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带着最后一丝暑气,炙烤着A大的操场。沈屿白坐在物理系方阵最不起眼的角落,
像一尊被遗忘的冰雕。周遭新生的兴奋议论、教官的粗声吆喝,
都被他强大的精神力场屏蔽在外。直到***台上,那个清亮又带着点不易察觉颤抖的女声,
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来:“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
亲爱的同学们……”沈屿白淡漠的视线扫过去。文学院的新生代表,苏念。
一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简单的白T恤,扎着利落的马尾,素面朝天,却有种蓬勃的生气。
她念稿很认真,只是指尖用力捏着纸页边缘,泄露了那份紧张。沈屿白内心OS:紧张?呵,
新生通病。声音倒是不错,清凌凌的,像山涧泉水。
“青春的航船在此刻扬帆起航——”她提高了音量,试图注入力量。“滋啦——!!!
”尖锐到刺破耳膜的电流爆鸣毫无预兆地炸响!随即是死一般的沉寂——话筒彻底哑火了。
台上纤细的身影瞬间僵直,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台下几千道目光瞬间聚焦,
带着好奇、探究,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戏谑和哄笑的嗡鸣。沈屿白眉头微蹙。设备故障?
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起身——调试设备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然而,
就在他脚尖刚离地的瞬间——一道更快的身影,带着一阵风,利落地从他侧前方窜了出去!
是苏念!只见她几个箭步跨上不算高的***台,目标明确地冲向那个孤零零的故障话筒。
动作快得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干脆的弧线。
她甚至没有看僵在原地的发言者也是沈屿白一眼,径直俯下身,
双手在话筒底部和连接线处快速摸索检查。沈屿白内心OS:她?!她想干什么?她懂设备?
……荒谬!台上的苏念神情专注,带着一种与刚才念稿时的紧张截然不同的笃定。
她纤细的手指灵巧地拨弄着复杂的接口,动作虽不如沈屿白那般专业流畅,
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苏念内心OS:啧,线路老化接触不良?小意思。
正好……机会来了。就在沈屿白错愕的目光中,苏念似乎找到了症结。她直起身,
右手极其自然地覆上话筒金属杆身,用力拧动某个部位。而她的左手,在起身的瞬间,
带着一股精准计算过的力道和角度,
“不经意”地、结结实实地擦过了沈屿白下意识扶在支架底部的手背!温热!细腻!
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不容忽视的触感!“嗡——!
”一股强烈的、难以言喻的电流感瞬间从被触碰的手背窜起,沿着手臂神经直冲头顶!
沈屿白浑身猛地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轰然冲上脸颊!
他插在裤兜里的左手瞬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苏念却像无事发生。她凑近话筒,
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恢复工作的扩音器清晰地回荡在操场上空:“喂?一二三?好了。
”确认无误,她极其自然地把话筒塞回旁边目瞪口呆的原主也是沈屿白手里。然后,
她侧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沈屿白瞬间爆红的耳根上。
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绝对清晰、带着玩味和征服欲的弧度,
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语调说:“同学,心跳这么快?”她微微歪头,
眼神像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小狐狸,“修个话筒而已,紧张什么?”轰——!
沈屿白感觉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烫得像着了火!台下离得近的学生显然听到了这句,
爆发出比刚才故障时更响亮的哄笑声!这一次,被围观、被调侃的焦点,彻底变成了他!
苏念利落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转身,马尾辫甩出一个胜利的弧度,
步伐轻快地走下台,留下沈屿白一个人僵在原地,顶着几千道戏谑的目光,
感受着手背上那抹挥之不去的、滚烫的烙印和……生平第一次的、彻头彻尾的窘迫与失控。
沈屿白内心OS:心跳快?紧张?……苏念!你……你等着!
A大图书馆新馆三楼西区靠窗的位置,是沈屿白隔绝尘嚣的圣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金黄的银杏大道,窗内是恒温的静谧和知识的海洋。
antumFieldTheoryandCondensedMatter》,
试图用复杂的公式和理论构筑起坚固的心防,驱散那个带着栀子花香的身影。
沈屿白内心OS:周三下午,避开。她应该不会……然而,
熟悉的脚步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靠近。沈屿白指尖在书页上无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苏念抱着几本厚厚的人文社科类书籍,像巡视自己领地的女王,径直走到他对面,拉开椅子,
坦然坐下。动作流畅自然,没有一丝犹豫或打扰别人的歉意。苏念内心OS:黄金位置,
视野好,猎物也在。完美。沈屿白强迫自己将目光死死锁在那些晦涩的物理符号上,眼观鼻,
鼻观心。空气里弥漫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甜的栀子花香,无声地侵扰着他的专注力。
“沈学长?”清亮的女声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响起,打破了沉默。沈屿白不得不抬眼,
对上她那双含笑的、仿佛洞悉一切的眸子。
苏念将一本摊开的《结构主义符号学》推到他面前,指尖点在某一页复杂的论述上,
身体微微前倾,带来一股更清晰的栀子花香。“学长,打扰一下。这里,
关于索绪尔能指所指和皮尔斯三元符号关系的交叉引用,我总觉得逻辑上有点怪怪的,
像是强行嫁接。”她顿了顿,笑容无辜又狡黠,“都说物理系的逻辑思维是天花板级别的,
沈学长能指点一下迷津吗?拜托了。”她的眼神坦荡直接,理由冠冕堂皇,
姿态放得恰到好处,让人根本无法拒绝。沈屿白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拒绝?
显得他小气刻薄。讲解?无异于主动踏入她的陷阱。沈屿白内心OS:……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哪里?”他最终还是开口,声音刻意维持着平日的清冷无波,
伸手去拿书。指尖却在即将碰到书页时顿住——他习惯用的那支万宝龙钢笔,今天忘带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掠过心头。就在这时,一支带着体温的、普通的黑色按压式中性笔,
被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推到了他面前的草稿纸上。是苏念的笔。“用我的吧,学长。
”她笑得眉眼弯弯。指尖在交接笔杆时,不可避免地再次短暂相触。
那微凉的、细腻的触感再次让沈屿白心尖一颤,握着笔的指尖微微收紧。
沈屿白内心OS:……又来了!他强作镇定,目光扫过她指出的段落,大脑飞速运转,
试图用最精炼专业的语言快速解决战斗。“这里确实有范畴混淆。
索绪尔是语言符号的二元对立,指向所指。皮尔斯是符号三元论,符号本身、对象、解释项。
你引用的观点试图在索绪尔框架内解释皮尔斯的‘对象’范畴,犯了基础错误。
”他语速偏快,一边说,一边拿过草稿纸,流畅地画下树状图和三个相交的圆进行标注。
字迹是理科生特有的清晰连笔。“理解了吗?”讲完,他立刻抬眼问,
想结束这场煎熬的“学术指导”,目光却猝不及防地撞进她专注凝视他的眼睛里。那眼神,
似乎根本没在看草稿纸上的图解。苏念单手托腮,目光直勾勾地锁着他,
唇角弯起的弧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一丝满足。“懂了。学长讲得真清楚。
”她声音放得轻柔,像羽毛搔刮耳膜,“条理清晰,深入浅出。”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
“声音也……特别好听。”轰——!沈屿白感觉脸颊的温度再次不受控制地攀升!
他猛地合上自己那本厚重的物理书,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懂了就好。”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丢下这句话,站起身,
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他看也没看桌上那支属于苏念的笔,
像逃离什么洪水猛兽般,快步离开了阅览区,背影甚至带着一丝仓皇。
沈屿白内心OS:声音好听?!苏念!你到底想干什么?!苏念看着他略显凌乱的脚步,
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那支他握过的、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的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笔杆,
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苏念内心OS:反应真可爱。逃吧,沈屿白,你逃不掉的。
这支笔……归我了。校运会铅球场边的喧嚣和汗味,是沈屿白最厌恶的环境之一。
他只想抄近路快速穿过这片区域回实验室。然而,
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一个侧影让他硬生生顿住了脚步。苏念。
她抱着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单反相机,脖子上挂着文学院宣传部的工作牌,
正被一个穿着蓝色紧身运动背心、肌肉虬结的高大男生堵在临时拉起的警戒线旁。
那家伙咧着嘴,身体前倾,带着强烈的压迫感,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趣和一丝痞气。“苏念?
文院宣传部的?加个微信呗?回头照片发我看看?顺便……交个朋友?
”张威的声音带着油腻感,手似乎想去碰她的肩膀。沈屿白的心脏猛地一缩!
一股强烈的烦躁和怒意如同岩浆般瞬间冲上头顶!他想也没想,脚步下意识就要冲过去!
身体比大脑更快地进入了警戒状态。沈屿白内心OS:**!他想干什么?!放开她!
……等等,我凭什么过去?用什么身份?同……同学?这瞬间的犹豫像冰冷的枷锁,
死死拖住了他的脚步。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目光死死盯着那边,
胸口剧烈起伏,一种无力感和莫名的焦灼啃噬着他。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苏念动了。
她非但没有像沈屿白预想中那样害怕后退,反而出乎意料地向前踏了小半步!
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清澈的目光毫无畏惧地直视着比她高壮许多的张威。她的声音不高,
甚至带着一丝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同学,麻烦让让。
”她晃了晃胸前的工作牌,语气公事公办,“我在工作,没空交朋友。
”张威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生敢直接硬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随即变得有些阴沉:“啧,文院的妹子还挺有个性?认识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他说着,那只不安分的手再次抬起,目标明确地伸向苏念的肩膀!沈屿白瞳孔骤缩!
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冲向四肢!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理由,猛地就要冲过去!然而,
苏念的动作比他更快!更狠!她抱着相机的手稳稳当当,另一只手却快如闪电,
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张威伸过来的手腕!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股巧妙的擒拿劲道,
拇指死死按在他腕关节的某个穴位上!“我说了,没空。”苏念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眼神锐利如冰刃,“还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一字一顿,
带着凛冽的寒气。“嘶——”张威脸色瞬间变了,
手腕传来的剧痛和那股让他无法轻易挣脱的力道让他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惊愕和恼羞成怒!
“你!”苏念猛地松开手,同时借着巧劲顺势将他往后推搡了一把。力道不大,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震慑力,让张威踉跄了半步。“离我远点。”她丢下这句话,
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扫过张威,然后抱着相机,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向文学院大本营的方向。
在经过僵立在原地、如同石化般的沈屿白身边时,
她脚步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顿了一下。沈屿白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
他看到她微微侧过头,目光在他紧绷的脸上停留了那么零点几秒。
那眼神……不再是刚才面对张威时的冰冷锐利,而是带着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安抚?
甚至,还有一点点……无奈?仿佛在说:看,我说了不用你担心。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挺直,马尾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张威揉着剧痛发麻的手腕,
脸色铁青,眼神惊疑不定地看着苏念的背影,最终没敢再追上去。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体育生也噤若寒蝉。沈屿白站在原地,像个傻子。
胸腔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是松了一口气的巨大虚脱感,
是难以置信的震惊她刚才那利落的身手!,是看到张威吃瘪的痛快,
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强烈的……被保护了的错觉?虽然她从头到尾都不需要他,
甚至可能觉得他碍事。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因为极度紧张和愤怒而攥得死紧的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痕。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屈辱、震撼和一种更深沉悸动的复杂情绪,狠狠撞击着他的心房。
沈屿白内心OS:苏念……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刚才……像个懦夫……那抹纤细却如同战神般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冲击力,
在他自以为坚固的心防上,凿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巨大的图书馆穹顶下,
恒久的静谧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彻底的黑暗粗暴吞噬。“啪!”不是渐暗,
而是瞬间的、绝对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兜头泼下,瞬间剥夺了所有视觉。
巨大的空间瞬间被惊慌失措的惊呼、桌椅碰撞的刺耳噪音和书本落地的哗啦声填满!
沈屿白在黑暗降临的瞬间,身体本能地绷紧。
对黑暗的厌恶和对失控环境的不适感瞬间攫住了他。然而,就在混乱爆发的嘈杂声中,
一股熟悉的、清甜的栀子花香混合着温热的体温,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猛地靠近!“别动!
”苏念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安的镇定。紧接着,
一只温热、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道的手,猛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掌心细腻的纹理紧贴着他的眼皮,睫毛扫过她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和更深的悸动。
“别看,应急灯启动那瞬间的光很刺眼,伤眼睛。”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近得不可思议,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颈侧。沈屿白浑身僵硬如铁!视觉被彻底剥夺,
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
的细微震动、她紧贴着他手臂的温热身体、她身上那股清甜诱人的栀子花香……所有的一切,
都像无数根细密的丝线,瞬间缠绕住他,
将他拖入一个由她气息构筑的、令人窒息又沉迷的牢笼!他想推开!理智在尖叫!
身体却像被施了定身咒,僵硬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声音大得盖过了周围的喧嚣。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伴随着被她强势保护的奇异感觉,
如同藤蔓般缠绕住他。沈屿白内心OS:放手……苏念!你……你离我远点!
软……好暖……她说……保护我的眼睛……混乱的惊呼和碰撞声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他全部的感知,都被身边这个捂着他眼睛、将他圈在保护范围里的女人占据。
黑暗放大了她的存在感,也放大了他内心的挣扎和……渴望。“别怕。”她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清晰地带上了一丝安抚的意味,像哄一个受惊的孩子,“线路故障而已,
备用电源很快会启动,很快就好。”捂着他眼睛的手,力道似乎更轻柔了些,
指腹无意识地在他太阳穴附近轻轻蹭了一下。这句“别怕”,像最后一根稻草,
轻轻压垮了他摇摇欲坠的、名为“高冷学神”的伪装。从来都是他冷静自持地解决问题,
掌控局面,何曾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保护过?安抚过?
这种被珍视、被放在心上的感觉……陌生得让他心尖发颤,酸涩得让他眼眶发热。
一种汹涌的、积压了太久的情感洪流,
混合着黑暗带来的脆弱感、被她保护的冲击感、以及长期被她撩拨却无力反抗的委屈,
瞬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
沈屿白内心OS:苏念……你赢了……你彻底赢了……沈屿白猛地抬手,
一把抓住了苏念捂着他眼睛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苏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惊住了,声音带着一丝讶异:“沈屿白?”下一秒,
沈屿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用力将她的手从眼前扯下!
在应急灯幽幽亮起、惨绿色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模糊轮廓的瞬间,他凭着本能的感觉,
精准地扣住了她的后颈!然后,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破釜沉舟般的冲动,
他狠狠地吻了下去!这个吻毫无章法,充满了笨拙、急切和长期压抑后的爆发。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学神,而是一个防线彻底崩塌、被本能和汹涌情感驱使的俘虏。
他***着她的唇瓣,带着一种近乎啃噬的力度,舌尖急切地想要撬开她的齿关,
探索那令他沉迷的气息源头。箍着她腰的手臂用力到几乎要将她纤细的身体揉碎,
嵌入自己怀中。苏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住了,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
沈屿白感觉到她环上了他的腰,开始生涩却无比热烈地回应。
她的舌尖带着同样的渴望和探索,与他纠缠在一起,点燃了黑暗。
唇齿间的厮磨带着令人心悸的黏腻水声和急促的喘息。当备用电源的白光骤然亮起,
刺眼的光线瞬间驱散黑暗时,沈屿白才像被这光明烫到般,猛地松开了她!他大口喘着粗气,
胸口剧烈起伏,脸颊滚烫得如同火烧,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刚才那个失控的、像野兽般主动强吻她的人……真的是他自己?
沈屿白内心OS:完了……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白光下,
苏念的唇瓣被他吻得微微红肿,泛着水润的光泽。
她看着他爆红的耳根、闪躲的眼神和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的身体,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那笑容像终于捕获了心仪猎物的顶级猎手,
带着一种巨大的满足、掌控一切的得意和毫不掩饰的戏谑。她抬手,
用指腹轻轻擦过自己微肿的下唇,眼神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星辰。“沈学长,”她凑近他,
声音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和浓浓的诱惑,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他脆弱的神经上,
“原来……”她故意拉长了语调,欣赏着他紧张到快要窒息的表情。“原来你心跳快的时候,
”她终于说出了后半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和恶作剧般的愉悦,“是这种反应啊?
”沈屿白:“……”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顶,耳朵里嗡嗡作响,
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淹没。他只想立刻、马上、原地消失!或者,
让时间倒流回停电前!沈屿白内心OS:苏念!!我……我跟你没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