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妈妈怕我在学校受苦，悄悄给我转了十万生活费。我还没来得及拒绝，
竹马的白月光就冲到我面前，当着整个食堂的人大骂。十万块生活费？你家是印钞机吗？
真不要脸，拿着血汗钱来学校炫富！她掏出手机对着我拍：大家来看看，
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富家女，一个月十万生活费！视频很快传遍全校，
铺天盖地的谩骂淹没了我。而竹马第一时间转发：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太让我失望了。
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在他眼里，我是这样的人。那些说好要保护我一辈子的誓言，
抵不过他白月光的一句指控。我收起手机，打包好行李。既然如此，
那就让他们继续活在谎言里吧。竹马发现真相的那天，跪在雨里哭到失声。01开学第一天，
我刚在食堂坐下，手机就响了。是妈妈的转账信息：100000元。我愣了一下，
赶紧给她打电话。妈，你怎么给我转这么多钱？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
随后传来妈妈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小雨，妈妈怕你在学校受苦，
这是一学期的生活费，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尾音都在发颤。但她在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就像每次在电话里报喜不报忧一样。妈，
太多了，我用不了这么多。我握紧手机，指节都在发白。我知道家里的情况，
爸爸三年前因为工地事故去世，赔偿金早就在他治疗期间花光了。
这些年妈妈一个人做两份工，供我读书已经够呛。十万块，她要不吃不喝攒多久？傻孩子，
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给你花给谁花？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她压着声音继续说，乖，收下吧。别让妈妈担心。还没等我再说什么，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哇，姜雨，你妈给你转了多少钱啊？
那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带着明显的恶意。我回头，看见祝瑶瑶正举着手机，
镜头对准了我的手机屏幕。十万？我没看错吧？她夸张地捂住嘴，眼睛却在发光。
祝瑶瑶，陆以琛的白月光。准确地说，是他口中的妹妹。大一入学第一天就缠上他，
追了整整一年，从南方转学过来的校花。你干什么？我下意识地遮住手机。但已经晚了。
02祝瑶瑶冷笑一声，把手机屏幕转向周围：已经拍到了，高清**哦。十万块生活费，
姜雨，你家是开银行的吗？食堂里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看了过来，
有惊讶，有羡慕，更多的是一种看好戏的兴奋。祝瑶瑶见状更来劲了。同学们，
大家来看看，这就是我们学校的富家千金！她把声音抬得很高，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一个月生活费十万块！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十万？真的假的？
我一年的生活费都没这么多……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祝瑶瑶满意地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添油加醋：我们这些穷学生一个月一两千，
人家一个月十万，这就是差距啊！我站起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是你想的那样……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在这种时候，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不是我想的那样？祝瑶瑶仰着下巴，做出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转账记录我都拍到了，
白纸黑字，你还想狡辩什么？姜雨，你平时穿得那么朴素，原来都是装的啊？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故意装穷来博取同情？博取我们以琛哥哥的同情？以琛哥哥。
她总是这么叫他，黏黏糊糊的，像化不开的糖。而陆以琛从来不纠正。
03祝瑶瑶的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我，开始录视频。
来来来，大家看看这位隐形富豪！她边拍边说，像个专业的主播，平时穿优衣库，
用几年前的旧手机，原来是深藏不露啊！有人开始起哄。拍清楚点！
这是要上热搜的节奏啊！我想走，但祝瑶瑶侧身拦住了我。她个子不高，
却像一堵墙一样挡在我面前。别走啊，姜雨同学。她笑得很甜，甜得发腻，
给大家分享一下有钱人的生活呗？一个月十万是怎么花的？
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穷学生特别可笑？一个月一两千还要精打细算？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精准地戳在我心上。我知道她为什么针对我。因为陆以琛。
我和陆以琛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
高考考到了同一所大学。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天生一对。而祝瑶瑶追了陆以琛整整一年，
用尽各种手段，他始终没有接受。昨天新生报到，她特意跑到陆以琛面前哭诉，
说自己一个南方女孩在北方无依无靠，求他照顾。陆以琛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心软了，
说了句有事可以找我。就这一句话，祝瑶瑶像是得到了圣旨。
今天一早就在朋友圈发了和陆以琛的合照，配文：谢谢以琛哥哥的照顾，以后请多指教。
而现在，她把这笔账算在了我头上。祝瑶瑶，你够了。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钱是我妈……哎呦，还我妈呢？祝瑶瑶打断我，
声音尖锐得刺耳，你妈是什么人啊？能一个月给你十万零花钱？她停顿了一下，
眼睛眯起来，嘴角勾起一个恶毒的弧度。该不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钱吧？
04这话太过分了。我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祝瑶瑶，你说话注意点！
我说错了吗？祝瑶瑶得意地笑，那笑容扭曲得让人恶心，
正经人家谁会给孩子一个月十万生活费？她故意停顿，环视四周，确保所有人都在听。
要么是暴发户，要么就是……她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懂她的意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议论声也越来越大。确实，一个月十万太夸张了。她爸是干什么的？
听说她爸早就去世了，就她妈一个人……那这钱从哪来的？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想解释，想告诉他们妈妈的不易，想说这钱背后的故事。
但我知道没用。在他们眼里，我已经被定性了。就在气氛越来越糟糕的时候，
人群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是陆以琛。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清爽干净，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少年。只是眉头微皱，
显然对眼前的混乱场面有些不满。看到对峙的我和祝瑶瑶，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祝瑶瑶立刻换了副面孔。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她，瞬间变成了受惊的小白兔。以琛哥……
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你来得正好。她快步走到陆以琛身边，
把手机递给他，声音里带着委屈：你看看，姜雨她妈给她转了十万块当生活费。
我就是随口问了一句，她就凶我。陆以琛接过手机，看到了那个转账记录。我清楚地看到，
他的脸色变了。那种变化很微妙。先是惊讶，然后是疑惑，
最后定格成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表情。05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解释：以琛，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妈她……十万？陆以琛抬起头看着我，声音很轻，
轻得像是在确认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姜雨，这是真的？他的眼神让我心慌。
那不是简单的疑问，而是一种审视，像是在重新认识我这个人。是真的，但是……
够了。他打断我，把手机还给祝瑶瑶。动作很轻，却像是在我们之间划了一道线。
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时候这么有钱了。他的语气很冷，不是生气的冷，而是失望的冷。
那种冷让我心里发慌，比任何指责都要难受。以琛，你听我解释……我上前一步，
想要抓住他的手。他退后了。就那么轻轻地，不着痕迹地退后了一步。解释什么？
陆以琛看着我，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姜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
我一直以为我了解你。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原来我错了。他转身就要走。我慌了，
拉住他的袖子：陆以琛！他甩开我的手。动作不大，却决绝得让人心寒。
头也不回地对祝瑶瑶说：祝瑶瑶，把视频发给我。祝瑶瑶得意地应了一声，
声音甜得发腻：好的，以琛哥。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周围的人还在议论，有人拿着手机拍照，有人窃窃私语。但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只是站在那里，像个被遗弃的木偶。06不到半小时，这个视频就传遍了全校。
学校论坛上，我成了头条新闻。震惊！某女生月生活费十万，
炫富嘴脸令人作呕帖子下面配着祝瑶瑶拍的视频，还有食堂里各个角度的照片。
有些照片把我拍得特别难看，表情扭曲，像个反派。底下的评论更是不堪入目。十万啊，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装什么清高，有钱就有钱呗。她妈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听说她爸早死了，就她妈一个人……啧啧啧。楼上的意思我懂，不说了。
每一条评论都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更让我心寒的是，这条帖子的第一个转发，
来自陆以琛。他只写了一句话：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太让我失望了。就这一句话，
彻底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他是学生会主席，是所有人眼中的男神。他说的话，就是真理。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睛发酸。十八年了。我们认识十八年了。就因为十万块钱，
就因为祝瑶瑶的一个视频，他就这样否定了我？那些一起长大的日子呢？
那些互相扶持的时光呢？那些他说要保护我一辈子的誓言呢？都不算数了吗？我关掉手机，
靠在宿舍的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不是因为被误解，不是因为被网暴。
而是因为陆以琛。因为他选择相信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而不是相信认识十八年的我。
07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全校的笑柄。走在路上，总能听到窃窃私语。就是她，
十万块那个。看着挺朴素的，没想到这么有钱。装什么装啊，恶心。
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有人会故意撞我，有人会在我经过时大声说些难听的话。哎呀，
让让，富家小姐来了！别挡着人家的路，万一弄脏了人家的鞋，赔不起！我试图解释，
但没人愿意听。在他们眼里，我已经被贴上了标签——炫富女、装穷女、虚伪女
、绿茶。就连任课老师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以前会夸我认真的英语老师，
现在点名时语气都变得冷淡。宿舍里，原本关系不错的室友也开始疏远我。
她们不再叫我一起吃饭。小雨，我们去食堂了。哦，你们去吧。
那个……我们就先走了。不再跟我聊天。晚上熄灯后，她们会小声讨论明天的课程，
讨论食堂的新菜，讨论最近的八卦。但只要我一开口，宿舍就会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甚至连眼神交流都在避免。我像个透明人一样生活在宿舍里。有时候我甚至怀疑，
如果我消失了，她们会不会松一口气。而祝瑶瑶，她简直是如鱼得水。她建了个群，
专门用来声讨我。群名就叫打假炫富女。她每天都会发一些我的照片，
配上各种恶毒的文字。大家看，今天炫富女穿的是优衣库，真是深藏不露啊。
十万块生活费还穿优衣库，是在嘲笑我们穷人吗？刚才在图书馆看到她了，
装模作样地看书，笑死了。姐妹们，见到她记得绕道走，免得她的铜臭味熏到我们。
群里的人越来越多，从最初的几十个，到后来的几百个。他们像是找到了共同的敌人，
把所有的恶意都倾泻在我身上。而陆以琛，他彻底不理我了。08我给他发微信，他不回。
以琛，我能解释的，那十万块……消息发出去，一直是未读状态。打电话，他不接。
嘟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割着我的心。去教室找他，他避而不见。
有一次我在教学楼碰到他，他看见我，转身就走另一条路。我追上去，他走得更快。
陆以琛！我在走廊里喊他。他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我们能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他的声音很冷，姜雨，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然后他就走了，
留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十八年的情谊，就这样没了。比让我更难过的是，
他开始和祝瑶瑶走得很近。食堂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祝瑶瑶会撒娇让他帮忙拿餐具，
他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去了。图书馆里，他们一起自习。祝瑶瑶会假装不懂题目，
凑到他身边请教，他耐心地给她讲解。操场上，他们一起散步。祝瑶瑶会挽着他的手臂，
他没有拒绝。每一幕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眼里。有人开始传他们在一起了。
陆以琛终于开窍了！祝瑶瑶追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还是南方妹子有魅力啊。
某人输得彻底。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不想知道。我只是觉得很累，
累到连呼吸都觉得费劲。09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想起我们的过去。六岁那年，
我第一次见到陆以琛。那天下着小雨，我抱着书包站在小区门口等妈妈。
别的孩子都被接走了，只有我还在等。雨越下越大，我冷得发抖。这时，
一个小男孩撑着伞走过来：你怎么还不回家？我妈妈还没来接我。他想了想，
把伞递给我：给你，我家近，跑回去就行。还没等我反应，他就冲进雨里跑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就住在我家隔壁，叫陆以琛。为了那场雨，他发烧了三天。从那以后，
我们就成了最好的朋友。上学一起走，放学一起回。他个子比我高，总是走在靠马路的一边。
他说男孩子要保护女孩子，这是他爸爸教的。我成绩比他好，总是帮他补习功课。
每次考试前，我们都会在小区的凉亭里复习到很晚。初中的时候，有男生给我写情书。
陆以琛知道后，黑着脸把情书撕了。姜雨是我罩着的，谁都不许欺负她！
他站在那个男生面前，明明比人家矮半个头，却努力做出凶狠的样子。我躲在他身后偷笑。
那时候我就知道，陆以琛会保护我一辈子。高中的时候，我爸爸因为工地事故去世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妈妈整夜整夜地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家里的积蓄都花在了爸爸的治疗上，我们连丧葬费都凑不齐。是陆以琛陪着我，给我力量。
他翘了一个星期的课，天天陪在我身边。小雨，别怕，还有我呢。
以后我保护你和阿姨。他偷偷把自己的压岁钱都拿出来，塞给我妈妈。妈妈不肯要，
他就说是借的，以后要还。那段日子，如果没有他，我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10高考前，
他拉着我的手，站在学校的梧桐树下。夕阳透过树叶洒下来，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小雨，我们要考同一所大学，要一直在一起。他的手心有点湿，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知道他在紧张。我红着脸点头：嗯。我是说真的。他突然严肃起来，姜雨，
我要照顾你一辈子。那一刻，梧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我们祝福。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一起上大学，一起毕业，一起工作，一起结婚，一起变老。
我以为他说的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因为十万块钱，
因为祝瑶瑶的一个视频。我们十八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不，或许不是因为钱。
或许是因为，在他心里，我从来就没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值得他相信，值得他维护，
值得他站在我这边。我想不通，但又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所谓的青梅竹马，
所谓的两小无猜，都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妹妹。原来我在他心里的分量，就只有这么轻。
妈妈又给我打电话了。小雨，钱够用吗？不够的话妈妈再给你转一点。
妈妈的声音比上次更虚弱了，还伴着压抑的咳嗽声。我握着手机，
眼泪止不住地流：够了妈，真的够了。傻孩子，哭什么？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在学校受委屈了？妈妈的声音里满是心疼和焦急。我赶紧擦掉眼泪，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妈，我很好。小雨，你别骗妈妈，妈妈都听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急促的咳嗽声，很压抑，像是在努力憋着。妈，你感冒了吗？没事，
一点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妈妈笑着说，但那笑声很勉强，倒是你，
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别亏待自己。妈……
我想问她为什么要转这么多钱，想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了解妈妈，她不会说的。就像爸爸生病的时候，她也是什么都不告诉我，一个人扛着。
好了，妈妈要去上班了，你好好学习，别想太多。妈，这么晚了你还要上班？嗯，
最近比较忙。她的声音轻快起来，多赚点钱，让我女儿在学校过得好一点。挂了电话，
我坐在宿舍里发呆。妈妈的声音明显比以前虚弱了很多。那种虚弱不是简单的疲惫，
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力。但我不敢问，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这时，宿舍门被推开了。
11是室友们回来了。她们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三个人站在门口，你看我我看你，
谁都不进来。终于，其中一个深吸一口气，走了进来。姜雨，我们……我们有话想跟你说。
我抬头看着她们。曾经亲密无间的室友，现在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陌生人。什么事？
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还是宿舍长开口了：我们商量了一下，
觉得……觉得我们不太适合住在一起。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就是……
她有些为难，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我们觉得生活水平差距太大，住在一起不太方便。
另一个室友补充：你也知道，我们都是普通家庭，一个月就一两千的生活费。
跟你……差距太大了。所以呢？我已经猜到了答案，但还是想听她们亲口说出来。
你能不能申请换个宿舍？原来，她们要赶我走。我苦笑：就因为那十万块钱？
室友们面面相觑，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另一个室友开口了，声音很小：姜雨，
不是我们针对你，是你现在名声太差了。我们跟你住在一起，也会被人说闲话的。
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而且……祝瑶瑶说了，谁跟你走得近，她就对付谁。
她家里有钱有势，我们惹不起。最后一个室友也开口了：我们也是没办法。
你……你应该能理解吧？理解？我看着她们，
这些曾经一起吃饭、一起上课、一起聊天到深夜的室友们。大一的时候，她们生病了，
是我半夜起来给她们买药。她们失恋了，是我陪着她们哭到天亮。她们没钱了，
是我把生活费借给她们。现在她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瘟疫。好，我搬。
我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室友们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甚至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那个……需要帮忙吗？其中一个假惺惺地问。我没有理她们，默默地把衣服一件件叠好，
把书本一本本装进箱子。十万块钱，原来可以让人性暴露得如此彻底。12收拾到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