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天我去图书馆还书，推开储物间的门，就看见顾凌霄站在方小雨身后，
正在帮她系衣服的扣子。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
而方小雨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什么别的情绪。
两人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顾凌霄是我的男朋友，从高中就在一起了，
算起来也有三年时间。而方小雨，是我们法学系的贫困生，平时话不多，
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好了。"顾凌霄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方小雨转过身，脸上还挂着泪痕："谢谢你，凌霄哥。"这个称呼让我浑身一震。除了我，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没事，以后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找我。
"顾凌霄抬手想要替她擦眼泪，最终还是放下了手。"她们说我偷了班费，
我真的没有..."方小雨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相信你。"短短五个字，
却让我如坠冰窟。这三年来，每当我和他意见不合时，
他从来没有说过"我相信你"这样的话。更多的时候，他会说"清月，
你想太多了"或者"你再仔细想想"。我轻手轻脚地退出储物间，关上门，
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闷得厉害，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让我快要窒息。
手机突然响起，是顾凌霄发来的消息：『清月，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宿舍，系里有点事要处理。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一个字：『好。』其实我想问，什么事这么重要，
比陪女朋友吃饭还重要？但我没有问。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晚上十点，
顾凌霄才回到宿舍楼下。我站在窗边等他，看见他从校门口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他走路的样子很轻松，完全不像是刚处理完系里事务的疲惫模样。
反而像是做了什么让自己很开心的事情。第二天一早，我故意早起去餐厅吃早饭。
果然看见顾凌霄和方小雨坐在角落里，两人面对面坐着，说着什么。
方小雨的神情比昨天好了很多，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的笑容。而顾凌霄看着她笑的时候，
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专注。我端着餐盘走过去，在他们对面坐下。"早上好。
"我笑着打招呼，语气听起来很正常。顾凌霄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正常："清月，
你怎么起这么早？""睡不着，就起来了。"我看向方小雨，"你好，我是夏清月。
"方小雨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你好，我是方小雨。""昨天晚上听凌霄说，
系里出了点事？"我故意这样说，想看看他会如何反应。顾凌霄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嗯，
一些小事，已经解决了。""那就好。"我笑着点头，然后开始吃早餐。整个过程中，
我发现顾凌霄一直在偷偷观察方小雨的反应。当方小雨夹菜的时候，
他会下意识地把自己餐盘里的菜往她那边推一点。当方小雨喝水的时候，
他会立刻起身去帮她接水。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被我看在眼里。三年了，
他从来没有对我这样细心过。吃完早餐，顾凌霄说要去图书馆。我说我也要去，
他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先回宿舍休息吧，我去借几本书就回来。"我点点头，
看着他和方小雨一起离开餐厅。他们走路的时候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看起来很正常。
但我注意到，顾凌霄总是走在方小雨的外侧，就像在保护她一样。
这是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的事情。我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想要给室友发消息。
却突然看到一条朋友圈动态。是我们同班同学发的，配图是一张照片。照片里，
顾凌霄正在帮方小雨系衣服扣子。正是昨天我在储物间看到的那一幕。
下面已经有好几条评论了。『哇，这是什么偶像剧情节吗？』『顾凌霄不是有女朋友吗？
』『这个角度拍得好暧昧啊。』我的手开始发抖。这张照片，明显是有人故意拍的。
而且拍摄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人在拥抱。我想起昨天的情景，
当时储物间里只有顾凌霄和方小雨两个人。那么，这张照片是谁拍的？答案很快就有了。
因为我看到了拍摄者的反思——手机屏幕上倒映出了方小雨的脸。她在偷偷自拍。原来，
这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而顾凌霄，从头到尾都被她牵着鼻子走。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在为顾凌霄的背叛而难过。可笑的是，
我居然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找他摊牌。既然他已经做出了选择，那我也应该为自己做出选择。
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删除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删除了所有的合照。然后，
我给室友发了条消息：『想学开车，有没有推荐的驾校？』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一个没有顾凌霄的生活。2删除联系方式容易，删除回忆却很难。接下来的几天，
我刻意避开所有可能遇到顾凌霄的地方。不去他常去的图书馆，不走他习惯的路线，
连食堂都换了个时间段。室友李小柔看出了我的异常："清月，你和顾凌霄是不是吵架了？
"我摇摇头："没有，就是想给彼此一点空间。"这话连我自己都不信，更别说李小柔了。
但她很聪明，没有再追问。第四天的时候，顾凌霄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在宿舍楼下等我，
看起来有些憔悴。"清月，你这几天是不是在躲我？"他直接开门见山。我看着他，
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这个人真的是我认识了这么多年的顾凌霄吗？"没有，
只是最近比较忙。"我淡淡地说。"忙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他皱起眉头。"学车。
"我说，"准备考驾照。"他明显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需要什么事都跟你报备吗？"我反问。这话让顾凌霄的脸色变了："清月，你怎么了？
感觉你变了很多。"变了吗？也许吧。当一个人看清了另一个人的真面目，确实会发生改变。
"人总是会变的。"我说，"就像你也变了一样。
"顾凌霄似乎听出了我话里的深意："清月，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我笑了："能有什么？难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的神色更加慌乱了："我...我没有，我只是最近在帮助方小雨，
她遇到了一些困难...""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你帮她系衣服扣子的事，
我都知道。"顾凌霄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清月，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
"我转身就走，"我们分手吧。""不行！"他追上来拉住我的手，"清月，
你不能因为一个误会就...""误会？"我甩开他的手，"那你告诉我，
那张照片是怎么回事？"听到照片这两个字，顾凌霄彻底愣住了。他的反应告诉我，
他并不知道照片的存在。这说明什么？说明方小雨比我想象的更有心机。
她不仅设计了那一幕，还故意传播照片，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顾凌霄对她的特殊。
而顾凌霄，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如果不是他心里有鬼，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
"照片...什么照片？"顾凌霄茫然地问。我拿出手机，翻到那条朋友圈，递给他看。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顾凌霄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这...这是谁拍的？"他喃喃自语。
"你猜。"我冷笑，"能进入储物间，又恰好拍到这个角度的人，会是谁？
"顾凌霄不是笨人，很快就想明白了。他的脸上出现了愤怒和不敢置信的表情："是她拍的？
可是为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我看着他，"还是说，你其实早就知道，
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我没有！"顾凌霄激动地说，"清月，我对你是真心的，
我绝对没有想过要背叛你！""那为什么要帮她系扣子？"我问，"难道她自己不会系吗？
"顾凌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解释那一刻的暧昧。
"你想过没有，如果那天进去的人不是我，而是别人，你要怎么解释？"我继续问。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对，你没想那么多。"我点点头，"因为在你心里，
我的感受根本就不重要。""不是的！"顾凌霄急了，"清月，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你的感受？""最重要的人？"我觉得好笑，"如果我真的是最重要的人，
你会在看到她哭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安慰我，而是安慰她？"这话让顾凌霄彻底沉默了。
因为他知道我说得对。那天在储物间，如果换成是我哭了，他会有那样的反应吗？
会有那样温柔的语气，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吗？答案是不会。因为在他心里，
我一直都是那个坚强独立、不需要人保护的夏清月。而方小雨，
才是那个需要他呵护的小女生。"清月..."他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够了，顾凌霄。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没必要为了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浪费彼此的时间。
""可是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正因为有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才不想让它变得更难看。"我看着他，"趁着还有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到这里吧。
"顾凌霄的眼中出现了泪光："清月，我真的很爱你...""我知道。"我点点头，
"但爱情不是靠嘴说的，是靠行动证明的。""而你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顾凌霄的呼喊声，但我没有回头。有些路，
一旦走错了，就再也回不去了。而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真的失去了。我不是圣母，
也不是没有脾气的人。既然他选择了别人，那我也有权选择离开。走回宿舍的路上，
我想起了高中时期的一件事。那时候班里有个男生追我，每天都会在我桌子上放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各种情话，有些很俗，有些很幼稚，但都很真诚。顾凌霄知道后，非常生气，
直接去找那个男生谈话。那天放学后，他拉着我的手说："清月，答应我，除了我之外，
永远不要接受任何人的表白。"我那时候太年轻，被他的霸道感动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现在想想，真是太幼稚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其中一个人变了心，
再多的誓言都没有意义。而且，凭什么只有我要为这段感情守身如玉，他却可以朝三暮四？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太不公平了。3分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呆在宿舍，
而是去了市中心的商场。我要给自己买一些新衣服，换一个新的发型，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在理发店里，我对理发师说："帮我剪短一点，要有层次感的那种。
"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很有想法："小姐，你的头发很好，剪短了会很好看。
不过你男朋友会同意吗？""没有男朋友。"我淡淡地说。"那就太好了，
我们可以大胆一点。"她兴奋地说，"我建议你染个颜色，棕色怎么样？会显得你皮肤更白。
"我点点头："可以。"三个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不敢相信。
从肩膀长度的黑发变成了到下巴的棕色波浪卷，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也更有气质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理发师得意地问。"很满意。"我真心地说，"谢谢你。
"从理发店出来，我去了服装店。以前和顾凌霄逛街的时候，他总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
不用买太贵的。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因为他觉得我好看，而是因为他舍不得为我花钱。
而对方小雨，他却可以买最贵的营养品，最好的护肤品。这就是差别。
我挑了几套喜欢的衣服，价格都不便宜，但我毫不犹豫地刷了卡。反正家里不缺钱，
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正在试衣服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喂？
""是夏清月同学吗？我是萧景深。"萧景深？我愣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
他是我们法学系的学霸，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但平时话不多，存在感很低。"你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下周有个模拟法庭的比赛，我想邀请你做我的搭档。
"他的声音很好听，温和而有磁性。"为什么找我？"我有些疑惑，
"系里比我优秀的人很多。""因为我觉得你很适合。"他顿了一下，"而且，
我想和你合作。"这话让我有些意外。萧景深一向独来独往，很少和别人合作，
为什么突然找上我？"我可以考虑一下吗？""当然可以。"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明天下午我们可以先见面聊聊比赛的事情。""好的。"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心情莫名好了一些。也许，生活真的要开始新的篇章了。第二天下午，
我按照约定来到了咖啡厅。萧景深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
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坐到他对面。"没关系，
我也刚到。"他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换发型了？很好看。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头发："谢谢。""你想喝什么？"他问。"拿铁吧。
"他点了两杯拿铁，然后开始跟我介绍比赛的情况。
"这次比赛的题目是关于知识产权纠纷的，我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如果你同意的话，
我们可以一起完善。"他说话的时候很专注，眼神清澈而认真。
和顾凌霄那种虚伪的温柔完全不同，萧景深给人的感觉很真诚。"你为什么想和我合作？
"我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萧景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我观察你很久了，
发现你的逻辑思维很强，而且很有自己的想法。""观察我很久了？
"他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我...我的意思是，平时上课的时候，
我注意到你总能提出很有见地的问题。"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平时在课堂上，
我确实喜欢发言，但大部分同学都觉得我太爱出风头。没想到萧景深是这样看我的。
"那好吧，我答应和你合作。"我说。听到我的答案，萧景深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越快越好。"我说，"不过我有个要求。""什么要求？
""如果我们在准备过程中发生分歧，要以你的意见为准。"我说，"毕竟你是学霸，
我相信你的判断。"萧景深摇摇头："不，我觉得我们应该平等合作。
每个人的观点都有价值，我们需要的是碰撞，而不是妥协。"这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顾凌霄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他总是希望我听他的，哪怕他是错的。"那好，
我们就平等合作。"我伸出手，"合作愉快。"萧景深看着我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
然后轻轻握了握："合作愉快。"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有力。就在这时，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了。顾凌霄和方小雨走了进来。他们没有看到我，
径直走到了角落的位置坐下。我下意识地想要躲避，但萧景深注意到了我的异常。"怎么了？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明白了什么，"是你前男友？"我点点头。
"要不我们换个地方？"他贴心地建议。"不用。"我摇摇头，"我们继续聊比赛的事情。
"既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还要逃避？我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反倒是顾凌霄，
应该觉得心虚才对。萧景深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继续跟我讲解比赛的细节。
他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慢慢地，我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忘记了角落里的两个人。
直到我们聊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顾凌霄一直在看我们这边。他的表情很复杂，
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嫉妒？我装作没看见，和萧景深一起离开了咖啡厅。
走到门口的时候，萧景深突然问我："需要我送你回宿舍吗？"我想了想，点点头："好。
"反正让顾凌霄看见也无所谓。我现在是自由的，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自由。
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和萧景深几乎每天都要见面，讨论比赛的事情。
他确实是个很优秀的人，不仅专业知识扎实，而且思维敏捷，总能提出一些我想不到的观点。
更重要的是，他很尊重我的意见，从来不会因为我是女生就轻视我。这种平等的相处模式，
让我感到很舒服。"你觉得这个论点怎么样？"萧景深把他整理的资料递给我看。
我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逻辑上没问题，但缺少感情色彩。法官也是人，
纯粹的理性分析未必能打动他们。"萧景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对，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修改？""我们可以加入一些实际案例，让论点更有说服力。"我建议。
"好主意。"他立刻开始记录，"你知道相关的案例吗？""知道几个，我回去整理一下，
明天给你。""太好了，谢谢你。"他真诚地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室友李小柔打来的。"清月，你在哪里？顾凌霄在宿舍楼下等你，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
"我皱了皱眉："我不想见他。""可是他看起来很着急，一直在那里转来转去的。
"李小柔说，"要不你还是回来一趟吧，不然他可能会等一晚上。"我看了看时间，
已经晚上九点了。"我知道了，马上回去。"挂了电话，萧景深关心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前男友在宿舍楼下等我。"我有些无奈。
萧景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是想要挽回你？""大概吧。"我叹了口气，
"但我已经决定了，不可能回头。""需要我陪你去吗？"萧景深提议，
"万一他纠缠你怎么办？"我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处理。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我不想因为别人的事情影响到你。"我说，
"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私人感情影响到我们的合作。"萧景深看着我，
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吗？""什么意思？
""就是...总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忽略了自己的需要。"他说，
"其实你可以更自私一点。"这话让我愣了一下。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教导我要善良，
要为别人着想，要做一个有修养的女孩子。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可以自私一点。"可能吧。
"我没有反驳，"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明天见。"萧景深站起来，"注意安全。
"回到宿舍楼下，果然看到顾凌霄站在那里。他看起来很憔悴，衣服皱巴巴的，
头发也乱糟糟的。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清月，你终于回来了。
"他快步走向我。"有什么事吗？"我保持着距离问。"我...我想跟你道歉。"他说，
"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不应该背着你和小雨那样接触。""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我冷淡地说。"我知道道歉没用，但我真的知错了。"他急切地说，"清月，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重新开始？"我觉得好笑，
"顾凌霄，你觉得感情是游戏吗？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我没有把感情当游戏，
我是认真的。"他说，"我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发现我真的离不开你。
""那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做？"我反问。顾凌霄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知道，
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解释当时的行为。"而且，"我继续说，"就算我原谅你了，
你能保证方小雨不会再来找你吗？"提到方小雨，
顾凌霄的脸色变了："她...她已经转系了。""转系？"我有些意外。"嗯，
转到中文系去了。"他说，"她说不想影响我们的感情。
"这个消息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判断。方小雨确实是个很有心机的女孩。
她知道那张照片已经起到了作用，所以主动转系，既避免了尴尬，又让自己显得很大度。
而顾凌霄，大概还觉得她很善解人意呢。"所以你觉得她转系了，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我问。"难道不可以吗？"他反问，"清月，我们有三年的感情，
你真的舍得就这样放弃吗？""是你先放弃的。"我说，
"当你选择背着我和别的女孩子暧昧的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这段感情。
""我没有暧昧..."他还想辩解。"够了。"我打断他，"顾凌霄，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我只想告诉你，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彻底结束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各自开始新的生活。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就要离开。"等等！"顾凌霄拉住了我的手，"清月，
是不是因为那个萧景深，你才不愿意原谅我？"我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看到你们在咖啡厅约会了。"他的眼中有明显的愤怒，"你们是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所以你才要和我分手？"这话让我觉得非常可笑。"顾凌霄，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
"我冷笑，"就算我和萧景深在一起了，那也是我的自由。
""可是我们还没有正式分手...""什么叫没有正式分手？"我打断他，
"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分手了。""我没有同意！"他激动地说。
"分手需要你同意吗？"我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但分手只需要一个人决定。""我不同意分手，我们就还是男女朋友关系。"他固执地说。
"那你继续活在你的幻想里吧。"我甩开他的手，"反正我已经不承认这段关系了。
""清月..."他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宿舍楼。一些人，
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好说歹说都不行，那就让他自己慢慢明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