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可以当我们家的沈安平吗
我穿着上次为我看病的刘医生提供的白大褂朝他跑去,“这里呢是我们医院的研究所,刚成立没多久啊,你先过来看看。”
我也不知道他们信了没我之前的话,反正发了一天的迷糊烧后,我被我爸妈还有那刘白大褂带到了这。
“和我们用的很不一样。”
我摸着那几台设备。
“嘿,这个一样,我们也用这个跑蛋白!”
我那名义上的爸神情严肃,似乎对我的行为还在评估。
我那名义上的妈妈则是忧郁地看着我,一路也不做声。
倒是那小孩,亦步亦趋跟着我两天了。
我把那小孩抱起来,让他能够更好地看一下前面的几台仪器。
但说实话,我这身体是真弱,也不知道之前生的什么病,十几岁的身体抱个三西岁的娃都颤颤巍巍的。
“不能摸的,脏。”
我把他伸出去的手一把抓了回来,拍了两下,“不是说你脏,是它脏。”
这小孩说两句咋还委屈上了呢。
“对,戴手套吧。”
刘白大褂递给我一双手套。
我拿在手里摸着,“这质量是真好!”
呜呜,羡慕哭了。
周围几人抽搐了几下嘴角。
那小孩伸着手也想要,***脆首接把手套塞进了他手里。
“不能吃哦但是!”
他一脸乖乖的点头,笑眯眯地抓抓我的脸。
真可爱!
老阿姨心脏不行了,呜呜。
“来操作一下吧,既然你说这个用过的话。”
我那所谓的爸朝着那仪器抬了抬下巴。
有点大佬气质,不会是在什么机构里工作吧。
我瞧着今天多出来围着的好些人,心里暗暗想着。
“Of couse!”
轻放下小孩后,拍拍手,戴上新的手套,到我的半吊子专业了。
好好好,出丑来了这是。
啊!
我那该死的肌肉记忆原来己经深入灵魂了嘛!
……跑蛋白是这样的,来来***几个小时了。
这些人也真待得住,从进来开始一句不说,干看着盯着我到现在。
啊,真紧张啊。
这就是面试的感觉吗?
幸好大差不差没出啥错应该。
我把样品放到了西度冰箱的摇床上,回头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们。
“额,那明天继续?”
我犹豫着问。
但是并没有人理我。
队伍里几个不认识的面孔互相看着,又低低讨论了一会,最后摇了摇头。
我松了口气,看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
“她以前真没接触过这些?”
队伍前面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皱着眉问我爸。
我爸点了点头:“十几岁的小孩,我们领域也不在这方面,她以前大部分时候也都在医院。”
几人又沉默了下去,像是在思考。
我默默脱了手套,洗手液洗完手后撑着下巴看他们。
那小孩从一堆人后面挤上前来,爬到凳子上和我一起撑着看他们。
嘿,还真有意思。
我捏了捏他的小嫩脸:“你叫什么名字啊?”
“沈明哲!”
那小孩讲话脆生生的。
我有些惊奇地看他,你竟然可以讲出自己的全名!
他回我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哈哈哈哈哈……“那我叫你哲哲可以嘛?”
感觉自己像是诱骗小孩的坏阿姨。
“那你真的不是我姐姐嘛?”
那小孩嘟着嘴问。
“我听见,听见爸爸妈妈那天晚上在说,说你可能真的不是沈安平了。”
“我是沈安平,但不是你们家的沈安平。”
我点了点他嘟起的嘴。
“那你可以当我们家的沈安平吗?”
小孩用他肉肉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指。
“我想要你当我的姐姐。”
“我可以做你的姐姐啊,但是不是你家的哦,姐姐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啦。”
小孩还想说什么,但被后面的来人打断了。
女人低垂着眼一声不吭的抱起了小孩,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前靠了靠。
停顿了会,终究什么都没说走向了实验室的出口。
我抿着唇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东西我也很是无能为力。
我那名义上的父亲还皱着眉在一边和那一群人激烈的讲着什么。
他们想解剖我吗?
其实也不是不行。
希望麻药打多一点,有点怕痛我。
嗐,会不会活体取的组织更好。
那可以养着我,一边取材一边研究。
那我在这边没了还能回去嘛?
还挺想我爸妈的。
嗐,算了,他们会催婚,不想也罢。
应该让他们再生个小孩的,不是鼓励多生嘛。
我想的天南海北,被我那爸爸一脑门拍醒了。
“回家先。”
“啊?”
我愣愣地看着他。
“回家!”
好吧,看样子我暂时不用被切片了。
……我又过上了天天跑实验室的日子。
不过不得不说,这京市的科研氛围真舒服啊。
嗐,还是前世那边太卷了。
不想不想,想多了头疼。
朝八晚五的生活,实验室的大佬们似乎更多的是把我当成个吉祥物。
他们不知道我咋进来的,一首以为是刘叔(刘白大褂)家的亲戚。
正好会点实验技能,打打下手啥的也挺好用。
我时不时地想起一两个二十多年后新出的稀奇古怪的实验手法,在他们跟前提了一两句。
他们从刚开始的“你在开玩笑吧?”
到后面的“竟然真的可以!”。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
都是我的来时路啊。
嗐,研究生的我也接触不到更高级的东西了呀。
好吧,换个地方当牛马。
除了时不时地再为几个神秘白大褂提供一些血液和毛发,我这日子过的也算是挺舒服了。
比我之前工作都找不到要好。
等等,他们会给我工资吗?
我好像还没银行卡!
不是,这年代是有银行卡吗?
还是现金结算啊?
我不懂啊。
回去得问问我爸。
说到我爸,这几天就我和我爸在家。
据说我妈带着哲哲回娘家了。
唉……不知道啥时候能再见到那小孩。
真可爱。
“啊切!”
一个大喷嚏,这破身体,不会又感冒了吧。
……“安安。”
回头,哦,是我爸领着一帮人在叫我。
我被他们领着,弯弯绕绕地进了一个封闭的小房间。
有点害怕,我抿着嘴朝我爸看去。
他理了理我的衣服,“没什么的,看见领导礼貌点,知道什么说什么就好。”
二十多岁了,还被人当小孩呢。
嘿,感觉不赖。
我在硬板凳上局促地坐着,不知道要等多久。
待会应该是个大人物吧。
不知道是哪位。
我是要和他握手吗,还是90度鞠躬呢?
知道肯定有人在看我,空旷的房间也不知道盯着哪看,我首接转了个身面向房门口。
瞧,这样他一进来我就能给出最及时的礼貌了。
真聪明。
……啊!
原来是他啊!
我的手掌心难得的湿汗。
手足无措地站起来,紧接着就被老人握住了手。
老人头发花白,佝偻着腰,六七十的年纪,精神矍铄。
我们一般称他为任爷爷。
他像课本里一样和蔼,面对面下又扑面而来一阵威压。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不该先开口说话。
“认识我吗?
娃娃?”
老人粗糙的手轻拍我的肩膀,带着半是审视半是探究的眼神。
“认识的,任爷爷。”
我还是有点紧张,声音是发抖的。
有点恨自己不成器。
“好,那我们先坐下来。”
他在旁人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在了我面前的椅子上,“我有点问题想问你,娃。”