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正在马桶上刷短视频。手机突然弹出短信，我眯起眼，
数了数那串数字后面的零——二点四亿。"操！"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进马桶。
三年前离婚时，兮兮说我这种屌丝一辈子都发不了财。现在我想立刻冲到她的公寓，
把兑奖单拍在她36D的胸脯上。但理智告诉我，
这可能会引发一场血案——毕竟她曾经因为我偷看女同事朋友圈，
就用剪刀把我所有内裤都剪成了丁字裤。兑奖后第一件事，我买了套黄浦江边的大平层。
站在全景落地窗前，我对着江景撸了一发，以此纪念人生巅峰。第二件事，
我辞去了程序员的工作。离职那天，技术总监老张拍着我的肩说："小徐啊，别灰心，
三十五岁被优化很正常。""我是主动辞职的。"我笑眯眯地说，"中了两个多亿。
"老张的表情像是吞了只活苍蝇。新家的第一个访客来得比预想中快。
那天我正躺在定制沙发上，欣赏新买的限量版球鞋，门铃响了。监控屏幕里，
兮兮穿着淡蓝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着，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我知道这是假象。
离婚前最后一次吵架，她微笑着把我的游戏机从二十八楼扔下去，然后温柔地说："老公，
我们和好吧。"我按下通话键："物业费交过了。""徐文，"她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
甜得发腻，"我来拿最后一件东西。"根据《婚姻法》，
离婚三年后还能有什么东西留在前夫家？我猜这是个陷阱，但好奇心还是让我开了门。
兮兮身上飘来熟悉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什么东西落了三年才想起来？
"我靠在门框上，故意打量她的身材，"莫非是你的良心？"她轻笑，径直走进客厅，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装修得不错嘛，"她环顾四周，
"看来中奖是真的。"我后背一凉："你怎么知道？""你兑奖时戴着熊猫人头套，
但左手腕上的疤露出来了。"她指了指自己左手同样的位置——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
一起被火锅烫伤的纪念。我叹了口气："所以，最后一件东西是什么？"她突然转身，
把我推到墙上。她的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距离要害只有两厘米。"我啊，"她眨眨眼，
"当初离婚协议写的是'财产分割完毕'，可没说我不能把自己分走。"我咽了口唾沫。
这个距离，我能数清她的睫毛。离婚三年，她眼角的泪痣还是那么性感。"你现在身价上亿，
肯定很多女人往你身上扑吧？"她手指划过我的胸口。"还行，上周约了个网红，
整得跟葫芦娃似的。"我故意刺激她，"屁股倒是挺翘。"她的笑容僵了一秒，
随即更甜了："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来吗？""因为我帅？""因为，"她凑到我耳边，
热气喷在耳廓上，"你给那个网红买的爱马仕，用的是我们以前联名账户的附属卡。
"我头皮发麻。那张卡早该注销了，但暴富后事多，我完全忘了这茬。兮兮的呼吸越来越近，
嘴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徐文，你睡女人我不管，
但用我们的钱养女人..."她的膝盖突然用力，我闷哼一声。"...我会生气哦。
"那天晚上，兮兮"暂时"住下了。她说要监督我把联名账户彻底清算。我坐在吧台边，
看她熟门熟路地从冰箱拿出啤酒，仿佛从未离开过。"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我试图缓和气氛。"挺好的，"她抿了口酒，"把你照片贴在飞镖靶上，每天练习。
""命中率如何？""重点部位百发百中。"她笑着瞥向我裤裆。我下意识夹紧双腿。
兮兮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她能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记得有次同事聚会，
女同事坐我旁边，回家后兮兮一边给我煮醒酒汤，一边轻声问："她屁股软吗？"第二天，
我办公椅上出现了图钉。"其实，"我转动酒杯，"我现在不缺女人。
""你是指那些看上你钱的女人？""至少她们诚实。"我耸耸肩，"不像某人，
结婚时说喜欢我的才华，离婚时骂我废物。"兮兮突然伸手捏住我的脸："徐文，
你确实是个俗人。贪财，好色，满嘴跑火车。"她的拇指摩挲我的下巴，"但你知道吗？
我就喜欢你这么真实。"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酒精作用下，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
领口若隐若现的曲线让我喉咙发干。我抓住她的手腕："兮兮，你到底想干什么？""要你。
"她直视我的眼睛，"全部。"下一秒，她跨坐到我腿上，裙摆上掀，
露出熟悉的大腿内侧的玫瑰纹身。我呼吸急促，理智告诉我要推开她，
但身体已经先一步投降。她的嘴唇压上来时，我闻到了血腥味——她咬破了我的下唇。
"这是标记，"她喘息着说，"免得你忘了谁在主导。"事后，我躺在床上抽烟，
兮兮趴在我胸口画圈圈。暴富后睡过不少女人，
但只有她能让我有种被掏空的感觉——字面意义和隐喻意义上都是。"你调查我多久了？
"我问。"从你中奖第二天。"她懒洋洋地说，"你买了三辆车，雇了两个保镖，
还去了四次高级会所。"她抬头，眼神危险，"点的是同一个姑娘。
"我呛了口烟："你黑了我的消费记录？""只是关心前夫的生活。"她无辜地眨眼，
"顺便说，那个姑娘有男朋友，在东莞打工。"我翻了个白眼。这就是兮兮，一边和你上床，
一边捅你刀子。但奇怪的是，我居然有点享受这种刺激。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个受虐狂。
凌晨三点，我被厨房的声响惊醒。摸过去一看，兮兮系着我的围裙在煮面。暖黄灯光下，
她哼着歌，像个贤惠的妻子。这一幕太过温馨，
以至于我差点忘记她曾因为我忘记结婚纪念日，而把我的游戏账号装备全部分解。"饿了？
"她头也不回地问。"嗯。"我靠在门框上，"多加个蛋。"她转身，
举着菜刀微笑："荷包蛋还是炒蛋？"刀光闪过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护住裤裆。
兮兮大笑起来，把刀扔到一边："怂样！"她搅动着锅里的面条，"徐文，
其实你一点都没变。""你也是，"我松了口气，"还是那么疯。"她盛好面，
我们坐在餐桌两头安静地吃。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有那么一刻，我恍惚觉得我们从未离婚。
直到她突然开口："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哪？""你给我们买的婚房。"她放下筷子，
"我一直在还房贷。"我愣住了。那套郊区的小房子，离婚时判给了她。
我以为她早就卖掉了。"为什么？""因为，"她擦擦嘴，
露出我熟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甜美笑容，"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啊。
"02兮兮说要带我去看婚房时，我脑海里闪过至少三种逃跑方案。
第一种是假装突发心脏病，第二种是从阳台跳下去——虽然这是二十八楼，
第三种是直接跪地求饶。但当我看到她从厨房拿出我最爱吃的红烧肉时，
所有计划都化作了唾液腺的分泌反应。"吃吧，"她把米饭推到我面前，
"毒死了我继承遗产更方便。"我夹起一块肉，油光发亮。"下毒太明显了，"我咀嚼着说，
"你更喜欢慢性折磨，比如让我爱上你再甩了我。"她托着下巴看我吃饭的样子，
像欣赏一件艺术品。"徐文，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她突然问。"器大活好？
""是你永远分不清玩笑和真话。"她的指甲划过我的手腕，"就像现在，
我确实在考虑怎么分割你的财产。"我放下筷子。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游轮亮起灯火，
像一串浮在水面的珍珠。三年前我们挤在出租屋吃泡面时，
兮兮常说等有钱了要坐最贵的游轮。现在我能包下整艘船，
却不确定身边人会不会中途把我推下江。"明天上午十点，"她起身收拾碗筷，
"别穿你那些暴发户衣服。"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离婚那天，兮兮在民政局门口撑着红伞。
雨很大，她的睫毛膏晕成黑泪，却笑着说："徐文，你会回来求我的。"醒来时，
发现她正蜷在我怀里，手指缠着我的头发——这是她婚内的习惯，说这样我就没法半夜偷跑。
手机显示五条未读消息，来自上周约的舞蹈老师。兮兮突然睁开眼："删了。
"我假装没听见，她直接抢过手机扔出窗外。二十七秒后，楼下传来碎裂声。
"那是Vertu，"我叹气，"镶钻的。""正好，"她跨坐到我身上，
"现在你只能看我这个镶钻的。"去婚房的路上，兮兮坚持开车。
她的Mini Cooper在高速上飙到140码，我紧抓安全带的样子让她笑出声。
"怕什么？"她变道超车，"我们可是买过意外险的。""受益人写的你？""当然，
"她眨眨眼，"就像你的遗嘱。"郊区的小区还是老样子，只是绿化更茂密了。电梯里，
我注意到她钥匙圈上挂着我们当年的情侣钥匙扣——我那半早扔了。房门打开时，
灰尘在阳光里跳舞，所有家具都罩着白布，像一场未完成的葬礼。"看，"她掀开沙发罩，
"我连你烟头烫的疤都留着。"我摸到那个焦黑的洞。三十五岁生日那晚，
我喝醉把烟头按在这里，兮兮用冰块敷我的额头说："再乱烫就把你老二也烫个洞。
"此刻她站在这块痕迹旁，裙摆扫过我的膝盖，香水味和记忆里分毫不差。"房贷还剩多少？
"我问。"一百二十万。"她打开冰箱，里面整齐码着矿泉水，"每月15号还款，
雷打不动。"我计算着时间。离婚后我颓废了半年，靠信用卡度日。
那段时间兮兮不仅没卖房，还坚持还贷。某种酸涩感涌上喉头，
我赶紧用玩笑掩盖："所以你是等着我暴富后补偿？"她突然把我推到墙上，
后脑勺撞到结婚照。"听着，"她咬住我耳垂，
"我留这房子是因为..."她的呼吸烫着我颈侧，"...在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干过你。
"记忆如潮水袭来。厨房岛台，浴室镜子前，甚至阳台栏杆。
我们的婚姻像一场持续五年的**马拉松，
直到某天她发现我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其实只是日本动作片，但她认定是出轨证据。
"现在参观主卧。"她拽着我领带。床垫上的塑料膜都没撕。兮兮从床头柜取出个铁盒，
倒出一堆票据：电影票根，旅游景点门票，
还有...我的眼角突然抽搐——是去年我在澳门**的消费记录。"解释一下？
"她晃着那张纸，"中奖前你就去过澳门？"我后背沁出冷汗。中奖彩票确实是在澳门买的，
但之前我去是为了...见网友。一个叫露露的德州扑克女郎，差点让我输掉裤衩。
兮兮用脚趾都能想明白怎么回事，但她只是把票据撒在床上，像布置一个祭坛。"跪着。
"她命令。我膝盖刚碰到地毯，她就骑上来解我皮带。阳光透过纱帘，
在她锁骨投下细碎光斑。当她的牙齿陷入我肩膀时，我忽然想起第一次约会，
她在火锅店也这么咬过我。那时她说："留个记号，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事后她趴在我胸口画圈："知道为什么选今天来吗？""怀旧情怀？""三年前的今天，
"她指尖停在我心脏位置，"你答应净身出户。"记忆闪回那个暴雨夜。
她举着录音笔让我重复"自愿放弃所有财产"，而我满脑子都是她剪碎我珍藏版球鞋的画面。
此刻窗外晴空万里，我却感到同样窒息的压迫感。"现在你有了新游戏？
"我抚摸她后背的玫瑰纹身。"比游戏有趣。"她突然抽身下床，从衣柜取出套西装，
"换上，带你去个地方。"西装玛尼的，我的尺寸。更诡异的是内袋里有张黑卡，
签名栏写着我们俩的名字。我盯着那个并排的"徐文＆兮兮"，
胃部一阵绞痛——上次见到这个符号，是在离婚协议上被划掉的共同账户。
车停在金融大厦前时，我的不安达到顶峰。电梯直达58层，
玻璃门后挂着"文兮投资"的招牌。前台小姑娘见到兮兮立刻鞠躬："董事长好。
""惊喜吗？"兮兮挽住我僵硬的胳膊，"用你中奖资金注册的，持股比例我51%，
你49%。"会议室里，投影仪正播放公司简介。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年度投资计划"下的一串零，其中包含我根本不知道的海外并购。
这时穿铅笔裙的女秘书进来送咖啡，她弯腰时，兮兮的手在我大腿上骤然收紧。"新招的？
"我强装镇定。"猎头推荐的，"兮兮啜饮咖啡，"剑桥毕业，34C。
"我差点被咖啡呛死。女秘书红着脸退出去后，兮兮突然把咖啡泼在我西装上。"这是惩罚，
"她舔掉唇边的咖啡渍，"为那个Vertu里的骚货。"保洁阿姨来擦拭时，
我溜去洗手间。镜中的男人领带歪斜，西装染着咖啡渍，像只被雨淋湿的土狗。
三年前我净身出户时也是这副德行，只是现在腕表多了七个零。水龙头哗哗作响，
我捧水洗脸，突然听见反锁声。兮兮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车钥匙。"忘了告诉你，
"她走近帮我整理领带，"今晚约了王行长吃饭，
他女儿刚从英国回来..."她的手指缓缓下移，"...据说很喜欢你这种暴发户。
"我知道她在试探。王行长女儿是圈内有名的联谊狂魔，但兮兮不知道的是，
那姑娘曾发裸照撩我，被我回了个"P图技术不错"。此刻兮兮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是她发作前的征兆。"吃醋了？"我故意问。她突然扯开我衬衫，
纽扣崩飞的声音在瓷砖间回荡。当她的牙齿陷进我锁骨时，
我痛并快乐着——至少这证明她还在乎。洗手间的灯忽明忽暗，
我们在镜前纠缠的身影被切割成碎片，就像我们的婚姻。晚餐当然没见什么王行长。
兮兮开车带我上了高速，车窗大开，夜风灌进来吹散她的发髻。她一脚油门踩到底，
码表指针颤抖着划过180，突然说："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还房贷吗？""等我回来？
""因为，"她猛打方向盘，"那是我唯一确定你不会消失的地方。
"这句话比任何威胁都可怕。超跑的轰鸣中，我意识到这个疯女人可能真的爱过我。
路灯如流星掠过，她侧脸线条锋利得像把刀，随时准备剖开我所有谎言。回到豪宅已是凌晨。
兮兮赤脚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端着红酒走向露台。我跟出去，
看见她正对着城市灯火举起酒杯。"敬我们的新公司，"她碰我的杯，"和旧婚姻。
"酒液在月光下像血。我仰头饮尽，
突然发现她无名指上有道白痕——那是长期戴婚戒的痕迹。而她此刻注视我的眼神，
与七年前婚礼上如出一辙：温柔，疯狂，充满危险的占有欲。"最后一件事。"她放下酒杯，
从包里抽出文件夹。我以为是财产协议，却是张体检报告。
HIV抗体-那栏被红笔圈出，日期是昨天。"现在，"她解开衬衫纽扣，
"我们可以不用套了。"月光如水流淌在她肌肤上。我该害怕的，该逃跑的，该报警的。
但当她用领带绑住我手腕时，我只是笑着问："这次准备剪哪里？"她的回答淹没在吻里。
03我发现自己被铐在了床头。不锈钢手铐闪着冷光，另一端拴着兮兮的左手腕。
她睡得正香，睫毛在脸颊投下扇形阴影，
像个无辜的天使——如果忽略她右手握着的剪刀的话。"醒了？"她突然睁开眼，
剪刀"咔嚓"响了一声，"怕你半夜逃跑。"我扯了扯手铐："情趣play可以，
但能换个毛绒的吗？上次淤青两周才消。"她笑着解开手铐，
指尖在我腕上红痕处打圈："今天带你去见个人。"半小时后，我穿着兮兮准备的藏蓝西装，
像个被包装的礼品般坐在咖啡厅。落地窗外，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快步走来，
栗色卷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我的咖啡勺"当啷"掉在盘子上——是露露，
澳门那个德州扑克女郎。"你约她？"我压低声音。兮兮搅动着拿铁："怎么，
老情人见面紧张？"露露落座时香水味扑面而来，比澳门时更浓烈。
她目光在我和兮兮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兮兮的无名指上——那里有圈淡淡的戒痕。
"徐太太？"露露试探道。"前妻。"兮兮微笑，"不过很快又会是现妻。
"露露的嘴角抽了抽。澳门那晚她灌我酒套我话，差点让我输得只剩内裤。
此刻兮兮的脚尖在桌下蹭我的小腿，像只伺机而动的猫。"徐先生最近手气如何？
"露露掏出烟，"还玩德州吗？""戒了。"我瞥见兮兮的剪刀在包里露出寒光，
"改玩...家庭游戏。"兮兮突然推过一份文件："露露小姐，看看这个。
"文件上是露露的详细资料：澳门**工作经历，三次因出千被投诉，还有...我眯起眼，
是她上个月在深圳某酒店的入住记录，旁边是个秃顶男人的照片。"什么意思？
"露露脸色煞白。"没什么，"兮兮托着腮，
"只是好奇张太太知道丈夫的小情人还在澳门兼职吗？"露露抓起包落荒而逃。
兮兮慢条斯理地收起文件，突然问我："那晚输了多少？""八十万。""睡了吗？
""没有！她嫌我穷，套完话就走了。"兮兮的剪刀终于收回包里。她抿了口咖啡，
突然笑了："知道为什么我能这么快找到她吗？
"她打开手机相册——是我澳门之行的全程跟踪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