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把我当白月光替身养了五年。>他掐着我脖子逼问:“这枚玉佩,你从哪里偷的?
”>可真正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却当众吻我,对她说:“这才是我的挚爱。
”>后来毒枭的子弹射来时,我推开他挡了枪。>他颤抖着抱起我:“为什么这么傻?
”>太平间里,法医翻开我领口:“顾队,死者后颈有月牙胎记。
”>他手中的童年信物突然落地——那枚玉佩的主人,该有同样的胎记。
---冰冷的金属枪管,带着顾沉指尖的寒意,死死抵在我的喉骨上。
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脆弱的骨头,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在砂纸上摩擦,带起一片灼痛。
他另一只手攥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指节泛白,捏得我腕骨生疼,仿佛要生生折断。
那枚玉佩,温润的羊脂白玉,此刻却像个滚烫的烙铁,被他粗暴地拽出我的衣领,
悬在我和他之间,随着他失控的怒火微微晃动,折射着吊灯冰冷的光。“说!
”顾沉的嗓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淬着冰渣,狠狠砸在我脸上,
“这枚玉佩,你从哪里偷来的?!”空气凝固了,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我被迫仰着头,
视线模糊,只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锋利得像能割伤人。他眼底翻涌的墨色风暴里,
没有一丝一毫属于“苏晚”这个人的温度,只有被冒犯、被欺骗的滔天怒火,
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五年。整整五年。我像个最虔诚的信徒,守在他身边,
描摹他每一个喜好,模仿他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影子——林薇薇。他喜欢长卷发,
我便再没剪短过;他喜欢茉莉香,我所有的用品都浸染着那种清冷的气息;他喜欢温婉的笑,
我便对着镜子练习,直到嘴角僵硬。我小心翼翼地活成另一个人的模样,
卑微地汲取着他偶尔从林薇薇身上转移过来的、那一点点稀薄的暖意。原来,
这偷来的五年温暖,终究是场幻梦。此刻,抵在咽喉的枪口,才是赤裸裸的真相。
他从不信我。他认定我是个卑劣的小偷,窃取了属于他心中圣洁白月光的信物。
喉间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窒息带来的黑暗开始吞噬视野的边缘。我徒劳地张了张嘴,想解释,
想告诉他这玉佩是我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唯一念想。可涌上来的只有更深的绝望——在他心里,
“苏晚”这个名字,早已和谎言画上了等号。解释,不过是更拙劣的狡辩。
就在意识即将被掐断的刹那,抵在喉间的力道骤然一松。顾沉猛地撤回了手,
连同那枚差点要了我命的玉佩,一起被他紧紧攥回掌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不再看我,仿佛刚才那个濒临失控、几乎要将我置于死地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他转过身,
背对着我,宽阔的肩膀绷得死紧,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滚出去。”声音冷硬如铁,
砸在空旷奢华的主卧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我踉跄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凉的门框上,
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吞咽都像咽下碎玻璃。我捂着脖子,
狼狈地弯腰咳嗽,咳得眼前发黑,肺叶抽痛。泪腺像是决了堤,
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顾沉那个冰冷决绝的背影。
咸涩的泪水流进嘴里,混合着喉咙深处涌上的、若有似无的铁锈味。五年光阴筑起的沙堡,
被他亲手碾碎。我扶着墙壁,指甲几乎要抠进昂贵的壁纸里,一步,一步,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出了这间承载了我所有痴心妄想、此刻却只余下刺骨寒意的囚笼。
***三天后,那个名字刻在顾沉心尖上的人,回来了。林薇薇的接风宴,
设在城中最顶级的云顶会所。水晶灯的光芒流泻下来,
将满场衣香鬓影都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味、醇厚的酒香和若有似无的雪茄气息,觥筹交错间,
尽是精心雕琢的优雅和心照不宣的试探。我穿着顾沉让人送来的香槟色长裙,
柔软的丝绸贴在皮肤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这颜色,这款式,甚至裙摆的褶皱,
都是林薇薇偏爱的风格。我又一次成了提线木偶,扮演着那个不该存在的角色。
林薇薇无疑是全场的焦点。她穿着一袭剪裁完美的白色鱼尾裙,衬得肌肤胜雪,身姿玲珑。
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笑容温婉得体,像一朵精心培育的白玉兰,散发着不染尘埃的高贵。
她端着酒杯,在人群中央游刃有余,目光时不时地飘向不远处的顾沉,
带着恰到好处的倾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顾沉站在人群稍外围的位置,
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冷峻。他手里也端着一杯酒,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目光沉沉地落在林薇薇身上,那眼神深邃复杂,
像藏了无数翻涌的暗流。他看得那么专注,专注到仿佛整个喧嚣的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我站在角落的阴影里,
像一件格格不入的摆设。裙摆下,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试图用更尖锐的痛楚来压住心口那片几乎要将我溺毙的窒息感。看啊,苏晚,
这才是他目光真正应该停留的地方。我不过是个拙劣的模仿者,
一个在他需要时聊以慰藉的影子。如今正主归来,影子自然该消散在黑暗里。
我端起一杯侍者托盘里的香槟,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试图浇灭那团灼烧五脏六腑的火焰。
刚想转身,找个更偏僻的角落把自己藏起来,一只冰冷而极具掌控力的手,
猝不及防地攫住了我的手腕。是顾沉。他不知何时已穿过人群,来到了我面前。
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味,瞬间将我笼罩。我惊愕地抬头,
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面没有了刚才看向林薇薇时的复杂暗涌,
只剩下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别躲。”他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喧嚣,带着命令的口吻。下一秒,在我完全来不及反应的瞬间,
他猛地将我拽入怀中!动作粗暴得没有一丝温情,更像是在执行某种必须完成的指令。
我的脊背重重撞上他坚实的胸膛,痛得闷哼一声。紧接着,他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狠狠地压了下来!“唔——!” 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这不是吻。是烙印,是宣告,
是冰冷的刑罚。他的唇舌带着惩罚般的力度,攻城略地,不容拒绝。
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酒精的味道充斥了我所有的感官,带来一阵阵眩晕和强烈的恶心感。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如铁箍般紧紧环着我的腰,将我死死禁锢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时间仿佛凝固了。整个宴会厅的喧嚣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无数道目光,
带着震惊、探究、玩味和赤裸裸的嘲讽,如同密集的箭矢,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视线的重量,几乎要将我钉穿在原地,钉在耻辱柱上。余光里,
我看到了几步之遥的林薇薇。她脸上的温婉笑容彻底僵住,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她精致的脸颊褪去,最终只剩下一片惨白。
她端着酒杯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微微颤抖着。那双总是含着柔情的眼睛里,
此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破碎和尖锐的痛楚。顾沉终于放开了我。空气重新涌入肺里,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冰凉。我踉跄着后退一步,大口喘息,嘴唇又麻又痛,
口腔里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和一丝血腥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巨大的羞耻感和被彻底利用的愤怒,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吞没。顾沉却看也没看我一眼,
仿佛刚刚那个当众施暴的人不是他。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我抓皱的西装袖口,
动作优雅得像个局外人。然后,他才抬起眼,目光越过我,
精准地落在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林薇薇身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凌,
清晰地响彻在骤然安静的宴会厅每一个角落:“薇薇,看清楚。”他顿了顿,
冰冷的视线扫过我狼狈不堪的脸,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残忍,“这才是我的挚爱。你,
别再有不该有的妄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我的心窝,
再狠狠搅动。挚爱?哈……多么讽刺的谎言!他是在用我的尊严,我的羞耻,
去砌成一道羞辱林薇薇的高墙!我成了他宣示主权、警告旧爱的工具,
一个被他亲手推到风口浪尖、承受所有鄙夷目光的活靶子!林薇薇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
手中的酒杯终于脱力坠落,“啪”的一声脆响,碎裂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蜿蜒流淌开来。她死死地盯着顾沉,又看向我,
眼神里的痛楚和怨恨几乎要凝成实质。顾沉却不再看我们任何一人。他面无表情地转身,
留下一个冷酷决绝的背影,径自走向宴会厅外,仿佛刚才那场残忍的闹剧,与他毫无关系。
巨大的屈辱感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温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模糊了水晶吊灯刺目的光芒,也模糊了周围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脸孔。我死死咬着下唇,
尝到了更浓重的血腥味。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如果不是扶着旁边冰冷的廊柱,
我几乎要当场瘫软下去。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针扎般的刺痛感。“啧,
顾总这手够狠的…”“那女的谁啊?脸都丢尽了…”“替身呗,正主回来了,
还不得赶紧表忠心…”“林薇薇这下脸可丢大了…”每一句议论,
都像鞭子抽打在我早已鲜血淋漓的心上。我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抹掉脸上狼狈的泪水,
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不能再留在这里!再待一秒,我会窒息而死!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那令人窒息的宴会厅,高跟鞋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发出急促而慌乱的脆响。推开沉重的玻璃门,外面深秋的寒风如同刀子般迎面割来,
瞬间穿透了单薄的丝绸长裙,刺骨的冰冷让我打了个寒噤。眼泪被风一吹,
在脸颊上留下冰冷的湿痕。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身后那片金碧辉煌的虚伪之地,
连同那个将我尊严踩在脚下的男人,都让我感到彻骨的恶心和绝望。
我沿着空旷冷清的街道漫无目的地狂奔,只想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寒风灌进喉咙,
呛得我剧烈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被顾沉掐伤的地方,痛得撕心裂肺。
***时间在绝望的泥沼里艰难地向前爬行。自那场羞辱的宴会之后,
顾沉像是彻底遗忘了我这个“挚爱”的存在。别墅里空寂得可怕,
只有佣人偶尔走动的声音提醒着我,这里并非坟墓。他再也没有回来过,连一个电话,
一条信息都没有。仿佛那晚在云顶会所,那个将我拖入深渊的吻和那句“挚爱”的宣告,
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然而,噩梦并未结束。它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更恶毒的方式,
持续地啃噬着我。先是林薇薇。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有时是顾氏集团楼下,
她穿着价值不菲的套装,妆容精致,姿态优雅地与顾沉并肩走出旋转门,
顾沉偶尔会侧头听她说话,那专注的姿态刺得我眼睛生疼。有时是在高级餐厅的落地窗外,
隔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顾沉为她拉开椅子,动作绅士,而她回以温婉的笑容。
每一次不经意的“偶遇”,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来回切割。
更令人窒息的是那些匿名的“礼物”。没有署名,没有地址,包装精美,
却只装着破碎的镜子、枯萎的白玫瑰,
者一张张我和顾沉在宴会厅里被偷拍的、角度暧昧的照片——照片里我的狼狈、惊恐、屈辱,
都被清晰地定格放大。每一次打开,都伴随着心脏被狠狠攥紧的窒息感。我知道是谁。
除了那个被顾沉当众羞辱、视我为眼中钉的林薇薇,还能有谁?
还有那些无处不在的“关心”。陌生的号码发来的信息,内容看似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