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电脑屏幕,眼睛发涩,手指麻木地敲着键盘。
明天要交的方案还差一大半,桌上堆着三个空咖啡罐。
出租屋很小,空气里有股隔夜外卖的馊味。
我打了个哈欠,泪花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个积灰的旧箱子,突然“咔哒”一声,自己弹开了盖。
那是我妈临终前硬塞给我的,一个雕着奇怪花纹的老木箱,死沉死沉。
我一直当个破烂扔在墙角。
我吓了一跳,睡意瞬间跑光。
心脏咚咚跳,盯着那箱子。
一股说不清是冷还是热的怪风,打着旋从箱子里涌出来。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焦糊味儿?
有点像烧过头的电线,又混着点雨后泥土的腥气。
风越来越大,吹得我桌上的废纸乱飞。
“搞什么鬼……”我嘀咕着,壮着胆子挪过去。
刚靠近箱子,一道刺眼的白光猛地炸开!
像近距离爆了个闪光弹。
我“啊”地惨叫一声,捂着眼睛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倒吸冷气。
眼前全是乱窜的金星。
等那要命的白光终于暗下去,我勉强睁开红肿流泪的眼睛。
只见箱子正上方,悬空漂浮着一团……东西?
毛茸茸的,大概篮球大小,通体漆黑,像个炸了毛的煤球。
煤球表面,浮动着几缕细细的、暗金色的流光,像活的金线在游走。
最诡异的是,这煤球中间,嵌着两只圆溜溜、赤金色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那眼神,怎么说呢……没有恶意,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什么玩意儿?!”
我声音都劈叉了,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去。
“吾名玄墨。”
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起,低沉浑厚,带着点奇异的金属质感,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它没张嘴,那黑毛煤球只是微微起伏着。
“契约已成。”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毫无波澜,“自今日起,吾将护持于你。”
“契……契约?
什么契约?
谁跟你契约了?”
我快疯了,指着那破箱子,“就因为它?
那是我妈留下的破烂!”
“血脉为引,灵契自生。”
玄墨的声音毫无解释的兴致,那两只赤金眼睛扫了一眼我的电脑屏幕,又扫过我桌上油腻腻的泡面桶,“汝之现状,不堪入目。
作息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