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妻子第 99 次把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我终于撕掉了隐忍的面具。十年婚姻里，
她就像个填不完的无底洞。小舅子买车要我掏钱，岳父母旅游要我掏钱！
如今更是要掏空我们的小家，给她弟弟全款买房。前 98 次争吵我都选择妥协，
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索取。民政局门口，她以为我只是赌气，趾高气扬地签完字！
当她带着离婚证回家，却发现娘家早已把她当泼出去的水。弟弟嫌她没拿到资产份额，
父母骂她断了家里的财路。1我把离婚协议书推回她面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声音里带着压抑十年的沙哑：“张敏，这是你第99次提离婚。 每次都拿你弟买房说事，
你真以为我不敢签？这十年我憋得快喘不过气了，你知道吗？”张敏猛地拍响桌子，
咖啡杯里的液体都溅了出来：“离就离！ 谁怕谁啊？林辰你别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了，
我告诉你， 离了你我能过得更滋润！外面喜欢我的男人能从这咖啡馆排到街尾，
你连号都排不上！”“排到街尾？”我靠在椅背上自嘲地笑，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协议书边缘，
“那你倒是说说，这些排着队的男人里， 有谁知道你弟这十年换了五辆车，
每辆都要我出首付？有谁知道你爸妈把我给的养老钱拿去给你弟填赌债？
这些事我替你扛了十年，憋在心里快发霉了！”她梗着脖子瞪我：“你管得着吗？
那是我家事！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找一个比你强！比你有钱，比你年轻的！
”说着张敏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
”一叠纸扔到茶几上！“家里的资产必须分我八成。”“八成？”我捏着那份协议，
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这房子首付是我爸妈的钱，贷款我还了七年，你凭什么要八成资产？
”她突然提高嗓门，楼道里的声控灯都被震亮了：“凭我弟要买房！下个月订婚，
女方要三十万彩礼加全款婚房，差的钱你不补谁补？”我猛地站起来，
膝盖撞在茶几铁架上：“上次卖我爸妈老房子的钱已经给你弟了！那是他们留着养老的钱！
”“养老？”张敏尖声笑起来，用包指着我的鼻子，“你爸妈有退休金，
我弟可是要传宗接代的！再说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的钱本来就该给我弟用！”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防盗窗照进来，
在她脸上割出明明暗暗的影子。我想起上个月她偷偷转走我银行卡里的年终奖，
当时她说只是借去周转，原来早就盘算好了。“那是我准备给你妈做手术的钱。
”我的声音突然哑了，“医生说她的心脏搭桥手术不能再拖了。”“我妈有医保！
”她别过脸理着头发，发胶的香味混着雨水味呛得我发晕，我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
笔尖悬在签名处迟迟落不下去。照片里二十岁的她还在对着我笑，
马尾辫扫过我手背的触感仿佛还在昨天。“十年了张敏，”我抬头看她，
视线穿过她身后的黑暗，“你就一点都不记得我们刚结婚时，
你说要一起攒钱给我爸妈换个带电梯的房子？”她突然冲过来抢协议，
指甲刮过我的手背：“少提那些废话！我弟明天就要交定金，你今天必须签字！
不然我现在就去你公司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楼道里传来邻居开门的声音，
她立刻捂着脸蹲下去哭，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大家快来看啊！这个没良心的要跟我离婚，
还想独吞家产不给我弟买房啊！”我看着她突然变红的眼眶，
突然觉得十年光阴像场荒诞的梦。“好啊，我签。”我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
纸张边缘被踩得全是脚印。张敏的所作所为彻底让我心死，
签完字之后直接把离婚协议书摔在了张敏的脸上！2李阿姨在旁边轻哼一声：“演给谁看呢，
这都第几回了。”我把签好的协议往空中一扬，纸张哗啦啦散开又落下，正好拍在张敏脸上。
“你敢打我？！”她捂着脸跳起来，精致的假睫毛掉了一根，露出眼底的凶光，
“林晨你个穷鬼窝囊废！你以为离了我你能找到更好的？做梦！”张敏突然冲过来想撕协议，
被我侧身躲开，重重摔在楼梯上，名牌包滚到我脚边。“摔我？你有什么资格摔我？
”张敏爬起来头发散乱，对着我破口大骂，“家里的资产必须分我八成！我弟等着钱买房呢！
你不给我钱，我就赖在你家不走，天天去你公司闹，让你丢工作！”邻居们都皱起了眉，
李阿姨拉了拉她：“小敏少说两句吧，谁不知道这些年林晨对你怎么样。”“谁跟他怎么样？
”张敏甩开李阿姨的手，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他就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我陪他吃了十年苦，现在他想一脚踹开我？门都没有！今天这钱我要定了！
”王大哥在旁边嘟囔：“吃苦？怕不是你弟弟一家在吃苦吧。”我冷笑一声，就往外面走。
她见状立刻扑上来拽我胳膊，指甲深深掐进我肉里：“你不准走！把钱给我！
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那你死吧。”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墙上，
“从今天起，你弟的房贷，你妈的手术费，你想要的名牌包，都跟我没关系了。
”“还有我会到法院起诉你们，把这些年给你弟弟爸妈的钱全都拿回来！”“如果你敢堵我，
去我公司闹事；我就报警，把你的所作所为发到网上去。”“让你身败名裂”。
张敏没想到我会真的签字离婚，更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脸上的嚣张瞬间僵住，
眼神慌乱地眨了眨， 嘴唇动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整个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身后传来她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的尖叫和东西摔碎的声音。
旁边的李阿姨安慰我道：“小晨，想开点；你离婚是对的！”“谢谢，
阿姨；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走到单元门口时，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
吹散了楼道里的压抑。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同事发来的消息：“林晨，
上次你说的那个合作项目，甲方同意签约了！”“好的，知道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十年荒唐，终于在今夜落幕。
3三天后 民政局门口的梧桐叶落了满地，我踩着碎金似的阳光往大厅走，
远远就看见张敏站在台阶上。她穿了条红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全妆，
看见我来立刻扬起下巴。好像不是来办离婚手续，而是赴一场胜利者的宴会。
“林晨你可算来了，我妈都催好几遍了。”她抬手理了理卷发，指甲涂着亮闪闪的钻石甲油，
“签完字赶紧把资产的事落实了，我弟下礼拜就要订婚了，说好的八成资产可不能少。
”“资产的事按法院判决来。”我停下脚步看她，“律师已经调取了转账记录，
这些年给你弟的钱，该还的一分都不能少。至于资产，想拿八成纯属做梦。”张敏脸色一沉，
随即又换上假笑：“你跟我算这个？夫妻一场至于这么抠门？早乖乖听话分我八成资产多好，
非要闹到法院。不过没关系，等我找到下家，保证比你强十倍，到时候让你哭着求我都没用。
”“哦？是吗？”我挑眉看向取号机，“那提前恭喜你。不过我得提醒你，
下家可未必愿意替你弟还房贷。”“用不着你操心！”她翻了个白眼，“人家条件好，
别说房贷，就是再买套婚房都没问题，哪像你，连八成资产都舍不得。
”办理窗口的工作人员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眼神里带着了然。
这三天张敏天天来民政局打听流程，逢人就说自己是被没本事的丈夫拖累，
早就该离婚寻找新生活。签字的时候她突然凑过来，香水味呛得我皱眉：“说真的，
你就不想再考虑考虑？像我这么漂亮能干的女人，离了婚有的是人追。”她晃了晃手机，
屏保是新拍的艺术照，“你看我昨天发的朋友圈，多少人夸我年轻貌美。只要我点头，
有的是人大把花钱，哪像你，连八成资产都舍不得给我。”“你确实挺‘能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