。白婠婠推开门,
里面点着几根蜡烛,烛光摇曳。蜡烛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让她看起来既美艳又恐怖。"进来吧。"我走进去,发现密室中央放着一个古老的石台。
石台上,放着一条蛇的骨架。但那不是普通的蛇骨。骨头是黑色的,上面还残留着鳞片,
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这是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白婠婠没有回答,
而是走到石台边,轻轻抚摸着那具蛇骨。"这是你父亲一直在研究的东西。"我后退了一步,
后背抵在冰冷的石壁上:"我父亲研究的是医学,不是这些...""你错了。"她转过身,
眼神变得锐利如刀,"你父亲研究的,是永生。"就在这时,那具蛇骨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两团绿色的火焰,在黑暗中燃烧,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感觉呼吸都停止了,
血液在血管里冻结。白婠婠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现在,轮到你了。
"第五章那团绿火在蛇骨眼中跳动的时候,我感觉整个密室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天灵盖,我的牙齿开始打颤。"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贴着石壁,
恨不得把自己融进去。白婠婠轻笑一声,声音像银铃一样清脆。"我说过了,
我是你父亲让我来接你的人。""接我去见谁?那条千年老蛇?"她的表情瞬间变了,
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不该这么快知道这些。""是你自己说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且,我父亲根本不是失踪,他是被你们抓走了。"她没有否认,只是缓缓抬起手。
她的手指变得细长,指甲变成了黑色的利爪,在烛光下闪着寒光。"你很聪明,林鸩。
但聪明人往往死得更快。"我猛地掏出雄黄酒,对着她泼了过去。酒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白婠婠尖叫一声,身体向后跃去,动作敏捷。雄黄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具蛇骨发出刺耳的嘶鸣声,绿火摇曳得更加剧烈。
"你竟然敢..."白婠婠的声音变得扭曲,带着愤怒和惊讶,"你知道这瓶酒有多珍贵吗?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盯着她,手心全是汗,"我只想知道我父亲在哪里。
"她重新站稳,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你父亲...他已经被献祭了。""什么?
"我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为了唤醒沉睡的力量,他自愿成为了祭品。"我不相信她的话,
但心里却涌起一阵剧痛。"不可能...他不会...""不会什么?不会背叛人类?
"白婠婠冷笑着,笑声在密室里回荡,"林鸩,
你以为你父亲还是那个在诊所里给你讲故事的普通人吗?"她挥了挥手,
密室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幅幅画面。 那是父亲的影像,他站在一个巨大的法阵中央,
周围跪着无数身穿黑袍的人,他们都在念诵着什么。"他在完成最后的仪式。"白婠婠说,
声音里带着一种诡异的虔诚,"而你,是下一个。"我看向那些画面,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父亲的脸在法阵的光芒下显得无比苍老,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他似乎在看着我,
嘴唇微动,像在说些什么。 我凑近一看,只见他口型分明地说了两个字:"快跑。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我转身就往门口冲去,身后传来白婠婠愤怒的尖叫。
"你逃不掉的!"但此刻,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必须逃出去。
第六章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出古庙的。身后传来白婠婠愤怒的嘶吼声,
还有那具蛇骨碎裂的脆响。雄黄酒已经泼了一半,剩下的被我紧紧抱在怀里。雨还在下,
比三天前更大了。我跑过泥泞的小路,跑过破败的街道,直到再也跑不动为止。
靠在巷子里的墙上,我大口喘着气。父亲...真的背叛了人类吗?不,我不相信。
那些黑袍人,那个法阵,还有白婠婠的话,都像是一场噩梦。但父亲最后的口型,
却是那么清晰。"快跑。"这意味着什么?我掏出手机,翻到父亲诊所的账目记录。
那些数字在屏幕上跳动,越看越不对劲。一笔笔巨额资金的流向,
最终都汇聚到一个陌生的账户。而那个账户的开户人,竟然是...张教授。
我的手开始发抖。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张教授根本不是什么好心的导师,他和父亲的失踪脱不了干系。那瓶雄黄酒,
也不是什么救命的东西。它是钥匙。一把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我想起张教授苍白的脸色,
想起他看到酒瓶时瞳孔的收缩。他害怕的不是蛇。他害怕的是我。或者说,
害怕我父亲完成的那个仪式。我必须回去。回到医学院,找到张教授,问清楚这一切的真相。
但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很轻,但很急促。我猛地回头,
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巷口。是房东老王。他的脸色比平时更加蜡黄,眼神闪烁不定。
"小林...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怎么在这里?"他笑了笑,
但那笑容让我想起了白婠婠。"我来...送你最后一程。"话音刚落,
他的嘴里突然吐出一根细长的蛇信子,在昏暗的巷子里闪着红光。我感觉血液都凝固了。
第 七章我跑得像疯了一样。雨水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警笛声在身后越来越近,
红蓝相间的灯光在雨夜中闪烁。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只能凭着本能往前冲。穿过两条街,
我躲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收银台后面是个年轻女孩,正无聊地刷着手机。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被我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先生,您没事吧?"她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抓起货架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就往脸上浇。冰凉的水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几辆警车呼啸而过。他们是在找我。张教授报警了。我变成了一个逃犯。
"需要帮忙吗?"女孩再次问道。我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扔在柜台上。
"不用找钱。"说完,我冲出了便利店。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我想起了父亲的一个老朋友,
陈医生。他是个中医,在城西开了一家小诊所。最重要的是,
他从来不过问父亲的那些"特殊研究"。我摸出手机,想给他打电话。
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只能走过去了。城西离这里很远,而且现在这种状况,
坐公交地铁肯定会被发现。我沿着小巷子穿行,尽量避开主干道。不知道跑了多久,
腿开始发软。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很规律。我拐进一条更窄的巷子,
躲在垃圾桶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巷口走过。他戴着帽子,
看不清脸,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寻找什么。他停下脚步,似乎在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突然,
他转过头,直直地看向我藏身的地方。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就像...蛇的眼睛。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他慢慢向我走来。"林鸩..."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
"你逃不掉的。"我猛地从垃圾桶后面跳起来,向相反方向狂奔。身后传来他愤怒的咆哮声。
"抓住他!"不止一个人!我冲出巷子,冲上大街。刺眼的车灯让我一时失明。
一辆出租车正好驶过,我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师父!快开车!有人追我!
"司机被我吓了一跳,但看到我身后追来的几个黑影,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冲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黑影站在街角,没有再追。但他们的眼神,紧紧盯着我。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第八章出租车在城西停下。我付了钱,钻进雨夜中。
陈医生的诊所就在前面不远的巷子里。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安全地方。诊所的灯还亮着。
我冲到门前,用力敲门。"陈医生!陈医生!开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然后是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门开了条缝,露出陈医生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小鸩?
你怎么...""让我进去!"我几乎是哀求地说道。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我冲进屋里,反手把门锁上。"发生什么事了?你浑身都湿透了。"我喘着粗气,
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父亲失踪,张教授的异常,古庙里的白婠婠,老王的蛇化,
还有刚才的追杀。陈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父亲...他真的接触了那些东西?
""您知道什么?"我抓住他的胳膊,"您一定知道什么!"他叹了口气,走到里屋,
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子。箱子很旧,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你父亲来找过我,
"他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发黄的医书和一些奇怪的器具,
"他说他在研究一种古老的治疗方法。""什么方法?""用蛇毒治疗人类的绝症。
"我愣住了。"蛇毒?""不只是蛇毒,"陈医生翻出一本厚厚的书,"还有蛇的基因。
"他指着书页上的一幅图。那是一条巨大的蛇,盘踞在法阵中央,周围跪着无数人。
"这是...蛇神?""传说中,蛇族的始祖,拥有永生的力量。"我的手开始发抖。
"父亲他...想获得这种力量?""不,"陈医生摇摇头,"他说他想阻止这种力量。
""什么意思?""你父亲发现,有人想要复活蛇神。而复活的关键,
就是找到拥有蛇族血脉的人作为容器。""容器?""就是你,小鸩。"我感觉天旋地转。
"我?""你母亲...她不是普通人。"陈医生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击中了我。
"你母亲是蛇族的后裔。而你,继承了她的血脉。"我想起母亲,
想起她总是对我格外保护,想起她在我小时候给我喝的那些奇怪的汤药。原来,
一切都有原因。"那父亲现在...""他可能已经被抓走了。"就在这时,
诊所的门突然被撞开了。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找到你了,容器。"我转身想从后窗逃走,却发现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封死了。
陈医生挡在我面前。"快走!""老头,别多管闲事。"黑袍人一挥手,
陈医生就倒在了地上。我冲向后门,却发现门也被堵住了。无路可逃。
我紧紧握住口袋里的雄黄酒。这是唯一能保护我的东西。面具男向我走来。"别害怕,
很快就不疼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让你成为新的蛇神。""我拒绝。
""由不得你。"他伸出手,向我抓来。我猛地掏出雄黄酒,对着他泼了过去。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面具男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你...你竟然..."我趁机冲向门口,一脚踢开门,冲进了雨夜中。
身后传来愤怒的咆哮声。"抓住他!绝不能让他跑了!"我拼命奔跑,消失在黑暗中。
第九章我在雨夜里狂奔,肺部像要炸开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般的疼痛。
雄黄酒已经用完了,只剩下空瓶。身后传来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我知道不能回诊所,
也不能回家。那些地方都不安全了,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线。我需要一个藏身之处,
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突然,我想起了什么。父亲的旧实验室。
那是在医学院地下三层的一个废弃仓库,父亲曾经在那里做秘密研究。
也许那里还留着什么线索。我改变方向,向医学院跑去。但这次,我绕了个大圈,
从后山的小路进去。雨越下越大,我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终于到了医学院后门。
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守卫也比较松懈。我翻过铁门,贴着墙根向主楼摸去。
地下三层的入口在主楼东侧的楼梯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小时候父亲经常带我去那里。
楼梯间里很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我一步步往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响。
终于到了地下三层。这里比上面更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化学药剂的味道,让人作呕。
我摸到父亲实验室的门前。门是锁着的,但锁已经锈了。我用力一拉,锁就断了。推开门,
里面一片漆黑,像张开的巨口。我掏出手机,用微弱的光线照亮四周。实验室里一片狼藉,
显然已经被搜查过了,到处都是破碎的试管和散落的文件。但角落里有一个暗门,
是我小时候和父亲一起发现的。我走过去,按下暗门旁边的机关。暗门缓缓打开,
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
墙壁上还残留着父亲做实验时留下的痕迹。我弯着腰往里走,心跳得很快。
通道尽头是一个小房间。房间里点着几根蜡烛,墙上贴满了照片和资料。我走近一看,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墙上贴的,全都是我的照片。从小时候到现在,
每一张都被仔细标注了日期和地点。还有一些照片,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拍的,
角度刁钻而隐秘。我的手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恐惧。有人一直在监视我。是谁?
我继续看下去,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我的名字,字迹是父亲的。我颤抖着打开信封。里面是父亲的笔迹:"鸩儿,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你母亲的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是因为我想保护你。但现在,你必须知道真相。你体内流淌着蛇族的血脉,而这份血脉,
将决定整个世界的命运。有人想要利用你,让你成为他们的傀儡。你必须阻止他们。
在电脑里,我留下了所有的研究资料和证据。还有一样东西,藏在你母亲留给你的项链里。
那才是真正的圣物碎片。记住,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你自己。——父亲"我看完信,
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母亲的项链...那条我一直戴着的项链,竟然藏着圣物碎片?
我急忙取下项链,仔细查看。项链的吊坠是一个小小的蛇形雕刻。我试着拧开它,
发现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微小的水晶碎片,在烛光下闪闪发光。这就是圣物碎片?就在这时,
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而且不止一个人。我迅速把项链戴好,藏到衣服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狭窄的通道里回响。我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空酒瓶。不管来的是谁,
我都不能再逃了。这一次,我要面对他们。第十章脚步声在通道口停下了。我屏住呼吸,
握紧手中的空酒瓶,瓶身已经被我的汗水浸湿。"他一定在这里。"是张教授的声音,
但这次听起来更加阴冷,"仔细搜。"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比这地下三层还要深。
张教授怎么会找到这里?除非...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地方。 知道父亲的所有秘密。
"林鸩,出来吧。"张教授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虚伪的温和,"我们谈谈。
"我没有回答,而是悄悄向后退,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但这个小房间几乎没有死角。
脚步声越来越近,手电筒的光束在通道里晃动。我退到墙角,把空酒瓶举在胸前。
"别逼我动手。"我喊道,声音在颤抖。"孩子,你误会了。"张教授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们不是敌人。""那你为什么要派人抓我?"我质问。"因为有人想要利用你做坏事。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了房间。张教授站在通道口,身后跟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人,
但他们的白大褂上沾着可疑的污渍。我认出了其中几个,都是医学院的教授和研究员,
曾经对我和蔼可亲的师长们。现在,他们的眼神像饿狼一样贪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问,声音里带着绝望。"我们是守护者。"张教授说,
"守护这个世界不被古老的力量毁灭。""守护者?"我冷笑,
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那你父亲呢?"张教授的脸色瞬间变。
"你父亲已经迷失了。他想要获得蛇神的力量,这会带来灾难。""不,"我摇头,
"我父亲想要阻止他们复活蛇神。""他已经失败了。""那就让我来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我举起项链。"这才是真正的圣物碎片。"张教授看到项链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把它交给我。""凭什么?""因为只有我们才知道如何正确使用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