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界开杂货店的小说

在异界开杂货店的小说

作者: 卡里多斯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在异界开杂货店的小说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男女主角分别是牛肚刘癞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洗脚水是馊我抹了把抬头看见木窗里缩回个脑“对不住啊大妹子!手滑!”嗓门挺没半点歉我低头瞅自粗布麻补丁摞补脚上一双露趾草糊满黑三分钟我还穿着真丝睡被现代社会的包租婆用扫帚怼着门骂:“苏锦!下个月再不交带着你那破镯子睡桥洞去!”现我揣着祖传的、据说是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青玉镯站在一条飘着马粪味儿的土路身后是歪歪扭扭的黄土房空气里飘着炊烟...

2025-07-22 09:06:32

洗脚水是馊的。我抹了把脸。抬头看见木窗里缩回个脑袋。“对不住啊大妹子!手滑!

”嗓门挺亮,没半点歉意。我低头瞅自己。粗布麻衣,补丁摞补丁。脚上一双露趾草鞋,

糊满黑泥。三分钟前,我还穿着真丝睡衣,被现代社会的包租婆用扫帚怼着门骂:“苏锦!

下个月再不交租,带着你那破镯子睡桥洞去!”现在,

我揣着祖传的、据说是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青玉镯子,站在一条飘着马粪味儿的土路上。

身后是歪歪扭扭的黄土房子,空气里飘着炊烟、牲畜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烂菜叶子的酸气。异世界?挺好。至少暂时不用交房租了。

肚子咕噜一声,震天响。旁边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胖大婶斜我一眼:“新来的?饿了吧?

前头张记炊饼,一文钱一个,顶饱!”她指的方向,有座灰扑扑的石桥,桥头挤着几个小摊。

我摸摸身上,比脸干净。镯子硌着手腕。我娘临死前塞给我的,说紧要关头能救命。

现在够紧要了。我使劲撸镯子,想看看能不能抠出点金边银角。纹丝不动。

倒是指甲缝里塞满了陈年老泥。我泄气地蹲在路边,盯着泥地上爬过去的几只黑蚂蚁。

“咕噜噜——”肚子又叫。绝望中,我无意识地把手腕上的镯子往嘴边凑,想用牙试试硬度。

舌尖刚碰到冰凉的玉面。“嗡——”脑子里像被塞进一个蜂巢,无数细碎的画面声音炸开。

红的辣椒,褐的花椒,翻滚的牛油,沉浮的肉片菜叶……浓烈、霸道、勾魂夺魄的香气,

几乎化为实质,冲得我天灵盖发麻。秘方。海量的香料配比,熬制牛油的法子,

处理毛肚鸭血的诀窍……全是我外婆家那间在城中村火了三十年的麻辣烫老店的不传之秘!

原来外婆念叨的“传家宝”,是这么个传法!我猛地站起来,眼前发黑,

差点一头栽进旁边的臭水沟。扶着土墙缓了缓,那复杂的香料味道还在脑子里盘旋。搞钱!

必须立刻搞钱!目标明确。我直扑刚才胖大婶指的石桥。桥头果然热闹。

卖炊饼的汉子光着膀子揉面,

汗珠子砸在案板上;卖针线的老婆婆守着个破篮子打盹;还有个书生模样的,

支着块破布代写书信,半天没开张。桥洞下阴凉处,倒空着。就这儿了!我走过去,

一屁股坐下。“哎!那丫头!” 揉面的汉子吼了一嗓子,“那地儿是刘癞子的!

当心他回来揍你!”“刘癞子?”“收破烂的!脾气臭得很!”“哦。” 我应了声,没动。

揍就揍吧,先解决眼前。我闭上眼,集中精神。脑子里那锅红汤翻滚得越发汹涌。需要锅,

需要灶,需要……钱。一分没有。目光扫过桥洞角落。几块断砖,半拉豁了口的破陶罐,

还有一堆不知谁扔的烂菜叶子,蔫巴巴的。烂菜叶子……我走过去,蹲下,忍着酸腐味扒拉。

半颗蔫白菜,几根发黄的野葱,还有几个皱巴巴、疑似某种野果的东西,表皮紫黑。

脑子里的“秘方库”自动检索。“山茱萸,味酸,可代山楂提酸……”行,就它了!

我捡起那几个野果子,又在烂菜堆里勉强挑出几片能看的白菜叶子,拔了那几根野葱。

抱着这点破烂,我走到揉面汉子跟前。“大哥,商量个事。

”汉子警惕地看着我怀里的烂菜叶:“干啥?”“借您灶火用用,一小会儿。我用完,

帮您白干半天活,揉面、看火都成。”汉子上下打量我,大概觉得我这身板也偷不走他啥,

灶上正好空着个小火眼。“就一炷香!长了可不行!”“成!

”我立刻把那个豁口破陶罐架到小火眼上。汉子狐疑地看着我往罐子里倒清水,

又把我那点破烂洗了洗,一股脑丢进去。“丫头,你这煮猪食呢?

” 旁边打盹的老婆婆醒了,伸头看了一眼,撇嘴。我没吭声,盯着那罐子。水慢慢热了,

蔫白菜叶子软塌下去,野果子煮裂开,流出暗红的汁水。

空气里飘起一股淡淡的、怪异的酸味,混合着烂菜叶的腐败气。揉面汉子皱紧了眉。

代写书信的书生默默把自己的破摊子往远处挪了挪。罐子里的水滚开了,颜色变得浑浊暗红,

几片烂菜叶上下沉浮。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全部意念集中到手腕的镯子上。祖宗保佑!

外婆保佑!给我点味儿!哪怕一点点!意念拼命催动,

脑子里那锅翻滚的红汤似乎感应到什么,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气息,顺着我的指尖,

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那罐沸腾的“猪食”里。“噗……”罐子里浑浊的汤,

颜色似乎……深了那么一丁点?那怪异的酸腐气里,极其微弱地,

渗出了一丝勾人的、难以形容的鲜香。若有若无。抓心挠肺。成了!我猛地睁开眼,

心脏怦怦跳。虽然寒碜得像乞丐汤,但这丝味儿,是希望!“大哥,有盐吗?借一撮,

就一撮!” 我眼巴巴看着揉面汉子。汉子一脸“你病得不轻”,

但还是从案板下抠出个小陶罐,用指甲尖挑了点灰白色的粗盐粒给我。“谢了!

” 盐粒入汤。我撕下半片相对完整的白菜叶子,在旁边的清水桶里胡乱涮了涮,丢进罐子。

又等了几滚。那股奇异的鲜香,似乎被盐一激,又顽强地冒出来一丝丝,

顽强地对抗着烂菜叶的颓败。我找汉子要了根最细的竹签他用来固定蒸笼的,

捞出那片煮得半透明的白菜叶子。吹了吹,小心翼翼咬了一小口。

一股极其霸道、复杂的味道瞬间冲进口腔!酸!咸!

还带着点诡异的、让人舌头发麻的刺激感!紧随其后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勾魂摄魄的鲜!

像一把小钩子,猛地拽了一下我的胃。“呕……”生理性的反胃涌上来,被我强行压下去。

太难吃了!但又……该死的想吃第二口!我捏着那片破叶子,表情扭曲。

揉面汉子、老婆婆、书生,都像看疯子一样看我。“丫头,吃坏脑子了吧?

” 老婆婆直摇头。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短打、扛着扁担的苦力汉子,满头大汗地走下桥,

看样子渴极了。他径直走到揉面汉子摊前:“张哥,给碗凉水!

”张哥舀了碗浑浊的凉水递过去。苦力汉子接过来,刚要灌,鼻子忽然抽了抽。

他疑惑地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我面前那个冒热气的破罐子上。那丝微弱却异常顽固的奇香,

在弥漫着炊饼麦香、马粪味和汗味的空气里,像根无形的线,缠住了他。“啥味儿?

这么……怪?” 他皱着眉,又使劲吸了两下,“嘶…有点勾人?

”张哥嗤笑:“那丫头用烂菜叶子煮的猪食!”苦力汉子却放下水碗,

鬼使神差地朝我的破罐子走了两步。他盯着罐子里翻滚的暗红色汤汁,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

“这……能喝?”我心跳如鼓,举起手里那根串着半片白菜叶的竹签。“大哥,尝尝?

不收钱。”豁出去了!苦力汉子看着那半片蔫了吧唧、挂着可疑红汤的菜叶子,

脸上写满挣扎。最终,好奇心和对那奇异味道的渴望战胜了理智。他接过竹签,犹豫了一下,

闭眼把那半片叶子塞进嘴里。嚼了两下。他的脸,瞬间皱成一团!“噗——咳咳咳!

”他差点吐出来,脸憋得通红。张哥和老婆婆发出毫不留情的嘲笑。

苦力汉子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喘着粗气,

指着我的破罐子:“你……你这……”我以为他要骂人。他却猛地又抽了抽鼻子,

盯着罐子的眼神变得极其古怪。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

他飞快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干硬的杂粮饼子,掰下一小块,小心翼翼地伸进我的破罐子里,

蘸了蘸那红汤。饼子吸饱了汤汁,颜色变得深暗。他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表情,

把蘸了汤的饼子塞进嘴里。嚼。一下。两下。他不动了。眼睛瞪得溜圆。

额头上爆出的青筋慢慢平复下去。脸上那种痛苦扭曲的表情,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平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难以置信的……舒坦?“咋样?毒死没?” 张哥忍不住问。

苦力汉子没理他,喉结又重重地滚动了一下。他猛地低头,看着手里剩下的半个杂粮饼子,

又看看我那破罐子里的汤。眼神绿油油的,像饿了三天的狼。“妹子……”他声音有点哑,

带着点急迫,“这汤……卖不卖?”张哥和老婆婆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我强压住心里的狂喜,

脸上努力装出平静:“大哥觉得……还行?”“行!太行了!

”苦力汉子激动地挥舞着半块饼子,“这味儿!又冲又怪!可进了肚子,舒坦!提神!

跟喝了二两烧刀子似的,浑身有劲!”他咂摸着嘴,“就是……少了点肉味?”“一文钱!

”我立刻报价,指了指那破罐子,“就这些汤,您要吗?”“要!”苦力汉子毫不犹豫,

从裤腰带里抠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铜板,啪地拍在旁边张哥的案板上,“张哥,借个碗!

”张哥还懵着,下意识递过去一个豁口的粗陶碗。

苦力汉子小心翼翼地把破罐子里那点浑浊暗红的汤,连带着里面煮烂的菜叶野果渣滓,

一股脑倒进碗里。他也不嫌烫,捧起来,先是凑到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

脸上露出近乎陶醉的表情。然后,咕咚咕咚,像喝琼浆玉液一样,几口就灌了下去!喝完,

他抹了把嘴,长长地哈出一口气,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整张脸都泛着红光。“痛快!

真他娘的痛快!”他意犹未尽地舔着碗边,眼睛放光地盯着我,“妹子!明儿还来不?

多熬点!这汤,带劲!”说完,他扛起扁担,脚步似乎都比来时轻快了几分,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留下桥头一片死寂。张哥、老婆婆、书生,

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我,又瞪向那个空了的破罐子。空气里,

似乎还残留着那股奇异霸道、让人上头的味道。张哥喉结动了动,

艰难地开口:“丫头……你那汤……真不是猪食?

”老婆婆浑浊的老眼也闪动着精光:“那傻大个……吃啥都香,

可一个铜板也是钱啊……”书生没说话,只是默默把自己的破摊子,又挪回来了一点。

第一桶金,一个铜板,带着苦力汉子的体温和汗味。我紧紧攥着它,手心发烫。启动资金,

有了!目标:石桥洞下的黄金摊位!首要任务:搞定刘癞子。张哥说,刘癞子天擦黑才回来。

趁着天光还亮,我揣着那枚宝贵的铜板,奔向城里最杂乱、最便宜的南市。污水横流,

气味感人。我在一堆烂菜叶子、鱼内脏和鸡毛中间艰难跋涉,眼观六路。

目标:最便宜的食材边角料。“大娘,这牛骨头怎么卖?”我停在一个肉摊前,

指着地上被剃得干干净净、苍蝇嗡嗡围着的大棒骨。满脸横肉的屠夫娘子正剁着肉,

头也不抬:“两文钱一堆,拿走!”一堆?我看了看那堆至少七八根的大骨头,眼睛亮了。

“那……这些呢?”我指向旁边木盆里一堆灰白色、布满蜂窝孔、看起来像抹布的东西。

“牛肚?下水?没人要的玩意儿,你要?一文钱全拿走!”屠夫娘子像赶苍蝇。“要!

”我答得飞快,又指向角落里一小盆暗红凝固的血块,“这个呢?”“鸭血?一文钱!

”我果断掏出那枚攥得滚烫的铜板:“牛骨头一堆,牛肚,鸭血,我都要!

”屠夫娘子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这么买“垃圾”的,挥挥手:“成成成,拿走拿走!

盆得还我!”于是,在屠夫娘子“这丫头怕不是个傻子”的目光里,我端着一小盆鸭血,

怀里抱着用破布包着的牛骨和牛肚,像个满载而归的拾荒者,雄赳赳气昂昂往回走。

路过杂货摊,用帮摊主搬了半天麻袋的力气活,换了一小把最次的干辣椒,

几颗歪瓜裂枣的花椒,一小块廉价的黄姜,还有一小撮发黑的草果。香料奇缺无比,

贵的吓人。这点东西,已经是极限。回到桥洞,天已经擦黑。

一个干瘦、佝偻、头发像枯草一样东一撮西一撮的男人,正叉腰站在桥洞下。刘癞子。

他脚边堆着些破铜烂铁、烂麻绳,散发着一股混合了铁锈、汗馊和不知名腐败物的复杂气味。

“喂!哪来的野丫头!敢占老子地盘?”他声音尖利,眼神不善地上下扫射我。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刘大哥?跟您商量个事。这桥洞,

晚上您歇脚,白天借我摆个摊,行不?”“呸!想得美!老子的风水宝地!

”刘癞子啐了一口。“我给您租金。”我平静地说。刘癞子的小眼睛眯了起来:“多少?

”“一天……”我伸出两根手指。“两文?”刘癞子挑眉。“……两个肉饼。

”我指指旁边张哥的炊饼摊,“管饱的那种。”刘癞子愣住了。他看看我,

又看看张哥案板上刚出锅、冒着热气、油汪汪的肉饼。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一天到晚收破烂,饥一顿饱一顿,肉饼?那是过年才敢想的事。“……当真?

”他狐疑地问。“当真。从明天开始,只要我出摊,收摊时给您两个热乎肉饼。

”我拍胸脯保证,“张哥作证。”张哥在那边哼了一声,没反对。

刘癞子的小眼珠在我脸上、肉饼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成交!”他一跺脚,“白天归你,

晚上归我!敢赖账,老子掀了你的锅!”搞定!当夜无话。我在桥洞最角落里,

用捡来的破草席凑合了一宿。听着刘癞子震天的呼噜和磨牙声,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破烂之王”的气息,我抱着我的牛骨牛肚鸭血,脑子里一遍遍过着秘方。

天蒙蒙亮。我第一个爬起来。第一步,处理食材。牛骨用石头砸开,露出骨髓。牛肚?

那堆像抹布一样的东西,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腥臊气。秘方在脑中闪现:反复揉搓,

盐、醋、面粉去腥!没有面粉,盐金贵,醋更没有。我跑到河边,用粗糙的砂石和沙子,

就着冰冷的河水,发了疯一样搓洗那堆牛肚。手冻得通红,几乎失去知觉。一遍,两遍,

三遍……直到水不再那么浑浊,那灰白色的“抹布”显露出一点脆韧的质地,腥味淡了许多。

鸭血切成不规则的块。第二步,熬汤底。借张哥的大灶一角。破陶罐洗净,

牛骨冷水下“锅”。没有料酒葱姜去腥,只能多撇浮沫。牛骨在罐子里熬煮,

渐渐散发出原始的肉香。张哥揉面的动作都慢了几分,鼻子抽动着。

我把我所有的家当——那一小把干瘪辣椒、几颗花椒、一小块姜、一颗草果,

用石头尽可能砸碎。锅里牛汤翻滚,呈现出浑浊的白色。时机到了!我深吸一口气,

将砸碎的香料末,小心地撒了进去。瞬间,刺鼻的辛辣味混合着草果的怪香冲天而起!

“咳咳咳!”张哥被呛得直咳嗽,“丫头!你搞什么毒气呢!”老婆婆捂着鼻子直往后躲。

书生默默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帕子,捂住了口鼻。我没理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罐子。

意念再次疯狂催动手腕上的镯子。祖宗!外婆!显灵啊!秘方里那勾魂夺魄的牛油香!

红油辣!给我出来!一股比昨天微弱意念强大了数倍的气息,顺着我的指尖,

源源不断地注入翻滚的汤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浑浊发白的牛骨汤,

颜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深、变红!汤面上,开始浮起一层细密、诱人、红亮亮的油花!

浓烈、霸道、复合着肉香与香料气息的奇异香味,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

瞬间压倒了张哥炊饼的麦香,冲散了清晨河水的土腥,

甚至短暂地驱散了刘癞子“领地”的异味!霸道地占据了一切感官!

“我的娘……”张哥忘了揉面,张着嘴,呆若木鸡。老婆婆也忘了捂鼻子,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罐翻滚的红汤,喉头滚动。书生捂着帕子的手,也僵在了脸上。

整个桥头,只剩下破陶罐里“咕嘟咕嘟”的沸腾声,和那浓烈到让人灵魂发颤的奇异浓香。

我的第一批客人,是被香味硬生生拽过来的。三个扛麻包的苦力,循着味儿,

像梦游一样走到桥洞下。“啥……啥玩意儿这么香?”为首的一个,

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破罐子。红亮的汤汁翻滚,沉浮着砸开的牛骨,

隐约可见里面白色的骨髓。旁边一个小木盆里,

泡着我搓洗干净的牛肚片切成了不规则的块和暗红的鸭血块。

还有几片我天没亮去河边薅来的、勉强能吃的野水芹叶子。“麻辣烫,”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声音显得沉稳,“骨头汤底,香辣红油,牛肚鸭血,新鲜水芹,三文钱一碗。

”“三文?!”一个苦力瞪大眼,“张哥的肉饼才一文!”“肉饼管饱,我这个管瘾。

”我拿起昨天那根细竹签,串起一片在红汤里滚了几滚的牛肚,递过去,“尝尝?

”那牛肚片挂着红亮的汤汁,在晨光下颤巍巍,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苦力犹豫了一下,

接过去,塞进嘴里。嚼。他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脸唰地涨红!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嘶——哈!好辣!好冲!”他大口吸气,眼泪鼻涕差点一起下来。

旁边两个同伴吓了一跳:“老三!咋了?有毒?”叫老三的苦力没空回答,他飞快地咀嚼着,

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被一种极致的爽快取代。“香!真他娘的香!”他含糊不清地吼着,

猛地从怀里掏出三个铜板拍在我临时支起的破木板上,“来一碗!快!

”另外两个苦力面面相觑。老三已经自己动手,拿起我准备的破碗问张哥借的,

眼疾手快地从翻滚的红汤里捞牛骨、牛肚、鸭血,又烫了一把水芹叶子。红亮的汤汁浇上去。

他蹲到一边,顾不得烫,稀里呼噜就往嘴里扒拉。吃得满头大汗,嘶嘶哈哈,却一刻不停,

仿佛碗里有钩子钩着他的舌头。另外两个苦力看着老三那副饿死鬼投胎的馋样,

再看看那罐散发着魔性香气的红汤,一咬牙。“也给我们来一碗!”三碗“红汤杂碎”下肚。

三个苦力红光满面,汗流浃背,打着满足的饱嗝,浑身冒着热气走了。边走边嚷嚷:“过瘾!

真他娘的过瘾!下午还来!”留下九枚还带着体温的铜板。张哥、老婆婆、书生,

彻底石化了。刘癞子不知何时醒了,蹲在他的破烂堆旁边,眼巴巴地看着我木板上的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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