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府的庶女。十六岁那年，我被选入东宫做了太子的伴读。其他人私下里窃窃私语，
说我爹为了巴结太子，把我这个不受宠的庶女送进宫当跳板。传言传到我耳朵里时，
贴身丫鬟小桃气得直跺脚：那些人就是嫉妒，小姐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我安慰小桃：能进东宫也不错呀，听说太子殿下长得特别好看！
1我只在小时候远远见过太子一面，那时他大概十三四岁，在御花园里读书，
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那一眼，在我心里扎了根。
等我到了该议亲的年纪，虽然我只是个庶女，但上门提亲的人也不少。
爹爹问我：可有心仪之人？我想也不想地点头：有的，我想嫁给太子。
爹爹一口茶喷了出来：你？！这...这怎么可能...他沉默了很久，
最后叹气：罢了，你既然想去东宫，那就去做伴读吧。虽然不是太子妃，
但能天天见到他，我已经很满足了。进宫那天，爹爹红着眼睛叮嘱我：雪儿，
在宫里要小心，不要多话，不要多事。记住，你只是个伴读，本分些，
或许还能有个好结果。我用力点头，心想：只要能在太子身边，做什么都行。
2太子赵承轩比我想象中还要温和。第一次见面，他正在书房里练字，听到脚步声抬起头，
看见我时微微一愣。你就是新来的伴读？我紧张地行礼：民女林如雪，见过太子殿下。
他放下笔，走到我面前，声音温润：以后就在东宫住下，有什么不习惯的尽管说。
太子长得真好看，眉目如画，气质清雅，比我小时候见过的还要好看十倍。
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太子似乎注意到了，轻笑一声：害羞了？
我慌忙摇头：没有没有！结果声音太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子笑得更开心了：有趣。从那天起，我开始了在东宫的生活。
每天陪太子读书、练字、议政，他偶尔会问我的看法，我总是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但太子很耐心，从不责怪我。有一次下雨，我在廊下等他下朝，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太子回来见我瑟瑟发抖，立刻脱下外袍披在我身上：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袍子还带着体温，有淡淡的墨香。我裹紧了衣服，小声说：谢谢殿下。太子看着我，
眼神有些复杂：你总是这样小心翼翼的，在我面前不必如此拘谨。我摇头：这是礼数。
礼数？太子苦笑，罢了。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迷迷糊糊中，
我感觉有人在给我喂药，手法很轻很温柔。我睁开眼，借着烛火看见太子坐在床边，
正用帕子给我擦汗。殿下？我想坐起来，被他按住了。别动，好好休息。
我看着他疲惫的脸，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殿下不用亲自照顾我，让宫人来就行了。
太子摇头：我放心不下。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他是喜欢我的。
但第二天太子妃的册封诏书就下来了。3太子妃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姓沈，闺名婉清。
我见过她一次，在御花园里。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宫装，样样都是上等的，
连走路的姿态都优雅得无可挑剔。她看见我时，微微一笑：你就是那个伴读？
我行礼：是的，沈小姐。以后要叫太子妃。她纠正我，语气温和但不容反驳。
我心里一紧：是，太子妃。沈婉清打量了我一番，点点头：长得倒是清秀，
难怪太子对你另眼相看。我慌忙摇头：太子妃误会了，殿下对我并无特殊之意。
沈婉清轻笑：是吗？那就好。她凑近我，压低声音：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安分些。
毕竟，越界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我浑身发冷，用力点头。沈婉清满意地笑了：很好，
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的。册封大典那天，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太子和沈婉清拜堂。
太子一身明黄色龙袍，俊美得不可方物。沈婉清凤冠霞帔，美得像天仙下凡。他们站在一起，
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要命。可是心里更疼。
礼成后，太子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里有什么我读不懂的情绪。我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从那天起，我开始刻意疏远太子。上课时坐得离他远些，说话时更加恭敬客气，
再也不敢有半点逾越。太子似乎察觉到了，有一次课后问我：你最近怎么了？
我恭敬地回答：回殿下，没什么。太子皱眉：如雪，你变了。听到他叫我的名字，
我心中一颤，但还是坚持：民女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太子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如果是因为太子妃的缘故，你不必如此。我摇头：殿下想多了，
民女一直都是这样。太子看着我，眼神深沉：是吗？我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着头。
太子轻叹一声：罢了。但我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4太子妃进宫后，
我的日子过得更加小心翼翼。沈婉清虽然表面上对我很客气，但我总能感觉到她眼中的防备。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和太子的课堂上，美其名曰想要学习。每当太子问我问题时，
她总是抢先回答，而且答得比我好得多。我逐渐变得沉默，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
太子的目光偶尔会落在我身上，但我都假装没看见。有一天，沈婉清突然对我说：如雪，
你陪我去趟梅园吧。我不好拒绝，跟着她去了。梅园里梅花正开得繁盛，
白的、粉的、红的，美不胜收。沈婉清在一株红梅前停下，转身对我说：如雪，
你觉得这梅花如何？我如实回答：很美。沈婉清笑了：是啊，但你知道吗，
再美的花，也要开在合适的地方。开错了地方的花，就算再美，也只能被移走。
我心中警钟大作，但还是装作不懂。沈婉清满意地点头：你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桃担心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我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想家了。小桃安慰我：小姐别难过，等您在宫里站稳脚跟，
就能接老爷进宫了。我苦笑，站稳脚跟？我连自己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正胡思乱想着，
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我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纸窗往外看，模糊地看见一个人影。
谁在那里？我轻声问道。人影停顿了一下，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是太子！我慌忙开门，只见太子一身便服站在门外，脸色有些苍白。殿下？您怎么来了？
太子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睡不着，出来走走。我担心地问：殿下是不是身体不适？
太子摇头：没什么。他停顿了一下，忽然问：如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心中一紧：没有。太子凝视着我：真的没有？我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低下头。
太子忽然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如雪，你在害怕什么？
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但太子却向前一步，
两人的距离近得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殿下...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太子凝视着我，
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如雪，你知道吗？自从你来到东宫，我就...话还没说完，
忽然传来脚步声。我们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沈婉清缓缓走了过来。她看着我们，
脸上依然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寒意。夫君，这么晚了，
您在这里做什么？太子收回手，神色恢复平静：睡不着，出来走走。
沈婉清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回去吧。太子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好。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心中涌起一阵绝望。这种心情，我再也不能有了。但那天夜里，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太子穿着一身白衣，朝我伸出手，笑着要我跟他走。我伸出手，
正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消失，像雪花一样融化。我惊醒过来，
发现枕头已经湿透了。原来我哭了。5第二天，太子妃找到我，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笑容。
如雪，昨晚睡得好吗？我心虚地点头。太子妃轻笑：那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
昨晚的事情，最好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毕竟，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男寡女独处，
容易让人产生不好的联想。我慌忙摇头：太子妃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太子妃满意地点头：你确实很懂事。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说：不过，
我觉得你一个人在东宫可能有些孤单。正好，我有个表妹也很聪明，不如让她来陪你？
我心中一沉，但还是点头：全凭太子妃安排。太子妃的表妹叫沈如画，比我小两岁，
长得娇俏可人，性格也很活泼。她一来就跟我套近乎：如雪姐姐，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我礼貌地笑笑：如画妹妹客气了。沈如画很快就融入了东宫的生活，
而且她确实很聪明，太子问的问题她都能答上来。渐渐地，
我发现太子的注意力开始转移到她身上。有一次上课，太子夸奖沈如画：如画见解独到，
很有想法。沈如画羞涩地笑：多谢殿下夸奖。我坐在一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下课后，沈如画拉着我的手：如雪姐姐，太子殿下人真好，对我们都很照顾。
我点头：是啊。沈如画眼睛一亮：姐姐，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对我有意思？
我心中一紧：如画，你不能这样想。沈如画不解：为什么？
我严肃地说：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你不能有非分之想。沈如画撅嘴：我知道啦，
我就是说说而已。但我看得出来，她眼中的爱慕是真的。又过了几天，
我发现太子开始单独叫沈如画去书房。小桃担心地问我：小姐，您不觉得奇怪吗？
我摇头：没什么奇怪的，如画很聪明，太子重视她也是应该的。
小桃欲言又止：可是...我打断她：没有可是，不要多想。那天夜里，
我又失眠了。我起身走到窗边，想要透透气，却意外看见太子书房里还点着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透过窗户，我看见太子和沈如画坐在一起，两人的距离很近。
太子正在教她写字，手把手地握着她的手。沈如画脸红红的，眼中满是羞涩和欢喜。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来。原来，太子真的喜欢沈如画。
我慌忙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告诉自己，这样也好，太子有了心仪的人，我也可以死心了。可是为什么心这么疼？
6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刻意避开太子和沈如画。上课的时候，我总是坐在最后面，
尽量不让自己成为焦点。太子偶尔会看向我，但我都假装在认真听课。有一天，
太子忽然问我：如雪，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我慌忙站起来：回殿下，
民女才疏学浅，没有什么见解。太子皱眉：你最近怎么了？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我低头不语，他沉默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下课后，沈如画追上我，
担心地问我是否不舒服。我摇头：我很好。我勉强笑着摇头否认，但她显然不相信。
沈如画忽然凑近我，小声说：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心中一紧：什么秘密？
沈如画羞涩地说：我觉得太子殿下对我有意思。昨晚他教我写字，手都握住我的手了！
而且他还说，说我很特别。我心中一痛，还是认真地说：如画，太子已经有太子妃了，
你不能...沈如画打断我：可是太子妃不是说过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
而且她说如果太子喜欢我，她不会介意的。我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一时想不出来。
那天晚上，我又看见太子书房里的灯光。我本来不想去看，但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太子和沈如画坐得更近了，太子的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沈如画羞涩地依偎在他怀里，
两人的姿态亲密得让我移不开眼。我的心彻底碎了。原来，太子真的喜欢沈如画。
我转身就跑，眼泪模糊了视线。跑到房间，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小桃被我的哭声惊醒，慌忙起来安慰我：小姐，您怎么了？我摇头：没什么，
我只是想家了。小桃心疼地说：小姐，要不我们回家吧？我抬起头，
眼中满是绝望：回家？我还有家吗？爹爹从来不疼我，继母更是恨不得我消失。
东宫虽然不是我的家，但至少还能远远看着太子。现在连这个念想都没有了。第二天，
我鼓起勇气去找太子妃。我跪在她面前：太子妃，我想求您一件事。
太子妃温和地说：起来说话，什么事？我咬牙：我想离开东宫。
太子妃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为什么？我编了个理由：我想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
太子妃思考了一会儿，点头：也好，你在东宫这么久，也该回家看看了。不过，
你确定要走吗？我用力点头。太子妃笑了：那好，我会向太子提起这件事的。谁知，
还没等到太子妃开口，朝中便出了大事。那天早朝，礼部尚书联合几位大臣上奏，
弹劾太子沉迷女色，不理朝政。我正在东宫整理书籍，小桃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小姐，
小姐！出大事了！我放下手中的书：怎么了？小桃喘着气说：朝堂上，
那些大臣说...说太子殿下为了您，拒绝了好几门亲事，还说您...您勾引太子...
我心中一沉：然后呢？小桃眼中含泪：太子殿下在朝堂上说...说...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我的心跳得很快，强作镇定：他说什么了？
小桃哭着说：太子殿下说，您只是东宫的一个伴读，他与您并无男女之情，
更谈不上什么特殊感情...我手中的书册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世界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还说...还说区区一个庶女伴读，
岂能影响他的决断...如果大臣们觉得您有失妥当，他即刻就将您调离东宫...
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密密麻麻的扎进我的心里。原来，在他面前，我就是这样的存在。
区区一个庶女伴读。可有可无。我想起入宫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他温柔的眼神，
和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在他心中，我从来都只是一个伴读罢了。
那些温柔，不过是主子对下属的恩赐。我蹲下身去捡书，手却在颤抖。
小桃心疼地扶住我：小姐，您别难过...或许太子殿下是有苦衷的...我摇头，
声音很轻：没有苦衷。他说的都是真话。我真的只是一个庶女伴读。
而他是天之骄子，未来的皇帝。我们之间，本就是云泥之别。是我想多了。是我痴心妄想了。
当天下午，太子找到我。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听说你要离开东宫？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低头说：是的。太子沉默了很久，最后问：为什么？我重复了之前的理由。
太子点头：我知道了。他停顿了一下，忽然说：如雪，你知道吗？
你来东宫的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心中一颤，但还是坚持说：能为殿下分忧，
是民女的荣幸。太子苦笑：荣幸吗？我点头。毕竟民女只是个伴读，
殿下能让民女伺候这么久，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太子脸色一变，想要说什么，
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既然如此，我会安排人送你回家。保重。
我行礼：谢殿下。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彻底死了。7离开的前一天晚上，
我在收拾东西。小桃帮我整理衣物，一边收拾一边抹眼泪：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
我点头：走吧，这里不是我们该待的地方。小桃忽然问：小姐，
您是不是喜欢太子殿下？我手中的动作停住了。小桃继续说：我看得出来，
您每次看太子的眼神都不一样。我苦笑：喜欢又怎样？他有太子妃，现在还喜欢如画。
小桃愤愤不平：那个沈如画有什么好的？还不是仗着太子妃撑腰！
我摇头：如画人很好，是我自己想多了。小桃还想说什么，忽然听到敲门声。我去开门，
意外地看到沈如画站在门外。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眼睛红红的。如雪姐姐，
听说您要走了？我点头：是的。沈如画忽然抱住我，哭着说：姐姐，我舍不得您。
我拍拍她的后背：别哭，我们还会再见的。沈如画松开我，
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精美的荷包：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您。我接过荷包，
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谢谢。沈如画擦擦眼泪：姐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您。
我看着她：什么秘密？沈如画羞涩地低下头：其实，太子殿下对我说过，
他心里一直有个人。我心中一紧：什么人？沈如画抬起头，眼中闪着光：他说，
那个人很特别，但他不能说出来。不过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我。
我勉强笑了笑：那你们要好好的。沈如画点头：我会的。她离开后，我握着荷包，
心中五味杂陈。原来太子真的喜欢沈如画，连她都知道了。我把荷包收好，继续收拾东西。
就在这时，小桃忽然惊叫一声：小姐！我回头，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这是什么？
小桃将纸条递给我：刚才沈姑娘来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放在桌子上的。我接过纸条，
上面写着一行字：如雪姐姐，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如果你真的要走，
记得去一趟后花园的梅亭。今晚三更。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小桃也很困惑：小姐，
这会不会是陷阱？我摇头：如画不是那种人。但我心中也有些犹豫，
如画为什么要这样神神秘秘的？思考了很久，我决定去看看。三更时分，我悄悄来到后花园。
梅亭里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我等了一会儿，正要离开，忽然听到脚步声。
我回头一看，来的不是沈如画，而是太子妃。她穿着一身深色的宫装，
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神秘。如雪，你来了。我心中警钟大作：太子妃？您怎么在这里？
太子妃笑了：是我让如画给你递纸条的。我更加疑惑：为什么？太子妃走近我，
声音很轻：因为有些话，我必须亲口告诉你。我后退了一步：什么话？
太子妃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雪，你以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吗？
我不解：什么意思？太子妃轻笑：你以为太子真的喜欢如画？
我心中一震：难道不是吗？太子妃摇头：当然不是。那些你看到的，
都是我安排的。我彻底愣住了：什么？太子妃继续说：我让如画故意接近太子，
也让太子配合演戏。目的就是让你以为太子喜欢她。我的世界仿佛塌了：为什么？
太子妃看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因为我知道，太子真正喜欢的人是你。
我浑身发冷：不可能。太子妃苦笑：怎么不可能？从你进东宫的第一天起，
我就看出来了。我感觉自己快要站不稳了：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太子妃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说：因为我累了。我不想再看着你们两个人互相折磨。
与其这样，不如让你们都痛快一点。我震惊地看着她：您的意思是？
太子妃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这是毒药。你喝了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