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琥珀之时光渡口

樱桃琥珀之时光渡口

作者: 白昼岛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樱桃琥珀之时光渡口》是大神“白昼岛”的代表林其乐蒋峤西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主角为蒋峤西,林其乐的纯爱,暗恋,甜宠,校园小说《樱桃琥珀之时光渡口由作家“白昼岛”倾心创情节充满惊喜与悬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49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3 15:30:0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樱桃琥珀之时光渡口

2025-07-23 16:55:11

高三物理月考,我在试卷背面写满她的名字。趁捡橡皮偷偷塞给她戴着樱桃发绳的草稿纸时,

我看见她睫毛颤动了两下。突然想起去年偷听过的对话: “他总躲我,是不是讨厌我?

”闺蜜答: “笨,你抽屉里的退烧贴是蒋峤西放的。”高考前夜操场看台上,

我们并肩等待流星雨。当她把北斗七星说成融化的糖霜时,

我怀里揣着便利店最后一颗星空棒棒糖。

——后来那个清华理工男用3D打印复刻了少年时光。婚柬上他写:“林小姐,

愿不愿意让迟到八年的笨蛋,为你建造承载余生的房子?”1高一开学不久,

新生大会沉闷得像永远拨不开的潮雾。林其乐就坐在蒋峤西前方两排的座位,

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扎起,翘出一撮不听话的发尾,随着她试图强撑眼皮的动作,

一下一下顽皮地点着脖颈。她大约是太困了,垂下的头忽然猛然一坠,自己硬生生惊醒了。

迷蒙地左右张望了一下,她脸上还印着压出来的浅浅红痕,那样子又呆又好笑。

蒋峤西抿紧嘴唇,强行压下已经蔓延到嘴角的笑意。突然,人群爆发出哄笑。

教导主任高举起收缴到的手机,声音严厉:“谁的东西?!”林其乐显然吓坏了,

手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又心虚地望向发难的教导主任。周遭喧嚣里,

她一张小脸白得毫无血色。就在这时,“咚”的一声闷响紧随其后响起。

坐在最后排的男生连人带凳子突然狠狠地向后摔倒,狼狈地蜷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他身上,教导主任皱眉,暂且放下手机的事,

大步走过去:“搞什么名堂?!”林其乐长长松了口气,偷偷回头望了一眼那混乱的中心。

混乱之中,她的眼神不经意掠过了后排蒋峤西沉静的视线。他的脸色平得像深潭的水面,

仿佛周遭天翻地覆也与他全然无关。不知为何,

她的目光在蒋峤西脸上多停留了那么千分之一秒,仿佛试图在那毫无波澜中捕捉点什么,

随即飞快地转了回去。蒋峤西低头,指尖轻轻拂过自己方才狠狠踹在那张凳子腿上的鞋尖。

灰尘被蹭掉了,刚才那点突兀的力道仿佛从不存在。蝉鸣是夏日校园的背景音,

固执而无休止地响着。空气里的热浪一波波滚得人心里也跟着烦躁不安。

开学第一堂摸底考试,安静的教室里只剩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衬得窗外老槐树上知了们没完没了的聒噪愈加刺耳。阳光透过半旧的纱窗泼进来,

在蒋峤西整洁的试卷上投下一块晃动的光斑。他写完最后一道题,搁下笔,

目光习惯性地越过几排课桌的缝隙,精准地落向那个靠窗的座位。林其乐的笔还抓在手里,

却很久没动了。她微微歪着头,眉心纠结,

盯着卷子上一片空白的位置像是要盯出一个窟窿来。午后的阳光热烘烘地打在她侧脸,

把她鬓角渗出的细密汗珠映得闪闪发亮。她懊恼地伸手拂了一下汗湿的额发,

大概用力稍猛了点,被她压在臂弯下的卷子一角跟着滑了一下,

带倒了桌边一瓶开了盖的矿泉水。塑料瓶子倒下的瞬间无声无息,

透明的液体却凶猛地泼洒出来,顷刻漫过卷子,又顺着桌面淌下,

滴滴答答在她浅色的裙子上洇开深色的狼狈痕迹。四周有同学投来好奇而短暂的目光。

林其乐僵了一瞬,脸颊倏地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想要扶起瓶子、抢救卷子。

薄薄的纸张被水浸透,软塌塌地贴在她手指上,

上面蓝色的钢笔字迹已经晕开一团团模糊的雾。蒋峤西猛地攥紧了自己的笔杆。

他的目光仿佛被钉在了那片狼藉和她裙子上那团越来越大的湿痕上,指节捏得发白。

下午课结束时,天色开始显出些阴沉,空气闷得叫人喘不过气。

蒋峤西收拾书包的动作并不快,教室里的人一点点散去。

直到最后几个同学也说说笑笑离开后,他才背着包起身,

步履自然地从走廊经过林其乐的座位。窗外的天空已经积聚起灰暗厚重的云层,

风雨欲来的气压沉沉地笼罩着寂静的教室。她的座位是空的,

大概是沮丧得跑去处理被弄湿的裙子了。椅背上,

挂着折叠过的校服外套——大约是哪个相熟女同学借给她临时遮挡裙子的狼狈。

桌子上放着一叠湿透又被小心展开、如今已皱得不像样的试卷。最上面那张数学卷,

糊开的墨迹之下,那个鲜红的、刺眼的“56”依然清晰可见。

教室里空旷得能听见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蒋峤西在她座位旁停下脚步,

目光扫过那叠惨不忍睹的卷子。他的呼吸在胸腔里不易察觉地顿住了一瞬。随即,他伸出手,

指尖在沾着水渍的桌面极快地划过,收回来时,

掌心里已经多了一枚小小的、印着卡通西瓜图案的防水创可贴。

创可贴是刚从自己书包侧袋里拿出的崭新一片。他没有丝毫犹豫,像卸下一个烫手的负担,

指尖一松,那片创可贴便落进她抽屉深处那堆杂乱的书本文具里,隐没其中,再无踪影。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了。树影狂乱地在玻璃上扭动。

他最后瞥了一眼那个盛着无助和惨淡成绩的抽屉,不再停留,转身走出教室,背脊挺直。

厚重闷热的湿气裹挟着校园里悬铃木落叶的尘土味,扑了他满怀。蒋峤西没有回家。

拐进通往校图书馆的那条旧石子路,人声立刻消失了。路两侧的银杏树高大,枝叶浓密,

筛下傍晚灰败的光线。林其乐最常走这条路去书店或是校外的便利店。风渐渐凉了。

他沿着石子路走到尽头,那方低矮的花坛边缘积满了湿润的尘土和落叶。花坛沿上,

一本浅绿色的书孤零零地搁在那里,封面上印着舒展的飞鸟剪影。

蒋峤西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跨了过去。他弯腰拾起那本《飞鸟集》,书页被雨水打湿了边缘,

留下深深浅浅的水痕和斑斑点点的泥污。手指无意识地翻开浸软的封面,

一页页被水渍皱的纸张簌簌作响。翻动间,有什么柔软干燥的夹物滑过指尖。他停住,

小心翼翼地捻开两页粘连在一起的纸,一张完好的、脉络清晰的银杏叶标本安静地躺在那里。

金色叶片的背面,几行清晰而略带锐利骨感的铅笔字迹,

像某个执拗的记录者:第24次路过你的教室。日期潦草而精准。雨滴开始沉重地砸下,

洇开书页上的尘土印。蒋峤西猛地合上书,将那片脆弱的银杏叶护在干燥的书页深处。

脱下校服外套,他把书严严实实地裹了进去,紧紧抱在胸前,

然后一头扎进越来越密集的雨帘里,大步朝教学楼的方向奔去。2高二的秋日,

空气里是萧瑟与冷冽混合的气息。流感病毒乘着冷风,不费吹灰之力攻陷了大半个年级。

教室里咳嗽声此起彼伏,门窗紧闭也挡不住空气里沉闷的病气。林其乐趴在桌上,

额头抵着交叠的手臂。她好像睡熟了,面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声沉缓而滚烫,

肩膀偶尔轻微地抽动一下,大约是冷得紧。坐在旁边的江莱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乐乐?

去趟医务室吧?你身上跟烙铁似的。”林其乐艰难地抬起头,眼神水亮却混沌,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

声音像磨砂纸:“最后一节自习课了……放学就去……”蒋峤西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手里的笔停顿了许久,面前摊开的竞赛题集上,碳素笔尖在纸面留下一个晕开的浓重墨点。

他起身,动作利落地收拾好桌上的资料和笔。座位挪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在一片病恹恹的寂静里显得有些突兀。前排一直留意着林其乐的江莱敏感地转过头,

瞥了他一眼。蒋峤西像是压根没注意到这探询的目光,径直朝教室后门走去。

他的肩膀微微紧绷,背影在午后灰败的光线里显得笔直而沉默。他并未走去洗手间的方向,

也绝无下楼离开的迹象。后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隔绝了教室里压抑的空气。

脚步踏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发出沉闷的回音,越来越快,

最终消失在通往空置实验室方向的尽头。下午第三节课预备铃响过不久,

走廊上的人声开始陆续回归。林其乐昏昏沉沉地坐起来,额发被冷汗濡湿,黏在发烫的额角。

她喉咙里火烧火燎的痛感更重了。她下意识地伸手到桌下的抽屉里摸索纸巾,

指尖却碰到几片异于寻常的、方正而带着特殊清凉药味的东西。她怔了一下,缩回手,

指尖夹出几张崭新的退烧贴。淡蓝色的包装纸上印着清晰的说明。她的动作停滞了,

指尖反复摩挲着那几张冷凉的贴纸,目光茫然地投向抽屉深处。除了几本课本和练习册,

那里空空如也。她猛地看向邻座的江莱,声音哑得厉害:“这……是你放的?

”江莱正在整理上节课的笔记,闻言惊讶地转过脸,视线扫过林其乐手里的退烧贴,

摇了摇头:“不是啊。我也中招了,哪有功夫……”她看着林其乐越发困惑不解的神色,

一个念头闪过,声音陡然带上了调侃的笑意,刻意压低了嗓音,“哎?

你不是一直嘀咕那个谁……蒋峤西最近老躲着你、像讨厌你吗?”林其乐茫然地摇头,

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那几张退烧贴。江莱凑近一点,

神秘兮兮地指了指她身后教室后门的方向,

又用口型比了比那个众人皆知、座位永远靠窗的名字。“笨啊,”她拖着慵懒的调子,

带着看穿一切的了然,“好好想想……是谁总在你生病时候,

一声不响地在你抽屉里‘长’出这东西来的?”林其乐倏地回过头,

目光越过零散的课桌和后排攒动的人头,直直地投向那个角落。蒋峤西早已坐回了位置。

他似乎感受到目光的灼烫,微微低下头,侧过脸避开她的视线,几缕细碎的黑发垂下来,

挡住了一小片额头。他的手肘随意地搭在翻开的书页上,指尖捏着一张空白的草稿纸边缘,

反复无意识地折叠着。唯一能泄露的,是他攥着纸页的指节,

用力到透出一抹近乎失血的白色。晚自习后的操场远离了教学区的喧嚣,

沉浸在一种半透明的、微凉的蓝里。空气飘散着夜雾和青草的气息,

空旷得只有风吹草叶的沙沙声响。蒋峤西沿着跑道内侧的阴影走了一段,

习惯性地朝着看台最高处那片最孤僻的角落望去。有人先一步占了那个位置。是林其乐。

她坐在看台最高一级的水泥台阶上,双臂抱着膝盖。深秋夜晚的风很大,

她只穿着单薄的校服,头发被风吹得向后拂动,露出光洁的额头。

身前的水泥台阶上摊开着笔记本和几张试卷。从高处俯瞰下去,

那个单薄的身影像是缀在巨大空旷背景上的一颗微小星辰。蒋峤西的脚步迟疑了。他想转身,

身体却僵在原地,喉咙发紧。“喂——”林其乐显然听见了动静,突然站起身,

朝这边挥动手臂,声音清亮地穿透夜色,“那个!蒋峤西!”他猛地一滞,抬起眼。

林其乐一手按着摊开的书本防止被风吹走,另一只手却直直地指向他,

脸上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笑意。声音比这夜色更清晰、更有力:“上来呀!”她命令道。

他像被那声音里无形的线拽着,不由自主一步步踏上台阶。离得近了,

他看见她眼下的乌青和熬夜的疲惫痕迹。“你跑不掉的。”林其乐仰起脸看他,

目光灼灼地亮,“我昨天放学还看见你在新华书店买那个、那个什么王后雄的物理全解!

”她突然从身边的书包里扯出一个硬壳笔记本,“啪”地拍在他面前的台阶上,

“所以……帮帮我吧?就、补一下物理!”她声音突然低下去了,

下周又要月考了……我不想再垫底被我妈骂了……”那本硬壳笔记本崭新而沉默地躺在那儿,

封面的阳光灿烂得与她此刻脸上的哀求格外违和。空气似乎凝固了几秒,只有风声。

蒋峤西最终在她旁边坐下,两人的膝盖隔着校服裤子的布料,能隐约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

他伸手拿起笔记本。她的字迹张扬地铺满了第一页,一道经典的斜面力学分析题下面,

列着几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式子。他沉默了一会儿,从背包里摸出自己的铅笔袋,抽出一支笔。

冰冷的金属笔帽在他指尖旋开,露出崭新的、闪着银光的铅芯尖端。“这里。”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点刚经过风口的沙哑。

铅笔的银尖点在她列下的第一条方程式旁边一个不起眼的物理量上,

“物体质量m你多乘了一个g。”林其乐茫然地眨了眨眼:“啊?哪里错了?”他不再说话,

笔尖流畅地在纸页的空白处滑动。简洁清晰的式子一行行铺开,

几个关键步骤旁边用更小的字标注着推导和理由。纸页上只剩下笔尖摩擦的沙沙声,

清晰而有节奏,盖过了她有些局促不安的呼吸。夜风拂过,

送来她身上一股清淡的洗发水和……一丝微不可闻的、带着药味的退烧贴气息。

她的长发被风拂过,几缕细软的、凉的发丝轻轻掠过他手腕暴露的皮肤。

细微的痒意像通了电的电流,瞬间从手腕传递到脊椎,猝不及防。

他捏在指间的笔芯无声地断裂,在纸页上划下一道短促而刺眼的痕迹。

时间在高三紧张窒闷的空气里被无形地压缩,每一个间隙都填满了习题和试卷,

粉笔灰的味道几乎成了呼吸的底色。黑板右侧的倒计时数字锐利得惊心,

每天被值日生抹掉重写,像是某种无声的催命符。高三最后一次月考来得毫无悬念。

物理试卷摊在蒋峤西面前。电学压轴题的题干字字清晰。他快速扫完题目,

各种已知条件和解法步骤已在脑中自动搭建完毕。他垂着眼,手指捏着中性笔笔杆的末端,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光滑的塑料外壳。试卷的压轴题留白处足够大,像一片无用的旷野。

笔尖悬停了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那片理智的应许之地。笔迹落下,线条干净利落,

写下的却根本不是任何相关的演算。黑色的墨线不受控制般流畅而清晰地勾勒出一个名字。

林。其。乐。一个,两个……这三个字像野藤蔓一样悄然疯长,从左上角蔓延到右下角,

一行又一行,无声无息地侵占了大半张原本属于理性分析的卷面,

紧密得几乎连针尖都插不进去。教室靠窗的位置,林其乐低着头专心答卷。窗外的阳光正好,

穿过窗台边一棵花树的枝丫,滤过细碎的绿叶,在她身上跳跃着大大小小的亮斑。

一束光恰巧掠过她低垂的发梢,穿过几缕柔软的发丝,碎金般落在她摊开的答题卡上,

照亮了一小片空白答题区,光点轻快地颤动着。

蒋峤西看着那束映在答题卡上的光影随着她的书写微微晃动,

那光芒里细小的尘埃粒子都清晰可辨。

像有只无形的手指在他心脏最深处某根悬着的线上轻轻拨弄了一下。

讲台上监考老师的脚步正有节奏地由远及近。

蒋峤西清晰地听到那鞋跟叩击水磨石地面的声音正朝着自己这边逼近。

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笔杆。下一秒,中性笔像是被手臂挥动的幅度不小心带到,

从桌沿笔直掉落,“啪嗒”一声清脆地砸在他脚边的水泥地上。

监考老师恰好走到他座位旁边,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桌沿叩了两下。蒋峤西没有抬头,

立刻弯腰去捡那只笔,动作自然地顺势矮身钻到桌子底下。桌子底下堆着散乱的书本资料。

他飞快地从校服袖口里摸出一团几乎被体温焐热的东西,是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

草稿纸上缠着一根细小的樱桃红色发绳——那抹颜色饱满得像刚掐下来的鲜果。

草稿纸上其实一个字也没有,只有几张随手画的、极其潦草的函数简图。

发绳被小心地缠绕在草稿纸揉成的纸团外面,露出一点醒目的红。他屏住呼吸,

借着桌面的掩护,

在混乱中似乎无意碰触到了邻桌垂落在课桌边沿的一个半敞开的粉色笔袋——林其乐的笔袋。

揉成一团的草稿纸和那抹鲜艳的樱桃红,就在这瞬间,精准而无声地滑落进去,

藏身于笔袋深处散乱的文具之中。下一秒,他已经从容地直起身,

指间捏着那只掉落的中性笔,面无表情地重新看回自己那张写满无用名字的卷子。

整个过程只有短短几秒。但坐回去的瞬间,

蒋峤西的目光还是忍不住、极其迅速地扫了林其乐一眼。

林其乐握着笔的手腕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那双低垂着的眼睫,

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气流拂过,微微地、幅度极轻微地、颤动了两下。

如同蝴蝶抖落的微弱露珠,无声无息。那细微的颤动像是某种隐秘的电波,

刹那间击中了蒋峤西。3记忆碎片猛地倒卷回溯,

他眼前突兀地闯进去年冬天医务室门外那条冰凉的走廊。

他拎着一袋顺路替班主任取的感冒药,站在门框投下的阴影里。林其乐的声音闷闷地透出来,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委屈:“他最近连走廊迎面遇到都低头绕道走……不是讨厌我是什么呀?

”隔着一道虚掩的门缝,是江莱懒洋洋拖长的腔调:“笨死。讨厌你?

讨厌你还变着法儿地……偷偷往你抽屉塞了三个月的退烧贴和感冒灵?

”林其乐的声音顿住了,迟疑着,像是不懂:“……什么啊?”“还能有谁!

”江莱的语调陡地拔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戏谑,

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冰凌破裂:“——蒋!峤!西!”门板随着她夸张的语调被用力一拍,

震得嗡嗡作响。蒋峤西僵硬地站在门外阴影里,手里的药袋被捏得哗啦一响。

他像是被那名字烫到,再不敢多停留一秒,猛地转身,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离了那令人窒息的声响。此刻考场上,

林其乐那两下微不可察的睫毛轻颤,与那段记忆里被骤然点亮的秘密严丝合缝地叠在了一起。

蒋峤西感到一股陌生的热流猛地涌向耳根,脖颈似乎都僵了。他用力扭开头,望向窗外。

但窗玻璃冰冷地倒映着他自己微微泛红的侧脸轮廓,避无可避。高考前夜,

空气被焦虑和一种即将解脱的悸动拉扯得近乎凝滞。整个高三教学楼都亮如白昼。

翻书页和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格外刺耳。

林其乐把最后一张语文古诗文默写的小纸条塞进笔袋夹层里时,深深吸了口气,

猛地合上笔袋。“我去操场透口气!”她拽着江莱的胳膊往外拖,“憋死我了!

”“我的现代文赏析还没背……”江莱半真半假地哀嚎着,但还是被她拽走了。

夜色浓得化不开,操场被深邃的蓝黑色笼罩,四周教学楼的灯火遥远而模糊,

像悬浮在夜色里的星群。操场空旷无人,夜风终于裹挟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吹走了些许白日的燥热粘腻。林其乐在跑道中间的草地上大步走着,转着圈,

像要把心口积压的所有东西都甩出去。她的影子被远处路灯拉得长长的,在地上慌乱地扭动。

几圈之后,她停在跑道边缘,抬头望向墨蓝的天幕。稀疏几颗星子散落在穹顶,微弱地闪烁。

“怎么连颗流星都没有?说好的考试前能看到流星就能考好呢?”她喃喃,

失望地呼出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在草坪边缘坐下。“许愿也要讲究天体力学,

流星雨有固定的活跃期。”一个熟悉的、略显干涩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的看台高处响起。

林其乐倏地回头。高处的水泥台阶上,蒋峤西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双膝微屈,

手臂搭在膝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影融在更深的暗色里,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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