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收到清华录取通知书，青梅竹马却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顶替校花沈清坐牢。
原来那个平时对我各种羞辱霸凌的校花，昨晚开车撞死了人。宋岩红着眼睛说：“徐潇，
她家不能没有她，你替她坐牢吧，我会照顾你家的。”1滚金边的“清华大学”四个字，
在阳光下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这是我十年寒窗，换来的唯一荣光。我攥着录取通知书，
手心因为激动而渗出细密的汗。“砰——”身后一声巨响，我猛地回头。宋岩，
我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此刻正双膝着地，重重地跪在了我面前。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球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地几乎变了调。“徐潇，求求你，
求你救救沈清！”我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沈清，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校花，
我们学校所有男生的梦中情人。宋岩抓着我的裤脚，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泣不成声：“清清……她昨晚开车，撞死了人……”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下一秒，
宋岩的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徐潇，我知道你最善良了。
你去替她坐牢吧，好不好？”他抬起头，那双我曾无比熟悉的眼睛里，
此刻满是恳求和理所当然。“沈清她不能有事，她家就她一个女儿，
她的人生不能有这种污点！”他哽咽着，开始为我“规划”未来。
“你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反正你也没什么前途，坐几年牢出来，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我会帮你照顾你爸妈的，绝不让他们受一点委屈！”没什么前途？我低头，
看着手里这张滚烫的录取通知书，只觉得无比讽刺。为了这张纸，我熬了多少个不眠的夜，
刷了多少套题，磨秃了多少支笔。可在宋岩眼里，我的人生，连同我所有的努力，
都轻贱到可以随意用来交换。我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沈清那张美艳却刻薄的脸。
她曾指着我的鼻子，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笑得花枝乱颤。“徐潇？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也配跟我说话？”“让她给我当狗，我都嫌丢人。”那些羞辱的言语，像针一样，
此刻依旧扎得我心口生疼。正想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疾驰而来，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
沈清穿着一身白裙，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然后“扑通”一声，也跪在了我的面前。
她抓着我另一边的裤脚，平日里高傲的脸上此刻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哭得梨花带雨，
我见犹怜。“潇潇，我的好姐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她哭着说：“我还这么年轻，
我不能坐牢，我的人生不能就这么毁了！”“只要你肯帮我这一次，
以后我让我爸给你一大笔钱，保你全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好姐妹？”我听着这三个字，
只觉得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一个把我踩在脚底，视我为垃圾的人。一个为了她，
不惜将我推入深渊的青梅竹马。他们跪在我的面前，一个许诺未来，一个许诺金钱，
脸上都写满了虚伪的真诚。看着他们，我心中那仅存的一丝温情，彻底被碾成了碎片。
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和滔天的恨。2许久，我笑了。那笑声很轻，却像冰凌碎裂，
带着一股子森然的寒气。“好啊。”我轻轻吐出两个字。宋岩和沈清同时愣住，
似乎不敢相信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垂下眼，目光落在我攥得发皱的录取通知书上，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可以替她坐牢。”在我开口的瞬间，我藏在口袋里的手，
指尖轻轻一滑，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宋岩的脸上瞬间爆发出狂喜。他猛地从地上站起来，
一把将我死死抱在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徐潇！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的！
你真是……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廓，
却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我僵硬地被他抱着，任由他宣泄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不会知道，此刻我内心的恨意，已经浓稠到化不开。沈清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脸上还挂着泪珠，但那双眼睛里的高傲和鄙夷已经藏不住了。
她拍了拍自己名贵白裙上沾染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刻薄的弧度。“算你识相，
总算做了件有用的事。”她轻蔑地瞥了我一眼，仿佛我答应的不是去坐牢，
而是去帮她扔了一袋垃圾。“不过，口说无凭。”沈清从她那限量款的包里，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签个保证书，省得你到时候反悔。”那份所谓的保证书上，
白纸黑字写着我“自愿”为她顶罪，并且永远不会翻案。好一个周全的计划。
连后路都替我“想”好了。我接过笔，没有丝毫犹豫。在他们轻蔑又得意的注视下，
我一笔一划，清晰地签上了我的名字。徐潇。写完最后一笔，我抬起头，
迎上他们志得意满的目光，内心一片冰冷的平静。法庭上见。我倒要看看，当这段录音，
这份保证书，一起作为证据呈上时，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3开庭当天，法庭里庄严肃穆。
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孤零零地坐在被告席上。旁听席上，宋岩和沈清并肩而坐，
看向我的眼神，一个是怜悯，一个是藏不住的得意。宋岩为我请的律师，姓张，
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他俯下身，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轻蔑地劝说：“徐潇同学，听我一句劝，主动认罪吧。”“这样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少受几年罪。”他一副“我为你着想”的虚伪嘴脸，眼中却满是敷衍。“挣扎是没有用的，
所有证据都对你不利。”我没有看他，目光平静地望向前方高悬的国徽，一言不发。
我的沉默，在他看来，是认命了。法官拿起法槌，神情严肃，准备宣判。旁听席上的沈清，
嘴角已经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宋岩则松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件即将被处理掉的废品。就在法官即将落槌定音的那一刻。我，突然站了起来。
“法官，我有证据。”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法庭里轰然炸响。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宋岩和沈清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在他们惊疑不定的注视下，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连接上一个便携音响，按下了播放键。
一道清晰又绝望的女声，瞬间响彻整个法庭。“潇潇，我的好姐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不能坐牢！”是沈清的声音！她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猛地站了起来，
指着我尖叫：“假的！这是伪造的！”然而，录音还在继续，
接下来是宋岩那熟悉又恶毒的声音。“徐潇，你去替她坐牢吧，好不好？
”“反正你也没什么前途，我会帮你照顾你爸妈的。”教唆顶罪的全过程，一字不差，
清晰无比。铁证如山。整个法庭，一片哗然！“肃静！”法官猛地一敲法槌，脸色铁青，
目光如电般射向面如死灰的沈清。“来人！将犯罪嫌疑人沈清，立即收押！
”两名法警快步上前，冰冷的手铐，拷住了沈清白皙的手腕。“不！不是我！是她陷害我！
”沈清歇斯底里地挣扎着，状若疯魔。宋岩的身体晃了晃，脸色惨白如纸。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狡辩什么，
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法官……这……这是个误会……”我冷冷地看向他，打断了他的话。
“法官，这份录音，不仅证明了沈清交通肇事的罪行。”我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一寸寸刮过他英俊却扭曲的脸。“更完整地记录了宋岩先生，教唆我顶罪，
意图妨碍司法公正的全过程。”“我请求，以这份录音为证据，对宋岩，一并起诉！
”宋岩浑身一颤，双腿一软，重重地跌坐回椅子上。他看着我，
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彻骨的恐惧。他终于明白，从他跪下的那一刻起，
我就为他们准备好了地狱。4整个法庭的空气仿佛都在我拿出录音的那一刻凝固了。
旁听席上，沈清和宋岩的父母，那两对一向眼高于顶的中年男女，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僵住了。
我没有理会满庭的哗然，也没有看那两个已经面无人色的罪魁祸首。我的目光，
平静地转向法官。“法官大人。”我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这份录音，只是前菜。”前菜？宋岩和沈清猛地抬头，瞳孔中是无法遏制的恐惧。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高高举起，像是在展示一枚审判的勋章。“这份证据，
足以证明沈清为何敢如此有恃无恐，肇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首，而是找人顶罪。
”“因为在他们这种人的世界里，权力和金钱，可以凌驾于一切，包括人命和法律！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这个U盘，
是我无意间从沈清炫耀的限量款包里掉出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里面，藏着她父亲，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建国，长达数年的洗钱账目！”轰——！如果说刚才的录音是炸雷，
那这句话，就是一颗引爆整个法庭的原子弹！坐在旁听席前排的沈建国“霍”地站起，
脸色瞬间铁青，指着我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根本不看他，
只是将U盘递交给法警。“是不是胡说，里面的每一笔账目，每一个境外账户，
都会告诉您答案，法官大人。”“我请求法庭，对沈氏集团立即进行资产冻结和立案调查！
”法警接过U盘，快步呈交给法官。法官的脸色，已经凝重到了极点。还没完。我的目光，
终于转向了那个浑身抖如筛糠，几乎要瘫倒在椅子上的宋岩。“至于宋岩先生。
”我冷笑一声，那笑意像淬毒的冰，刺得他一个激灵。“他敢教唆我顶罪，
同样是仗着家里的势力。巧的是，我也有一份关于宋氏集团的礼物。”我拿出另一份文件，
那是我通过匿名邮箱收到的，来自某个被宋家逼到破产的叔叔的“馈赠”。
“宋氏集团连续五年，偷逃税款高达九位数。所有证据，都在这里。”“我请求，将此证据，
一并移交税务稽查部门！”死寂。整个法庭，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我这接二连三的雷霆手段，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不……”沈清的母亲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两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而宋岩的父亲，那位平日里威严十足的董事长，此刻也瘫坐在椅子上，
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苍老了二十岁。我看着法庭上这片人仰马翻的狼藉，
看着沈清和宋岩那两张由得意、震惊、再到惊恐、最终化为一片死灰的脸。
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羞辱和怨恨，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笑了。发自内心的，
无比畅快的笑了。这就是你们要我用我的人生去换的荣华富贵？现在，我把它连根拔起，
当着你们的面，摔得粉碎。5法槌重重落下，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整个法庭都为之一颤。
宣判声庄严响起，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钉，钉进了沈清和宋岩的命运里。“被告人沈清，
犯交通肇事罪、意图妨害司法公正罪，数罪并罚，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被告人宋岩，
犯包庇罪、妨害司法公正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十年！沈清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像是没听清，瞳孔剧烈收缩，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座雕像。
直到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她的手腕，她才如梦初醒。“不——！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划破了法庭的庄严肃穆。沈清猛地扑向我，被两名法警死死架住，
她状若疯魔，曾经精心打理的头发凌乱地贴在惨白的脸上，再无半分校花的美貌。“徐潇！
你这个贱人！白眼狼！”她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瞪着我，
声音里充满了怨毒的诅咒。“我们家对你那么好，你竟然陷害我！你忘恩负义！你不得好死！
”旁听席上，她的父母早已哭瘫在地。我静静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丑态，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我甚至轻轻地笑了一下。在法庭的寂静中，这声轻笑显得格外刺耳。我缓缓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曾经将我踩在脚底的女人，声音清晰而冰冷。“忘恩负义？
”我向前一步，目光像最锋利的刀，一寸寸刮过她和宋岩的脸。“当初你们让我替你去坐牢，
说我反正没什么前途，说我这种人，给你当狗都嫌丢人。”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
“现在，你告诉我。”我微微歪头，嘴角的弧度冰冷又残忍。“到底谁，连狗都不如？
”沈清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脸上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绝望。
她被法警强行拖拽着离开，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而另一边，
宋岩早已瘫软在被告席上。三年的刑期，对于曾经天之骄子的他而言，
无异于毁掉了整个人生。他没有像沈清那样嘶吼，只是浑身剧烈地颤抖着，脸色惨白如纸。
他缓缓抬起头，最后看了我一眼。那双我曾无比熟悉的眼睛里，
此刻翻涌着浓稠到化不开的悔恨与恐惧。他后悔了。不是后悔伤害了我，而是后悔，
他选错了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最终将自己拖入了地狱。可惜。一切都晚了。
我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法庭外走去。身后，是沈清撕心裂肺的哭喊，
是宋家父母的哀嚎，是满庭的狼藉。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阳光穿过法庭高大的门廊，
照在我的身上。我攥着口袋里那张滚烫的清华录取通知书，迈向了属于我的，崭新的人生。
6九月的清华校园，金桂飘香，到处都是朝气蓬勃的脸庞。我选择了金融学。
因为我清楚地知道，金钱和权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铠甲。曾经，
沈家和宋家想用这两样东西买断我的人生，将我推入地狱。现在，
我要亲手建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帝国。大学四年，我像一块海绵，疯狂吸收着所有知识，
图书馆和教室成了我唯一的去处。我拒绝了所有追求者，
那些曾经在宋岩面前让我自惭形秽的优秀男生，如今在我眼中，也不过是通往更高阶梯时，
路边的风景。我的名字，连续四年都挂在专业成绩榜的第一位，雷打不动。大四那年，
哈佛商学院的全额奖学金通知，如期而至。在飞往美国的前一天，我破例空出半天时间，
去了一趟市郊的女子监狱。厚重的铁门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绝望混合的味道。会见室里，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
我终于再次见到了沈清。她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囚服，宽大的衣服挂在身上，
显得她愈发瘦骨嶙峋。曾经精心打理的秀发被剪得参差不齐，枯黄地贴在头皮上，
脸上是长期不见阳光的蜡黄。她低着头走进来，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畏惧，
直到狱警喊了她的编号，她才猛地一颤，抬起头。在看清我的那一刻，她瞳孔剧烈收缩，
像是看到了鬼。恐惧，是纯粹的，发自骨髓的恐惧。她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身体却被椅子牢牢困住。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用眼神就能将我凌迟的校花，
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看着她布满薄茧和冻疮的手，据说，她在里面负责清洗所有监区的厕所。我的平静，
成了她最大的酷刑。她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声音。许久，我才拿起听筒，淡淡开口。
“我明天要去哈佛了。”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沈清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