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市年度慈善晚宴,她从豪门贵妇沦为阶下囚,被当众羞辱,资产冻结,儿子病危。
一夜之间,天堂变地狱,为了拯救儿子,
她不得不向六年前那个屈辱夜晚的“陌生男人”求助。她被迫成为他的“私人法务”,
在刀尖上为他征战商海,只为换取儿子的生机。1“下面,有请‘初阳公司’的代理人,
乔安女士,上台致辞。”主持人的声音在星海市年度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灯下回荡。
我提起裙摆,步入那束追光。台下,是这座城市最有权势的一群人,
他们的目光交织着审视、艳羡与探究,如影随形。我乔安,已故丈夫林志泽的妻子,
是他一手创建的“初阳公司”最完美的门面担当。温柔、知性、无可挑剔。我站定在讲台后,
指尖轻轻触碰到早已备好的演讲稿,准备宣布那笔将再次提升林家声望的巨额捐赠。
身后的大屏幕,本应是我与志泽的恩爱合影,却在这一刻,无声地切换了画面。嗡鸣的会场,
瞬间死寂。屏幕上,一段经过精心剪辑的视频开始播放。画面摇晃,是一家酒店的走廊,
一个与我身形酷似的女人,闪身进入一个房间。紧接着,一个高大男人的剪影,推门而入。
镜头切换。几张打了马赛克的银行流水,红色的箭头,刀子一般,直指几个天文数字的款项。
“伪造账目,侵吞公司资产。”一行冰冷的黑体字,烙在屏幕中央,
也烙进在场数百人的瞳孔里。“乔安!”一声暴喝,撕裂了凝固的空气。林志泽的亲哥哥,
林志国,推开人群冲上台。他身后,跟着林家的法律顾问,
还有两名神情严肃、穿着制服的法警。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话筒,
双眼因为充血而显得格外骇人。“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我弟弟尸骨未寒,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迫不及待地掏空公司,在外面和野男人私会!
”记者灯光疯了一样地爆闪,将我的脸照得惨白。“我们林家,真是瞎了眼!引狼入室!
”律师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拍在讲台上,声音毫无温度:“乔安女士,
根据‘初阳公司’股东会紧急决议,您已被正式解除在公司的一切职务。”他顿了顿,
补上致命的一击。“同时,因您涉嫌巨额商业犯罪,您的个人全部资产,将被依法冻结。
”2我望着台下,那些昨日还对我笑脸相迎、称我为“商界奇女子”的人,
此刻眼中闪烁着看笑话的戏谑。林志国转向媒体的长枪短炮,挤出几滴浑浊的眼泪,
声泪俱下。“我可怜的父亲,就是被这个女人的丑事活活气死的!
她甚至……她甚至不知检点,私生活混乱,害得我那才五岁的侄子,诺诺,
染上了……染上了见不得人的怪病!”他高高举起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像举着一道审判我的圣旨。“把她带走!”林志国嘶吼着。法警上前,手铐闪着金属的寒光,
几乎要碰到我的手腕时,人群中,保姆的惊叫声响起。我的儿子诺诺,
他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喊,小小的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诺诺!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身前的法警,冲下那个审判我的高台,
冲向我唯一的、摇摇欲坠的世界。我抱起他滚烫的身体,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在呼啸着远去。
医院的走廊,灯光白得刺眼,长得没有尽头。我抱着诺诺,坐在冰冷的长椅上。
急诊室的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他的高烧暂时退了,小脸苍白如纸,安静地靠在我怀里,
呼吸微弱得让我心慌。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不用看,
我也知道屏幕上会跳出什么样的字眼。“豪门惊天丑闻:完美妻子竟是窃贼***。
”“最毒妇人心,克夫、气公、害子,五毒俱全。”“建议直接***,以正视听。
”每一条推送,都似乎想吞噬我。法院传票的电子送达通知,安静地躺在屏幕顶端。
从云端名媛,到阶下囚徒。只需要一个精心策划的夜晚。我关掉手机,将它塞进包的最深处,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全世界的恶意。我轻轻抚摸诺诺汗湿的额头,他不安地动了动,
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角,梦呓般地呢喃。“妈妈……疼……”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哪疼,妈妈看看……”我必须查明真相。我不能就这么倒下。为了惨死的志泽,
为了怀里命悬一线的诺诺,也为了那个不该被如此践踏的乔安。3“乔安女士。
”医生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医生站在门口,神情凝重。“请进来一下。
”我将诺诺交给闻讯赶来的护士,用指甲掐着掌心,强迫自己站直,走了进去。
“情况很不好。”老医生没有半句废话,将一沓厚厚的报告推到我面前。“乔安女士,
你要有心理准备。诺诺得的不是林志国口中那种污秽的‘怪病’,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
先天性基因缺陷导致的免疫系统疾病。”他指着报告上那个我完全陌生的医学名词。
“骨髓增生综合征。”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这种病……目前唯一的根治方法,就是骨髓移植。”医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
“骨髓库……”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能找到吗?”“我们已经通过紧急通道,
做了全球数据比对。”医生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是一种混杂了同情与为难的眼神,
“很幸运,但……也可能很不幸。”“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全球骨髓库里,只找到了一个。唯一一个,与诺诺高度匹配的潜在捐献者。
”他将一张打印出来的资料表,轻轻转向我。捐献者姓名那一栏,只有两个字。邢爵。
这两个字,如闪电般毫无征兆地,瞬间劈开了我记忆最深处的黑暗。
那张在昏暗光线下冷漠又英俊的侧脸。那间顶级会所里,
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屈辱气息的8808号休息室。
那句冷得不带一丝人类温度的“忘了它”。还有那张,足以买断我所有青春与尊严的,
不记名瑞银黑卡。我以为,我早已将那个噩梦般的夜晚,连同那个如同惊鸿一瞥的男人,
彻底埋葬在了时间的废墟里。却没想到,他以这样一种方式,君临天下般,
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成了我儿子唯一的生机。也成了我,最不想,却又必须去跪求的,
阎王爷。4“邢氏集团”的总部,矗立在星海市最昂贵的金融区中心。
玻璃幕墙反射着冰冷的天光,直插云霄。冷硬,锋利,如它的主人一般。
我登上总裁办公室所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高跟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上,
发出清脆却孤单的声响。前台小姐挂着职业化的完美微笑拦住我:“女士,下午好。
请问有预约吗?”“我找邢爵。”我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要平静。“请问您是哪位?
有预约编码吗?”“乔安。”我说出自己的名字,那个如今在星海市已经臭名昭著的名字,
“你告诉他,一个六年前在林家葬礼上见过他的人,找他有急事。”前台小姐脸上的微笑,
出现了一丝裂痕,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微妙,从职业化的礼貌,
转为一种夹杂着鄙夷和探究的审视。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压低了声音,
飞快地说了几句。片刻后,她挂断电话,脸上那层职业化的微笑已经消失殆尽,
只剩下毫不掩饰的轻蔑。“抱歉,邢总不想见您。”“让他接电话。”“邢总说,
想用这种老掉牙的方式攀关系、敲竹杠的人,他见得太多了,他不感兴趣。”我的手,
在身侧死死攥成了拳。我不再废话,直接绕过前台,走向那道象征着无上权力的,
紧闭的总裁办公室大门。“女士!你不能进去!保安!”在她尖锐的呼喊声中,
我用力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个男人闻声转过身。黑色高定西装,
包裹着挺拔修长的身躯。六年时间,褪去了他脸上最后一丝属于青年人的青涩,
只剩下刀刻般冷硬的轮廓,和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他就是邢爵。5六年前,
在丈夫的葬礼上,被下药的他和伤心欲绝的我强行发生了关系。他看着我这个不速之客,
眼神里没有半分惊讶,只有一片纯粹的、被打扰的漠然与不耐。“你是谁?”他开口,
声音比我想象中更冷。他完全,不记得我。也好。“邢总。”我强迫自己迎上他的目光,
开门见山,“我需要你的帮助。”他坐回那张宽大的、象征着权力的皮椅,
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我,那目光,像在评估一件可有可无的商品。
“需要我帮助的女人很多。”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嘲弄,“你有什么特别的?
”“我需要你的骨髓。”他挑了挑眉,似乎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这位女士,
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出门右转,三公里外是中心医院,那里或许能满足你的需求。
”“我的儿子病了。”我压下心头的屈辱,一字一句地陈述,“他需要骨髓移植,而你,
是全球骨髓库里,唯一的匹配者。”“你的儿子?”他笑了,声音里全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那你应该去找他的父亲,而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还是说,
你想用这种新奇的、博取同情的骗术,从我这里敲一笔钱?”“他的父亲……”我看着他,
用尽全身力气,吐出那几个字,“就是你。”办公室里的空气,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抽空。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下一秒,一种被冒犯的、山雨欲来的暴怒,席卷了他整个面庞。
“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再说话,直接从包里拿出那份早已准备好的亲子鉴定报告,
甩在他面前的红木办公桌上。“白纸黑字,你自己看。”他死死地盯着那份报告,
目光似乎要把那几张纸烧穿。尤其是最后那个“支持亲子关系成立,
概率为99.99%”的结论。“不可能!”他猛地站起来,手臂一挥,将报告扫落在地,
“这绝对是伪造的!你这种女人,为了钱什么事做不出来!”“六年前,林家葬礼上。
”我平静地,将那个夜晚的坐标,重新摆在他面前,“你被人下了药,强行闯了进来。事后,
你留下了一张不记名的瑞银黑卡,和一句‘忘了它’。”他的瞳孔,骤然紧缩。显然,
他想起来了。那个被他当成一场肮脏交易,用钱抹去的夜晚。6“所以,你就是那个女人?
”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你处心积虑,偷偷生下这个孩子,就是为了今天,
带着他来向我漫天要价?”“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我的辩解,连自己都觉得苍白。
“呵。”他发出一声极尽嘲讽的冷笑,“这种话,你自己信吗?还是你觉得,我会信?
”他重新坐下,身体向后靠去,眼中的暴怒,逐渐被一种更危险、更冰冷的评估所取代。
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最棘手、最肮脏的麻烦,一个他完美人生中,突然冒出来的,
唯一的“污点”。良久,他终于再次开口。“我可以救他。”我的心,猛地一紧。“但,
我有一个条件。”他盯着我,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剖开,“你,乔安,
必须作为我的‘私人法务顾问’。”“做什么?”“帮我处理一个最棘手的烂摊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至极的弧度,“我要全资收购‘初阳公司’。你,作为林志泽的妻子,
作为那家公司的前任代理人,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它的内幕和死穴,不是吗?”初阳公司。
我亡夫的公司。那个如今被林志国掌控,藏着所有构陷我证据的地方。
我瞬间明白了邢爵的意图。他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考验我,折磨我。他要我亲手,
将亡夫毕生的心血,撕碎,然后打包,恭敬地呈到他这个“仇人”的面前。“完成任务,
我签字手术。”“任务失败……”他顿了顿,“你和那个孩子,就永远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我看着他,这个英俊如神祇,心肠却狠毒如魔鬼的男人。他不知道,他此刻递给我的,
是一杯穿肠的毒酒,一把剖开所有谎言和阴谋的最锋利的刀。“好。”我迎上他的目光,
没有丝毫退缩,“我答应你。”7踏入“邢氏集团”的第一天,
我成了整个公司最诡异的风景线。一个背着“商业犯罪”嫌疑,被全城唾骂的女人,
空降成了铁腕CEO邢爵的私人法务顾问。所有人的眼神,都像在看一出荒诞的戏剧。
邢爵的办公室,成了我的新战场,我们的每一次对话,都充满了火药味。“这份对赌协议,
我不同意签署。”我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推回他面前,语气坚决,“风险敞口太大,
法律条款模糊,对方的财务数据有明显的美化痕迹。一旦市场转向,这会变成一个无底洞。
”他头也不抬地翻阅着另一份报告,仿佛我只是空气。“乔顾问,我需要的是解决方案,
不是质疑和否定。”“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放弃这个项目。”我的专业性,不容许我妥协,
“投资不是堵伯,邢总。用十亿的资金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这不叫格局,叫疯狂。
”“我看过数据。”他终于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我看的是未来三年的市场潜力和行业壁垒,你看的是过去三个月的财务报表。乔安,
你的眼光,只配做一个守成的会计,而不是一个开疆拓土的决策者。
”“法律底线和程序正义,是为了规避风险,不是束缚手脚的废纸。
”我毫不退让地与他对视。“在我这里,能赢,就是唯一的正义。
”他“啪”地一声合上文件,身体前倾,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乔安,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是来给我上课的,你是来替我解决问题的。”他顿了顿,
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尤其是,关于‘初阳公司’的问题。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每一次交锋,都火花四溅。他信奉结果至上,不择手段,视规则如无物。
我坚守我的原则和底线,相信专业的力量。白天,我是邢氏集团里那把最锋利的“手术刀”,
冷静地剖析着一个个复杂的并购案,为邢爵的资本帝国扫清法律障碍。晚上,
我脱下一身染血的盔甲,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往医院。诺诺的病情,在特制剂的维持下,
时好时坏。药物的副作用,让他吃不下任何东西,呕吐不止,小小的身体,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日渐消瘦。我常常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看着手机里林志国和那些所谓的夫家亲戚们发来的,不堪入目的辱骂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